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祝青臣和郁行洲相互配合,恩威并施,再加上宋淮书自己把事情闹大,学校领导和老师时刻监督。宋淮书最近安分了很多。他好像回归了之前的生活,但好像又没有。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在网上传开了。一开始只是在学校表白墙,后来不知道是谁,把事情经过截图,发到了更大的社交媒体上。网友们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管他叫“京大凤凰男”、“软饭硬吃男”,还有“三千医药费改日再还哥”。消息真真假假,有的说是他的同学,他一直都很清高,清高过头,有的说当时就在现场,他单膝下跪、求爱要钱的样子,可不太清高。以前宋淮书只是怀疑,有人在背后偷偷议论他。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愿望达成,真的有人在讨论他,而且规模庞大。宋淮书想砸东西,但是又怕一扭头,网络上就冒出一个“京大凤凰男的舍友”,控诉他在宿舍无能狂怒。他气得不轻,拿出手机,想要咨询律师,给那些议论他的人一点颜色看看。结果律师咨询竟然还需要钱,他舍不得。犹豫再三,只能作罢。因为处分,宋淮书彻底失去了申请其他奖学金的资格。他只能重新回到饭店兼职,只是这回,不会再有人在他被客人刁难的时候,帮他解围,更不会有人帮他点菜冲业绩了。这正是宋淮书想要的,“自尊自立”,不被有钱人当成“游戏”的生活。他本该为此感到解脱和高兴,但是他没有。他开始后悔了。……这天清晨,又是早八公共课。祝青臣打着哈欠,准备去学校食堂买点香芋饼和甜豆浆吃。还没到食堂门口,偏僻的角落里,忽然传来宋淮书的声音。“妈,我知道,我知道,我等一下打五百块钱过去,行了吧?”祝青臣脚步一顿,定睛一看。是宋淮书躲在树后面打电话。“我只有三百块钱,还是昨天刚发的工资。让爸去小诊所拿点止痛药就行了,那可是癌症,本来就治不好的,去什么医院都一样!”祝青臣微微蹙眉。没错,剧情已经发展到宋父得了癌症。前几天,郁行洲就收到了这个消息,特意告诉了他。如果按照原书剧情,宋淮书这时候应该已经和郁白在一起了,郁白会帮忙把宋父接到大医院来,还请有名的医生给他进行治疗,又出钱又出力,忙上忙下的。宋淮书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一边享受着郁白的帮助,一边唾弃郁白玩“有钱人的游戏”,一边还能筹备他的大三创业,可是现在,郁白没有和他在一起,自然也就没有人帮他处理这些事情。他只能一个人面对。树后面,不知道电话那边的宋家人又说了什么,宋淮书快要崩溃了。“别说了!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许过来!不许来学校闹事,也不许去找郁家闹事!”“我前几天刚被学校处分,郁家也放了狠话,他们能让我在学校里混不下去!别来闹事,别来给我添麻烦,求你们了行吗?”“赚大钱?我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赚什么大钱?连医院都进不去,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了,你们再吵着要过来找我,我连三百块钱都不给你们。”宋淮书发泄了一通,心情平复了一些。电话那边的人好像也平静下来了。宋淮书扶着树,在地上坐下,颓丧地捂着脸,似乎是哭了。“早知道我就不拿乔了,早知道我就答应郁白了,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怎么说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了?他怎么能这么绝情?”“我爸怎么不早点查出癌症?要是在奖学金那件事情之前查出来,那时候我和郁白还没闹掰,我点个头,他就马上扑上来了,哪里还用担心钱的问题?”“我后悔,后悔死了,我真的喜欢他……”祝青臣皱着眉头,转身离开。这些屁话没有必要再听下去了。直到现在,宋淮书还是执迷不悟,他还在不断地往外推卸责任。郁家那边已经同意让他分期偿还医药费,他也完全可以去找辅导员,让辅导员帮他申请助学贷款和贫困补助,再加上他自己勤工俭学,日子完全是可以过下去的。可他怪天怪地,怪宋父、怪郁白、怪祝青臣、怪辅导员,总之就是不怪他自己。祝青臣走进食堂,买了两块香芋饼,准备带去教室吃。他到教室的时候,郁白已经到了,乖乖地坐在第一排。不过这次,他不是为了宋淮书,他是为了他自己。他要开始好好学习了,包括公共课。祝青臣笑着朝他招招手,坐在讲台前吃早餐。