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拧眉看着鲁超然母亲,不明白这个老太太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她可以确定她都没看过鲁超然母亲,更不可能得罪她。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盯着自己。老太太收回视线,瞪眼看着鲁超然:“你现在就去,去找冷洁回来,问她能不能回来!我今天要是见不到她,我就去单位找她。”鲁超然很是无奈:“妈,我都说了,冷洁在上班,在上班。你让她怎么回来?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老太太冷哼一声:“你说什么呢!你做什么饭?你一个男人做什么饭?你看看咱们村,哪儿有男人进厨房的。我给你说,男人进厨房不吉利!”“你跟我说,在家是不是都是你下厨房?你就惯着……”盛安宁没心情听这些,可是鲁超然母子挡在楼门前,琢磨了下,抱着安安冷着脸过去,也没打招呼的意思。鲁超然赶紧拉着母亲往旁边让了让,让盛安宁抱着孩子过去。老太太盯着盛安宁的背影,一直到人进了门,才收回视线,很小声的嘟囔:“这是你家楼下的媳妇?”鲁超然和盛安宁见面次数也不多,都没怎么打过招呼,点点头:“是,咱们也回去吧,外面冷得很。”老太太又看了眼盛安宁家的门:“她是不是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鲁超然还挺惊讶,并没有跟母亲说过邻居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盛安宁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你怎么知道的?”老太太冷哼一声:“我说过我会看相,这媳妇命好得很,竟然有两个儿子。我早说过冷洁就是个不下蛋的鸡,她总说是因为我,那个孩子会掉,我给你说,就算我不在,她那个孩子留不住!”“她就是个不会下蛋鸡!”鲁超然不吱声,推着母亲往楼上走,家里这些事情,他也头大,向着哪边都不行。安安进屋还在哼唧找哥哥,给糖也哄不好的那种。一直哼哼唧唧到晚上,睡觉也要跟妈妈一起睡。早上起来又抱着盛安宁:“妈妈,安安想哥哥,让哥哥回来,和哥哥一起玩。”盛安宁拍着她的小脊背,哄着:“哥哥是身体不好,所以才回京市,等哥哥身体好了,就会回来,到时候就能跟安安一起玩了。还有,我们过了年,暖和了也可以去看哥哥啊。而且妈也很想念哥哥,也很难过,安安是不是也要安慰妈妈一下。”安安红着眼看着妈妈,想了好一会儿,再看妈妈,眼睛都红了,好像真的要哭了,她是个好宝宝,不能让妈妈哭的,小胳膊圈住妈妈的脖子:“妈妈不哭,安安哄妈妈,安安和妈妈一起玩。”小丫头好像是被安慰好了,吃了早饭,还算是开心到跟姑奶奶一起去上学。盛安宁也顾不上伤心,收拾了下去医院上班,刚出门就碰见了出门溜达的老太太。老太太看见顾安宁,眼神又尖锐起来,像是看见敌人一样,冷哼一声,扶着楼梯扶手,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盛安宁。盛安宁不想搭理她,锁了门直接离开,就听老太太嘟囔了一句灾星。盛安宁很确定这句灾星是冲自己说的,转过身冷冷地盯着老太太,看得老太太眼神飘忽,才转身离开。老太太不敢再吱声,直到盛安宁走了,才冲着门啐了一口。盛安宁就心情很不好,本来就不好,这会儿更不好了,她刚才又不能问老太太骂谁呢,就老太太刁蛮的样子,一句我又没骂你,哪还有人捡骂的?越想越气,这种哑巴亏,她怎么可能吃。今天医院还有些忙,盛安宁在急诊科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多才下班,收拾下班,到家已经快九点。在单元门口又碰见了冷洁和鲁超然在吵架,两人好像谁也不服谁。冷洁指着鲁超然:“我上了一天一夜的班,你回来让我给你妈做饭?我累得要死,凭什么还要给你妈做饭,你这个做儿子的在干什么?”鲁超然有些不解:“就是做一顿饭,又不会浪费你很多时间和精力。我也知道你上了一天班很辛苦,可是谁不累?你只要做一顿饭,就能解决的事情,我妈也不会再闹,你为什么就不能忍忍?”“我妈这一辈子也很不容易,守寡养大我们兄妹,现在我们是应该孝顺她。”冷洁冷笑:“你妈养大你不容易,可没有养大我。你要是想孝顺,你去孝顺。我没有这个义务。还有,你要是这样说,我们就离婚。”鲁超然很生气:“你是不是有病,动不动就离婚?你是大小姐,我知道是我高攀了,可是我就是从这样的家庭出生,我就是这样的人。”冷洁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破罐子破摔的鲁超然,愣了好一会儿:“鲁超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是这样,那就离婚。”说完冲着就进楼道,,鲁超然也赶紧追了进去。盛安宁也算听了个明白,冷洁上了个夜班又接了个白班,也是刚下班回来,进门,鲁超然就让她做饭伺候婆婆。可能是想证明自己在家的面子,就命令冷洁做饭。结果冷洁根本不吃这一套,鲁超然强硬,她更强硬,两人就吵的不可开交。叹口气,楼上吵架,他们也别想过安宁日子。果然,到家孩子们已经吃完,在客厅里玩积木,周时勋还没有下班。周红云去给盛安宁热饭时,路上又乒乒乓乓的吵起来。各种吵架谩骂,各种难听的话都有。还伴随着摔东西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老太太尖锐的声音:“超然,你给我打她,哪里还有这样的女人,竟然敢骑在男人脖子上大喊大叫。打她,我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大声的跟我说话。”接着就听冷洁怒吼:“鲁超然,你敢动手,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接着就是一顿各种声音,好像是动手了。周红云忍不住咋舌:“这是真动手了?妈呀,这日子以后还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