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彦道:“但江小川那败家子诡计多端,我怕秋闱对我们国子监不利。”秋闱,是省级别的考试。京城座下的省,唯有国子监这么一个扛把子。在京城本省的所有乡试,历来都是国子监拿下所有举人的名额。现在杀出了一个清北书院,很可能会和国子监抢名额。一开始,刘文彦也觉得江小川不过是个投机取巧的人,但经历诗会大赛后,江小川到底水平如何,他真吃不准了。秋闱第一名,本来是他囊中之物,但如果有江小川搅局,他怕有变数。曹行之也比较看好刘文彦这个弟子。不但文采出众,又是兵部尚书的独子,未来一定不可限量,故而,他的建议,曹行之也会好好听取的。但沈文虽然是翰林院大学士,但曹行之倒觉得还好。“秋闱在即,沈文文略再高,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教出举人来。再者,那个江小川不过是个靠抄袭坑蒙拐骗的废物罢了,文彦,你多虑了。”刘文彦一愣,他根本担心的不是沈文,而是江小川,看来曹行之没明白。刘文彦叹了口气:“好吧。”曹行之笑道:“文彦,你不要为这个琐事操心了。我们书院,我最看好的是你。好好复习,秋闱一定不要让我失望。”刘文彦只得施礼退下。王博士家。江小川和江季云到访,把王振吓了一跳。自从上次国子监放榜,因为自己承受不住压力,把江小川江小川卖出去后,王振就一直害怕江小川会来找自己报复。江小川对这个王振倒不算特别讨厌。虽然之前国子监报名,王振是收了好处才帮自己举荐的。但毕竟只有他愿意帮自己,也算欠他一个人情。王振年纪稍大,比沈文还好酒。加上江小川如此美味的精酿!他更是喝个不停。江小川灌了他好几杯子屁事儿也没有,大有越喝越精神的样子。江季云不胜酒力,趴了。“小川,再来一杯。”王振又给江小川倒了一杯,江小川舌头都有些打结。这时,一个莫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子走了进来,对着王振略带责怪道:“爹,你少喝点。”她是王振的女儿,名叫王岚,今年三十三。曾结过一次婚,但嫁过去之后,对方就暴毙了,男方怪他克夫,将她逐出了夫家。是个苦命的女人。虽然年纪不小,但她皮肤特别好,水润光滑,身材丰腴,看着她,江小川觉得十分舒服,温暖。但却没有邪念。王振没喝醉,见江小川这小子,一直盯着自己女儿看,顿时一惊。莫非这小子,看上自己女儿了?可他们年纪也差距太大了吧!?不过,万一江小川就好这口呢?女儿守寡这么多年。如果能嫁出去,那多好啊。对!王振心思突然活络了起来。“女儿,来,这位是江……兄弟,你们认识一下。”王岚看向江小川,施礼道:“王岚见过小川……兄,弟弟。”毕竟大人家那么多,王岚叫兄弟有些叫不出口。“王岚姐姐……好漂亮。”江小川由衷的道。王岚脸上微微红润:“小小川纪,不学好,连姐姐都敢调戏?你可知,我都可以当你姨了。”江小川的名号,王岚是听说过的。曾经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败家子,后来似乎转性了。王振一听江小川这么说,更觉得有戏。“那个……岚儿,小川初来乍到,你也喝两杯敬敬他。”王岚瞪了自己老爹一眼,自己不是来劝酒的吗,怎么还拉着自己喝酒。王振道:“你不是偶尔也陪我喝过几杯吗?家里好不容易来了客人,你若不给面子,人家怪我们招呼不周怎么办?”王岚无奈,就给倒了一杯,敬江小川。江小川受宠若惊,赶紧起身回敬。喝了一杯,王振再倒:“小川是稀客,你得敬三杯。”王岚无奈,只得再敬两杯。三杯下肚,王岚的脸色越发红润,而江小川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王振还倒:“女儿,爹也敬你一杯。谢谢你一直照顾我这个糟老头子。”王岚不悦:“爹,您是堂堂国子监博士,怎么会是糟老头子呢?况且,我是您女儿,照顾您也是应该的。”王振笑了:“有你这句话,爹很开心。来再敬你一杯。”还喝?今天老爹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给自己敬酒?这是要灌醉自己?王岚已经有些不胜酒力了,但这酒确实香醇,喝下肚十分舒坦,王岚虽然不好酒,但也有了一些酒兴。王振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随后把江季云扶了起来对王岚道:“岚儿,你好招待江兄弟。我把江老爷扶回房休息。”不由分说,王振扶着江季云走了。走的时候,王振还给丫鬟使眼色。很快,这客厅内,就只剩下江小川和王岚两个醉意朦胧的人。望着客厅内,王振叹道:“我能做的就这点了,剩下交给天意吧。”王岚自酌了一杯,见江小川一直看自己,王岚用手指朝江小川额头弹了一下:“江弟弟,再盯着姐姐看,姐姐可要收拾你了哦?”江小川朦胧着眼:“姐姐……我是不是在哪儿见到过你。”王岚无奈的摇头,现在的小男孩儿,都这么大胆的吗。自己可大他十多岁呢。若是其他人,王岚肯定早就厌恶了。但对江小川,她丝毫不觉得厌恶,甚至有种亲切的感觉。“见过吗?我没印象,难道是梦里?”“梦……”江小川这次可比昨日喝的多。是真醉了!他的思绪飘远,飘回到那个飞机地铁,高楼林立的世界。似乎现在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而那个曾经的世界,却变成了梦境。“姐姐,我可以抱你一下吗?”江小川道。王岚一怔,顿时紧张起来。这孩子也太大胆了吧?她虽然对江小川有亲切的感觉。但从未想过其他方面。可,自己为什么就是感觉无法拒绝他的请求呢。稍作纠结,王岚也愿意遵从本心。王岚给江小川倒了一杯:“再喝一杯,姐姐就给你抱。”江小川闻言,直接举起了酒瓶。大口大口的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