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温泉酒店规则怪谈（5）

他把银刀放进口袋，然后就离开了宿舍，准备伺机而动。“啊！！”住客尖叫声四起， 叶汐和谢江猛地转头，鲜红色的血尸刚好从电梯一侧的楼梯间窜出来，黏糊糊的四肢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随后立刻腾起，追逐游客。“啊啊啊啊！”游客们慌不择路地逃命， 服务员们却冷静如斯， 好像看不到怪物一般依旧各忙各的。此时此刻，蓝衣与红衣服务员眼中看到的是两个世界。红衣服务员们只看到游客奔逃，并不知发生了什么。蓝衣服务员一边冷眼旁观怪物发狂，在一边暗暗静等。三个血尸矫健地窜出来， 大厅里乱成一片。由于后花园这侧有门，不少游客下意识地往这边逃，三只血尸里有两只也追着人群过来， 叶汐隔着落地玻璃看清局势，心里一沉：“快跑！”说完抓住谢江的手腕，转身就跑。站在温泉入口处看规则的不止他们两个，只不过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大家都吓傻了。听到叶汐的话， 另外几人如梦初醒，赶紧转身逃命。情急之下， 大家顾不上分辨两侧更衣室对应的性别。好在此时是早餐刚结束的时候， 更衣室里没什么人， 叶汐拉着谢江迅速穿过更衣室， 刚要踏出另一端的门， 嘶吼在入口处震响。谢江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眼， 顿时面色惨白， 但惨叫还没出口就被叶汐拖了出去。更衣室外， 整个温泉区域已经乱了。这片温泉修得很讲究， 整个区域做成了连绵起伏的小山，各个温泉池坐落在山涧，四周还有很多小屋子，提供汗蒸、搓澡一类的服务，中间区域也有歇脚的地方，提供桌椅和遮阳伞。但现在，漫山都是在逃命的游客，叶汐边往上跑边看了眼……觉得这副场景神似动物园里的猴山。“哗啦”一声脆响，血尸冲破落地玻璃进入温泉区。不像游客只能沿路往上逃，三个血尸直接毫无章法地往上攀爬，几秒之间已有好几个游客被抓伤，还有一个因为不甚摔倒，直接被血尸踩住后背拧下了脑袋。“草……草！”位于半山腰的谢江吓得快失智了，下一秒，看到离血尸只有两米远的一位游客突然猛力加速，犹如一道风一般冲过人群，沿着小路迅速超过他们，直奔山顶。“「高速鞋」！”谢江认出这个道具，在震惊中恍悟这个道具的真正作用。——道具有3分钟时限，如果是被怪物1V1追逐，只要怪物耐力够强，那确实是没什么卵用。可是大多数怪谈里都不止一个参与者，这个道具的真实用途是……让你跑赢其他人。叶汐同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沉了口气，拉着谢江跑向左侧：“这边！”谢江：“啊？！”话音未落叶汐反手一推，谢江趔趄着被推进一间小木屋里。周围热气氤氲，谢江登时冒了一身汗，他茫然地回头，叶汐正反手关门。这是一间桑拿室，为了避免热气被散出去，窗户很严实，门也很厚。叶汐仔细检查了一边门的构造，朝谢江招招手：“你过来。这门锁不上，万一血尸来撞门，咱们得一起挡着。”“草。”谢江脱口而出，怔怔地走到门口，复杂地看向叶汐，“这么冷静吗？”叶汐瞟了他一眼：“惊慌失措能救命吗？”“不能……”谢江哑了哑，努力稳住心神。透过木屋的墙壁和门窗，他听到外面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过了好几分钟，喊声才算淡了。叶汐示意谢江继续盯着门，自己凑到窗边，擦去窗上的雾气，看向外面。血尸好像已经不见了，早已跑得气喘吁吁的游客们惊魂不定地望着四周。其中很多人受了伤，丧命的也有好几个，蓝衣服务员们涌过来，扶受伤者离开。此外红衣服务员也来了两个，叶汐凝神看了看，敏锐地发觉服务员的表情差异。出了这么大的「意外」，如果放在正常的酒店大概对所有工作人员来说都会是灭顶之灾。可是现在，叶汐只看到那两个红衣服务员面色阴沉，蓝衣服务员们的脸色不仅仅是「平静」，甚至称得上「轻松」。就算是他们对玩家殒命习以为常的NPC，出现这种差别也很奇怪。叶汐留了个心眼，扫了眼谢江心有余悸的样子，暂且没有跟他多提。两个人又在汗蒸室里猫了五六分钟，透过窗子看到外面的游客们都开始回大厅了，才敢放心地离开。