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游乐园规则怪谈（11）

“我是土著人啊。”叶汐惊呆：“我来游乐园， 你们让我考试？！”店员笑容款款：“不是的女士，您误会了。游乐园里当然没有考试，问这个问题是为了给您提供更好的游园体验呢。”叶汐：我信你个鬼啊！然后她很客气地跟店员说：“稍等， 我们商量一下。”“没问题。”店员并不催促。叶汐揽着队友们走远几步，四个人埋头圈成一个圈， 叶汐道：“合理判断， 接下来的过关内容应该跟咱们选择的科目有关，得谨慎选择。”王心冉提出异议：“也许你选什么他就排除什么呢？”叶汐沉吟了一下：“应该不会。你看刚才，刘宇航刚说了一门课就直接被弄进去了。如果是排除……只排除一门课意义不大。”沈涛不赞同：“怎么意义不大？排除的是最有优势的学科，过关难度肯定会增加啊。”叶汐摇头：“刚才那张「选课单」上有好几十个选项， 如果全都用上，每门课的占比连5%都没有，单一的专长影响极低， 就算留着优势学科又有什么关系？”“这样啊……”沈涛恍悟地点头，松了口气，“那你们看看选啥吧，我的话……”他撇撇嘴， “我各科都很平庸，高考那会儿都特别平均， 没有特别高也没有特别低的， 总的来讲没有哪科是明显优势。”叶汐陷入沉吟。如果论高考， 她倒有明显的优势学科， 是语文。可她不敢选语文， 因为文学相关的东西总是千人千面， 尤其阅读理解， 曾经出现过教科书上深度剖析某篇作品最后提到「蓝色的窗帘」表达了作者怎样的心情， 结果作者发微博说因为自己家的窗帘真是蓝色随手一写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情况。如果选语文， 很有可能因为他们和「祂」的理解不同而无法过关。所以还是选个容易有标准答案的学科吧。叶汐把这种顾虑简单跟队友们说了一下，而后看向王心冉：“苏苏，选物理行吗？”王心冉私下跟她透露个人信息的时候提到过，自己是物理老师。王心冉却没有直接点头，踟蹰了一下，道：“物理可以，不过选数学更好？”她看看队友们，“文科生从高二就不学物理了，但数学是高考必考科目，就算是文科生也要学到高三，大家集思广益通关希望会更大吧？”“……”叶汐和沈涛心虚得东张西望。大家学数学都学到了高三没错，经过大学四年谁还记得那些东西！王心冉想让大家集思广益，实际上估计也就刚上大一的姜悠能帮得上忙。不过叶汐还是点了头：“我看行。”多一个姜悠，也比没有好。各科都平庸的沈涛对此本来就没什么主意，见叶汐赞同他就跟着点头。四个人于是折回店员面前，叶汐沉住气：“我们选数学。”“好的，没问题，祝您体验愉快。”店员边说边推开眼前那道门，顷刻之间疾风骤起。在目睹过刘宇航小组是如何进入的下一关之后叶汐这边的四个人都对这种状况有了心理准备，在店员开门之前，四个人就都摆出了「防御姿态」，同时也都在努力地站稳脚跟。可那股劲风一来，这一切都没什么卵用。巨大的吸力将四个人一口气全吸进去，紧接着就是急速下落。四个人都很想保持冷静，但还是先后尖叫出声。好在这股风虽然力道很猛却掌控了一种微妙的秩序，并没有让他们撞在一起，不然在落地之前可能就得有人高位截瘫。“啊啊啊啊啊——”在此起彼伏的尖叫中四个人下跌了几百米距离，某一刹间坠落感突然消失，一阵柔风从下方反推上来。几人的速度在风中降低，原本吓到闭眼的叶汐小心地睁开眼，看到镜子做的地面离自己还有约莫十几米的距离。在那股柔风的掌控下，他们缓缓下落，直至落到地面上。四个人站稳脚，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很难描述的地方。