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胡德家族的人？

朱少铭也来到了天津，晚宴正式开始之前，庆功宴是在天津最大的饭店“避风塘”举行的，而他现在正在天津皇家的一处行轩公馆内，眉头紧锁，看起来心情却不怎么太好，在他隔壁房间，安琪儿已经穿好了晚礼服，其实她并不太喜欢明式的襦裙，中式大礼服中的男装几十年越来越简化，而女式常服虽然已经发展的简化了许多，但是正式礼服却基本没有任何简化——可能对于大多数富贵的女人来说穿衣服都是一个享受的过程吧。但是衣服更繁琐的安琪儿都已经把衣服穿好了，朱少铭却还没有动。因为北边的战报送到了他的手里。明军第一次对海参崴的进攻，失败了。虽然明军对于海参崴要塞是个硬骨头，在此之前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然而可能是因为双城子要塞俄国人在主动放弃之后轻松拿下，让明军在远东州的参战部队上下都对于海参崴战役的难度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事实上他们现在要面对的海参崴恐怕是这个世界上，这个星球上目前最强大的要塞工事群。没有之一。毕竟现在世界上并没有什么马奇诺防线和齐格非防线，就连在一战时期闻名于世的烈日要塞，现在也只是刚刚开始建造了两个现代化的堡垒，距离其在一战爆发前的规模还相差甚远，而且即便是一战时期全盛状态的烈日要塞其攻打起来的难度也是远不如现在的海参崴的。中国人打仗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而对于要塞来说，最直观能够感受到的就是地利，海参崴军港是在乌苏里湾和阿穆尔湾两个小小的海湾中间夹着的一个非常小的半岛，这个小小的半岛由北向南全长也不过30多公里，在半岛的南端还有包括一座命名为俄罗斯岛在内的几座小岛。在港口区和港口对面的这几座小岛上，俄国人自然是修建了坚固的永备公式和重型岸炮群，但凡任何一个重要的大型军港，这些都是起码的标配，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好吹嘘的。而海参崴之所以难以攻克的根本原因在于俄国人的海参崴并不仅仅只是港口区那一块的海参崴要塞，而是整个海参崴半岛上的庞大的要塞群。海参崴半岛的地形和朝鲜半岛的地形非常类似，这座小小的半岛几乎全部是由山地构成的，其中最主要的是这座半岛上由东北向西南延伸出来的两个小小的山脉。这两座小小的山脉上遍布着数十座高度从200多米到400多米之间不等的高地。而这些高地被俄国人构筑起了三道防线，第1道防线是在最前端几乎并列的463高地，412高地和411高地，这三个高地是俄国人第1道防线当中最靠北，也是位置最高的三个高地，在这三个高地上，俄国人都修建了永备工事群，而在这第1道防线上还有196高地，268高地和240高地，在这三个高地上，俄国人也留下了野战工事。历史上日俄战争时期的旅顺攻防战，虽然俄国人也画了三道防线，但是旅顺港实在是缺乏纵深，日本人在旅顺港的背面登陆之后，实际上仅仅攻下了最外围防线的203高地，就能够对港口内一览无余了，架上重炮就能够轰到港口码头区，所以203高地失守之后，旅顺也就守不住了。可是在海参崴，俄国人有绝对充足的纵深，而且仅仅是在最外围的第1道防线，一共6个高地当中有三个有永备工事群，其中5个高地位置都比203高地更加险要。然而这还不算完，在这第1道防线之后构成第2道防线的是368高地，435高地，447高地和387高地，这4座高地俄国人同样构筑了永备工事群，在这4座永备工事群的侧翼256高地和334高地连接后方第3道防线，同时也是第2道防线的侧翼，这两个高地也有野战工事。而最可怕的则是最后一道防线，431高地，458高地，415高地，396高地和405高地，全部都配有坚固的永备工事群，同时在这一道防线上除此之外的352高地，302高地329高地，201高地，121高地和180高地均由野战工事。如果想象日俄战争时期，日军拿下旅顺那样，把攻城重炮架在高地上直接轰击港口，那么非常抱歉，因为地形的阻隔，即便你拿下了第一第二两道防线上所有的高地。你的设计也会被431高地，458高地，415高地三个高地构成的品型山地所阻挡。而且第2道防线距离港口区依旧有23公里以上的距离，在这个时代根本不可能有火炮打得到那么远的目标。事实上如果考虑到攻击港口要塞区所需要的重型攻城榴弹炮的射程，即便你拿下了最后一道防线的三座主峰，你依旧距离港口区有12公里以上的距离，对不起你的攻城炮还是他妈的打不到港口！而从最后一道防线到港口要塞区中间这十几公里内，虽然没有永备工事群，但是你还是要面对257高地，250高地，212高地，231高地，164高地，206高地等等在内，这些高地的野战工事。