第919章 我相信他

“明明说好是三年的！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就快10年了，老大！”——2002年大明年度票房第一《世界大战·无间道》台词。“我们严正抗议大明环球影业公司所发行的电影当中污蔑我国阿尔弗雷德元帅是卧底间谍的行为！这是对阿尔弗雷德元帅人格的污蔑！据悉，已经有不少民众在斯卡德拉克广场的阿尔弗雷德元帅雕塑前举行了抗议活动，并且号召抵制这部目前全球票房第一的电影。”——英国广播公司2002年X月X号午间新闻。……“他还值得相信吗？”这个问题是对于所有长期潜伏在敌人心脏深处，身居敌人高位的深海一个共同的疑问。这种问题并非是借题发挥，也并非是无关联想，而是一种基于事实异常严谨的合理怀疑，毕竟时间是有足够的尺度来改变一个人的，尤其是那些打入敌人内部又深居高位潜伏的深海来说，在潜伏之前和潜伏之后巨大的身份上的差异、地位上的差距，甚至是经济上的悬殊都有可能会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就像张家辉在电影里面所饰演的那样，就像后来互联网上某个笑话所说的那样：警号2887，我命令你去潜伏进这个犯罪团伙当中。Yes，sir.……Sir.他们下个月在码头有一笔交易，我们需要收网吗？继续隐藏。……Sir.我现在已经升到组长了，我们什么时候收网啊。这一年你干的很不错，不过上面要求你继续隐藏。……Sir.我被老大拉着结拜了，已经三年过去了，还不收网吗？快了，再坚持一段时间。艹……警号2887，我们将在下个月进行收网活动，你已经很久没有汇报过情报了，我怀疑你知情不报，请立刻汇报你现在所收集的情报。长官，你恐怕搞错了什么吧？我们都是守法良民啊。像这样的笑话朱少铭看过，朱妙锦也看过，所以朱少铭当然清楚朱妙锦在怀疑些什么，不过对于这个问题，而且并没有过多的犹豫，缓缓的摇了摇头：“奈杰尔在东京让飞机洒下来的那些传单上面的文字里有他所隐藏的信息，他希望和我们重新建立联系。”“而这正是我所担忧的。”朱妙锦道：“他通过这种方式表示想和我们取得联系，而事实上从他离开印度之后我们和他的联系已经中断了半年以上，可是事实上在这半年当中，我们一直试图和他重新取得接触，但是始终未能获得成功，我们在伦敦的情报人员甚至把代表接头消息的鲜花摆在了他在伦敦住所每天去海军部的必经之路的路口，总不能是他每次都没看到那束花吧？”“奈杰尔那边通过宣传单给我的消息是他始终没有遇到和他接触的人，所以到现在才一直中断联系，那你这边表示一直有人试图联络他，但是他没有回应。既然你们双方的描述出现了冲突，我对你有绝对的信任，但是我对他同样也非常的信任，所以在我看来。这会不会是在中间的环节出现了问题？毕竟由于人种问题，我们在欧美的情报网不得不要依靠不少白人来运作。”“你是说在中间的环节出现了问题？”朱妙锦略微沉思了片刻之后：“在假设奈杰尔本人没问题的情况下，这种推论确实是非常合理的。20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信任他？现在他是英国皇家海军当中最闪耀的将星，在英国的声望此刻超越任何人，他不缺地位，不缺财富。20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转变自己的态度和理想了，你为什么认为他依然可靠呢？你和他分别的时间几乎和你还有他两世为人加在一起相识的时间都差不多长了吧？又或者是因为他爱尔兰人的身份？可是他现在作为一个英格兰人活着的时间也比他前辈子当爱尔兰人的时间要长了。”“如果从这些角度来考虑的话，那我也有理由为我的朋友来开脱，如果要论地位和金钱，那他当初就不应该离开东方回到英国去，胡德家族人丁兴旺，也不缺他这一个父母俱亡的公子哥，他在英国皇家海军当中能够爬到的位置，他留下来同样也能够爬得到，事实上，如果他从一开始不是为了我们两个人对于这个世界的一些期望和小小的个人的理想的话，他又有什么必要像如今这样深入敌后呢？”“理想这个东西太过于脆弱了，绝大多数的理想主义者最终都会变得无比现实。”朱妙锦的语气显得毫不留情：“曹操一开始还想扶大汉天下，做梦也只想当一个大汉征西将军呢，到最后还不是名为汉臣，实为汉贼？”“是啊，可是这个世界总是有理想主义者的，既然你拿曹操来举例子的话，那么何妨看看刘备呢？”“看刘备什么？真正的理想主义者是怎么失败的？”“皇姐，你说话也未免太冷酷无情了一些。”“我这不是冷酷无情，你是帝国的皇帝，那么你应该从大局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在很多时候，我们宁可从更坏的角度来考虑，也好过没有准备突然遭遇噩耗，你刚才既然说刘备，那么如果他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的话，他就应该更早的去拿下益州，他就应该对一些支持他的豪门更加放纵宽容一些，毕竟这是在打天下，但是他没有，所以他在四川耽误了太多的时间，所以糜芳背叛了他还导致他失去了自己刚刚威震华夏的兄弟，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偏偏这么愿意相信现在的奈杰尔么？”