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芙冰冰凉凉的手背被奥托干燥修长的手掌捧着,哭累之后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做了个暖呼呼的美梦。奇怪、好安心……以前奥托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的心情会像现在这样放松吗?夏芙困惑了短短一瞬,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来之前和奥托是怎样交往的了,自从他们结束那段畸形的恋爱后,两个人就很少像以前那样单独相处。好像重新认识了他一遍,夏芙想。温暖祥和的美梦中,夏芙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一整夜都蹲在床沿处守望着自己,没有离开。第二天,再次醒来时,奥托已经不见踪影,她抱着被子发了一会儿呆,随后没什么精神地坐直起来,双眸涣散地靠在身后的靠垫上。因为生理期才到第二天,肚子还是很痛……绞痛的感觉折磨着她,夏芙蹙眉深喘一声,圆润的脚趾紧扣床铺,整个身体都像是拉满的弓弦般绷紧起来。片刻后,那股感觉没有松缓,夏芙忍着疼痛,眼角冒出泪花,迷迷糊糊地起唇发出了个短音,意识很模糊,她自己都没有听清那一刻念出了什么声音。可随着耳边重重托盘放落声响起,紧接着少年的气息像是一阵急躁凌冽的旋风刮到她身边,奥托疾步走来,看到夏芙疼得蜷缩在**的模样忍不住眉头深深皱起,担忧地靠近她,犹豫了一下后,他干脆将这样柔弱的小芙抱紧到怀中。“小芙、小芙……”温热的气息埋在她脖颈中,奥托双手隐颤、小心地托着她的背部,像是安抚受惊的猫咪那样轻轻拍打着,“我来了小芙,别害怕,我在呢。”“你……”他的怀抱好温暖,夏芙闭上眼,眼泪终于脆弱滴落,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下意识发出的声音,是她在喊奥托的名字——“……你刚刚去哪里了呀?”忍耐、忍耐,夏芙告诫自己要忍耐,因为对早已分手的奥托说出来这种撒娇似的话语不是会显得很丢人吗?但她现在本就处于特殊时期,忍了又忍,还是红着眼圈将额头靠着他的肩膀上,低低抱怨了一句。“给小芙你拿饭啊,还有向兄长解释你身上的事嘛。”夏芙看到了被奥托放在床头柜上的托盘,比起吃饭,她更担忧另一件事,“你对陛下怎么解释的,他相信我了吗?”“你相信我吗,小芙。”奥托握着小芙的肩膀,将她稍稍推开,笑眼俯下身,抵着她的额头问道。“……”夏芙抿紧唇,脸颊通红地瞪了少年近在咫尺的俊脸一眼,不想理他。“我对兄长说了哦,小芙你身上的特殊构造,”奥托笑嘻嘻地左右蹭了蹭小芙的圆脸,像是闹人的大狗,“不用再担心啦小芙,拿出证据之后兄长就相信了,并且你家那个收养人也在昨天给了陛下一个关于你空白履历的合理解释。”“咦,伊莱先生怎么说的?”“这我就不知道了。”奥托耸肩。夏芙打定主意回头要问问伊莱先生,又疑惑地抬头看向奥托,“那么你说的证据又是什么啊?是怎么让陛下相信的。”奥托灿烂帅气的笑脸僵住:“呃……”完了完了,总不能把自己之前收藏的沾上小芙血迹的床单拿出来,交给专门的人员鉴定后,拿给陛下过目才让兄长决定不再追究的事说出来吧,绝对会让小芙以为他是变态的!奥托内心狂流冷汗,头脑风暴片刻后,他笑着扬了下眉角,干巴巴地挤出声音,“就是之前把你在医院体检的检验单给兄长看了啊……”“这样哦。”