他们回到温泉入口的地方，叶汐再度拿起一张分区规则认真阅读，规则一共6条：“为保障各位顾客拥有良好的温泉体验，本酒店进行如下告知：”“1.本酒店的公共温泉区只有室外，没有室内。如想体验室内温泉，请使用您客房内的私汤；2.公共温泉区免费提供提子、草莓、车厘子、水蜜桃、杨梅及相应的果汁、酒类、冰激凌供您免费享用，欢迎品尝；3.在本区域每停留30分钟，可获得幸运大转盘抽奖机会1次；4.幸运大转盘所获奖品非实名制，允许转赠、转售，本酒店不进行干预；5.本区域在休息间提供单人床、被褥、电视、耳机等设备，欢迎您的使用；6.由于温差及湿度差异，本区域更衣室的镜子长年被雾气覆盖，使用时可先行使用电吹风吹散雾气，造成不便敬请谅解。”谢江也拿了一张来看，但惊魂未定的大脑暂时失去了接受信息的功能，心不在焉地问道：“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出现怪物啊……”叶汐沉了沉，回忆刚才的经过：“按它们从楼梯间窜出来的角度看，它们是从地下出来的，也就是B1层。”“B1层？那不是……”谢江问到一半，眼睛突然捕捉到信息，瞳孔骤缩。他仔细看了眼手里规则的第1条，倒吸着冷气，看向叶汐：“靠，那我们刚才岂不是……”岂不是离变成怪物也只有一线之隔？怪不得她刚才没找到规则就什么都不让他动。如果说一开始谢江只是怀着「不论是谁都大概率比我强」的心态随便抱了个大腿，现在他看着眼前的人，已经彻底服了。他一定要抱紧这个大腿打死也不撒手！然后就看面前的大腿扬了扬手里的规则页：“跑会儿温泉吧？”谢江：“啊？？”他想撤回那句不撒手。酒店1L大厅，蓝衣服务员们带着受伤游客们穿过一条长长的过道，走进一间休息室。这间休息室很大，装修精致、设施也齐全，温馨的氛围让刚刚受到惊吓的游客们放松了不少，蓝衣服务员们取来药品、饮品，尽职尽责地安抚他们的情绪。田晴晴四人组也在里面忙碌，田晴晴作为昨晚刚加入队伍的「萌新」，很庆幸自己一加入就遇到这么大的「彩蛋」。按照「前辈」留下的笔记，酒店里可能会在机缘巧合之下出现怪物。怪物会攻击游客，但不会攻击服务人员。被攻击的游客会面临两种不同的结果，一种是死了，另一种是因为受伤造成污染。在别的副本里，被污染的参与者通常有两种可能，要么表面没有任何异样，但会成为为「祂」办事的傀儡；要么也会成为怪物，直接拉其他人一起死。但在这个副本里，被攻击受伤而惨遭污染的游客拥有了第三种可能———就是变成蓝衣服务员。在变成蓝衣服务员后他们的污染就会自动消除，同时获得新的任务，完成任务便可以安全离开副本。诚然，这并不是祂的「仁慈」。每一个已经变成蓝衣服务员的参与者都知道这不过是祂的另一种收人头方式———在这个副本里，祂似乎在体验另一种乐趣，让参与者自相残杀，祂在作壁上观中也能轻松完成收人头kpi。但即便心里知道这种真相，对于现下已经是蓝衣服务员的人来说，刚才的变故也是绝对的好消息。因为这些被抓伤的受污染者能让他们迅速完成任务。至于这些人转换为蓝衣服务员角色后有没有命也完成任务，就不是他们要操心的事情了。于是在受伤客人们的情绪渐渐稳定之后，蓝衣服务员们便开始试探着说明局势、进行「规劝」，其中大多数人只有短暂的震惊，很快就调整好状态表示了接受，因为这毕竟是规则怪谈，发生什么都不奇怪，而且对于参与者来说能活着离开就好，在副本期间是「住客」还是「服务员」，本质上没有什么差别。但情绪崩溃的也有，一个年近35岁的程序员听完蓝衣服务员的解说嚯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连连后退：“我……我就差不到48小时就该离开了！如果这个时候转换阵营，那我、我……”这意味着他没可能在限定时间内招满10个人。很多人闻言都投去了悲悯的目光，刚刚给他讲解的蓝衣服务员努力稳住阵脚，平静地劝道：“先活下来，搞不好就能完成呢？但如果拒绝的话直接就死了，那就……”“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程序员歇斯底里地抱住头，“我他妈拼命卷了十多年，现在公司要裁了我！倒霉进了怪谈，好不容易快熬到七天了，又他妈遇到这种事！”程序员悲从中来，吐槽得虽然简短，但足够引起共情。蓝衣服务员深呼吸：“您先冷静一下，先渡过眼前的危机，然后说不定……”“不！我不干！”