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直隶 南京 阅江楼落成典礼。南京的阅江楼算是南京的一个传奇了,从开始动工到最终落成,一共花了500多年,也算得上是一个传奇了。烂尾工程自古以来就不是多罕见的东西,不说在欧洲随处可见的因为经费问题从中世纪一直建到现在都还在断断续续施工的各种教堂。就算在中国烂尾工程也是有的,比如南京阳山碑——大明脑抽了的超级工程。地主家的傻儿子朱棣为纪念他亲爱的老爹朱元璋而设计了这块史无前例的纪念碑,如果这玩意能竣工,在《文明》游戏中必然算世界级奇迹。可惜十五世纪的工程能力不足以完成它,凿到一半,工程主持者发现了问题——就算造好也运不走,运到地方也立不起来,立起来也得陷入地下,只好扔在采石场原址不管。(如果真的一根筋想要给造好,那就是现实版的奇观误国辣,果然奇观这种东西和思潮一样还是去抢人家的就好了,快进到PLAN去抢自由女神。)如果阳山碑真的完成,碑座将重1.6万吨,碑身近1万吨,碑头也有6000吨,合计3万多吨。相比之下,人民英雄纪念碑是1958年建成的,连同地基还不到1万吨。而且绝大多数重量集中在地基和平台,碑身本身是个几百吨的空筒,由许多石块拼合,其中最大的石头94吨。就这不到一百吨的石头,修建时还从东北调运大型设备参与搬运安装,前后两个月才从青岛运到北京。由此可见,明成祖朱棣的3万吨纪念碑计划简直就是外星工程。(西方方尖碑都是在沿海地带用船筏运输,绝不会有人疯狂到想陆路搬运1.6万吨的整块货物。那等于把满载的我老婆055举起来扛着走,就是现在也没有可靠的技术搬它。搬运中如果不慎滑倒,可以把任何人造物体二维化。也许朱棣的本意是造一个明朝版战术二向箔,作为整个北京的中级防御工程,谁来打北京就把这个东西拿出去拍。这也说不准是吧233毕竟我大萌科学技术世界第一,还有王恭厂核物理研究所呢,你说是吧。)不过阅江楼相比于其他的这些烂尾工程都更加特殊,毕竟阅江楼基本上关系到一个皇家面子的问题,就像之前的二向箔。呸!这个碑的现实替代品神功圣德碑。即最终竖立在明孝陵的那块碑:这东西当然也不轻,高约9米,连同下面的乌龟大概有80吨。但和三万吨的原设计相比。虽然完全不够豪迈,但是至少把皇家的颜面给圆回来了。阅江楼就完全不一样了。建设阅江楼的初衷源自于1374年(洪武七年)春,朱元璋在狮子山建一楼阁,亲自命名为阅江楼,并以阅江楼为题,在阅江楼没建好的时候命令在朝的文臣职事们各写一篇《阅江楼记》。留传至今的有元末明初著名文学家、翰林大学士宋濂的《阅江楼记》和朱元璋亲自撰写的《阅江楼记》和《又阅江楼记》等三篇文章。阅江楼整体成“L”型,主翼面北,次翼面西,两翼均可观赏长江风光。主楼在两翼的犄角处,外四内三,共计七层,总高度为51米,总建筑面积5000多平方米。内部布局围绕明太祖朱元璋和明成祖朱棣两代帝王的政治主张展开。并且还有中国最大的雄狮与中国最大的汉白玉刻。当初为了建设阅江楼,还动用了服刑的囚犯,在狮子山顶修建了建楼用的地基。但是在此之后500多年的时间阅江楼始终没有完工,直到立宪之后南直隶和北直隶为了国都之争愈演愈烈之后,为了进一步提高南直隶的影响力的众多措施之一,阅江楼重新开始施工,但是中间由于财政上面的波折以及各种各样扯皮的问题,直到现在,最终才把这个烂尾了500多年的东西给造好。对于南直隶来说,这个在过去让他们又头疼又无奈但是也让他们长脸的工程终于完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一件喜事。两江巡抚林回帧自然也是要出席的,对于这件喜事,不仅仅南直隶和周边各省的高官都齐聚于此,就连淮王和荣王都派出世子来参加了庆典。这样一个场合,不管大家是不是真的喜欢或者是高兴,至少表面上其乐融融的样子还是要做出来的。不过坐在阅江楼上,延平公郑国勋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聚在一起谈笑风生,而是在角落里自顾自的喝着酒看着底下滚滚流过的长江。也没有人来打扰他的雅兴,毕竟在辞去海军部长之后,他也只是一个闲散的国公罢了,更重要的是大家也都知道国公爷之所以辞去海军部长是为什么,现在心情肯定不怎么太好,也没人愿意来触霉头。现在基本上是大家在笼络关系的时候,延平公府自然也是大明政坛当中传统的南方派,但是比较尴尬的是延平公府基本上世代皆为海军,这本来没有什么矛盾的地方但是立宪之后的海军部却不在南方。作为海军世家的郑家自然就比较尴尬,自己实际上的立足之地在北方,但是自己的家族身上打的却是南方派的烙印。这种尴尬的身份也让那些溜须拍马之徒,就算想拍马屁也不会挑这种政治风险很大的马屁来拍,毕竟如果要是想拍马屁的话,巡抚大人的马屁拍起来才更带劲啊。然而总归是有一些“不长眼色”的家伙的。“公爵大人好雅兴。”一个梳着看起来有些**的小辫子的白人走到了郑国勋的旁边,嘴里说的是一口地道的中文。郑国勋抬起眼皮子,看了这个家伙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答道:“退休的老头子做什么都有雅兴。”“今天是这个伟大的建筑竣工开放的日子,大家看起来都很高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公爵大人看起来。似乎不是很有兴致。”