整个区域的宽度大约二三十米，但长得一眼望不到头，他们所站的位置处于顶端，是一方镜面制成的方形台子，台子不算很小，四个人一起站在上面也并不拥挤。从台子上往上看，只能看到从上方延伸下来的境墙，脚下则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但在面前隔了二三十厘米的地方就有另一面方形境台，和脚下的镜台排得笔直，走过去毫无压力，就是视觉效果很让人恐高。放眼望去，再往前的地方还有几个同样排得笔直的镜台，然后有一排台子在从右往左流动，就好像在底下装了传送带，走到左侧尽头的会进入墙壁，再从右侧墙壁里重新出来，周而复始。“是让我们跳格子过去吗？”沈涛不敢盯着脚下看，吞了口口水，望着眼前道，“这和数学也没关系啊？”话音未落，脚下那块镜台发出绿光，大家同时低下头，看到镜子中间映照出一个硕大的「2」。然后「2」消失了，规则浮现：1.答对选项，即可通关；2.每道题仅有一个正确选项；3.如果你的人生陷入迷茫，不如遵从神明的选择，神明不会害你，但邪祟会。三条规则，除了最后一条神神叨叨不知所云，另外两条应该都没什么问题。规则大概显示了一分钟左右，等到规则消失，那个「2」重新浮现出来。没有其他线索，那就没道理直接出现危险。叶汐定住气，直接举步迈到下一块镜台上。第二块镜台感受到游客的存在，也亮起绿色数字：4。叶汐又往前走了两步，接下来两块台子显示的是6和8。再往前就是那条「传送带」了，每两个镜台之间相隔大约1米，不疾不徐地从叶汐面前划过。叶汐看了看，传送带上的镜台都是直接显示数字的，用蓝色的灯光写着：1、3、5、7、10。前面的2、4、6、8都是双数，答案显而易见，这是幼儿园数学。叶汐转过头：“你们过来吧，我看这边都是双数，咱们一边踩着10过去，应该就是安全的！”队友们相视一望，王心冉不假思索地先跟了过去。幼儿园数学是没啥难的，但底下的万丈深渊只看一眼都让人腿软。还好镜台的设计还算贴心，不是很小也不算远，她才得以稳稳当当地走到那块「8」上。沈涛姜悠随之跟上，四个人很快都汇集到同一个镜台上，等到那块「10」再度转到眼前，叶汐一脚踩上去。她落稳脚的瞬间，流动的镜台停下，「10」的由蓝转绿，又跳成一个绿色的对钩。“这是过关的意思？”王心冉思索道。叶汐颔首：“应该是。”下一秒，四周地动山摇，连脚下的镜台都有些微微颤抖，四人边尽力站稳边惊慌四顾，很快看到远处那块写着「2」的镜台在轰隆巨响中沉入深渊，接着就是「4」。还踩在站在「8」上的三个人悚然一惊，赶忙迈到叶汐的「10」上。几秒后，「6」「8」陆续消失，地动山摇的感觉随之停住。四人脚下的镜台上，画面再度变换，显示出新的数字：4。叶汐微微一愣，紧接着，几块新升起的镜台在眼前从近到远以此铺开。几块镜台的尽头也升起了新的「传送带镜台」，有条不紊地开始滚动。沈涛哑然：“新题？”不等队友们作答，脚下镜面里的显示再次变化，从「4」变成5:00。4:59，4:58……“是倒计时！”姜悠惊声，“五分钟解题时间！”几人都不禁一慌，叶汐屏息直接前行。如果这道题和上一道题一样，那就意味着眼前几块稳定的镜台都是题干，踩上去是安全的。随着他们的脚步，镜台一块块亮起。依次是16、41、52、77……有单有双，没什么规律。四块陆续从面前划过的选项是：81、93、101、117。沈涛崩溃抱头，大脑已然宕机：“这都啥啊！！”“哎哎哎，是不是选93？”姜悠试图进行分析，“题干了相当于124567都有，唯独没有3！”“……”叶汐复杂地看她，“这种题，可以把数拆开看吗？”沈涛：“而且这样选完，跳过8直接是9啊！”