程序员声嘶力竭，“这次谁都别想捉弄我！”他的口吻哀伤绝望，让原本充斥着□□声、抱怨声的环境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程序员看看大家，突然转身走向休息室一侧的金属门。金属门后是个楼梯间，也用作安全通道，连通整个大楼。程序员大步流星地朝楼上走去，作为经年累月的熬夜加班的人，他的身体并不算太好，没上几级台阶就已经开始气喘吁吁，看上去有些笨拙的样子，但他完全没有停脚。“哎，先生……”刚刚负责跟他解释经过的蓝衣服务员下意识地想要劝阻，但被队友拦住了：“算了。”队友扫了眼面前的其他人，意思是还有很多让他们完成任务的机会，不用因为一个人浪费时间。室外温泉区域。叶汐走出女更衣室的时候感觉余光里有东西晃过，她抬头定睛，便见一个健硕的身影从不远处的一扇窗户中极速坠落。没有惨叫没有求救，她只听到咚地一声闷响，然后就看到无数服务员一起涌到事发地去了。谢江刚从对面的更衣室也走出来，见状愣了愣：“是有人跳楼吗？”叶汐哀叹：“在副本里绝望自杀……大概难以避免吧。”谢江哑了哑，小声抱怨：“那你还非要泡温泉，不怕遇到新的危险吗……”“怕。”叶汐睨他一眼，平心静气地走向离得最近的温泉池，“但幸运大转盘对我很有吸引力。”谢江：“……”他觉得叶汐有点疯，叶汐也并不想多费口舌解释自己的打算。因为她和谢江的处境是不一样的。谢江是平凡者，算上新人副本，这也就是他第二次进入规则之境而已。可她是特殊身份者，本身就更容易进入怪谈，在17号的兼职更导致她要经常不得不接触怪谈。因此对谢江来说能从怪谈里活着出去就是唯一重要的事，而对叶汐而言，能活着当然也最重要，但除此之外她也很需要抓住每一次提升实力的方法，每一点提升都有可能提高下一次副本的生存机会。所以她先前在看规则的时候顺便了解了幸运大转盘。幸运大转盘的奖励有很多种，最常见的是入住减时券，虽然其中作为鼓励奖的那一档只减10分钟，但也比没有强。往上还有现金奖励、积分奖励、道具商店购买资格、道具商店代金券一类的东西。这其中，由于道具商店价格太贵，叶汐暂时买不起东西，所以购买资格抽到也没啥用之外，其他每一项都挺好的。况且入住减时券也不只有10分钟那一档。因此叶汐觉得这个抽奖对她来说只赚不亏———只要别被规则搞死就行。而温泉区的规则对她来说也不算很复杂。叶汐因此心安理得地体验起了温泉，谢江战战兢兢地也体验起了温泉。休息室，大多数受伤客人接受了转换阵营的邀请，从「住客」身份变成了「蓝衣服务员」。少数几个因为心存怀疑或者情绪崩溃选择了拒绝，虽然没有像那位程序员一样决绝地跳楼，但坚定地直接离开了大家谈话的休息室，很快就被红衣服务员们发现，一个个不受控制地坠入电梯道。田晴晴所在的队伍里，她自己、蒋奕希和吴悦各拿到2分，卫雨只差1分，完成任务后直接离开了副本，让大家都很振奋。剩余的三人因此在办公室里开了瓶香槟作为庆祝。香槟是用系统自动刷出来的副本专用货币买的，对住客来说如果花得太大手大脚会影响客房叫餐，但服务员们吃的是工作餐，也不存在陷阱，因此花了也没关系。田晴晴数算时间，思索道：“我还剩余六天多、要招募六个人，如果按今天的状况算肯定毫无压力，但这种「彩蛋」肯定不是天天都有，之后还有什么快速完成任务的好办法么？”吴悦毫不隐瞒经验：“日常工作其实都有机会拉客人「入伙」，只不过有点碰运气的成分，不一定每天都有收获。你要是想尽快完成……”吴悦抿了口香槟，望向田晴晴身后，“宿舍里的道具你都看过了么？”她身后不远处是一道双开的金属门，金属门后有一条走廊，都是服务员的员工宿舍。这里的员工宿舍一人一间，格局和住客的客房差不多，只是面积要小一些。在宿舍的电视柜抽屉里，放满了道具。田晴晴点头：“我看过了，但规则说使用道具要付出代价……”“嗯……”吴悦拉开一张办公桌的抽屉，翻出一个黑色皮面的笔记本递给她，“因为要付出代价，所以我们三个都没用过。但你要是比较敢冒险可以试试，这是前辈留下的笔记。”田晴晴有点紧张，深呼吸了一下才郑重其事地翻开笔记。与此同时，酒店3层的另一间办公室里，同为蓝衣服务员的李晨旭翻开了一本差不多的笔记本。笔记本里记录的道具种类很细，笔迹五花八门，应该是陆续有很多参与者添砖加瓦过。道具中对使用者损伤最小的就是在蓝衣服务员规则里提到过的「天使雕像」，「天使雕像」使用后，如果和住客产生「直接对视」，住客就会被污染，变为「可招募状态」。