“如果你是来和我这个老头子打招呼的,那么现在招呼已经打完了,如果你想说点别的什么话,最好不要卖关子,退休了以后,我的耐心不怎么好。”郑国勋把自己杯底的余酒喝了下去,然后端起旁边的酒壶又把杯子满上:“这里凉风吹多了对我这种老年人身体不好,如果你真的打算和我说点什么正事的话,最好抓紧时间,过一会儿我就要回去了,家里养的鸟还没喂呢。”今天的典礼上也来了不少的外宾,不过郑国新对眼前这个中年人没有什么印象。“那么我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您可以叫我施耐德,我是一名地中海航运公司的部门经理。”“德国人?”“不,原本我是巴伐利亚人,不过现在我是埃尔施塔特人。”施耐德笑了笑:“您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总是要在海上飘来飘去,前几天我接到我的同事给我发来的慰问电报,的电报是从埃及发过来的,他在电报中给我说了一个趣事,法国海军一艘战列舰在通过苏伊士运河的时候有一个水兵不小心从甲板上跌进了水里,如果不是当地人有小船正在河里面清理杂物恐怕那个摔晕在水面上的水兵就一命呜呼了。”听起来似乎是奈德在说的都是不着边际的琐事,但是郑国勋的瞳孔却猛然一缩,随后他默默的端起杯子,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转过头那一双看起来并不明亮的眼底射出的锐利目光直视着施耐德:“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为哪个国家服务的,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大明的海军部长了,我现在只想当一个赋闲在家的闲散公爷,这些事情。”“这些事情如果我真的去找现在的部长阁下说的话,你也知道总有一些眼睛会盯在明亮的地方,但是现在您看看。”施奈德摊开手,看了看周围:“有谁会在意您呢?”“你说的话可真不让人愉快。”“可能是我的中文还需要进一步的精进吧。”郑国勋沉默了片刻:“法国人有哪些船通过了苏伊士运河?”“一艘一等战列舰和两艘二等铁甲舰,还有两艘一等防护巡洋舰。”施耐德低下了身子压低了嗓音,在郑国勋的耳畔悄声说道:“旗舰是‘可畏’号战列舰,那可是一个壮观的怪物。”说完施耐德就向郑国勋点头致意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而郑国勋依旧一个人坐在那里品着酒,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但是他皱起来的眉头却表明了他此刻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思考。“可畏”号算得上是法国海军的一艘明星舰了,由法国洛里昂造船厂建造,于1879年9月铺设龙骨,1885年4月16日下水,并于1888年12月29日完工。服役之后,多次担任过法国总统座舰。这艘战列舰排水量11910吨,双轴推进,12 台锅炉,2台立式复合蒸汽机,总功率7233千瓦,最大航速16.5节。作为该舰最突出的特点,任何人看到这艘战列舰,都无法忘却这艘船所搭载的3门75.3吨M1875型主炮,这种口径370毫米的重炮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威慑力,哪怕是大明现在新型主力舰普遍采用的厚度在230毫米级别的二次渗碳的硬化钢装甲也不敢保证在这种口径的巨炮面前能够扛得住,就算打不穿,恐怕也会出现结构性的损毁。除了这三门巨炮之外,还有12门138毫米口径火炮和6具450毫米口径鱼雷发射管。水线装甲带厚550毫米,弹药舱装甲厚138毫米。这是法国海军在新时期建造的第一批一等战列舰(在此之前法国海军1887年服役的可怖号虽然装备了相同型号的两门370毫米重炮,但是吨位只有7600吨,作为一等战列舰来说实在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法国海军虽然也是世界第二海军,但是和财大气粗的英国皇家海军可不能比,英国皇家海军可以随随便便的抽掉半打的一等战列舰赶赴远东。但是法国海军哪怕只是面对英国地中海舰队都已经非常吃力了,正常情况下法国在远东这样远离本土的地区,只有一些巡洋舰或者是二等铁甲舰,比如现在的法国远东舰队,实际上的主力就是三艘二等铁甲舰和一些防护巡洋舰以及无防护巡洋舰,但是现在有一支包括一等战列舰在内的法国舰队正在通过苏伊士运河。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总不会是过了苏伊士运河之后部署在马达加斯加吧?那么这支舰队很有可能就是要部署在远东的,虽然从规模上看这支舰队基本上不太可能是为了跑到远东来打一仗。但是法国人把他们那些为地中海环境准备的战列舰,不惜远渡重洋派往远东本身就说明了一种政治上的意味。是什么让法国人做出这样的决定?为了在日本上分一杯羹吗?但是对于现在日本的情形,如果法国人要是想分一杯羹的话他们在远东的那几艘二等铁甲舰就已经可以完成任务了,完全没有必要再从本土调集一艘一等战列舰过来。对于除了这个时代论外的英国人来说,一等战列舰在政治上的地位可以说类似于后世弹道导弹核潜艇那种国之柱石的感觉。