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阳突然严肃起来,伸手拍了拍宋修言的肩膀:“谢谢你啊,愿意帮我大哥呢。”宋修言皱了皱眉头:“我认识周时勋十年了,所以我肯定会帮他的。倒是你,该上班还是要去上班,请假多了对你不好。”周朝阳一点儿不在意:“大不了把我调到工会去,以后就干点简单的事情,不行当个妇女主任也行,反正我嫂子没好之前,我都不能去上班,你到时候也帮我说说好话。”说完又不客气地拍了拍宋修言的肩膀:“这件事你要帮了我,我以后请你吃饭。”然后冲他挥了挥手:“好了,我不送你了啊,你慢走。”不能宋修言有反应,周朝阳已经跑着进屋里,着急去看盛安宁。宋修言无奈地叹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开。周峦城这边调查得很快,孙财旺的人际关系也很简单,各方面很平庸,却又不甘心,加上一直住在大院,和他同龄的都比他有成就。心里落差大,性格就变得古怪,平时也不和厂里的人来往,反而是和外面的人关系好一些,喜欢喝酒,酒品很差。喝点儿酒回家不是打媳妇就是打孩子。所以很多人都说是薛彩凤是被他活活打疯的。而薛彩凤双胞胎姐姐,小时候被送人后,就被那家人带到了西北去养着。周峦城说完他调查的内容,又跟周时勋分析着:“目前孙财旺这边还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人,所以薛彩凤的孪生姐姐是最大的问题。我已经找人去西北找抱养她的那家人。”“不过这么说来,还是西北那边的问题,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还是?”周时勋皱着眉头:“你大嫂的外公,当初找我,说让我一定娶了安宁,否则她会没命。因为程老对我有知遇之恩,所以我就同意了。”那时候的他,对婚姻没有幻想,感觉人到了年龄就要结婚,和谁都能过一辈子。所以,以前的盛安宁跟他闹,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周峦城也听说过周时勋和盛安宁这段婚姻怎么来的,却不知道盛安宁以前是什么性格,还觉得虽然是误打误撞,却让周时勋收获了一段美满姻缘,其实也挺好。现在听周时勋再提程老,也有些疑惑:“程老就没说过为什么?”如果说让周时勋保护盛安宁,这不是有些问题?职位,还有威望,程老高周时勋可不是一点半点儿。他都护不住的人,周时勋怎么就能护住?周时勋以前很简单的以为,程老说的盛安宁活不下去,就是因为在亲妈那边不受待见,如果他不娶,程明月可能会为了钱,把她随便嫁给什么不好的人。后来,程明月出事,他也知道这中间是有问题,只是盛安宁性格已经变了,他们也来了京市。所以很多事情他也没有去细想,或者说也在逃避。周峦城想了想:“要不要问问程老?或者我这边直接过去一趟。”“嫂子这个情况,我们必须要找到症状,所以我亲自去一趟的比较好,而这边,宋修言对京市也很熟悉,他的两个哥哥也在公安系统,到时候也能帮忙。”周时勋点头,现在只能这样。为什么不能抓着孙财旺直接问,一是没有证据,二是孙老还在位置上,如果让他知道,从中干扰就更麻烦。不要指望孙老是刚正不阿的人,毕竟涉及到自己孩子。周峦城又跟周时勋商量了一番怎么能从孙财旺这边找到突破口,他不在这件事就交给宋修言去做。怕周时勋多想,周峦城还安慰着:“大哥,你就在家照顾好嫂子和三个孩子,其他事情我们来做。毕竟我们从小在京市长大,这里的人和事都非常的熟悉。”和周时勋说完,连夜去找了宋修言,两人又是一番讨论后,周峦城当天晚上就坐火车离开京市。周南光这边也打算去找孙老,却没想到孙老先找到了周南光和周双禄。怕去周家不方便,加上周双禄年纪比他大,资历也比他高,虽然已经不在位上,却也不敢不尊敬。所以约了周南光,去了周双禄所在的疗养中心。最近一段时间,周双禄一直住在这边,偶尔会回家一趟,周南光也建议他住这边,家里事情多,免得他看到了跟着着急上火。这会儿见周南光带着孙老过来,周双禄脸瞬间冷肃起来,连平日里的皱纹似乎都变得平展了很多。孙老打了招呼后,也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南方,也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情,先是彩凤好了,现在结果又病了。我听说我这个糊涂的儿媳妇还把江湖骗子介绍给你们。”“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们平日里教育少了,竟然让他们相信这些无稽之谈。”说着叹口气:“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出来,我也知道你家安宁情况不好,好在一切错误没有造成。不过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来联系最好医生给安宁看病,周老,你看呢?”周双禄靠在沙发上,冷呵一声:“你是觉得我现在连个好医生都请不到吗?”孙老连连摇头:“您不要误会,我听到安宁生病也很着急,去年孩子们百日宴,我也见过安宁,生了三个孩子不容易。她要是出事,苦了三个孩子。所以我就想着,能尽力一份力,就尽一份力。”周南光笑了笑,语气要比周双禄和善很多:“孙叔,安宁的病我们会想办法,也谢谢孙叔的关心。”孙老感叹着:“当初财旺的两个孩子,也是因为没有妈妈照顾,不管我们一家人怎么尽心尽力,在外人眼里看着都是可怜。所以我能理解你们的难过。”“财旺这些年也很辛苦,虽然能力一般,却也是个踏实的人。”话锋一转,就开始为孙财旺开脱。周南光点头应付着:“是,这个我们都知道,所以彩凤好了的时候,我们都为他高兴,总算是苦尽甘来。”孙老想为孙财旺开脱,周南光偏偏跟他打太极,不谈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