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切都弄好以后，陆离走进了那台心心念念的幻想舱。幻想舱能够使用光能，倒不用担心能源问题。他拿着脚本，紧张地躺进了那台机器里。这台机器贵得不行，得小心使用，陆离现在穷得要死，要是再不小心弄坏了这台机器，那他真就得去蹲大牢了。不过贵的东西还真有贵的道理，躺起来就像是躺在棉花里一样，还带有按摩功能。随着陆离躺进幻想舱，周围的画面都发生了改变，陆离就好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空间，世界只剩他以及手中的脚本。用想象力制作动漫是一件看似简单，但实际复杂的事情，人能够想象出任何动画，但是也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扰，一旦在创作过程中思维发生变化，有其他东西冲进了脑子里，前面的所有努力都将白费。最开始，因为对这个机器的使用不熟练，陆离白白浪费了两个小时。等到陆离能够正式上手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情。陆离本身就是一个工作狂，对于自己制作的动漫不允许有任何缺点，即便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分钟的短片动漫，他也一定要做到最好。幻想舱用来制作动漫确实省力很多，只需一个念头，那些让陆离兴奋到彻夜难眠的画面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且画面也十分精致，每一帧都是插画的水平。陆离像是小孩拿到新买的玩具般一直沉迷在幻想舱中，而这一沉迷就足足沉迷了二十多个小时。等到陆离从幻想舱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距离投稿的截止时间，还剩下最后半小时。因为使用过度，陆离的脑袋疼得不行，像是坐车后晕眩不止，又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不断敲击他的头颅。但这些全部都被内心的兴奋给暂时遏制。陆离望着手中的成品，他又检查了几遍，顺手画了一个封面，终于赶在这最后一分钟成功将作品提交上去。暂时的兴奋过后，是更加疲倦的身体。陆离来不及想其他的，被子也没盖就躺在**呼呼大睡。而另外一边，325星球动漫短片征集大赛主办方，审核员正在做最后的审核。夏若安就是其中的审核员之一。作为一名审核员，夏若安的主要职责是剔除长度不达标以及过于血腥暴力黄色的作品。虽然目前动漫式微，但参加这次动漫短片征集活动的作品依旧很多。这其中有不少作品都是滥竽充数，为了混个奖或者是丰富下简历，随便交了一个作品上来。在审核了好几千份作品后，动画短片征集活动总算是快要截止了。还有两个小时，她经常看的主播就要开播了，这让夏若安无比期待。夏若安是一个普通的星际人，和其他所有人一样，她喜欢看直播。现在直播行业发达，在高科技技术的加持下，观众在看直播的时候能够体会到主播的一切感觉知觉甚至是味觉，把刺激感拉到极致，就像是自己在亲身体验一样。看直播简直成为了夏若安的命，每天都眼巴巴地等着主播开播救赎她。而夏若安最喜欢的主播是一个极限挑战主播。会在各个星球上挑战各种刺激的项目，比如在仅穿星际防护服的前提下就从飞船上跳下去。这种旁人想都不敢想的挑战，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每每进行直播的时候，观众都会惊叫连连，获得特殊的感官刺激，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这个世界，随着娱乐项目的增多，已经很少有什么东西能够触动夏若安了，而这种刺激和失重感，是最让她产生情绪波动的东西，也只有在那一刻，她才能体会到活着的感觉。昨天预告主播今天会去356星球上体验特色的云海飞梭，这让夏若安十分期待。她早就听说云海之旅十分刺激好玩，但一直没有机会，这下总算能够跟着主播去体验了。夏若安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那场直播，但让她失望的是，这个时候，“叮咚”一声，又一份作品投了过来。夏若安叹了口气，认命的开始审核。在点进去看之前，按照惯例，还是看了一下短片的名字《小镇》。小镇？这个名字听起来怪怪的。但她没想太多，直接开始审核。夏若安一点进去，发现眼前的画面十分陌生。这是……什么地方？呈现在夏若安面前的，是青色的瓦片，石子铺成的小路以及一栋又一栋从未见过的房屋。那些房子由土、木头以及石头做成，依山傍水，身后是连绵不绝的高山以及一块又一块高低错落的梯田，从高处看去，像是一副瑰丽的画卷。这看得夏若安有些说不出话。好、好特殊的风景。星际有数千颗星球，为了追求古朴和原生态，不少建筑也都是用石头和木头修建，可是依旧带着星际风格，格格不入又十分古怪。面前这些画面却十分融洽，没有任何违和感。看着好简朴，但又好平静，生活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节奏一定很慢。