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车一路向北来,卫铿来到了晋中,看着手中旅游地图,吐了一口气,准备选车,但是选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任何一辆直达车。于是乎,卫铿先找了一个旅馆住下后,在电话亭给老家打了一通电话,汇报了一下自己现在人和行李所在的站号。相对于江折沪已经是4g加通讯条件,此时九州北部内陆村落城池还是电话线的时代。这样发展不平衡,是“商私”体系下常事。当然整个内陆产粮,产能的业务,对基建的需求也没有东部那么苛刻。几十万人口的城市能维系的产业,和千万人口城市维护的产业链是截然不同。其实几十万人城市的生产活动,只需要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科技就能维持。如果将中部城市和东南大城市同在电网交通上同步升级,在商业资本角度上,是一种“浪费”投资。这个主世界东方的历史是不同,同时期历史反而像是“断代”了。卫铿眼下正在深入东方内部,不断解锁新“世界地图”,此时卫铿自带的溯源体系可以感知,世界之力正在自己的身边编排新剧情变化因果。卫铿:你接着编,我隔壁时间线,是有对比的。卫铿在旅行社中呆了一天,接自己的车子终于来了,这是一辆面包车。家族司机在自己登上车,将门哐当一声滑动关闭后,就一边抽着烟一边载着卫铿朝着旅行地图上“平遥”目标点去了。戴上口罩的卫铿看了看自己的身份证,王寿。——在刚来时这个证件还是朦胧的。对头,先前时候卫铿用的名字,在因果之力扰动后,变成了“来大城市上学宗族帮自己登记的化名”这是预防族人在大城市作奸犯科不影响乡梓,而正式地方籍贯证件大学所在的物品寄存处!卫铿穿越时,根本不知道有这个寄存处,因果之力直接编出了这个身份在穿越时间点前去了大学存了身份!王家是晋中大族,在一百五十年前,神州革新之战后。天家被迫立宪,让出北都来到了晋地,此时王家出了一朝贤相,王绅,为天家重新调整战略,那位王宰相仍然效忠于皇室军事力量,从东部调到了中部,经济上重点经营晋、豫、秦之地,然后打通西域上路,重新为皇家中兴立下了汗马功劳。死后谥号为“文贞”。死后,后人在晋中有子爵爵位,这个爵位并不高,但与本朝世袭降爵的情况不同,这是世袭罔替,本朝立国四百年,给后人有此等荫庇的也只有六位。卫铿这个身份的曾用名之一叫做王寿,就是上一代爵爷的儿子之一。只不过因为是家族中庶子,所以卫铿这个身份去了大城市打工。扶庶为嫡,在神州保守区内基本是发生不了的,但是当嫡子都死光了后,庶子就可以上位。恰恰这样的事情,恰恰就发生了。王寿老爹先是和晋王系进行了联姻,但是晋王系的那位县主(女)也就是正妻,也就是现在王家的主母,没有诞下子嗣。卫铿读到这一点,感觉到相当诡异,按照现在试管婴儿技术,怎么可能没有子嗣?这里面绝对是有别的原因。要知道上一代爵爷只能纳妾,连平妻都没有。只能纳妾,这就造成了一大堆庶子。卫铿看了一下庶子名单,一同来竞争家业的,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三个兄弟。卫铿:“好家伙,这次回来是有点凶险啊!”但是不回来不行,不回来家族就会除去族谱,而除去族谱,在个人信息中就会有一个红色括号——无父无母。有这个符号的人都是“不孝”的人。在夏华九州内,征信系统中,欠了商票钱那是不义,远走海外从来不和祖家联系且诋毁出卖故国,那是不忠,至于被除去族谱,那是不孝。在当下这个连带“虐待小动物”“辱骂女子”不算社死,不忠不孝不义,才是。不义是最轻,快饿死时,衙门还是要救济的。至于不孝那就是寸步难行连车票都买不到了。至于不忠则是直接流放出国。眼下这个剧情时代出国的可不是主世界二十一世纪自诩高华,而是不为母国所容,被画上了“不忠”的标签,由于此时天朝文化实力很强,这个“不忠”在整个南洋、非洲唐人街中也都是被鄙夷的。主世界二十一世纪为了拿绿卡,疯狂对故国造谣生事的,那是标准的“不忠”。大航海时代华夏威波海外,价值观也传出去,凡是曾经有君主的地方都认东方的这个价值观,把“不忠”之人视作下等贱民。回到眼下,卫铿可以不抢家业,但是绝对不能不回来。当一天族人,就得上一天香卫铿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突然间,卫铿睁开了眼睛,因为部署在周围一百米范围内的警戒系统触发了。刺啦一声,车子突然停了,卫铿提前将手臂撑在前面座位,冲击力被挡住了,车子停了,前方陆地上,突然长出了一大片蔓藤。开车车夫,对卫铿惊骇道:“寿少爷,前面,前面有妖异”(注:司机一词,一开始称呼的是所有掌管机器的人,后由于交通工具驾驶员用的较多,在舶来中国成了驾驶员固定词,但是在这条剧情时间线上东方是自己研发出蒸汽机,对工业词汇有着独立主权,所以司机是司机,车夫是车夫。)卫铿抬起手,拿出棉布递给车夫:“先捂住口鼻,我去去就来。”卫铿推开了面包车门,然后猛然带上,但不经意间在面包车上留下了一条胶带,胶带上符文给面包车留了保护。卫铿走向了藤蔓所在地,低语道:“是找我们的吗?”周围空气中传来了非男非女的声音:“四少爷,欢迎归来。我们只是请你喝一杯茶。”藤蔓上凝结成了一个叶杯,杯子中装满了露水,朝着卫铿送过去。卫铿吐了一口气:“巫蛊之祸啊。”(汉武帝起,帝王家为了争夺继承权,往往会采用巫蛊魇镇。)——恍然之间卫铿终于知道上一任王家之主为啥没有嫡子,用巫蛊之术残害他人,子嗣绝。卫铿在外地时还是好好的,现在回来就遇到这个事情。显然要害自己的是哪一方,不言而喻。卫铿心里默念:我一直循规蹈矩,唯一利益攸关目前也就继承权。想到此节,卫铿朗声对着迷雾中不男不女的声音回应道:“如果我说,我不抢那个爵位,只是回来祭祖。”然而这样示弱,并没有得到回应。在迷雾中那个妖邪可不会与待宰羔讨价还价。——因为在权谋斗争中可没有“一念向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在卫铿等待回应时,几百条藤蔓如同蛇一样绕到了背后。遇到如此大胆的妖孽,卫铿叹了一口气:“善哉,善哉,这是你特娘的逼我的。”卫铿拍了拍手,手中“源能”启动。双手如同金属撞击一样出现了火光,飞射的火花规整的落在了周围一百米范围内,紧接着一条条红色线条,如同蜘蛛网一样遍布了地面,藤蔓被这个红线照射住了,如果不躲避移动,就如同放大镜聚焦之处,过两秒就会冒出烟雾。这种阵杀术一出,这个拦住自己的树妖当即**起来,同时开始显现出本体,一个藤蔓枯木群朝着卫铿压过来,但是就在这一刻,一道白光直接贯穿了妖雾,这个枯木当即被贯穿了。雷火弹命中要害,效果拔群。整个榆树精就如同泼上了汽油在火焰中扭动,路面上很快就堆积出了一盘黑炭,被风一吹滚落到路边了。当卫铿重新坐上车后,车夫看着卫铿上车后,再也不像先前那样一边开车一边抽烟。而是小心询问:“寿哥儿,咱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