不,某种程度上,这个时代的战列舰对于后世的弹道导弹核潜艇相比,在威慑力上还要更加强烈一些,毕竟弹道导弹核潜艇通常整个服役期间都不会真的打出一枚射向敌对目标的实弹,但是战列舰的开火阀值就要比弹道导弹核潜艇低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尤其是在这个更加弱肉强食的时代,各国列强有的时候甚至是连遮羞布都不愿意扯上一块的,那真的是可以对那些小国说:“说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可是大明可不是那些可以任由法国人搓扁捏圆的小国,虽然法国海军是世界第二,但是在西太平洋上大明海军就是第一,法国人派一艘一等战列舰来又是要干什么呢?郑国勋想不太明白,不过他知道自己可能需要给自己的熟人写封信了。自己当一个传声筒就可以了,毕竟现在已经退休了。头疼的事情自然有该头疼的人去头疼,现在这些让人头疼的问题已经轮不到他来操心了。这样想着,他把目光重新投到了江面上,看着眼前的景色想着太祖当年称帝后,再次登临卢龙山,感概万端,意欲在山上建一座高耸入云的楼阁,于是亲自撰写了《阅江楼记》,其文气势磅礴,纵横捭阖,又因卢龙山“一峰突兀,凌烟霞而侵汉表,远观近视,实体狻猊(狮子的别名)之状,”故将其名赐改为狮子山。于是郑国勋也想着看着能不能搜刮自己肚子里的墨水来写点什么。不过这个时候,旁边人们的**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时候他才发现楼上的人们的目光此时被江面上的一艘船所吸引了。因为江面上此刻一艘渡轮的甲板上似乎正发生了激烈的斗殴,依稀可以看到有一些人正在同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在船上进行打斗。突然有枪声响起来了,虽然隔得很远,但是枪声还是让阁楼上的人们产生了一阵骚乱,毕竟对于这些达官贵人们来说,他们听到枪声,大多是在靶场围猎的时候,而现在他们正在面临着无法控制的情况。虽然子弹不可能从江面上打到他们,但是已经有人脸色发白开始呼叫警卫了,而一些小姐太太们则已经开始向楼内回避。当然也不缺乏一些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出于好奇依旧探出半个脑袋向外看的大小姐们。两江巡抚林回帧的脸色也不太好,下面的枪声愈演愈烈,简直就是像在打他的脸一样。这是在他的地界上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东道主,现在我们的巡抚大人的脸色已经开始想吃人了。“派几个人下去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巡抚大人的话音刚落,阅江楼上的惊呼声就响了起来,因为嘉宾们看到有人从船上跃入水中奋力的向岸边游去。而在大船上,已经有一些人倒在甲板上,一些警察正在放下小舟准备去抓捕那些跳入水中的人。枪声已经不再响了,但是谁都知道刚才发生的躁动已经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平息下去了。过了一会儿,有人行色匆匆的跑上来,在巡抚大人的耳边说了什么,巡抚大人的脸色骤变,随后居然没有交代任何事情就在随同的陪同下匆匆离开。郑国勋冷冷的旁观了一切。……林念刚回到自己在北京的住处,来到门口却发现已经有人来了,因为门口。被打开了。有人来了?妹子皱了皱眉头,面对这样的情况,她没有转身离开或者是向周围寻求帮助。而是直接伸手从包里掏出了一柄小巧的手枪。伸手推开了自家的房门,她听到自己的卧室里有动静,似乎有人正在翻箱倒柜的折腾她的衣柜。悄悄的来到卧室门口透过门缝,他可以看到有一个男人正在把他衣柜里面的衣服全部拿出来丢到**,然后胡乱的装到一个箱子里。哇塞!一瞬间林念震惊极了,这年头在京城,那天子脚下的贼居然这么猖狂的嘛?白天入室盗窃就算了,还这么变态的翻箱倒柜的收集女孩子穿的衣服?当她看到自己的胖次也从柜子里面飞出来的时候少女的娇羞让她实在是忍不了了,她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双手持枪对准了那个为非作歹的变态歹徒!是的,这么变态的家伙,一定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变态歹徒!“把手举起来!大白天的,偷女孩子的衣服,你这个变态。”话说到这里,突然卡住了,因为这个男人林念认识而且非常熟悉。“程锡林?你怎么来京城了?”眼前这个家伙这是之前帮助林念从家里面跑出来的大功臣,也是林念从小时候就收入帐下的“小弟”。“我的老大啊!”程锡林看了看林念胳膊上挂着的大包小包:“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难道没听到一点风声吗?还有心思上街购物?”“什么风声?”林念虽然脸上的表情一副尼克杨加问号,但是手里的枪却没有放下:“在此之前,你不应该先解释一下为什么闯到我的房间里翻我的衣柜的问题吗?你手里现在还拿着我的。你这个变态!”“啥?”