没多久,学生们陆陆续续到了教室,可宋淮书还没来。一直到了上课铃响过五分钟,祝青臣开始点名了,他才红着一双眼睛,从后门溜进来。祝青臣也没在意,随便他去。今天早上的天气还不错,万里无云。结果祝青臣课上到一半,忽然就阴云密布,下起雨来。十点下课的时候,雨势更大。一群学生被堵在阶梯教室门口,都出不去。宋淮书拿着伞,借着人群,想要挤到郁白身边。郁白没有理他,戳了戳自己的朋友们,朋友们马上反应过来,簇拥着郁白,挪到另一边的屋檐下躲雨,把两个人给隔开。“软饭男”别来沾边!郁白和他的朋友们,摸遍书包和身上口袋,只凑到了半把伞——坏的。最后,一行人瞄上了对面保安亭的巨大遮阳伞。两个学生撑着半把伞,过去把遮阳伞拔起来,又慢慢地挪回来接人。郁白跟着学生们,嘻嘻哈哈地挤到大伞下面。暴雨中,忽然传来宋淮书撕心裂肺的呼喊声:“郁白,我们真的没有结果了吗?”郁白连头都没有回,和朋友们说笑着走远了。从此,宋淮书又多了两个代号——“结果哥”和“雨中要钱哥”。系统说:“渣攻洗白,基本有两种套路。”“一是‘硬洗’,直接推卸责任;二是‘谐化’,就是朝谐星方向发展,把自己做过的事情,都变成笑话,让大众更容易接受,从而达到洗白的目的。”“如果‘结果哥’聪明的话,可以尝试一下‘谐化’这条路。当然了,他看起来并不聪明的样子。”祝青臣问:“那我们的任务到这里就算是完成了?这次的B级世界好像不是很难啊,比C级世界还简单。”“嗯……”系统故弄玄虚,“你再待几天吧,以防万一。”……时近六月,本学期马上结束。公寓里,祝青臣瘫在沙发上,抱着电脑,批改学生们的论文。郁行洲从厨房里端出水果拼盘,在他身边坐下。郁行洲抓起他的手,让他握住叉子,叉起一块苹果。祝青臣啃了一口苹果,敲着键盘,随口问:“宋淮书那边怎么样?最近有问题吗?”他们明明已经完成了任务,但系统还是不让他们离开,要让他们多留几天。所以他们觉得这其中肯定还有问题,对宋淮书的警惕也没有放松,反倒加强了。郁行洲道:“宋父宋母昨天过来了,入住一家高档私立医院。”“什么?”祝青臣转过头,手里的半块苹果掉了。郁行洲伸手接住,塞进自己嘴里。祝青臣坐直起来,认真问:“私立医院?宋淮书哪里来的钱?”郁行洲道:“你还记得原书剧情吗?”“嗯。”祝青臣回想了一下,“宋淮书大三创业,但是郁氏集团没有和他达成合作,他转头去找了郁氏的竞争公司……”祝青臣明白了什么:“不会是那个竞争公司在帮宋淮书吧?”“对,宋淮书手里有一个自创的算法模型,他本来想创业自己做起来的,现在没办法,他太缺钱了,就只能拿着半成品,到处去找公司兜售。”“所以……”“郁氏集团的竞争公司,薄氏集团买下了他的项目,还给他提供岗位,让他可以继续跟进。这次宋父宋母去治病,也是薄氏安排的。”“博士集团?”祝青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们集团里的都是博士生吗?”“……”郁行洲抓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写字:“这个‘薄’。”“噢。”祝青臣又问,“那他们之前认识吗?”“或许认识。”郁行洲道,“薄氏也经常做慈善,资助贫困学生,宋淮书中学的时候,接受过薄氏基金会的资助。”“嗯。”祝青臣若有所思,“那就说得通了。”宋淮书接受过薄氏的资助,薄氏和郁氏又是竞争公司。郁氏忌讳的人,被薄氏收容,就算宋淮书本事不怎么样,膈应一下郁氏,也是可以的。“不过他们做的也太多了吧,怎么还把宋父宋母接过来了?”“大概是员工福利。”“我觉得没那么简单。”祝青臣摇摇头,“你还是多留意一下。马上就放暑假了,我还要去出差,没办法盯着宋淮书,只能靠你了。”“知道了。”郁行洲顿了一下,忽然又抬起头,“祝卿卿,你要出差?出什么差?什么时候?”“对啊。”祝青臣扭了扭,“高考结束之后,我要去招生。”“什么学生,还要你亲自去招?不许去,让他们自己过来报名。”“状元学生。其他老师说了,如果我们不去的话,学生会被隔壁的清大抢走的。”郁行洲没有犹豫:“那我和你一起去。”“不行,你又不是招生组的老师。再说了,你要是走了,就没人盯着宋淮书了。”郁行洲低下头,一口吃掉祝青臣手里的苹果,面无表情地嚼嚼嚼。咔嚓咔嚓。……六月中旬,高考成绩公布前夕。祝青臣和另外两个招生组的老师,一起来到高铁站。这次他们要去的城市不大,一个叫做“云岩”的小县城。但恰恰是小县城,学生和家长获取信息的渠道有限,更需要招生组老师向他们讲解一些专业知识。过了安检,一行人前往候车室。同行的老师玩笑道:“祝老师,你的朋友还在外面眼巴巴地看着你呢。”祝青臣推着行李箱,回过头,果然看见郁行洲委屈巴巴地站在外面。祝青臣朝他挥挥手,不要难过嘛,他过几天就回来了。高铁准时到站,祝青臣跟着两个老师,找到位置坐好。