如果选81，又有8没有3。这思路肯定不对。叶汐看向王心冉：“苏苏？”苏苏没应声，目光沉默地在几块镜台上划了几个来回，在「101」经过面前的时候她沉了口气：“我试试看。”说完她一步迈过去，稳稳地踩在那块台子上。一秒后，「101」的字样由蓝转绿，然后绿字也消失，打了个钩。“哟呵还真对了！”沈涛大喜过望，赶忙跟上去，站稳后才安心追问，“为啥啊？”王心冉：“4、16、41、77都不能被3整除，选项里只有101同样不能。”“……”沈涛沉默两息，“你算得也太快了吧！！”这回姜悠get到了知识点，咳了一声：“一个多位数，每位相加的总和如果能被3整除，那它就能被3整除。”沈涛一脸恍悟地鼓掌：“牛逼，不愧是刚结束高考的人！”叶汐哑笑：“这好像是初中数学。”“……”沈涛尴尬地别过头。会不会聊天！四个人都站稳，大地再次开始晃动，身后的镜台和前一轮一样依次消失，新的镜台在眼前浮现。他们脚下的数字变成了：11。11跳动成倒计时，这回的时间只有3分钟。叶汐依旧是率先走过去的那个，接连踏过四个镜台，依次是：199、643、1777和2777。再往前又是选项：2713、2804、2851、2900。“……”沈涛放弃思考了，看向队伍中唯一的做题大佬，一脸期待地询问，“这回是啥规律？”王心冉沉默以对。沈涛见她是这种反应，一点点紧张起来：“不会真没规律吧……”“闭嘴。”王心冉皱眉，沈涛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倒计时一分一秒地减少，周围安静得没有一丁点声音。每个人都摒着呼吸，静看着王心冉。王心冉薄唇紧抿，视线在几个数字间流转，似乎在聚精会神的计算。面对生死，大家的心态都变幻莫测。沈涛被她勒令闭嘴的最初只感觉很抱歉，然后看她沉默计算，心里又升起对大佬的期待。但这种期待也就持续了一分多钟，当倒计时只剩59秒，他的心态有点崩了，头皮不安地发麻：“到底有没有……”“2851。”王心冉同时说。“啊？”沈涛茫然地等她的解释。王心冉沉了沉：“前面的四个数我没有挨个算，但199和643都是质数。后面的四个选项，2804能被2整除，2900被5被10被100都能整除……可能是质数的就只有2713和2851。但前面的数都是递增的，所以2713可以直接排除，那就只剩2851了。”“不过……”王心冉不无紧张地咬牙，“由于1777和2777没有验证，我不确定它们一定不是质数，如果它们是，就踩坑了。”她快语如珠地说完，心知时间所剩无几，横下心直接一脚迈出，踏在「2851」的那块镜台上。刚想说「那再算算」的沈涛被她这个举动弄得差点心脏病发作，双目圆睁地紧盯她脚下刚刚停稳的镜台。镜台上的数字变绿、打钩，沈涛只能用一声「艹」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又过了一关。叶汐这才发现，原来这个空间的长度并不是「一眼望不到头」。事实上他们离另一端已经不远了，只不过对面的墙也完全是镜面材质，这一方空间被映照进去就放大了一倍，再加上周围光线昏暗，才显得看不到尽头。第三次地动山摇，新的题目出现，这回的倒计时只剩1分钟。大家当机立断地尽快踏过几块镜台读完题目，这回镜台显现的五个数字依次是：121、245、364、400、576。受到上一题的启发，这回姜悠抢先做出一个判断：“五个数都是合数。”沈涛紧盯着计时器：“合数是啥？？”“除了1和它本身，还能被其他数整除就是合数！如果只能被1和它本身整除就叫质数！但1自己既不是质数也不是合数！”姜悠以最快的语速抛出了这个知识点，虽然节省了时间，听上去却有点像绕口令，沈涛觉得脑子都卡壳了。