这是夏若安的第一感受。而且这画风也好少见，像是另一个世界的。目前星际动漫比较流行的画风是冷硬的科技风，就连动画短片里，也是这种流行趋势。在这种画风的带动下，不管是什么动漫，里面始终都带着一股赛博味。而这部动画短片的画风，却很柔和，颜色的饱和度也很好，像是童话故事一般，无论是色彩的拼接还是颜色的融合，都让人眼前一亮，有一种融合的美。初次看到这种画风，让夏若安多少有些不习惯。可是明明是这样古怪的画风，却让夏若安觉得十分舒适。天上，太阳明晃晃地照耀着，远处鸟雀鸣叫的声音聒噪又让人不耐烦，这样的季节一般都让人燥热难耐，可是在这样特别又简朴的小镇里，夏若安却觉得十分心安。镇子里，几个老人围在门前，诉说着镇子发生的种种小事，什么谁家夫妻吵架了，谁家狗又丢了，简直让人哭笑不得。镇子的小道上，时不时会有几只狗路过，欢快地甩着尾巴，路边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上去撸撸狗。夏若安还注意到，这个地方没有光脑没有轨道交通工具，没有接收快递的快递盒子，只有几家普普通通的商店。这极其不方便，可是这个小镇上的居民却并没有被困扰，反而十分享受当下。夏若安也曾经想象过，如果没有了光脑没有家务机器人没有治疗仪会怎样，那个时候她觉得生活一定十分麻烦，光是想想就觉得痛苦。但眼前这幅画面，却让夏若安产生了另外一种幻想。在没有全息舱没有游戏和直播的日子里，她会在树下吃水果，会去小镇上的商店里买雪糕，会和自己的小姐妹在古朴又特殊的土房一起谈天说地。生活虽然简单，但是却又很舒适。夏若安工作一天的疲惫心情不知为何，在看到这个画风的动画作品后，神经渐渐舒缓了下来，对于直播的渴望也少了不少。镜头里，故事正式开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她穿着一身格外干净的白色碎花裙子，头发很直，上面还夹着几只夹子，带着这个年纪少女独有的干净和羞涩，配合上柔和的画风，整个人温柔的不成样子，有种说不出的干净和清纯，微微一笑的时候，酒窝也随之而露出。她的名字叫做小枝，说话温声细语的，也带着一丝可以察觉的慌张。小枝的父母最近死了，因为欠债，城里房子被银行收了回去，所以只能去到外公家。小枝的外公是远近闻名的坏老头，总是板着一张严肃的脸苛刻的指责着路过的人。小枝的父母在世时，也遭到过他的阴阳怪气。“居然找了这么个东西，我还不如养条狗呢！”“不用来看我了，我就只是一个糟老头子而已，有什么可看的，你们巴不得我死了才好。”这次，小枝来到了她家，也受到了苛刻的责骂。“真是的，死都死了，还给我留下这么一个拖油瓶。”对此，小枝显得格外害怕，她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因为除此之外，她已经无路可走了，没有其他可以收留她的地方。为了能够留下来，小枝只能自己动手，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外公有一片西瓜田，所以小小年纪的小枝会顶着大太阳去瓜田里采摘西瓜，又把它们卖出去。在小枝的带领下，夏若安见到了这个古朴小镇的全部，小镇全是由石头和砖瓦制作而成的，不少房子的屋檐上还爬满了爬山虎，青青翠翠的，美得如梦似幻。每当饭点的时候，炊烟从屋子冒出来，让整个小镇更加具有人烟味。小枝很享受这样的生活，每当送完西瓜以后，她就会站在路上，眺望远方，欣赏这难得的风景。她的背影和小镇融为一体，完全是可以用来当壁纸的那种美。这让夏若安忍不住疯狂截图。好美，我草这张也好美。夜晚悄然来临，晚风吹拂着这座小镇，晚风将小枝的头发吹乱，但处处透露着一种空气清新的感觉，都是自由的味道。小枝的外公对她依旧不好，稍有不慎就会责骂。“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做饭吗？”“饭太硬了，不好吃。”但渐渐的，随着两人的相处，小枝也会生出一些脾气来，用糯糯的声音反抗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给你做饭给你做饭。”外公被她气得要死，最后吃饭的时候还堵着气说不吃饭了：“我才不吃你做的饭。”这把夏若安看得一乐。真是笑死她了，居然不吃饭了，这不是老小孩吗这。小枝也有了硬脾气，见外公不吃饭，就真的不给他吃了。可是当天晚上，小枝发现自己的外公饿得睡不着，所以她最终还是心软了，给对方做了点吃的。两人之间的感情因为这件事，似乎出了一些小变化，比如说她的外公会刻意给小枝更换更加柔软的枕头，买她喜欢的发卡。但是每当小枝一脸惊喜的时候，他又会扭捏着脸，将头转到另一边去，像是自己骗自己一样：“才不是为你买的。”小枝显然明白那个怪外公内心的想法，会对着外公嫣然一笑：“真是谢谢外公啦～”她的外公脸红着转了转头。夏若安瞬间觉得，这个小老头真的好有趣。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之间变得更加融洽。小老头会使唤小枝，让她给他捏肩，小枝也会不客气的向小老头伸手，问他要钱买零食。小老头总是嘟囔着太败家了，但一边又诚实的给钱，并且说买来要给他尝尝。