……呼,看到笨蛋小芙恍然并且深信不疑的样子,奥托暗自捏了把冷汗。幸好小芙还是像以前一样好糊弄,不然可就糟了啊。喂脸红无力的小芙吃过饭后,奥托自然而然地凑到她身边,金毛脑袋沉甸甸又依恋地抵在她肩上,双手环住她的腰,顺应着小芙的疑问和她说了很多试炼星上的事。“所以现在大家是都回来了吗,凯因少爷他们都拿够试炼分数了?”夏芙不自在地推推奥托的手臂,没能把他推走,只得别别扭扭地不注意他继续问下去。“对啊,得够试炼分就可以提前回来了,我们都想要快点见到你嘛。”“我也想快点出去,之前答应凯因少爷的合作订单还没有交付完毕呢。”“……”“对了,凯因少爷他——”“小芙。”奥托突然变得平静且隐忍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语,夏芙茫然微怔,垂眸看到少年的掌骨隐隐在自己肩颈处收力,像是要更加将她抱进怀中,揉入骨肉里一样。然然,少年璀璨而溢满活力的金发失去精力般耷在脸侧,慢慢松开紧握的手掌,终究忍耐下来,没有弄痛小芙。“奥托……”“你总是在说凯因的事情哦,”奥托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露出笑意,掩饰声音中的那丝微妙的不自然,“为什么?”心脏酸痛得无以复加,奥托搂着小芙,心中只感觉自己是得到了小芙的人得不到她的心的男a小三,明明都快酸死了,他却一丝一毫的情绪都不敢展露出来,还要茶言茶语为自己找补,“啊那个,我是说前段时间跟你更加亲密不是赛厌吗?我还以为小芙你要……”要去和赛厌交往——……啧。不行,说不出来。想起这个即将要发生的既定事实,就让他心里忍不住冒起酸涩又咕咕嘟嘟的泡泡,整个人仿佛都要变成绿绿的一滩,于是奥托颓废地止住了剩下的话语,与怀里不清楚状况的小芙对视一眼,移开视线。片刻后,更是下定决心将她从自己怀中推了出去。夏芙:……???夏芙震惊地看着刚才还在笑嘻嘻不要脸蹭上来的大金毛,转瞬间就低落地背对着她,阴暗到头上要长蘑菇的样子,只觉得这个人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奇妙的转变啊?“奥托……?”戳戳他,他僵了一下,没有回应。“奥托!”夏芙更大声地唤了他一句,掀开被子,移动着膝盖磨磨蹭蹭地靠近他,“你怎么了嘛?”“小芙,你好过分。”夏芙一呆,被他一个旋风转身,再度用力搂紧怀里时,她的腰被他的手掌向上托了托,整个人都似乎要被提起来,而少女神情呆滞,好似还没反应过来。“呜、你!”“小芙,”奥托闭起红眸,深深吸了一口少女身上的甜香气息,又无力地重重吐出,“你到底……”究竟喜欢谁啊?给他个确切答案好不好。然而,话到嘴边,奥托又不敢听她给出的答案,话语在舌尖转了个弯变成了,“会喜欢多少人啊?小芙。”“……”“加我一个也没有关系吧,反正……算了。意识到自己又要给小芙施加压力的前一刻,奥托酸酸涩涩地止住了自己的怨夫发言,迫使停住自己脑海里关于小三上位,拳打赛厌脚踢凯因的幻想。夏芙在他怀里瞪大双眼,惊疑不定地看着奥托微红的眼眶,仔细看了半天,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奥托突然变得这么容易委屈啊,难道他是要二次分化成心思敏感的oga了吗??“你说的……我不知道是什么啦!”她回过神来,意识到刚刚奥托在说什么,顿时脸红反驳道。