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心又揪着,感觉自己可能很快就要暴露了。周南光皱了下眉头:“对方已经回国,要联系起来恐怕没那么容易。”裴老却不死心:“电话也行,我来申请越洋电话,我遇到的问题,就想搞清楚,探讨清楚也好进行手术。”他也是爱才的人,所以更想跟这种有才华的人交流一下。周南光纠结了下,点点头:“好,我让冯医生那边联系一下。”盛安宁心更是提了起来,这件事要回去赶紧找周时勋,让他想办法去解决。裴老又说了很多宽心的话,安慰钟文清不要多想:“没有什么大问题,上次手术你能闯过来,这次也一定能,但是以后你不能太激动。”“你做过手术,通俗点讲,你颅内血管已经没有正常人收缩弹性好,太激动时,颅内压力过高,就很容易血管崩裂,好在你这次没有。”钟文清还是很听话的点头:“我没害怕,有什么事情你也不要瞒着我,我现在能承受住。”等裴老和钟晟敏离开后,钟文清让盛安宁和周朝阳也先回去:“家里还有孩子,你姑姑和阿姨肯定看不过来。我这里有你爸在就行了。”盛安宁着急回去找周时勋商量对策,非常听话地跟着周朝阳赶紧回家。等两个孩子也走了,钟文清笑着拍了拍床边,让周南光坐下:“那个医生是不是很不好找?”周南光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她人在国外,我怕赶不过来,耽误你的病情。”钟文清笑了笑:“没事的,我这次能不能治好,就做这一次手术,做手术真的太痛苦了。”周南光伸手握着钟文清的手:“你不要胡思乱想,这肯定是最后一次,你还要陪着安安他们长大,还要看着朝阳生孩子,还要看着峦城结婚呢。”钟文清眨了眨眼睛,有些向往:“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南光,我其实也挺知足的,能找到时勋,还能看着三个孩子出生。”“峦城我也不担心,他和小晚的事情,我看这次准能成,小晚是个好姑娘,以后峦城肯定也能幸福。我担心的是朝阳,我怕她会不幸福。”“你不觉得朝阳和长风这个婚结得太草率了吗?朝阳这么一直守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呢?”“要是朝阳不幸福,我死了也没脸见竟东夫妻。”周南光皱眉:“你看你又胡思乱想,说这些干什么?我们朝阳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姑娘,以后肯定会很幸福的,你要好好的,以后还要给朝阳带孩子,长风那边父母靠不住,他们以后就要靠着我们帮忙看孩子呢。”钟文清突然笑了:“如果可以,我也想看着朝阳的孩子出生,不过南光,你也要答应我,如果我不在了,你也原谅北倾吧,不管怎么说是我们的孩子。”“我在想可能是有时候我真的太偏心,所以让她才有那么多的误会,如果她过得不好,能帮的时候还是要帮一下。”说着突然又哭起来:“不管怎么说,她是我们的孩子,我想想她现在的生活,这里就疼。”周南光紧紧握着她的手:“我知道,我肯定不会不管她,你不要多想,北倾就是让我们惯坏了。我常常想如果当初上大学的是朝阳,北倾去下乡或者去当兵,多吃一些苦头,是不是就会好一些?她就是吃苦太少。”钟文清没再说话,当父母的,嘴上再狠心,到最后也绝对做不到真就不管这个孩子。……盛安宁回家后心神不宁地陪着三个孩子玩,等周时勋回来,立马拽着他上楼,三个小家伙也手脚并用的爬着追着上楼。“裴老说要找到给妈做手术的那个医生,这样有利于这次的手术。”周时勋看着着急的盛安宁,反应反而很平静:“那也没什么,你害怕什么?”盛安宁就觉得他是明知故问,伸手掐着他的脸颊:“周长锁,你说我在害怕什么?你明知道那个人就是我,爸竟然说什么冯医生联系的,还让冯医生再去联系,那我不就要露馅了?”周时勋任由盛安宁在他脸上作威作福:“那也没事,再说了,你是不是觉得爸什么都不知道?”盛安宁警铃大作:“你这话什么意思?不会爸也知道那个手术是我做的吧?”周时勋没吱声地看着她,意思让她自己琢磨。盛安宁脑瓜转了转,想周南光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对钟文清在一个小地方把手术做成功了,最后连医生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不怀疑?就算周时勋撒谎,他也不可能轻易相信。所以,这个京市冯医生,也是周南光随便杜撰出来的,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个医生找不到,或者不能找?这么一想就合理了很多,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你们周家,除了周北倾,脑子都好使得很。”三个小朋友进来后,见爸爸妈妈说话不搭理他们,已经着急的,三人同时拽着周时勋的衣摆:“爸爸,爸爸,出去玩,去捉猫猫。”盛安宁摆摆手:“你赶紧带他们下去,我要冷静一下。”马甲要是掉了,以后怎么面对周南光?周时勋抱着安安,又牵着舟舟,让墨墨拽着他的另一边衣服,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说了一句:“其实也不用一直藏拙,你本来就很厉害,适当的时候也该让自己的才华展现出来。”说完带着三个小朋友下楼去玩。盛安宁往**一躺,现在的她,其实没有什么斗志,每天老公孩子热炕头就感觉很满意。其实周时勋说得对,她没必要一直藏着掖着,有能力就是有能力!晚上,周朝阳抢着去医院送饭,她刚走不久,周峦城回来。知道钟文清又住院还要做手术,而且还是被周北倾气的,也坐不住,起身要去医院看看。周红云拦着:“你明天再过去,你妈要是看见你,今晚又要激动得睡不着。”周峦城又坐下,问周红云:“周北倾呢?她现在在哪儿?”周红云哼了一声:“这孩子真不像是你们家的孩子,这会儿肯定在林家坐月子呢,我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