这里的「直接对视」指的是面对面的四目相对，通过镜像反射不行，隔着玻璃也不行。天使雕像的每次使用时间为30分钟，30分钟内如果能顺利拉到住客入伙，任务进度+1。但如果失败，任务进度会倒扣1人。除此之外没有其他风险。代价最大的道具是「一命换一命转盘」，使用后可以迅速把进度条拉满，让使用者完成任务离开怪谈，但在怪谈外会有相应数量的近亲属死亡。比如任务目标是拉10人入伙，参与者费尽力气只拉到7个，剩余3个。在使用转盘后进度条会变成10/10，可与此同时他已经有3位近亲属丧命了。这两个道具李晨旭都不考虑使用，他认真看完了一整本笔记，回到自己的宿舍，拉开电视柜下的抽屉，将那把「死神之刃」拿了出来。「死神之刃」是一把银质小刀，刺入对方的心脏会使其丧命。该道具的启用时间为48小时，48小时内刺死的住客会被记入招募数量，也就是说哪怕原先一个人都没拉到，杀够10人也可以视作完成任务，将立刻离开副本。只不过杀人过程还是要隐蔽一点，否则被住客投诉给红衣服务员，使用者将被直接扣除10分，也就是一键丧命。同时道具拥有两条附加规则：一是如果48小时内刺杀人数不足3人，使用者将被反噬，自己丧命。二是如果使用者是「厄运者」或「混沌者」，成功杀人不仅能记入任务进度，也会同步触发特殊身份者的机制，让使用者获得道具或积分奖励。对李晨旭来说，这种简单粗暴、丧心病狂的道具，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他把银刀放进口袋，然后就离开了宿舍，准备伺机而动。17号院后的员工公寓。杨歌下班后刚被肖冷叫去帮忙的时候只是翻白眼。她歪在沙发上，看着肖冷在厨房客厅之间忙忙碌碌，嘴巴里的吐槽就没断过：“肖队你真的活该单身。”“你这追妹子的技术，小学生啊？”“约人吃个饭还要叫队友过来打掩护———大哥，旁边多个人还有恋爱氛围吗？”“你俩都邻居了，你喊她过来吃个晚饭多正常啊？”“让我在这儿……没见过主动给自己找个电灯泡的。”肖冷刚开始只是沉默以对，后来实在受不了这个活体弹幕的狂轰滥炸，在把汤端上桌的时候脚步停了停，面无表情地看向杨歌：“你说得对。”“？”杨歌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满心期待道，“那我走？”肖冷：“不行。”杨歌：“？”“我不知道怎么办。”肖冷转身就又回了厨房，“没人在我会搞砸。”杨歌：“……”无语啊！随着时间的推移，杨歌慢慢不吐槽了。刚开始只是因为想说的都说完了，她就歪在沙发上开始摆烂，做完饭的肖冷同样陷入无所事事，便坐在沙发上看书。其间杨歌偶尔抱怨过人怎么还没回来，也说过要走，但被无情拒绝。等待不知不觉地持续到零点，肖冷放下书，望向大门：“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嗯？”窝在几个大沙发枕头之间的杨歌看他一眼，“加班了呗，正常。”肖冷凝神：“她很少加班。”想了想拿出手机，沉吟了半分钟，跟杨歌说，“给她发个微信。”“……”杨歌把无语都写在脸上，“咱俩到底谁在追她？”肖冷蹙眉：“快。”杨歌深呼吸，耐着性子打字：汐汐，下班了没呀？怎么还没回家？等了半个小时，没有回复。杨歌也有点慌了。这种情况如果放在以前不值一提。那时候大家对B市的治安都很信任，一个人半夜没回家也不回微信的最大可能无非是在外面找了别的地方住，睡着了没看微信而已。但现在，别说肖冷杨歌，就是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也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另一个可能。肖冷蓦然起身：“我去她单位看一眼。”杨歌同样猛地站起来；“那我去办公室等，要是她真进了怪谈，你给我来个信儿。”“好。”肖冷迅速换好鞋，拎着外套走出房门，在电梯里直接按照叶汐先前让他联系采访时提供的单位名称搜索了地址，然后出门开车。杨歌一路小跑着过马路、回17号院，进办公是的动静把值班的任宁宁吓了一跳：“怎么了副队？！”“188可能自己进怪谈了。”杨歌咬咬牙，“肖队担心得一逼……我想想也慌，过来等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