程锡林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正握着一条粉色的三角状物体,然后迅速的丢到了**:“这是失误!我这次来给你收拾东西的!你们家出事了!”“家里出事了?”林念愣了一下,然后急切的问道:“是太奶奶的身体。”“她老人家身体好的很,你现在没必要担心,你们家里出的是别的事情。”程锡林脸色并不是太好,平常他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是个乐天派,但是现在他的脸色让林念觉得非常的不安。“到底出什么事了?”“前几天南京的阅江楼正式完工,在落成庆典上出现了意外,当时庆典的时候,有一艘船正在阅江楼下的江面上驶过,船上一批警察把一些犯人押往内地,但是在船上的犯人发生了暴动,有犯人跳江逃跑,你二爷马上从阅江楼上下去到江边视察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结果有一名从江上游上岸的犯人看到了你二爷,冲击官驾,虽然马上被制伏了,但是他手中的石头击中了你二爷的脑袋,现在人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啊?”林念放下了手里的枪,虽然对于他的二爷,也就是林家家主林回帧林念其实不是特别喜欢,不过作为林家这一代唯一的女孩,她倒是非常受家里面几乎所有长辈的疼爱,二爷对她也格外喜欢,虽然不太喜欢这个平日里比较臭屁烘烘的二爷,不过这种情况下,作为晚辈确实应该回去看望一下。“那你也没有必要现在急候候的给我收拾行李呀,通知我我自己回去看二爷就是,虽然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但是又不是没胆子回家。”“这不是重点。”然而这个时候程锡林接下来的话让林念更为震惊:“我来接你,不是接你回去看你二爷的,我是来送你出国的。”“出。出国??为什么要出国?”“你们林家大难临头了。”程锡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老大,这些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你要是告诉家里人也可以,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你们林家现在有一个非常大的把柄已经落到了别人手里,我是在我父亲书房旁偷听到的,有人来游说我父亲一起扳倒你们林家,说实话,这次你们林家真的做的有些太过分了。”“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前一阵子,江南造船厂发生了一场火,老大你知道吗?”“火灾?我哪知道?”“你不知道也很正常,现在至少北边这里知道的还不多,但是在南直隶那边,这件事情已经闹得很大了,造船厂的工人宿舍楼发生了火灾,大火点燃了两栋宿舍楼,并且蔓延到了船坞里,正在施工的你说海军一等装甲巡洋舰过火严重,而且这场火灾死亡人数现在已经突破700人,各种伤员数以千计。”“什么?这。不是这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老大,你现在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你以为是谁把这件事情压下来的?”程锡林摇了摇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觉得能够只手遮天想要压下来。林爷爷走了一步臭棋啊。”林念现在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这个时候程锡林再次开口说出了一个更加残酷的事实。“如果仅仅是这些事情的话,虽然问题严重,但是也不是没有挽救的余地,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你二爷被囚犯用石块所伤住院的事情吧?”“怎么了?”“那艘船在安徽,被我父亲截了下来。”程锡林叹了口气:“船上所谓的囚犯,全部都是船厂里死里逃生的那些船工还有他们准备申诉的家属,而那些押送的警察就是当地的地方警察,全部都是长兴岛警局的警察,长兴岛警局的警长就是江南造船厂总经理的妹夫,这件事情我父亲压不下来了,我是刚刚来到京城的,我走的时候,父亲正在准备奏折,现在奏折大概已经在送到宫里的路上了。”“这。”林念也不是一个傻子,这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虽然在此之前,她对于自己的家族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感觉,但是到现在这个时候她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家中每一分子在她心中的分量。“我要去进宫找太后!一定还有办法的!”“我要是你,就不会选择现在进宫去找太后!”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如果你觉得林家死的不够快,那你可以试试去求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