在不卖西瓜的时候，小枝会拿着一把农具，穿过弯弯绕绕的泥路，和外公去地里犁田，又或者去一望无际的田野里收割水稻。她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那件洁白的碎发小裙子，而是一件黄色的T恤，身下穿着短裤，脚上全是泥巴。她扎着两个麻花辫，没有化妆，却清纯又可爱，眼睛弯得就好像是月亮，配上漂亮的画风，简直让人移不开眼。她也很温柔，会和小朋友交流，陪他们捉蝴蝶捉泥鳅，露出自己孩子的一面。这又莫名其妙的触动了夏若安的心脏，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小时候的夏若安很调皮，明明家的附近就有游泳馆，但她就喜欢去野外的河里乱逛，感受水的清凉。那些原本已经遗忘的东西，莫名其妙又浮现在夏若安的眼前，让她有些怀念。她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不像是在工作，像是在真正的放松休闲，体会田园式的生活，让夏若安觉得自己心都要化了。好想也去这个地方玩玩啊。剧情继续发展，转眼间，时间来到了年尾，迎来了一个节日。节日的时候，一贯平静的小镇会变得格外热闹，这是一个名字叫做春节的节日，举办在寒冬的季节，用来庆祝新的一年。这个节日的到来让整个小镇焕然一新，满条街都是各种各种的零食和货物。那些相熟的街坊邻居会互相说着新年快乐，他们也会在门前挂上红红的灯笼，一边拍手一片嘻闹。宁静的小镇因为这些红，变得与众不同了起来。小枝和她外公也准备了过年要用的东西，到处都挂满了红红的灯笼，这个清冷的家难得的热闹了起来。小枝：“你看这个怎么样？好看不这灯笼？”外公：“挂过去点，这边这个又太远了，真不会做事。”小枝：“知道了知道了，啰嗦老头。”外公：“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外公呢？没礼貌的小丫头。”夏若安又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过年对于小镇上的人而言，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日。所以他们还准备了一大桌子的好吃的。小枝还在饭桌上述说着自己对于未来的期许。小枝是个平凡的人，没有什么大的理想，但她一直很想要开一家便利店。她挥舞着双手，在小老头的面前有些手舞足蹈。“你知道吗？我以后开的便利店一定要大，是整个镇子最大的店，要卖各种零食和水果，其他人一进来就能够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有啊，我一定要雇三个……不，五个员工，以后舒舒服服的当老板娘，所有人都要听从我的安排。”“到时候外公你啊，就给我去门口坐着，看着我赚钱。”她述说着自己的梦想，自己的目标，傻里傻气，但是又那么坚定。这本来只是短片里的几句普通台词，也为了展现小枝的美好和天真，毕竟谁小时候没有做明星做网红或者开店的梦想呢？但即便如此，还是让夏若安恍惚了一下。目标啊……梦想啊……她都快要忘记自己的梦想了。因为娱乐项目增多，夏若安身边的不少人都沉迷于游戏和短视频中。游戏和直播里，所有人都在教导他们要享受当下，要珍惜眼前时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们，你可以有个目标，为此坚定起来。因为太久沉迷在一成不变又享乐的生活，小枝的话竟也一时之间让夏若安眼角泛泪起来。但这并没有让她情绪低落起来，因为不一会儿后，他们放鞭炮了。小枝和外公一起拿着一个名字叫做鞭炮的东西出门。点燃以后，“唰”的一下，噼里啪啦的鞭炮和烟火齐齐被放飞，那一刻简直美得如梦似幻，又让夏若安瞬间忘记了烦恼。小镇上的无数人大声述说着新年愿望，讨要着新年红包，简直热闹死了，看得夏若安嘴角直咧。新年过后，来到了第二天，动漫的进度条也渐渐来到了末尾。早早起床的小枝叫醒自己的外公，又打着哈欠去做饭，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似乎他们的生活将永远这么快乐和宁静。在最后的末尾，穿插了一段关于外公的回忆。小枝的外公其实并不是一个严厉的人，他喜欢自己的妻子，也喜欢自己的孩子。可是四十岁的时候，他的妻子过世了，他成了一个孤零零的人。随着自己的依靠消失，小枝的外公变得暴躁和古怪。小枝的母亲和小枝的父亲在一起时，他害怕对方是一个好的人，所以才会说出那些严苛的话，总是表现出一副对小枝父亲不满的样子。但是发现婚后两人十分幸福时，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孤独地坐在门口，眺望远方。小枝的父母其实也早就看透了外公内心的想法，并没有对他有任何意见，还时常回来看望他。妻子死后，女儿成为了小枝外公的支柱，他总是拿着女儿的照片反反复复地看，在得知女儿女婿死时的那一刻，他最后的支柱也没有了。他已经选好了下葬的位置，每天都会去看看。但如果可以的话，谁又想死呢？可是他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就在这时，小枝来了。