第1集团军的官兵信心百倍的从双城子南下，拿下拉兹多利诺耶沿着阿穆尔湾的海岸线来到海参崴半岛前的时候，就一头撞上了最外围的第一道防线。虽然从地图上看起来海参崴就挨在中俄边境线不远，给人一种好像在国境线上伸出了胳膊都能够快能够摸得到的感觉，但是实际上在大明国内，铁路最多只修到了牡丹江市，从牡丹江到中俄边境明军第1个拿下的波拉尼奇内要塞，直线距离就已经有140公里，实际路程是接近200公里的山路，从布拉尼奇内出发到利波夫奇终于出了山地进入了一个小小的盆地平原，利波夫齐到双城子再到阿穆尔湾海畔，这120多公里倒是终于没有什么山路了，但是也没有铁路！在对俄军发动进攻之初，为了能够把那些大炮从牡丹江给拉到边境上，就已经让第1集团军的后勤叫苦不迭了，然而第1集团军的野战炮兵普遍装备的，也不过是75毫米口径的野战炮，更轻的70毫米口径的步兵炮，最重的也不过是120mm/150mm的斯柯达加农炮和实验当中的雷公105mm加农炮，这些火炮当中没有一种的重量是在10吨以上的，这些火炮在拆卸之后靠着重型挽马还能够勉强在山地运输。大口径的重型攻城炮有多重？日军在日俄战争时期使用的280毫米重型榴弹炮（最大射程只有7公里多）重量就在26吨以上！换成明军制式的310毫米重型榴弹炮，整炮质量更是30多吨，就算要拆开运输，庞大的炮架和笨重的炮管也不是任何重挽马能够驮载的，而在山地地区两轮马车也根本无法承担这么重的东西。鬼知道怎么把这些重型榴弹炮在牡丹江下了火车之后运到海参崴的前线！在仅有常规野战炮的情况下，明军的两次试探性进攻根本看不到打开进攻通道的希望，在海参崴要塞群面前，第1集团军发现自己现在根本想不到砸开眼前这群乌龟壳的办法。俄国人在这场战争当中，最大的底气不是在远东州的那些灰色牲口，也不是俄国海军的太平洋舰队，而是这座世界上目前为止最强大的要塞群！朱少铭看了一眼从北京亲自赶过来的萧远山，实际上应该是枢密院使冯子材来和他汇报这件事才对，不过在中国，毕竟讲究一个尊老，在以前古时候一个70多岁的老头子就算一身白衣皇帝见了也要敬重三分，跪拜大礼都不用行，一个76岁还没有乞骸骨的枢密院使。朱少铭在私底下见到冯子材都得叫一声冯老，无论如何不可能让一个76岁的老爷子跑腿吧？跑半路上嗝屁了怎么办？所以萧远山你正值壮年身份也够，这个坏消息就由你来负责给陛下送过去吧。萧远山现在可以去非常忐忑了，毕竟作为陆军参谋部参谋长，对于海参崴的进攻方案是由他最终拍板确定下来的，随后向上经过陆军部的批准过后执行，可以说具体的进攻方案是他带着人一手制定，部队按着他的作战计划去打。然后没打下来。先不说前线部队的锅怎么背，这个锅他首先是跑不掉的。“补给非常困难，比我之前预想的还要更加困难。”朱少铭并没有太生气，虽然他在此之前已经向总参谋部要求要考虑到这种超乎预期的物资消耗，但是包括他自己在内，也没有想到缺口依旧会这么大，再加上在开战之前总参谋部又临时向这一块地区的第一集团军投入了更多的部队，更让原本的后勤显得更加白孔千疮，虽然靠着先期储备的物资明军刚开战的时候推进的很顺利，打出了雷霆万钧的气势，但是现在明军已经过了“一鼓作气”的阶段，有点“再而衰”的感觉了。再加上现在的重型火炮在短时间内甚至是在可以预期的未来几个月当中都可能很难部署到位，在过年之前拿下海参崴已经可以预见成为了一种奢望。“我们正在尝试修建一条窄轨。”说话的是工程部长房伯庸，他之所以陪着萧远山一起过来，那是因为归根结底的问题还是处在工部身上。“窄轨？”朱少铭想了想：“我记得窄轨的运载力并不高，不过窄轨确实似乎修筑起来更加快捷一些？”“如果不计成本赶工，完全可以用当年修建华南支线的办法使用窄轨，因为窄轨通行效率低货物运输量小，所以对路基的压力很小。40年前为华南支线赶工还曾直接用干草混合泥土筑基，将枕木放在上面，这就减少粉碎石子和水泥的用量，只需要把枕木和铁轨运来就可以。从哈尔滨前往绥芬河直线不过400余公里，不过因为要考虑山地我们加班加点至少也要一年的时间才能通车。要是换标准轨。估计要将近3年，还必须解决水泥、碎石机这些大件的运输情况。考虑到那里的地形，时间恐怕会更长。”“也就是说，铁路今年无论如何都赶不上了。”朱少铭一句话让房伯庸的脑袋低了下去，不过叹了口气之后朱少铭并没有责备他：“不用过多担心，这次责任不在你们，毕竟战事事发突然，南北铁路干线刚刚通车，这些支线也不是我们现在一时半会就能够完成的，既然无论如何都赶不上的话还是用标准轨慢慢修吧，窄轨过几年到底还是要换成标准轨，到时候又得花一笔钱。”花几千万修一条注定要被废弃的铁路这种事大明倒不是玩不起而是实在没必要，何况前线部队的需求是非常大的，窄轨很难撑起那么庞大的运输量，只要想一想《林海雪原》里面的“小火轮”和《让子弹飞》里面的小火车的运力，朱少铭就没有半点修一条窄轨的想法了。