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勋看着三花猫,那只猫好像也不怕人,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弓了弓背,换了个姿势又卧下,眼神高冷和周时勋对望。安安扭着小脑袋,边喝着汽水边四处看着,也看见了墙头上的三花猫,咕咚咽下去后,一手抱着汽水瓶一手指着三花猫:“爸爸,猫咪,爸爸,猫咪,安安要猫咪,安安喜欢猫咪。”周时勋伸手抱起安安,扶了扶她的汽水瓶,笑着说:“我们回去跟极光玩,好不好?那只猫咪是别人家的,我们不能抱回来。”安安一脸的失望,小脸垮了下,又开心的抱着汽水瓶喝起来。周时勋把安安和舟舟送回屋里,让周红云看着,他趁他们不注意又出去,去了隔壁陈嫂子家。陈嫂子这两天也是气不顺,觉得李二庚触霉头,让她最近一直倒霉,院里两家租户都退了租,去别的地方租房子。她天天气得在家里骂这些人是白眼狼,她想办法找关系,给这些人办了临时户口,才能在市里租房子,他们可好,有点事情,跑得比兔子还快。午饭都没心情做,坐在院里生闷气。看见周时勋进院,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眼皮都没抬一下:“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死瞎子不仅骗人,还干这么缺德的事情,我肯定不会把房子租给他,我们家祖上清清白白,可没做过什么缺德事。”周时勋看向院墙,刚才卧着的那只三花猫已经不见,这才回头问陈嫂子:“我看有只猫在墙头,那是你们家养的吗?”提到猫,陈嫂子也是一肚子气:“那可不是我们家的猫,我可没工夫养猫,那是死瞎子的猫,也不知道从哪儿倒腾回来的,人跑了猫也就留下了。”“这只猫天天就在墙头和屋顶晒太阳,我总不能跟一只畜生一般见识,没事就喂它一口吃的,这不也就不走了。”陈嫂子看了一圈:“刚才还在呢,这一会儿工夫又不见了,也是个白眼狼。你问猫干嘛?不会是这个猫和李二庚有关系?”她的意思是,总不能通过一只猫能找到李二庚吧。周时勋摇头:“只是好奇,等回头猫回来,你能抓住吗?”陈嫂子想拒绝,可是想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要是回来我就抓住给你,反正我也不想喂了,天天还要浪费半个馒头。”周时勋道了谢离开,陈嫂子还挺纳闷,忍不住嘟囔着:“一只破猫,有什么好稀罕的。”她可不信,一只猫能破案。到了晚上,三花猫回家吃东西,陈嫂子过去一把逮住,抱着猫送去隔壁,好歹也算是个人情。盛安宁刚到家不久,带着孩子们洗了手去餐桌前坐下准备吃饭。面条刚盛到碗里,陈嫂子过来送猫。盛安宁好奇,跟着周时勋出去。安安也听见有人在院里喊送猫过来,激动得不肯吃饭,折腾着从椅子上爬下去,跑着出去,嘴里还喊着:“哪里猫猫,猫猫在哪里?安安要看看?”陈嫂子抱着一只三花猫站在院里,看见周时勋和盛安宁出来,挑眉笑着说:“你不是要这只猫,我给你送来了,平时养得不错,肥肥胖胖的呢。”周时勋道谢,过去接过猫,远看时,就觉得三花猫挺肥硕,这么抱着后,更是沉甸甸很重,整个猫也显得异常肥硕。盛安宁好奇地看了一眼,这只猫可比普通的田园猫胖很多,脖子都圆滚滚的,像个球一样,身上的花色漂亮。而且肚子也是圆滚滚的,有些大得惊人。她知道三花猫基本都是母猫,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只猫肚子里是不是有小猫,肚子怎么这么大啊。”陈嫂子不太清楚:“天天在外面跑,有小猫也正常,不过这个猫一直就这么胖,也不知道死瞎子天天给喂什么,能长这么胖。”周时勋修长的手指在三毛猫肚子上按了按,又抚摸了一下它的肚皮,再次跟陈嫂子道谢:“谢谢你送过来,明天我会把猫送到公安局。”陈嫂子惊讶得瞪圆眼睛:“这个猫,它难不成知道算命瞎子的下落?”她不能相信,猜测是周时勋想养猫,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要,所以才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周时勋点点头,却没有跟她解释的必要。安安一直拽着爸爸的裤腿,这会儿见拽了半天,爸爸也不搭理自己,有些着急才插话:“爸爸,爸爸,安安看看猫咪,安安想看看猫咪。”周时勋抱着猫蹲下,让安安摸猫咪。安安小手先轻轻摸了一下,觉得小猫咪的毛格外的柔软,比极光的毛软,惊喜地瞪圆眼睛,小嘴张圆,又开心地摸了下:“爸爸,好好玩啊,这个猫咪给安安吗?安安想和猫咪一起玩。”盛安宁却担心一直在外面跑的猫,身上会有寄生虫,伸手拉住安安又要伸过去的小手:“安安不能摸,猫咪没洗澡,身上有虫虫啊。”安安瞬间小手缩回去,还退了一步:“不能摸,虫虫进肚子里,会肚肚痛。”陈嫂子见一家人聊天,也没弄明白他们是不是要自己养这只猫,不过猫已经送出来,以后和她也没什么关系。打了声招呼离开。盛安宁送陈嫂子出门,再回来,见周时勋抱着猫咪,一手在抚在它滚圆的肚子上,皱着眉头,带着几分沉思。走了过去,也伸手摸了摸三花猫的脑袋:“有什么不对吗?”周时勋按了按猫咪的肚子:“你能摸出来这只猫是不是怀孕了吗?”盛安宁愣了一下:“啊,我学的不是兽医,不一定能摸得准,我看看。”手掌还是探向猫咪的肚子,轻轻按了下,没有任何反应,还挺奇怪:“要是猫咪怀孕,按说也能摸出来,现在摸不出任何异样,不过这个肚子大得有些不正常。”三根手指并拢,又在猫咪肚子使劲按了按:“而且里面好像有肿块,如果是人的话,这个肿块就很可以了,因为肿块个头有些过分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