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芙。”温言眯起眼睛,从喉间挤出沙哑的声音。身体毫无力气,潮红酥麻的热意几乎侵蚀了他的神经,少年用手臂挡在眼前,指尖无意识地插/入凌乱湿润的黑发,从领口处**出的锁骨曲线积浮上了一层难耐的汗水。不要扇了,温言想要唤停她。“过来,夏芙。”夏芙的努力并没有帮助他解决燥热的根源。就算外界不间断地传来凉意,也无法纾解他由内而外的焦躁与空虚,像是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一般,他一边打着冷颤,一边出着汗,意识模糊地想要被人拥抱。只要是面前这个人,对他做什么都可以。“温言少爷呜呜呜呜。”夏芙挥泪扔下木板,焦急地扑倒他床边,“你到底怎么了呜哇哇哇。”“我……”夏芙摸摸他的额头,发现温言还是发着高烧,于是立刻握起他无力垂下的手,含泪嘱咐道,“你待在这里一会儿,我去庄园外为你找医生,相信我温言少爷,你一定会没事的。”“你……”温言无力吞下喉咙里的声音,就这样微微侧头,朦胧地看着少女说完这句话后就起身奔向门外,随后像只无头苍蝇一样被不知何时落锁的房门困住了。“怎么回事,打不开!!”夏芙开门不成便捶门,未果,转身慌乱地四下搜寻可以开门的工具。就在转身时,她一眼看见温言艰难撑起身体起身,不知要去做什么的模样,立即慌里慌张地跑过去:“等等,温言少爷你要做什么,不要乱动啊!”“温言、温言少爷!”温言闭上凤眸,急促而狼狈地呼吸着,他额角滴下汗水,眯眼看见少女蹲在他面前,担忧而焦急的神情。“小芙,”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少年喉间微微哽了一下,低声道,“我很难受。”“我知道温言少爷,我该怎么帮助你呢?这里什么也没有,门也……”“站起来。”温言闭上眼,微哑简短地命令。夏芙怔了一下,下意识就跟着他的声音站起身:“咦……好的?呜哇!”天旋地转。夏芙睁大狗狗眼,眼前一花,懵然地被温言拽着胳膊,拉到了他的怀里。夏芙没想到虚弱的温言少爷还有这种力气,而温言将夏芙抱在怀里后便像是支撑不住,向后倒去。两人双双跌落在柔软的床铺中。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夏芙没来得及将手臂撑在温言身侧,直愣愣地撞上了对方清瘦的胸膛,在剧烈的撞击中,她鼻尖一痛,泪花瞬间涌了出来。“痛痛痛……温言少爷?”鼻尖涌入浓厚的薄荷香,耳畔少年的喘/息与心跳也鲜明可闻,夏芙觉得这场面太奇怪了,慌张地就想撑起上半身,然而摸索摸索着没摸到床铺,反而不知道摸到了温言少爷身上的哪个地方,他顿时仰起脖颈,汗湿的锁骨愈发从领口处滑落,沙哑难耐地重/喘了一声。(隔着衣服,没有亲密接触)夏芙:……!!!她狗狗祟祟地收回手,含泪不敢动了。她蜷缩起身体,整个人像只趴在猫咪口下的小松鼠,瑟瑟发抖地感觉到温言少爷缓慢将手臂搭在她的腰间,修长的指尖无意识地动作着,像是蛇一样隔着衣物摩挲揉捏着她腰上的软肉。(隔着衣服,没有亲密接触)最后,他捏上了系在她腰间围裙后方的蝴蝶结,略向上提了提。“小芙。”温言顿了顿,微哑唤她。“……呜。”夏芙捂着脸呜呜嘤嘤,觉得自己也要随着温言少爷提着她腰间蝴蝶结的力气被提起来了。指尖寻找缝隙,轻勾慢挑,围裙便被解开。柔软的布料横在二人躯体贴合的中间,明明两人身上衣物都算还完整,这一片掉落的布料却如同什么暗示一样,夏芙脸颊通红,脑内灵光乍现,瞬间就明白了温言少爷此刻的异常来源为何。她也是读过很多ao文学的。所、所以,现在就是那个吗?那个经常用来当ao文学里推进剧情的设定,传说中只有oga才会有的……情热期?——一般而言,因为生理构造特殊,就算是再神经大条的oga也有随身携带抑制剂的意识,像是ao文学那样一夜癫狂然后强取豪夺的剧情完全不会在现实里上演。而且在帝国法律中,除非与oga是恋人或者夫妻关系,不然对情热状态毫无意识的oga做出越轨举动可是犯/法的呀!!“温言少爷……”看见面前自己一直当做高岭之花钦佩的云雀少爷,此时一脸茫然渴求地盯紧她的领口,甚至伸手要来拽开,夏芙不由得贞烈地捂住自己的前襟,含泪和身娇体弱却执着的少年角力。