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满还试图挣扎,想从周时勋手里逃出去,结果没想到这男人劲儿那么大,像一把钳子一样,紧紧拽着他。而抵在脖子上的匕首,也随着他的挣扎,刺破他的皮肤,火辣辣的疼。时大满不敢动了,他感觉这个动手却不说话的男人,真的会一刀要了他的命。周时勋把人拖进更深一些红柳灌木丛里,用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毛巾先塞时大满的嘴,又掏出尼龙细绳绑住他的手脚。尼龙细绳比筷子头还细一点,捆住手脚后,越挣扎绳子会越紧。将人捆好后,周时勋才拽了时大满嘴里的毛巾,低声威胁:“你不要试图大声喊,这一带我已经看过,这个时间不会有人经过,但是你要敢喊,我就会在你身上戳一个洞,你喊一声,我就戳一个洞,要不要试试?”时大满还真被吓着了,牙齿都在打架,不停哆嗦着:“不是,你不能,你是人民公安,是为人民服务的。我没做过坏事,你不能抓我,这样你也是在犯法。”周时勋转了下手里的匕首,又在时大满伤口上划了一下,瞬间血流如注:“我敢不敢你可以试一试!”时大满怎么也没想到周时勋会来真的,温热的**顺着脖子滑下,让他魂都要飞了,却依旧哆哆嗦嗦地喊着自己是好人。周时勋盯着他:“闭嘴,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慕小晚是不是被你们抓走了。”时大满虽然害怕,却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说了,只要说了,他连命都没了。使劲摇头:“没有,我就没见过慕小晚,我要是看见过,我肯定会跟你说实话。”周时勋伸手用手指紧紧压着他的伤口:“看来你是不老实,不愿意说?那你可别后悔。”时大满不知道周时勋要干什么,但他的手指压在伤口上,用力下,感觉他就要按在自己的喉结上,死亡的恐惧感一下上来,想尖叫又叫不出声。周时勋面无表情,眼底也没有任何波澜:“我数到五,你要是不说,我就用其他能让你开口的办法。”“五……”“四……”他数得很慢,时大满却感觉到无边的恐惧,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眼底散发的气息,都让他感到恐惧。他知道他如果不说,这个男人肯定会用更残酷的办法对付他。他承受不住,也顾不上说了后会不会要命,急急忙忙点头说道:“我说,慕小晚被迷晕扔在山洞里。”周时勋手指已经按在伤口上,手指还轻轻点了点时大满的喉结:“在哪儿个山洞,还有山里金矿在什么地方,大烟花种在什么地方?”时大满愣了一下,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可是金矿和大烟的事情他绝对不能说:“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叔觉得大雷哥死,就是因为慕小晚晦气,所以才把人抓了扔在山洞里。”“我叔还说,等慕小晚被野兽撕烂或者饿死,就让她和大雷哥葬在一起,算是陪葬,让她去底下给大雷哥做个丫鬟。”周时勋盯着时大满看了十几秒:“你带我上山。”时大满又恐慌起来,连连摇头:“我不能去,我不能去,我去了也找不到,山里山洞多了,我也不知道慕小晚在哪个山洞里。”周时勋匕首再次抵在他的脖子上:“如果我在这里把你杀了,你说你的尸体多久会被发现?还有最近这两天有大雨,到时候河道涨满水,你觉得你的尸体能飘到哪儿去?”“等被人发现,早已经全身肿胀面目全非,没人知道你是谁。”时大满光听周时勋的描述,就吓得满头冷汗,看着脸黑的如阎王一样的人:“不,你不能。”周时勋不跟他废话:“金矿在哪儿,山上现在有多少人?现在你带着我上山。”时大满不想去,可是也不敢不听,被周时勋提溜着站起来时,腿都是软的,看着远处的山边,突然心里又有了想法。他带周时勋进山,肯定要路过村子,这会儿快傍晚,肯定能遇见不少人,到时候他喊一声,就不信这个周公安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动手。到时候村里人再一起把周公安给按住报警,告他绑架杀人!越想越得意,腿突然也不软了,还有些积极地上赶着:“你真要进山?可是山上天黑后野兽很多。”周时勋敲了他脑袋一下:“不要废话,跟着我走。”松了时大满腿上的绳子,拽着他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时大满心里一惊,意识到周时勋要走远路,而且这条路荒凉不少,会从坟地穿过去,直接到山脚下另一边。如果是这样,他的计划岂不是都要泡汤了?赶紧喊着:“这条路过不去,太远了,我们可以从河道上游过去。”周时勋根本不搭理他,拽着他手上的绳子继续往前走。时大满着急:“这样我们明天早上都到不了,而且这边我没走过,我也不认识路。”周时勋睨了他一眼:“收起你的花花肠子,赶紧走。”时大满明白,周时勋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这些花招在这个狠戾的男人面前根本不好使。他想不通,这两天明明一直跟着周时勋,也没见他有什么其他动作,就是在河道附近转圈,是怎么知道还有一条路可以上山?同时心里盼望着,希望时天良能发现异常,赶紧带人来找他。可惜,他的希望都破灭了,一直到山脚下,也没有碰见一个人,就算是远远看见有人,周时勋都能带着他巧妙的避开。到山脚下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山里的光线会更暗。时大满心里又有了希望,他从小在这片山林里长大,等进去后,群山莽莽,他到时候找个机会就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