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五处肯定是要为此负责的。”劳合·乔治当然不会专门护着军情五处,事实上,如果不是要维持绅士的风度和处理现在的紧急情况,他自己就恨不得要把军情五处里面的那些蠢货给生吞活剥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海军刚刚打了胜仗,自己还没有高兴两天,这群蠢货就给自己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让整个英国政府高层都像小丑一样下不来台有口难辩,作为政客,他们其实早就习惯了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种本事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融入血脉深处一样自然。可问题在于,他们这次说的他妈的是实话呀!他们第1次对民众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说实话,但是他妈的没有人信他们!这种憋屈感其实是现在英国政府众多高级官员现在最难受的一点。事实上也不是没有人提出过该果断的把军情五处丢出去背锅的时候,就应该让他们去背,不,这都算不上是背锅!问题就是你们惹出来的呀!但是劳合·乔治却把这个问题看得非常的透彻,他现在当然不会再有什么心思去保军情五处的人,可是现在的问题不是简单的把军情五处丢出去就能解决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事情的根本在于军情5处下面一个负责人独断专行而且在行动当中掺杂了较多的个人恩怨,可是你把他交出去能解决问题吗?你说哎呀,整个事情经过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这只不过是一个军情五处的中校独断专行导致的结果!扪心自问,如果你是一名普通的伦敦市民,你会相信大舰队司令阿尔弗雷德将军险些丧命的这样一起案件背后只不过是一名区区的军情五处的中校吗?这就好比嘉庆皇帝刚上台之后派个人去反腐,反了一圈之后回来抓的最大的一个鱼只不过是一个七品官,换做是你,你信吗?眼前最要命的问题是什么?是信任危机啊!“我知道,有的时候真相过于离谱的情况下,民众可能难以接受,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样是不符合逻辑的,但是绝大部分民众认识不到的是现实是不需要讲逻辑的。”乔治五世双手猛的一击掌:“我们的民众不是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吗?那我们就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从现在开始,加菲尔德中校就是德国间谍了!”???!!!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一愣,然后不少人立刻恍然大悟起来,原来还能够这样操作吗?对啊,为什么不能这样操作?只要把这个黑锅推到德国人的头上,那么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陛下。”军情五处的负责人费农·凯尔忍不住开口道:“可是这样一来的话,在民众的心目当中,我们的情报部门就成了能够被德国人渗透成筛子的白痴部门了,这样可能会伤害到我们的国民对于我们未来战争的信心。”“没关系的,据我所知,民众们对于战争的信心来源基本上源自于阿尔弗雷德将军,源于我们前线的海陆军将士,和我们的情报部门没有太大的关系。”乔治五世看向他:“先生,我想您应该不介意为了帝国当一回蠢蛋吧?”费农·凯尔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呢?他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从今往后军情五处的头上,这顶笨蛋的帽子大概很长时间都摘不掉了。“另外,把黑锅推到德国人的头上之后,我们还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就是瘟疫武器,我知道我们并没有和美国人研发瘟疫武器,但是我们现在也需要让我们的民众相信这一点,美国政府那边倒是先一步否认了自己正在研究这种武器,但是我们都知道美国人正在研发,所以我们在这方面一定要和美国人划清界限。”“那我们要公布会议记录吗?”有人问道。“那等于和我们的美国盟友彻底的撕破脸了,我会写一封信给美国总统,劝他不要在这场战争当中使用这种武器,而我们官方的口吻重点放在我们对此一无所知上,美国人有没有瘟疫武器我们不清楚,他们并没有找我们商量过这件事情,大家明白吗?”面对思路清晰而且应对方式得当的国王陛下,不少人心里都不禁有一种错觉,他们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位好像不是乔治五世国王陛下,而是他的爷爷阿尔伯特亲王,那位亲王殿下作为维多利亚女王的配偶,虽然没有国王的实权,但是他长期起到了维多利亚女王身边非正式首相的作用,女王总是会和阿尔伯特亲王商量各种国家大事,可以说这位才思敏捷的亲王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在很多方面扮演了类似于首相的角色。“为什么不彻底干脆和美国人划清界限呢?陛下,如果美国人以后真的使用了这种武器怎么办?”有人抛出了这样的问题,而国王陛下对于这样的敏锐问题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他转过身看向那个人:“我知道大家都因为过去的经历而对于这种瘟疫武器非常的厌恶,我当然也是一样,毕竟我的父亲就死于肺部传染病,但是美国人不会因为我们和他们划清界限就停止这种武器的研发,我虽然准备劝说美国总统不要使用这种武器,但是如果我们在正面战场上始终无法扭转局势的话,美国人还是很可能会最终动用这种武器来帮他们扭转战局,因为我们没人知道美国人是否会依靠这种瘟疫武器获得胜利,所以现在个人的好恶我们必须要放到一边,如果美国人的瘟疫武器有可能帮助我们获得胜利,那么到时候美国人手里就拥有了一种超级武器,面对那样的美国,无论我们愿不愿意,我们都只能够和他们做朋友。”“陛下,这些问题我们可以之后再讨论,现在胜利号正在冲向泰晤士河防线,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费舍尔作为一名老海军,现在已经退休的他已经不在乎未来英国人和美国人之间的关系了,他已经没有几年好活了,但是他绝对无法忍受胜利号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受到损失。“胜利号当然不能有所损失,毕竟这一切都是德国间谍的阴谋,我们双方彼此之间只不过有一些误会而已,怎么能因此损失我们的胜利号呢?”乔治五世看向劳和·乔治首相:“我想这条泰晤士河防线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吧?或许我们现在可以让开一条通道,让那些水兵们把船开进泰晤士河里。”“可是陛下,如果声望号和胜利号来到泰晤士河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一艘是我们以前的武勋舰,一艘是我们现在的功勋舰,像这样两条船在我们双方经过妥善的交流,并且最终消除矛盾握手言和之后,难道不正适合向伦敦的民众们开放,让他们登舰参观么?”乔治五世摊开了手:“这场战争还在继续,我们依然需要尽一切可能来去争取胜利,我一直都觉得比起战场上的胜负来说,让我们的民众坚定对于战争胜利的信念也是至关重要的,我们成功的挫败了德国间谍的阴谋,双方的爱国者只不过是在以不同的形式来守卫这个国家,我们将会共同追逐这场战争的胜利,这是一个多好的剧本啊,皆大欢喜,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