(衣物完好,女主及时拒绝)“住手、温言少爷!这是不行的呀呜呜呜呜!我们不可以做这种事。”“为什么……?”温言眼角微红,盯紧她红透的脸颊,无力的指尖企图绕过她的双臂,再次把目标放在她的领口上。“总之不可以……而且你现在意识不清醒,需要的是抑制剂不是我呀呜呜呜。”怎么会有这种事嘛!夏芙垂泪。她像是只柔弱的小虫虫一样在温言少爷身上顾涌着和他玩追逐战,起也起不来,也不可以顺从,领口和裙摆都被两人的扯头花举动弄得凌乱无比。(仅是拥抱打闹)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占便宜了,但想起无论男性女性的oga情热时只能靠受孕的那一部分器官被填充才能缓解情热,又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迫占云雀少爷的便宜。但她、但她根本没有能填满温言少爷受孕器官的器官啊!!救命啊——!“你怎么知道我需要的不是你。”温言咬紧牙关,微恼地看向她,他本就是力气不多的宅男体质,此时压制住小芙不让她起身就已经是极限,半天脱不下她的衣物和她进展到第二步,被心火烧到意识模糊的少年感到不被看重的羞恼。“你、你是因为意外才会情热……我只是恰好在这里,如果我们做这种事,那完全不是你真正的意志啊?”夏芙不能对他解释自己完全没办法满足温言少爷的实情,只好哭哭啼啼地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没想到温言凤眸斜睨她一眼,用微哑的气音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现在不是我真正的意志,笨蛋小芙?”“咦?”什么矜持、保守、冷僻孤傲对情爱不屑的高岭之花——如果说平常状态下的温言还可以保持理智,那么现在想要得到的人近在咫尺,又被火焰折磨的温言干脆完全抛去杂念,自暴自弃地将小芙的脑袋按下,埋在她温软的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股糖果与皂液交织的体香略略安抚了少年心中的火焰。于是他也稍微平静下来,哑声对她坦诚道:“我今天没带抑制剂,特意赶在情热这天过来的目的就是为此。”“……让我把自己交给你吧,小芙。”“……”夏芙如遭雷击地听完,登时满眼空白,目瞪口呆。在她发呆时,下过决心的温言便咬牙克服掉心中那股羞耻,顺着本能的欲/望再度将手伸向她的领口,夏芙则被温言少爷炸裂发言稍稍惊呆了一刻,等她回过神来后,连忙花容失色地捂住胸口和他拉扯。(二人衣装完好,没有亲密接触)“不行温言少爷,我们不能做这种事,救命啊啊啊!”“什么不能做?……你最开始跟踪在我身后,不就是、见色起意?”温言喘息急促,声音喑哑,夏芙的不配合让他感到困惑、恼怒,以及丑态毕出的羞耻。……他原以为她绝对不会拒绝他。应该说,整个帝国内都没人会拒绝一位oga的示爱,他们美丽的长相、香甜的气味、稀少高贵的性别都注定了他们会在与异往间如鱼得水,就连感受不到信息素的beta也会沉醉在oga的美好之中。“那是因为……呜呜,我没办法解释啦!”“那就没必要解释……怎么还躲?”看见少女扭来扭去泪眼躲避他的举动,温言额角滴汗,不禁咬牙怒道:“你到底是不是个正常beta?究竟行不行?”夏芙也快崩溃了,捂脸大声道;“人家不行、不行啦!放过我吧温言少爷呜呜呜呜。”温言一怔,望向她通红面庞的凤眸稍显恍惚迷离,片刻后,似乎感受到了隐藏在小芙躲避之下的痛苦,温言右臂稍稍收紧,将她柔软的腰肢拢在怀中,另一只手臂则将她嘤嘤哭泣着的小脑袋按在锁骨处。“没关系,小芙。”他语气平稳了些,哑声道。“呜呜呜呜呜呜。”夏芙根本没听到温言少爷在说什么啦,又羞又急的她已经哭得快昏过去了。“不行也没关系。”温言平静地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柔声安抚道,“我知道你体型娇小,性格也……不太坚强,所以我对这方面有过心理准备。”“我来主导就好,”他说,搂在少女腰间处的指尖轻移,怜爱地道,“不用为此自卑,用心去享受,明白了么?”(手仅是放在腰上)夏芙脊背一凉。