“骗人吧,你明明心里就清楚,坏女人小芙。”“你和凯因发生过什么,让你因此转变心意的这件事我不管。”奥托低声说着,随后沉默下来,红眸深沉而饱含浓重感情地望着她,那视线实质化的粘稠,让夏芙呼吸一滞。“但只要你暂时还没和他交往,我就有继续追求的你的权利,所以现在,我要……!”少年火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脖颈旁,夏芙脸色爆红,看着奥托越凑越近的俊脸,双手瞬间推拒起他的肩膀,颇为努力地想向后倒去,“笨笨笨蛋,你做什么啦!”“当时是强迫你啊,我知道你最喜欢这招了。”“才不是最喜欢呢,我还在生理……不对,不要!……呃呜?”颊边印上少年温温热热,又仿佛带了点湿意的轻吻时,夏芙心潮澎湃的心情顿时卡壳,她摸摸脸颊,然后又像是见鬼一般眼神空白地望向面前的奥托。奥托抿紧薄唇,轻轻吻了她一下的脸颊后,少年便僵硬退后,俊脸连带着脖颈都红起来,似是无法面对小芙的视线,他背手挡了一下自己下半张脸,扭过头去。“对不起……别这样看我啊,小芙。”说是要强迫她,到最后却只是非常纯情地吻了一下她脸颊的奥托如此低喃道,肩膀耷下,刚刚鼓起的勇气顷刻间烟消云散。“呃,我说,奥托?”“我知道我很过分,但实在是……”很想要再吻你一下,告诉你我的心情。这是和小芙分手后他日夜都在幻想的画面,如今实现后,奥托却并没有感到满足,反而心惊胆战地惧怕小芙再度流露出拒绝他的神色,于是少年丧气地垂着红眸,连她的表情也不敢看了。“奥托……你。”“对不起。”夏芙噎住,看着少年闭目苍白的神色,只感觉现在面对的不是帝国高傲且少年有为的亲王,而是一台全自动自走人形道歉机。“好啦。”夏芙心情复杂地看着奥托,不知为何,她心中也有些酸涩,同时,脸颊处刚刚被他印上的吻像是拥有着温度般,缓慢而慰贴地熨烫着她的心脏。她犹豫一下,抬高起手心,慢慢抚向他垂落的金毛脑袋,压抑着眼眶处不自觉涌上的酸涩,像安慰低落的小狗狗般那样揉了揉他。“我没生气的,那个……奥托,反正只是吻一下而已。”她刚刚真的会以为他要做什么呢……“乖一点,乖啦。”奇怪,就真的好像是重新认识了他一遍一样,再次被奥托拥抱到怀里时,夏芙这样疑惑却奇异安心地想道。如果最初他们是这样就好了。如果他们一直是这样就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呢?奥托,不是说大家都在等我吗?”之后一两天,夏芙都没有再见到皇帝,反而是奥托一直陪在她身边,虽然有他在夏芙并不孤独,只是她还是很渴望见到大家。高塔上的景色总是一成不变,即使再美丽,也是会看腻的。奥托一怔,随后挽着袖子,低头帮她收拾面前吃好晚餐的碗筷,爽朗对她一笑道,“不远了吧,你们家那个伊莱先生再过两天肯定会来接你的。”“我这里跟他通讯不了啦,没有终端。”夏芙苦恼地托着圆脸道。“没关系,回头我帮你问问。”抱着餐盘与碗筷,勤奋地抢占了仆人们的工作的亲王殿下俯下身笑眼贴了贴小芙肉脸蛋,貌似轻松地背对他转身出门,然而在刚过拐角时,少年脸上的笑意便缓缓隐没,低下头,长吐口气。再次抬起脸庞时,他的神情已然变得恭敬且认真,抬眸唤道:“兄长。”站在墙壁前方,军靴沉重压踏着地面的长发青年低沉应了声,睁开微阖的红眸后,他审视这位兄弟颇为温和人夫的装扮一眼,评价道,“越来越没出息了。”“嘿嘿,为小芙服务嘛。”奥托不以为耻,反而乐滋滋地笑起来,不过那副飘飘然的模样只维持一瞬便被他克制着消去了。“咳,兄长,你来得正好,我想帮小芙问一句她什么时候……”“哦?