打定了主意的朱少铭看向了萧远山：“让部队不用再继续强攻海参崴了，先缓一缓，顺便让聂士成放下第1集团军司令的职务，他毕竟这些年以来一直都负责陆战队，在此之前他也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对于这种要塞还是换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将吧。”朱少铭盘算着明军陆军现在数得着的高级军官，不过他也拿不定主意，这个时候应该换谁上去啃这块硬骨头，聂士成无论是之前在陆军还是后来被自己要过来负责陆战队，一直都在军队当中表现都相当亮眼，对俄战争的初期阶段，他指挥部队打的也很漂亮，中间虽然有一些小小的失误，不过总体来说进展异常的顺利。而他现在在海参崴要塞面前碰了个满头包，全军上下都知道海参崴要塞远比之前预计的情况还要更加恶劣，面对这样一块能够把牙齿崩碎的硬骨头，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带着他的金刚钻来揽这个瓷器活呢？“你有什么人选吗？”朱少铭把这个问题丢给了萧远山。“陛下。辽王此前已经多次请战，就在几天前，他甚至表示自己愿意到第1集团军里当一名师长甚至是团长，辽王妃在战场上殉国，而现在放眼整个东西伯利亚俄军绝大多数的主力部队都已经龟缩进了海参崴要塞，辽王大概是愿意啃这个硬骨头的。”辽王。朱少铭沉吟了片刻，他似乎一时之间想到了很多，最终缓缓的点了点头：“二叔既然如此，就让他接任第1集团军司令，他可以带着3卫赴任，3卫兵力直接划归第1集团军，那些都是他的老部下，有这批老部下在他也方便，在短时间内能够接管第1集团军，把第1集团军当中所有陆战队的陆战旅撤回，同时把第1集团军在此前作战当中受损的部队调到二线休整，从国内轮换4个师给他。”“遵旨，陛下还有什么其他要吩咐的吗？”“你私下告诉他一下，现在暂时维持现状就可以，等过了这个冬天之后，在对海参崴要塞进行进攻。顺便通知海军。按照计划准备‘五分钱’行动，明白了么？”“‘五分钱’？”萧远山楞了一下，不过作为一个参谋长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是，陛下。”冬天进攻俄国不是一个好主意，同样的，夏天登陆日本也不是一个好主意，不过，冬天的日本，似乎气候还是不错的。“具体事宜等朕过两天回京再说，这边还有事，皇后估计已经等急了，接下来还有场子，你们既然来了，一块去喝两杯吧。”朱少铭的语气就像下班的同事招呼自己的朋友一起去酒吧喝两杯酒一样，没有怎么和朱少铭在私底下接触过的房伯庸有些懵逼，但是萧远山知道陛下并没有生气之后已经笑嘻嘻的搓搓手：“也好，也好，早就听说海军那家伙的伙食要比我们强的多，这次我可得好好的占占他们的便宜。”不过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眼前的这位似乎也是海军出来的，朱少铭面带微笑：“朕会让人给你准备两瓶顶级汾酒，不醉不归啊。”这边结束之后，安琪儿带着两个侍女出来给朱少铭麻溜的换上正装，“避风塘”内的晚宴清空了其他的客人，整个二楼大厅都布置成了会场，晚宴并不是坐下来的那种传统的国宴，而是没有桌椅的流水宴，大厅用木质的轨道弄出了一个环形的渠道，从屋子一扇小门伸进来，从另一扇小门里伸出去，而渠道中流淌着的就是清水，所有嗯餐饮食物和饮料酒品都放在这些飘在水上的木盘子里，西方对于自助餐并不陌生，不过这种有些别致的“流水宴”确实让不少人非常惊讶。不过对于在场的中国人和亚洲各国代表来说，实在是太俗了，不就是“曲水流觞”的低配版么？你好歹在地板上真布置一个人工小溪过来，弄个木头架子放在这里，实在是太掉价了。奈杰尔看着安琪儿和朱少铭众星捧月的挽着手走进来，对于这种冠冕堂皇的场合，奈杰尔不得不承认朱少铭和安琪儿两个人格外适合这种场面，看着朱少铭在众人的簇拥下发言致辞，一边啃着一个肘子一边盯着自家的娘们——奈杰尔在中国这些年在事业上成就一般，主要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有什么事业可以奋斗的，不过在感情上倒是进展顺利，朱妙锦给他介绍了一位郡主，朱妙琴。这位是朱妙锦的表妹，一个性格内向腼腆而且有些天然呆的县主，朱妙琴的父母早亡，虽然有县主的头衔但实际上更像是一个平民丫头，要不以朱明宗氏里面那些老顽固们的做派，是断然不会允许自家闺女随便结交一个“来历不明”的白人的，即便这个白人是帝国海军的外籍军官也不行。