她终于震惊地回过神来,发现温言少爷目光平和而怜惜地看着她,于是夏芙连忙像只跳跳猪一样炸毛地跳起来,疯狂推拒他:“不可以不可以,快住手啊温言少爷!!”(此处没有亲密接触,女主及时拒绝)“……怎么这样你也不愿?!”温言动作被打断,已经酝酿好情绪的他再次怒从心起,咬牙切齿地问。“总之就是不可以啦!我没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嘛!”“……明明是你一直缠着我,这种时候居然拒绝。”“手放开。”他凤眼微眯,手下与她推拒的力气僵持,冷淡而急促地命令。“呀啊啊啊啊救命嘤!”最终,身娇体弱bo两人组互相拉扯了一会儿,最终双双无力地躺倒在**,谁都没完全达成自己的目的。(衣装完好,仅是拥抱打闹)夏芙捂着通红的脸默默哭泣,而温言也急促呼吸着,放空视线看向天花板,室内一时间只听得到他们交织的微弱的泣声与呼吸。“……小芙,你究竟……为什么不愿?”温言忍受着身上的不适,思绪略显沉迷地挤出嘶哑的询问声,说完这句,他便用手臂挡在自己的眼前,像是再也不愿面对这种让他羞怒交加的境况了。“呜呜呜呜,因为……”夏芙没办法说下去了。她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心底既害羞又恐惧,可偏偏她的秘密又不能对温言少爷说,她还没做好将自己保守到现在的秘密向外人诉说的准备。夏芙真的没想到温言一直对她怀有着这样的喜爱,尽管她无福消受,可她不想伤害温言一腔认真的心意。如果说加上对云雀大人的滤镜的话,夏芙毫无疑问地喜欢温言。但去掉那层对男神的滤镜,夏芙便对温言的感觉有些茫然了,倒不是身为异性的他在夏芙眼里没有吸引力,只是在夏芙眼中,他们现在的关系离做那样的事还有一段距离。总之就是现在不行啦呜呜呜!“温言少爷,其实我……”夏芙红着脸咬唇纠结了一下,想要对温言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小芙。”温言打断了她的语句,少年唇线苍白,连一丝微弱的血色也不可见,他仍然将手臂横在眼前,胸膛轻轻起伏着,低而淡哑地道:“……我很难过。”“温言……”夏芙怔然唤他,随后止住话音,室内转瞬陷入针落可闻的静谧。过了一段时间,夏芙擦干眼泪,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抬起狗狗眼想要看看那边温言的状态如何。但当她稍稍凑过去一点时,便发现温言的呼吸频率有些奇异,周围溢散的信息素紊乱而浓烈,如果说之前是浅淡而清雅的薄荷冷香,那么现在便像是无数薄荷叶被碾出汁水般的刺鼻难忍。“温言少爷……?温言!”夏芙焦急唤他,发现了对方身上的异常,她用力把他横在眼前的手臂扯下。少年眼睫轻颤,凤眸紧闭,眼角勾出难耐而醒目的秾艳红晕,并且脸和额头的温度也烫得惊人,明显是一副难受到几近失去意识的模样了。夏芙唤他好几声都没有回应,急得眼泪又快掉下来了,连忙下床,去找周围有没有抑制剂。一无所获后,她又跑到门边无力捶打了一会儿,当然也没打开,最终夏芙顶着头顶那根垂落的失落呆毛回到床边,担忧地想要将温言唤醒。在少女坚持不懈的呼唤下,温言终于稍稍眯开凤眸,汗水不断从额角处流淌下来,让他狭长的眼尾都染上了一抹雨露般的湿意。“温言少爷,”看他睁开眼睛,夏芙首先惊喜了一下,随后便忍不住轻轻地低泣起来,脸色也苍白地显现出一丝惊惧,明显是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我可以帮助你些什么吗?”“……小芙。”“嗯、嗯!”“抱我一下,”温言垂眸,轻哑而难耐地喘/息,喉结吞咽道,“在我身边陪着我吧,可以吗?”对高傲矜持的oga少年而言,说出这种祈求般的话语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自尊。情热期对于oga的摧残十分严重,可他此时的心情却比身体上的不适更加让人难捱,如果小芙拒绝的话,温言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勇气说出第二次,或是放任自己的意识就此沉沦。幸好,小芙答应了。她虽然羞涩又没办法拒绝,答应得心不甘情不愿,靠近他时还悄悄对他确认道:“温言少爷,你不会做其他的事了,对吧?”