她傻里傻气又战战兢兢，大大的眼睛害怕地看着他，似乎在祈求他的收留，那一刻，小枝的外公想，要是他死了，这个小姑娘该怎么办？会很孤独吧？毕竟这个世界上只剩她一个了。于是，小枝的外公暂时放弃了寻死的想法，开始磕磕碰碰尝试着活下去的办法。他们之间的磨合就像是《小镇》刚开始那样充满了曲折，小枝的外公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和这个年纪的小女孩相处了。但他在努力的，很努力的尝试和小枝相处。一个将要死的人，找到了自己的救赎和自己活下去的动力。他开始拥抱自己那早已枯萎的生活。看见这段回忆，夏若安简直哭得不能自已。随着最后一个镜头消失，夏若安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好感人！这个制作人也太会了吧！幸好是一个治愈的小故事。夏若安擦了擦眼泪，缓了好久才正式缓过来。这部动漫短片并不长，只有短短十几分钟，可是整个短片的内容却很饱满，画风和情感也很细腻。更加重要的是，里面的风景和建筑真的太美了。将完结时，夏若安内心深处前所未有的生起了一丝不舍，她希望这部动画短片能够一直播放下去，一直看着小枝和她外公的小镇生活。在这个星际时代，真的很少有这么治愈的故事了。但也有一点不足，那就是太短啦，怎么才十几分钟？她在原地消化了好久，却觉得怎么也消化不完，忍不住将这部短片看了一遍又一遍。看了足足三遍后，夏若安都还没有过瘾，这真的是一个很治愈很让人有生机和动力的动漫。没有刺激的剧情，没有激烈的打斗，但是却让人从心底里舒服开心。她砸吧砸吧嘴，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这里面出现的建筑和节日，完全没有任何印象，按理来说，拥有这样建筑和人文的星球，应该很有名气才对，就算是没有名气，在星网上肯定也能够查到，可是夏若安却什么也没有查到，把夏若安惊得不行。夏若安不死心，又用光脑再次搜索了一遍，但依旧没有搜索到任何资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夏若安被情感的海浪弄得内心胀痛，她想要将动漫再看一遍，但在看之前，“咚咚咚”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夏若安一跳。什么？发生什么了？等到看到全息舱上的玻璃上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时，夏若安才突然想起自己这是在上班。正常情况下，审核一部短片动漫最多只需要十几分钟，而她观看这部短片动漫的时间足足花费了五十多分钟。审核的时候，因为无聊，同事之间会互相聊天，距离上一次夏若安回话已经过去了五十分钟，同事见她这么久没出声，自然会很奇怪。见夏若安终于回应了，同事连忙道：“你在干嘛呢？我都叫你十分钟了，你连声音都不出一个，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夏若安连忙道：“能出什么事啊，我只是审核作品审核入了迷。”同事这下感兴趣了，连忙问道：“叫什么名字？和洛可的作品比起来，哪个更好看？”夏若安一愣，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洛可是一个325星球上一个小有名气的动漫制作人。普通的动漫短片比赛其实并不会有这么高的奖金，最多只有十万信用点，这次比赛之所以豪横的给第一名五十万信用点，其实是因为这些钱都是为洛可准备的。换句话说就是，洛可是内定的第一！而且不仅仅是第一，前五也基本上都内定了。这个比赛举办的目的就是为了增加他们的名气。夏若安看过洛可的作品，很出色很优秀，确实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但是，一切的前提是在她没有看过《小镇》之前。在沉默中，夏若安重新回到了全息舱。夏若安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痒，让她吞了一次又一次的口水。她难耐地摸了好几下自己的喉咙，在晕眩之中将《小镇》通过了审核。这条动漫审核完毕之后，夏若安就下班了，她点开期待已久的直播，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看的过程中也有些心不在焉。动漫审核完成之后没过多久，就正式进入了动漫短片的投票环节。因为是内定的第一，洛可的作品被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也就是俗称的c位。随着投票环节的展开，评论区里，网友已经开始争论起来。【你们支持谁？我觉得洛可应该会得第一，真的好看。】【洛可？哪是谁？第一还是得看我们李薇。】【李薇算什么玩意，当然得是王恒了。】夏若安自然也看见了这些评论。这些评论让夏若安的眉毛忍不住跳了起来，她想到了《小镇》里面那别具一格的画风，景色氛围和纯洁的亲情，对于网友们的说法有些不赞同。她叹了口气。洛可第一？怕是……不见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