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所有的伦敦民众来说,这几天以来自阿尔弗雷德将军被传遭到军情五处的暗杀以来所发生的一系列突发事件终于即将迎来一个相对圆满的结局。毕竟对于任何一个普通的英国民众来说,就算他们对于英国政府可能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不满,也不希望看到英国政府真的是由一群无耻卑劣者所组成的,更不用说在这个时代大多数的英国民众都是有极强的民族意识和爱国热情的。对于一个国家的爱国者来说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当他们认识到自己国家的政府当中充斥着秦桧、国家的君主是完颜构,而国家的栋梁岳飞则遭到了这些人的毒手。得益于这个时空大明所带来的东方文化在西方强大的影响力,《说岳》一类的评书在欧洲也多被改编为西方人喜欢观看的歌剧或者是话剧,而悲剧所带来的文学和艺术上的感染力和影响力对东西方来说都是类似的,就像圣女贞德在东方的知名度甚至不亚于秦良玉一般,岳飞的故事在西方也同样有巨大的影响力,事实上在这几天的报纸上已经有不少媒体声称阿尔弗雷德将军遭遇了“风波亭”。而现在由国王陛下出面澄清了事情的原委,尽管乔治五世的发言稿当中向民众们宣读的“真相”逻辑其实并不是非常严密,其他国家的情报部门都能够从中敏锐的察觉到异样,毕竟在此之前英国政府完全没有透露出这方面的风声,一直声称这件事情是“内部误会”,然后突然就揪出了潜伏的德国间谍,然后这一切突然就在一系列的证据之下指向了,是德国人从中策划的。不是说英国人编出来的这一套说辞以及他们情报部门搞出来的这些证据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漏洞,非要说漏洞的话,大概就是虽然鉴定机构表明你儿子和你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但是你清楚的记得你和你老婆第1次行周公之礼是在情人节,但是你在父亲节当天孩子就生下来你就当爹了。这肯定是有问题的呀!不是说事情的调查进度就一定会很拖延,但是这种事情就像是生孩子一样,哪匇能这么快的呀?不过对于普通的英国民众来说,他们并不会认真的去考虑这其中有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对于民众们来说,他们很多时候想要的并不是真正的“真相”,而是他们所期望的“真相”,很显然,我们的国王陛下对于这方面的手段已经堪称炉火纯青,只能说乔治五世不愧是英国从19世纪到20世纪以来可能是最有政治手腕和谋略的一位君主,在这方面他甚至要比劳和·乔治这个首相显得更加专业。“。大不列颠的公民们,这场战争已经进入到了第3个年头,在过去的近三年当中,我们紧紧的团结在一起,我知道,相比于战争爆发之前,你们大多数人的生活都受到了巨大的影响,可能有的母亲早上难以为孩子买到牛奶,可能有的家庭缺乏能够抹在面包上面的黄油,但是我们依然在这场艰苦的战争当中继续坚持着,因为我们都明白,只有赢得这场战争我们才能够恢复到以前的生活,否则的话面对我们的将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在普法战争当中法国付出了50亿金法郎的赔款,而现在在欧陆的战场上,我们和德国人之间都已经投入了太多,如果德国人战败的话,他们可能要付出上千亿马克,而我们如果战败的话,不付出上百亿英镑,肯定是填不满德国人的胃口的!”随着声望号战列巡洋舰和胜利号战列舰停靠在泰晤士河畔的码头上,并且早已经应该岸上做好准备的人员带着专业的麦克风和广播设备登船迅速完成安装之后,乔治五世在声望号的前甲板上,在包括朱妙琴和多名水兵代表以及首相和杰里科的陪同下进行了公开演讲,相信这场演讲如果在几十年以后大概也会被某个导演冠以《国王的演讲》这样的名字拍成一部电影吧。而在远离码头的一处楼房的楼顶,库尔特和吉姆远远的眺望着正在演讲的乔治五世,库尔特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屑,他转过头对旁边的吉姆道:“看看这位国王陛下现在有多么的可笑,在他的演讲当中,国王陛下好像完全忘了大英帝国面对的敌人里面可不仅仅只有德意志帝国,对于东方的明帝国这位陛下是一个字都不敢提呀。”两人都不由的发出了嘲讽的笑声,大英帝国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欺软怕硬。(威廉二世:你说谁软?)现在的局面其实是明摆着的,对于现在的华约来说,能够期望获得和明帝国之间一个比较体面的和局就已经不容易了,华约集团现在只期望能够尽快的让同盟国退出战争,然后集中力量逼迫北约签署停战协议,在战争当中遭受的损失,自然也是从相对更弱小的同盟国集团身上榨干最后一滴油水。另外,毕竟也要考虑到现在站在国王陛下身边的司令官夫人的另一个身份,就算司令官夫人支持自己丈夫的立场,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也确实需要照顾到司令官夫人的情绪,如果在演讲当中也对明帝国喊打喊杀的话,会不会让司令官夫人觉得不太舒服,甚至是觉得你们英国高层还是对我有意见?就像二战的时候第三帝国再怎么宣扬雅利安种优越论,也没人敢在小胡子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也不照照镜子看你像纯种的雅利安人吗?好吧,这个比方可能不是特别恰当,不过意思是这么个意思。“我现在真的特别想在他做演讲的时候干掉他。”吉姆伸出大拇手指头大概的比划了一下距离:“我们现在距离他大概600码,如果我的那支卡尔卡诺不是一只打圆头弹的老枪的话,如果我现在手里就有一支能够打尖头弹的现代步枪。杨克,你相信吗?我有不小的把握能够在这里干掉国王。”“我相信你的枪法,但是你不能来当枪手,因为这会让我们都暴露的,你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根本没法隐藏,否则的话只考虑枪法,我也没必要让你找一个美国枪手。”“其实我之前就很好奇,为什么你非要让我给你找一个美国枪手,还要找一把美国步枪,回到家我想了想,觉得你大概是想要把这个锅扣到美国人的头上,让英国民众认为是美国人刺杀了他们的国王。”吉姆看向库尔特:“可是之后我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对,如果你只是想让美国人来背这个黑锅的话,那么这点手段显得有点太过于明显了,一个美国人加一把美国枪,线索留的太明显的话,反而显得有些假,给人一种故意栽赃到美国人头上的感觉。这么做恐怕是没办法骗过英国的情报部门的吧?”“当然骗不过。”库尔特笑了笑:“但是我可是在向那位国王陛下学习啊。”“向他学习?”“对呀。”库尔特笑着指了指下方泰晤士河两岸聚集在一起围观着国王演讲的民众:“现在这位国王陛下就在给英国的民众一个他们所期望的结果,对于民众们来说,事实上的真相与否并不重要,他们认为的结果才最重要,我想要引导民众的情绪,就需要这种最简单直接的线索,你想一想,如果英国的民众都觉得这是美国人干的,但是英国的情报部门却说是我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