温言连生气的余力都没有了。少年脸颊烫红,凤眸湿润而迷茫,他因小芙的接近而稍稍呼吸急促起来,下意识地便闭上眼睛,抬起下巴,汗水沾湿了他的下颌与锁骨。oga天性是柔弱而承受的一方,他可以在清醒时安慰小芙自己也能占据主动,可当失去所有的气力与理智时,温言下意识地对她展露了属于oga最本能柔软的那一面。“温言少爷。”一个不逾矩的拥抱后,他垂着眸,无力地将下巴搁在少女的肩膀上,懒倦而疲惫地用鼻音哼了一声,算作回应。“能听清楚我说的话吗?”“……”温言没有回答。夏芙犹豫了下,感觉现在还是分散一下对方的注意力比较好,便拍了拍他的背继续劝诱道:“温言少爷,打起精神来,只要跟我完整地复述一句话,我就给你个亲亲怎么样?”“好。”正处于虚弱状态的温言眼都不抬,即刻答应下来,迅速得让夏芙睁大狗狗眼,狐疑地看了看他的侧脸,还以为他没事了。……但是。“好啦,那第一句就是……”夏芙话音微顿,脑内霎时闪过一道灵光,试探性地道,“群聚的都是弱者,因为弱,所以才群聚?”——没错,这是夏芙男神云雀恭弥的经典语录。反正都要让温言少爷复述她的话啦,那么s一下她的男神也不是不可以嘛!夏芙瞬间遗忘羞涩,遗忘尴尬,激动地悄悄瞥着温言茫然反应的表情,而当他顶着和三次元云雀的脸复述出他男神的经典语录时,夏芙一个激灵,兴奋地简直要原地转圈尖叫了!啊啊啊啊活的云雀,活的云雀大人在对她说话!开心到飘飘然脸颊通红的她毫不吝啬,立即在温言耳垂处印上了一个亲亲,触之即离,像是蝴蝶的啄吻,温言怔了一下,随后隐隐蹙起眉,像是对她的敷衍感到不满。……亲耳朵干什么,亲嘴啊?“因为有大空,云才能自由地漂浮!”夏芙压抑着怦怦直跳的小心脏继续让他复述。“因为有大空……”温言黑发湿软,嗓音微哑地跟着她念些不明所以的台词,得到了下巴、额头。太阳穴的几处香甜啾啾,没一个是吻到他想要的地方的。少年懒洋洋地靠在她的肩上,从喉间软绵轻哼了一声,以此表达不满,被激动到快原地去世的夏芙理所当然地忽视了。“再来再来,下一句!”夏芙手舞足蹈了一会儿,随即定定地手握虚空浮萍拐指向前方,眼神冷冽严肃,流露出和那位动漫角色十分相同的中二感。“群聚的草食动物……”温言心不在焉地缓慢复述着,心想这次她会吻到哪里,然而在耳朵上又印了个啾啾以后,少年终于软绵无力地做出了属于自己的报复。“呀啊!”夏芙颈间一痛,随后立即红着脸地捂住唇瓣,尤其是听清耳边那两个字后,她激动得快无法呼吸,明明被温言的牙咬得有些痛,可是她一点埋怨都升不起来。“……咬杀。”拥有着清冷凤眸的黑发少年懒倦地用牙尖叼住她的后颈,喉结滚动,轻哑冷淡地吐出委员长的经典名言。……夏芙、夏芙没了。……“跟……跟我复述嘛,委员长,嘿嘿。”直到晚上睡觉时,夏芙流着口水,四仰八叉地躺在床铺上,还在梦里傻呵呵地回味着今天与委员长美好的相处时光。“复述什么?”“就、就是那个啦……群聚的草食动物,咬杀嘛!”夏芙有睡觉说梦话的坏习惯,最奇怪的是说着梦话还能回答别人的问题,幸好暂时还没有人发现她这个毛病,在睡熟时来抓她的小辫子。“群聚动物,”清冷的青年嗓音沉思了一下,坐在床沿处,平淡而疑惑地吐字道,“咬杀?”“对对对对!”夏芙快乐蹬腿,突然踹到一处紧致有力的地方,像是谁的大腿,不过她也不管了,虚空对着空气“啾”了一声,“好棒,给个亲亲!”就寝前,伊莱仍旧佩戴着颇显有礼而冷淡的白色手套,此时险之又险地搭在少女企图又蹬向他的脚腕上,稍稍用力提起来。青年翠眸垂落,握着她的脚腕不放,随即望向她通红激动的睡脸。“还要复述么?”身穿白色西装的青年停顿一刻,放下她的脚腕,整理着装后起身,来到她的床前。他微微俯身,手掌从女孩的脖颈下穿过,绕过肩颈,另一手臂则控制住她的膝弯,伊莱熟稔地将熟睡中的少女抱了起来,让她软乎乎地靠在西装驳领处,表情平淡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那就再来一遍,呼……草食动物。”伊莱用靴尖顶开房门,接道:“咬杀。”“嘿嘿嘿。”夏芙快乐起来,迷迷糊糊地被放到另一张**时,她抬腰起身,环抱着青年尚没有离去的清瘦肩颈,轻而愉快地将湿漉漉的吻印在他的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