朱少铭并没有去反驳朱妙锦，他只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亲爱的，在华夏的这片土地上，皇帝自古以来就是孤家寡人，我现在其实并不在乎奈杰尔他到底是个什么立场，我只知道哪怕是潜光，可我也只能称得半是君臣，半是知己，更遑论这个帝国当中的其他人了，我的朋友真的不多，人是一种社会性的动物，至于他所提供的情报与否。在我看来倒也无妨。在另一个时空当中解放战争的胜利是因为我们在全方面上的优势，而绝对不是在于一两个共谍。就像此前的亚丁湾海战，这里面的胜利固然离不开奈杰尔提供的情报，就算当时奈杰尔提供的是假情报又能如何？徐越明的舰队想要走的话谁又能拦得住他们？情报这个东西向来都是锦上添花，真正决定大局走向的向来都不是这些旁枝末节，既然如此的话，又何妨不让我相信一下我唯一的朋友呢？”朱妙锦听出了朱少铭话语当中那一丝疲惫的语气，是啊，人到底是一种社会性的动物，而皇帝这种生物和其他的生物都不同，她作为帝国的长公主固然身份无比尊崇，但是依然还是可以和多位科学家有不错的关系，甚至还和现在常居顺天府的居里夫人私交密切；安琪儿贵为皇后，也不妨碍皇后娘娘可以和几位同样地位尊贵的诰命夫人或者是郡主县主之类在私下结成手帕交。说白了，无论是长公主还是皇后，他们在一定程度上面对一定的角色是可以放下身段结交的，但是，绝对没有人相信皇帝会放下身段。“我明白了。”朱妙锦没有选择，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谈论下去：“接下来我会建议锦衣卫和中心局助力欧洲情报网的自查工作，今天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休息？”朱少铭的眉头轻轻的挑了挑，然后缓缓的扭过脑袋看着朱妙锦，被这家或者目光盯的身上有点发毛的朱妙锦下意识的把自己胸口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不过我们的长公主只是轻轻的把脑袋扭到一边：“先把灯关了。”“好勒！”……阿尔弗雷德将军带领舰队突袭东京成功的对于那条“东方恶龙”手中的二当家进行了一番狠狠的教育，并且在回程的途中还成功的在正面的交战当中打沉了一艘大明皇家海军的战列巡洋舰。这样的战绩再次让阿尔弗雷德这个名字连带着胡德这个姓氏在英国乃至整个欧美再次广泛的被大众所讨论了起来。不得不说英国的媒体在欧洲的宣传能力还是不错的，起码他们成功的让欧洲人相信，他们所轰炸的日本确实是北约的二把手，虽然对于这个二把手也有些人提出了异议，比如有人问兰芳和朝鲜呢？那么英国人就会说了，朝鲜所展现出来的实力确实是不如日本的，而兰芳，那他妈不是大明的一个封国吗？因此除了痛揍东方恶龙手下的二把手这个光环和这场长途奔袭本身自带的光环之外，第3个光环就是在返程途中还取得了一个宝贵的战绩，打破了大明皇家海军在海上的遭遇战当中的不败神话。当然如果这个时候有在欧洲的美国人说我们当初在珍珠港就炸沉了不止一艘明军的主力舰，但是现在“袭击珍珠港”在亚丁湾海战之后，就已经变成了一种形容美式宣传的笑话，当然与之产生类似的笑话还有：“明帝国为什么能打赢亚丁湾海战？因为他们的舰队是从海底爬过去的，已经被打沉的船自然不可能再被击沉第2次，欧洲联合舰队面临的是一群‘不沉之舰’，没打赢又有什么奇怪的呢？”而在大西洋的返程途中，奈杰尔的L舰队由于担忧在靠近赤道附近的时候遭遇大明皇家海军大西洋舰队的拦截，所以选择了一条非常靠东的航线，并且在即将抵达英国本土之前，由于反击号战列巡洋舰在此前被匆忙修补的破损处再次出现了破损，可能是一路上以来的奔波导致了金属疲劳，总之不仅原本紧急堵上的破口再次破裂，甚至就连原本没有破裂的防雷装甲隔壁也出现了口子，海水迅速的灌进了动力舱。所以L舰队只能紧急就近先前往法国的港口停靠同时对反击号进行再次紧急的维护，虽然说法国没有任何一个船坞可以容纳像反击号这种长度的主力舰（感觉陈述这种事实显得格外乳髪），但是起码在港口里也能够得到更好的应急维护水平。而L舰队在法国的港口也罕见的受到了法国人的热烈欢迎，港口里汇聚了不少年轻漂亮的法国小姐少妇什么的，但是谁都知道这些法国姑娘主要是来欢迎阿尔弗雷德将军的，由此也可以看出阿尔弗雷德在整个西方拥有多么高的声望了——作为一个英国人，甚至连法国人都喜欢他！而这些欢迎L舰队的人当中，最引人瞩目的大概就要数法国的莫嘉娜公主了，这位公主是现如今法国国王五世的女儿，如今24岁，这位公主闻名欧洲的，除了她的容貌之外，就是她的艳名了，在成年以前这位公主就有两位入幕之宾，不过这位公主物色的对象大多也不是凡俗之辈，包括当下最火热的剧作家、某位知名的话剧演员又或者是某个英俊潇洒有声名在外的年轻贵族，而很显然如今这位莫嘉娜公主显然是想要顺便和这位被迫造访法国的英国海军名将发生一些超出友谊之外的关系。只是苦了我们的阿尔弗雷德将军，说实话奈杰尔的性格确实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但问题在于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整个法国的媒体看在眼里，如果他要是真的和这位法国公主发生一些超出友谊的关系，回到伦敦之后，家里那位郡主大人大概是不介意让自己长长记性，学习一下什么叫做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