叶汐消化完这些信息，立刻抬眼去看选项。选项所在的镜台一端临近他们，另一端直接和尽头的墙壁相连，如果回答正确，他们应该就可以结束这一关了。四个数是：607、666、745、757。短暂地两息沉默，时间又过去几秒。连王心冉都开始紧张，在速算之后攥住叶汐的胳膊：“666和745都是合数，我觉得是……”话没说完，叶汐提步，一脚踩在正经过身前的745上。王心冉的声音骤然变得撕心裂肺：“是666！！”她的惨叫让沈涛和姜悠下意识地和她抱成一团，心惊胆战地盯着叶汐与身边的每一分变化。叶汐屏息垂眸静观脚下，手心不自觉地渗出细汗。在她聚精会神的注视下，显示数字的蓝光显得格外幽冥。两秒后，蓝光变绿，然后打钩。紧张到极致的叶汐觉得浑身都一软，重重舒了口气，又往前迈了一步，走到尽头的平台上。三名队友惊魂不定地跟上去，叶汐正要推开面前的镜面门，听到姜悠问：“为啥是745？”在答案被认证为正确之前，她也以为会是666。因为之前五个数不仅是合数，百位还依次是12345，第六个就应该是6开头才对。叶汐一哂：“我数学不好，但是看到那四个选项的时候，我最先排除的就是666。所以苏苏说666和745都是合数，我就只能选745。”“？”姜悠哑然，“不是，你到底为啥排除666……是不喜欢网络梗吗？”神特么网络梗。叶汐盯了姜悠三秒，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6。”姜悠：“……”叶汐缓息，耐心地边回忆边重复：“规则3，「如果你的人生陷入迷茫，不如遵从神明的选择，神明不会害你，但邪祟会」。”“在西方，666是代表撒旦的数字，撒旦代表邪祟，所以也可以理解为神明不喜欢这个数字。”“原来如此。”姜悠恍悟之余还有点后怕，觉得如果是自己进入这一关，她就完蛋了。且不说什么质数合数的规律她能不能直接反应过来，就假定她能算清楚答案，在高度紧张之后前头的规则她也早就忘了，哪还想得到什么撒不撒旦！还好队里有两个大佬。叶汐推开门，光线骤然清明了一层，不过也只是比身后的昏暗要亮一些，比起外面正常的光亮还是偏暗。眼前又是一条狭窄的过道，两旁又是熟悉的高大境墙。在持续性的神经紧绷之后，大家对这个场景反倒不太紧张了，叶汐的眼睛扫了一圈，后牙紧了紧：“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会出现人鱼，大家一起冲到尽头，OK吗？”“可以可以！”队友们摩拳擦掌，依次摆出助跑姿态，在叶汐率先冲出去后迅速跟上。心跳跟随脚步加快，歌声贯穿耳边的风声**漾四周，一道人影出现在身侧，叶汐快速扫了一眼即刻挪开视线，镜中人鱼只好忿忿离开。大学时每逢体测都要被虐掉半条命的叶汐第一次这么能跑，一口气冲到尽头还一鼓作气地推开了沉重的大门。这回真正明亮的光线映照进来，几乎有点刺眼，叶汐眯着眼睛缓了缓，等到视野清晰，骤然露出笑容：“可以出去了！”“可以出去了？！”跑在第二个的王心冉立时加快脚步，叶汐刚迈出门她便也闯出来，接着就是沈涛、姜悠。这道门是镜子迷宫的最后一道门了，走出去他们就看到了镜子迷宫的外部场馆，只不过他们现在已经处于场馆的另一端，和入口遥遥相对。姜悠啪叽坐到地上：“可算是结束了啊！”“什么破迷宫！又是质数又是合数……最过分的是规则里还有简谱！！”……平行空间里，肖冷带着一组队员在门口等了大概五分钟，被分开行动的另一组也出来了。进入镜子迷宫时他们全队共有8人，在迷宫里因为简谱损失1人，学科环节两组又各减1人，现在还剩5人。走出场馆大门，在外等候多时的红兔子导游热情迎接，然后把他们带到了「游客休息站」进行休整。