你是在真情实意地想让小猫离开吗,奥托。”“……”“弗洛森坦白的关于她的来历,你应该已经知晓了。”“是啊……所以她一直想回蓝星,那个对我们而言算不得什么的穷乡僻壤,对她而言却十分重要啊。”奥托想起以往的种种,轻轻低喃道。弗雷德里希闻言皱眉看他,意识到他的这位兄弟已然站在小猫的立场上为她考虑,这不似他平日的性格与作风。“但我还是想让她回家,”奥托低头沉默了下,随后在皇帝面前轻轻地笑了起来,红眸弯起,显现出俊秀肆意的少年模样,语气像是被什么温和的感情浸泡过般,变得十足柔软下来。“兄长,你不知道吧,小芙为了回家真的做了很多的努力,她这几年就是为了这个目标而存在的,就算我们将她照顾得很好,小芙也还是会枯萎的啊。”“你也觉得她无忧无虑笑起来的样子最可爱吧,我也是,但小芙很柔弱很易碎的,如果将她关起来的话,就算我们能交替给她安慰又能怎样?身边没有自由与朋友存在,她轻而易举地就会坏掉的。”阿斯加德血统高贵,血脉中如同黄金狮子般传承着野蛮强势的侵占欲,迫使他们一代又一代掠夺领土,塑造帝国如今的辉煌。这份侵占欲不止体现在战争中。兄长身上留着与他相同的血,沿着那一丝亲缘的脉络,让奥托隐隐体会到兄长心中的打算。可奥托曾经有过一次错误的抉择,他决不愿看错误再度发生,于是他指骨收紧,金发的少年亲王长呼出口气,随后以相似至极的鲜红双眸注视向他的兄长,诚恳地低声道,“所以,就请您放过小芙吧,兄长。”……从奥托那里得到可以回去的确切信息又是两天后的事了。听到这个消息的当天,夏芙抱着奥托开心地团团转起来,随后两人凑到一块嘀嘀咕咕地收拾起来东西——基本都是奥托强塞给她的一些御用物品。“都是好东西,不用白不用嘛,拿走都拿走,拿走卖掉也行。”奥托大手一挥,十分爽快大度。夏芙幸福地抱紧房间里巨大的黄金花瓶,像是趴在上面休憩的松鼠,虽然奥托是这么说,但她享受片刻后还是不依不舍得放手了:“算啦,毕竟是陛下的东西,拿到卖掉好像不是很好吧。”“是么?经兄长亲手御赐的东西流传到外面可是很值钱的,这一个花瓶可就值好几万金币哦。”夏芙:……!夏芙:“那、那也还是……!”夏芙说着说着,便苦恼叉腰,重重叹了一口气,奥托看到小芙这副模样,拉着小芙的手走到床沿处,让她坐下来之后,殷勤地跑到她身后给她捏肩。“怎么了小芙。”“我在想,陛下这几日都没来见我,从那天之后就……”夏芙犹豫了一下,“是陛下对我哪里感到不满了吗?”是因为她的间谍疑云虽然洗清,却还是给陛下留下了不好印象的缘故吗?“不满的话……呃,怎么说呢。”“快说快说。”“我这样说好奇怪啊,”一个是单身三十余年到如今,好不容易对一个beta女孩产生异性意趣的兄长,另一个却是他要守护一辈子的小芙,虽然他并不介意小芙身边是谁啦……比起赛厌他们,搞不好兄长这里他还有优势,毕竟皇帝陛下事务忙碌,他就能占有小芙更多时间。“要不然,临走前你去和兄长见一面?”他试探提议道。“不要,”没想到小芙却光速摇头拒绝了,“我觉得陛下有点恐……不,是我的问题,是我有些害怕陛下。”唉,也是,毕竟兄长没有和小芙这种比oga还娇弱的女孩子接触的经验嘛,过于按政事上的节奏逼迫她,吓到小芙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按兄长的性格……因为前几天他一生一次的请愿,以及兄长心中或许也有着某些顾忌小芙状况的想法,暂且同意让小芙到宫外生活,但奥托并不认为兄长会如此轻易地放小芙离开。