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愣住了,倒是没想到周朝阳竟然这么灵透,竟然还能猜到钟文清的心思,啧叹:“你也太厉害了吧,竟然还能猜出妈在想什么。”周朝阳嘿嘿笑:“那是当然,我这二十多年女儿可不是白当的。”盛安宁就挺好奇:“妈看你和看我表情还不一样?”周朝阳点头:“当然不一样,我妈看我是又喜欢又无奈,看你就是很满意很欢喜。”盛安宁倒是没注意钟文清看她和周朝阳,有什么不一样,见她说得这么认真,笑起来:“那肯定是你不如我乖啊。”周朝阳哼哼两声,挽着盛安宁的胳膊,笑闹着回家。……病房里,钟文清又突然醒了过来,看着灯泡愣了一会儿,又扭头去找周南光。周南光见她睡了不大会儿就醒过来,还以为是哪里不舒服,赶紧过去握着她的手:“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喊医生?”钟文清迷茫了一会儿:“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江琼了,她真的把孩子给我养了。”周南光含笑点头:“是,所以朝阳是我们的女儿。”钟文清摇了摇头:“不对,我和江琼商量好了,要是生个女儿给峦城当媳妇的,我刚才看了,朝阳多好啊,要是给我当儿媳妇,我肯定喜欢。”周南光温柔地开解着:“我们朝阳已经结婚了,对象也是个很优秀的小伙子,而峦城也有对象,是个大学生,也是个很好的姑娘。”钟文清哦了一声,似乎有那么一点失落,转而又问起朝阳和对象的事情,还有峦城和对象的事情。又开始期待见见这两个人。周南光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现在的钟文清,已经在慢慢她不记得的这些事。……盛安宁和周朝阳到家时,周时勋已经回来,抱着安安坐在沙发上,腿边还爬着舟舟和墨墨,三个小家伙都瞪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爸爸在叠纸手枪。周时勋眉眼温和,耐心的叠手枪。盛安宁瞄了一眼,也看不出他心情好不好,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舟舟的小脑袋:“我爸妈呢?”“我让他们先回去了,最近住在这里也休息不好。姑姑和阿姨也都休息了。”盛安宁哦了一声:“那罗彩霞那边,她都说了吗?”她还是比较关心这个事情。周时勋点头:“说了,还是和二所的事情有些关系,所以后续事情,我们会和公安一起联手办案。”盛安宁惊讶:“还这么复杂吗?罗彩霞本事这么大吗?”“她本事不大,不过是被人利用,而利用她的人,一直觊觎着二所的实验数据。”盛安宁就想不通了:“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和数据有关系吗?简直是有病吧。”“原本目的是对付我,只是她动了私心,所以才会暴露。”这么一说,就好解释多了,要不就凭罗彩霞,也没办法在京市落脚,毕竟现在出门虽然方便了,可是想要长期住下,还是要有介绍信,各种证明。才能办理临时户口。周朝阳忍不住骂了一句国粹:“她是不是脑子有病,我们是和她有杀父弑母之仇?好好的日子不过,就要把自己作死。”盛安宁也搞不清楚罗彩霞这种人的心态:“看来,她认识这样的人,有一段时间了。还好你没跟她好,要不然你都要被牵连,或者被利用了。有这么一个枕边人真是可怕了。”周时勋皱眉,被盛安宁发散性思维惊住,甚至还有个预感,晚上睡觉时,她还会继续说这个事情。聪明的选择了沉默,就听盛安宁又跟周朝阳两人在那儿分析:“那杀死林晟敏又是为什么呢?”“可能是因为两人意见不合吧。”安安就很不乐意,爸爸和妈妈说话,都不好好叠枪了,伸手拍着爸爸的手抗议:“爸爸不说话,爸爸不说话啊。”盛安宁笑起来,只能和周朝阳也不再说话,看着周时勋哄着三个孩子。到睡觉时,周时勋哄三个孩子睡觉,盛安宁洗澡出来,三个小家伙已经睡着,主要是白天精力释放得差不多,洗了澡躺在**几乎是秒睡。小安安躺在两个哥哥中间,像个小青蛙一样蜷缩着腿,两个小手放在脑袋两侧。盛安宁擦着头发看了一会儿:“多亏我们安安没有受到惊吓,我能不能见见罗彩霞?我想给安安讨个公道回来。”周时勋拧眉:“不行,她现在算是重刑犯,除了办案人员,谁都不能见得。”盛安宁冷哼:“说起来都怪你,你说你当初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偏偏惹出这么多是非来。还是说,在你心里其实也觉得娶了罗彩霞也行?”周时勋只感觉一阵阵头大,态度很端正地立马否认:“没有,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盛安宁伸手戳着他:“反正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你的错,你要是直接拒绝,或者多说一句话解释一下,能生出这么多误会?”周时勋沉默,任由盛安宁翻旧账碎碎念一番,而且他知道这件事,就算过很多年,就盛安宁的脾气,想起来还会再拿出来说一次。盛安宁吐槽完,又好奇起来:“我还是好奇,罗彩霞怎么认识这些人的?又是怎么出来的,跟个没事人一样,当初不是都怀孕了?”周时勋解释:“要是想洗白一个人,是非常容易的,牵扯到一些上层领导。”这一部分是不能说的。盛安宁也能理解,毕竟不管什么时候,有热血忠心的人,也就有奴颜婢膝投敌卖国的人。特别是一些有权力的人,反而更容易被**。……罗彩霞被抓后的一周,钟文清出院回家,身体恢复了不少,只是记忆还是有一段空白。所以回来时,看见客厅里乱糟糟的都是东西,而四个小朋友在屋子中间,忙忙碌碌地搬来搬去,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问周南光:“这是我们家?这都是我们的孩子?”安安扭头看见奶奶,把小凳子一扔,开心地张开小胳膊:“奶奶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