游客们见状心情复杂地承认，这个游乐园可算干了点人事儿……这就是个很正常的休息站，没有独立规则，也没有和总规则相冲突的地方。休息站里有足够的桌椅、有收拾得很干净的卫生间，此外还有两个自动贩售机售卖水和零食。唯一的规定是，红兔子说：“我们只能休息半个小时哦！”半个小时的时间对已历经多轮挑战的幸存者们而言弥足珍贵，有人直接趴在桌上小睡起来，有人去买水喝。肖冷去了趟卫生间，开门刚走出隔间一步，一道银光从脸侧袭来。他条件反射地侧身闪避，对方一刀刺空，手腕反被他拧至身后，膝窝同时挨了一脚。“哎哎哎……哥！大哥！”赵尚峰目瞪口呆，根本没意识到手里的刀是何时被夺的，但现在颈间微凉，不用低头看也知道刀抵在了自己脖子上，他只能认怂，“误会！误会误会！”肖冷轻笑：“误会？”语中一顿，“是厄运者吧？”“我……”赵尚峰想要否认，可自己的行为已经表明了身份，否认也没用。于是冷汗便从他后背渗出来，他闭了闭眼，绝望地等待死亡。然而下一秒，颈间忽而一空，他下意识地睁眼，发现抵在喉间的刀已经消失不见。赵尚峰滞了滞，茫然地转过头。肖冷站在他身后两步的地方，一柄小刀在他两指悠闲的拨弄下快速打着转，卫生间暖黄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将他的五官勾勒出一种冷冽而带邪意的气质。当了多年街头混混的赵尚峰从他玩刀的动作里敏锐地认识到这是个老手，瑟瑟发抖地举起双手摆出投降姿态：“哥、哥……你啥意思？”“嗤……”肖冷轻蔑地将刀丢回他面前，“你应该庆幸我反应够快，否则你杀了我就会被反噬。”被反噬？赵尚峰哑了哑，难道他不是特殊身份者，而是土著人？在道具「打分器」的机制里，土著人是一个混淆视听的因素，分数高低完全随机，的确可能造成误判。可他就这么背吗？肖冷撇了撇嘴：“想要抢道具的话，听我的，想办法弄死顾思，她是混沌者。”赵尚峰还在消化刚才的信息量，听他到的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肖冷从容不迫：“我们土著人也有道具，我的道具能让我看到玩家的特殊身份。那个顾思是混沌者，你杀了她就能抢夺她的身份，以后既能像好运者一样通关拿道具又能像厄运者一样抢道具，不好吗？”“这……”赵尚峰的思路有点卡壳，但还是很快抛出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帮我？”“我是土著人啊。”肖冷理所当然地双手插兜，“你因为我的建议去杀人，能帮我完成kpi。”“可是……不对！”赵尚峰的智商回笼了一些，“土著人被识**份就会死，怎么可能自己暴露身份？”肖冷的神色毫无波动，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睛：“因为我自己向你暴露身份，你就会变成「知情者」啊。”“知情者？”赵尚峰果然被这个陌生的知识点唬住了。肖冷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就好像没料到他不懂这个，然后好整以暇地进行解释：“知情者不能再用识**份的方法击杀土著人，也不能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其他怪谈参与者，所以我不怕你。”他说完不想再多做停留，转过身，边扯了个哈欠边离开：“信不信随你，我洗手去了，一会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