弗雷德里希兄长是阿斯加德血脉流传到至今最优秀的狩猎者,政治家,他绝对会把掌控小芙的主动权牢牢握在自己手里的。只是……他猜不透兄长的意图,他要运用何种高明的谋术控制小芙呢?千万别吓到小芙才好啊。在奥托的提心吊胆,愈发紧张照看着小芙,时间就这样平稳过去。……离开的前两天,夜晚。奥托坚持不懈趴到床沿边,被小芙第三次羞恼地踹下来,同床共枕培养感情的计划无果,他一步三回头可怜巴巴地同小芙告别,当然离开时,他不忘十分有心机地从外面锁好了小芙的房门。一定要保护小芙的安全!锁好房门,以眼神示意旁侧的仆人务必看顾好小芙后,奥托不舍地离开了。然而亲王的指令与小心翼翼,相较于帝王的威严来说,不过轻若鸿毛罢了。十分钟后,在仆人上前开锁,随后后退,恨不得将自己埋在地底的惶恐神情中,皇帝微微颔首,表情平静地迈出军靴,踏入房门。那成熟的alpha男性的高大身影消失在房门后,去接近里面一位深夜熟睡的柔弱少女。而这个少女貌似还是亲王的女友!……这究竟是。在外侍候的仆人们愈发小心恭敬地低下头颅,你看看我的鞋尖我看看你的鞋尖,装作听不见里面窸窸窣窣的衣物脱落声以及皇帝低沉的闷哼,夹杂着少女满足的呓语——在一片难熬压抑的范围中,他们终于等到了天光乍破。“——呀啊啊啊啊!”少女的惊恐羞怯的惊呼刺破空气,随即戛然而止,变成了一声低促的喘/息,似乎被谁及时捂住了嘴巴,仆人们浑身一抖,心里感叹陛下威猛的同时,也为他们此时不知不觉,尚在好梦中的小亲王深深哀悼。……呜呜,怎么会,陛下,陛下!夏芙浑身颤抖地缩在角落,被身穿浴袍,金色长发的冷峻青年伸臂禁锢在床边一角,弗雷德里希深深垂眸看了她一刻,随后慢慢捏起她颤抖的,似乎还残留着青年身上余温的手心。捏了捏她掌心肉之后,这眉目冷峻,此刻神情却像是颇为无奈的帝王像她清醒时惊恐发现的那一刻一样,慢慢带领她的手掌按压在了自己浴袍倾斜,**着的宽阔前胸。“我只是在睡前来看看你睡得好不好,最近怎么样,”弗雷德里希低沉叹息道,抬眸询问她,“为什么要对我做这样的事,小猫。”“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意识,我睡觉的时候喜欢捏酷哥……不对,控制不住自己。”夏芙很难再回忆醒来那一刻自己的惶恐,如果不是一只手被皇帝牵着,她简直想要抱头哀嚎了。“如果你只是用手触碰的话,我并不为难,也并不会治你的罪,可你为何……”“啊啊啊啊对不起嘛陛下——!”夏芙泪流满面,顿时滑跪道歉。她、她不是故意的啊!她的睡相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半夜容易饿,是她睡着了没有意识,不是真的想喝……什么奶制品啊乳制饮料的意思呜呜呜呜呜。就、有东西凑上来,情不自禁地嘴巴就动了那么几下,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无碍。”弗雷德里希拧眉半晌,红眸深深凝视着怀里这哭得可怜的小女孩,他似是不愿在为难她,放下她的手之后,青年的手掌缓慢伸出,触到了她湿润的发丝。“虽然我愿意宽恕你,可你也要拿出相应的,祈求我谅解的诚意,不是么?”“我赐给你可以任意出入皇宫的通行令。”夏芙捂住通红的脸嘤嘤抽泣,快要晕眩地听见这与她同床共枕的帝王宽慰般抚着她的头顶,以温和的语气下达不容违抗的旨意,“毕竟有时,我同你一样需要缓解压力,所以日后多到我身边来吧,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