奈杰尔盯着自家的女朋友一方面是因为两个人现在处于热恋期，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丫头现在正在品尝晚会上调制出来的鸡尾酒，奈杰尔可是很清楚，很多鸡尾酒属于那种喝起来没感觉，但是后劲特别大的，这丫头的酒量可一点都不好，自己要是不看住他一会喝多了，那可不是家门不幸而是有辱国体了。“嘿，您好，先生。”奈杰尔正在专心的对付肘子的时候，一个穿着英国皇家海军上校军装，但是左手打着石膏的军官来到了他的身边：“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英国皇家海军远东舰队‘曙光女神’号巡洋舰的舰长艾吉奥，艾吉奥·奥迪托雷。”奈杰尔把肘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匆忙擦了擦嘴，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这个英国海军的上校舰长会来找自己，不过眼前的这位他还是非常清楚是谁的，英国人在釜山港袭击战中两艘军舰之一的“曙光女神”号巡洋舰的舰长，另一艘在釜山港袭击战当中停在釜山港内的英国军舰“胡德”号战列舰已经在殉爆中四分五裂了，眼前的这位艾吉奥舰长正是在釜山港当中随同“胡德”号一起离去的克里斯·胡德的挚友。不过奈杰尔在听完这位舰长的自我介绍过后却非常警觉地向后退了一步：“艾。艾吉奥？？？你的祖上不会是意大利人吧？”艾吉奥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曾祖父是意大利人的？我的先祖在文艺复兴的时候确实是意大利弗罗伦萨的贵族，不过我曾祖父在年轻的时候就已经移民到英格兰了。”艾吉奥现在注意注意到他在自言自语的自我介绍的时候，眼前的麦吉尔脸上不安的神色越来越明显——并且在不断的安慰自己一些奇怪的话语：“还好不是康师傅，不对不对不能直呼这个名字。还好不是那个男人，老色鬼的后代应该很好对付。”之类的话。“先生？您没事吧？”艾吉奥有些关切的询问道。“额。我没事！只不过你找我有什么事？”奈杰尔说话的时候，朱妙琴似乎已经厌倦了鱼子的样子，来到奈杰尔身边：“小杰杰我们早点回去吧，好无聊啊。”艾吉奥有些惊讶的看着朱妙琴，虽然他并不知道朱妙琴是县主，但是朱妙琴身上穿着的衣服上的代表了宗室的挂饰他还是认得出来的，他看着朱妙琴：“这位是。您的夫人？”“这位是我的爱人，清河县主。”奈杰尔点了点头，非常凡尔赛的以一种自己毫不在乎但是实际上非常得瑟的表情：“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么？”艾吉奥则完全一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再次打量着眼前穿着一身明军海军军装的家伙，又看了看这家伙旁边这位明显是明朝宗室的女子：“额。我的意思是，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而且。”艾吉奥指了指奈杰尔脖子上的一条项链：“可以请问一下，这条项链的来历么？”“项链？”奈杰尔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他低下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条他平时从来没有在意过的项链，这是他在这个世界，刚刚睁开眼还抓着一个救生圈在海上漂泊的时候就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随后他发现了一条救生艇并且爬了上去，随后就被朱少铭从水里捞了上来，他一直认为这是自己的Lucky Necklace，所以一直带在身上。“恕我冒昧，我朋友身上的这条项链有什么问题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朱少铭也来到了奈杰尔身边，他的到来让整个宴会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里，艾吉奥看到朱少铭之后首先向他行礼：“尊敬的皇帝陛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这位先生脖子上的项链上挂着的银牌上，是胡德家族的家徽。”“什么？”“真的？”“WTF？！”朱少铭，安琪儿和奈杰尔的惊呼声同响起，一瞬间，奈杰尔成为了全场最瞩目的焦点。一个胡德家族的年轻人？在东方大明海军中服役？而且似乎是中国陛下的朋友？一个爆炸性的消息，瞬间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