这次和他同行的两位老师,一位是物理系的刘老师,还有一位是老熟人,宋淮书的冤大头辅导员,他姓钟。一上车,两位老师便环顾四周,确认周围环境安全,这才放下小桌板,把今年的招生材料拿出来。祝青臣也跟着看看四周,疑惑地问:“怎么了吗?”钟老师问:“祝老师今年是第一次参加招生组的工作吧?”“嗯。”祝青臣点点头。“万一这附近有清大的老师,被他们看见,那就不好了。”钟老师解释道,“之前就有,两个招生组在火车上撞到,直接打起来了。”“啊?”祝青臣大为震惊。“这里面的水深着呢,祝老师多参加几次就明白了。”“好。”祝青臣放下自己的背包,学着他们的样子,悄咪咪把招生材料拿出来。钟老师又道:“这次要去的地方我比较熟,经济不是很发达,还有很多学生比较困难。祝老师负责文科学生,刘老师负责理科学生,我就负责一些贫困学生的优惠政策讲解,要是有不懂的地方,随便问我们都行。”祝青臣用力点头:“我知道了。”钟老师手里的一大叠材料,已经被他翻了无数次,也用红笔勾画了无数次。可见他对学生用心。祝青臣受到感染,也低下头,认真看材料。他们先坐高铁到省会城市,然后转乘火车,前往云岩。颠簸的火车里,祝青臣把看了三遍的材料合上,揉了揉眉心,刚准备把郁行洲给他准备的小零食拿出来吃吃。下一秒,一片纯白的光羽落在他的额间。祝青臣脑袋一懵,嘴里还叼着半块面包,整个人往后一靠,倒在了椅背上。【书名:笼中金雀】【时代:现代架空】【标签:豪门世家,现实向,年上,救赎】本书主角名为安遇。安遇家庭贫困,母亲早逝,和没有经济来源的父亲生活在一起。安遇从小成绩优异,依靠学校颁发的奖助学金,跌跌撞撞地走在学习这条路上。这年中考,安遇取得了全县第一的好成绩。可是父亲却不想让他继续读书,父亲只想让他赶紧出去打工,赚钱给自己花。安遇自然不肯,他再三保证,只要让他读完大学,不只要让他读完高中,他一定会赚更多的钱回来。燥热的夏天,风扇懒洋洋地转着,暴怒的父亲高高地举起鸡毛掸子,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鸡毛掸子打断了,父亲便冲到浴室,拿起拖把杆。就在拖把杆要砸下来的时候,父亲的手机响了。安遇亲眼看见,父亲接起电话,表情从一开始的凶狠暴怒,变得喜笑颜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松了口气,只要不被打就好。那一刻,电话那边的人就像是天神一般。第二天,父亲带他去参加了薄氏集团举办的奖学金颁发典礼。安遇穿着厚重的长袖衣服,遮住自己被打出来的一道道伤痕。他和父亲一起上台,薄氏集团总裁,薄总亲自给他们颁发一万元的奖金。父亲的眼睛都直了,薄总拍拍安遇的肩膀,鼓励他继续努力学习。可是他按到了安遇身上的伤口,安遇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年轻高大的薄总礼貌地问:“怎么了?”安遇扭头看了一眼父亲,鼓起勇气,撩起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上青青紫紫的伤痕:“请问您……能不能……劝劝我的父亲?我还想继续读书……”薄总一把抓住他的手,仔细查看他的伤痕。安遇以为他是被伤痕吓到了,却没有注意到,薄总捏着他的胳膊,摩挲着他的脖子,表情玩味,就像把玩一只受伤的小鸟。就是在这天,安遇以为自己见到了天神。薄总帮他劝说父亲,让他继续读书,还决定出钱资助他继续念书。薄总是他从未见过的那种人,强大可靠,短短几句话,就把困扰他很久的事情解决了。临走时,薄总还让助理给了他一部手机,那里面存着他的电话。薄总对他说,只要他有事,随时都可以打电话过来。安遇感激地把手机抱在怀里,奉为珍宝。一个月后,薄总打来电话,问他高中开学了没有、最近学习怎么样,以及,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安遇小声道:“我怕打扰您。”“没关系。”薄总语气随和,似是无意地提起,“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安遇道:“已经好多了。”下一秒,薄总打来视频,要看看他身上的伤。安遇无法拒绝,躲在房间里接了视频,撩开衣袖,露出手臂上已经淡下去的伤痕,又应薄总的要求,撩起裤脚,露出小腿。没有露面的薄总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挂了视频。从此以后,薄总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打电话来,问问他的学习情况,问问他几岁了,长大了没有。对安遇来说,薄总就像是他的兄长、父亲或是长辈,比父亲更好。三年后,安遇参加高考,并且发挥不错。这回,父亲强迫他报考本地的一所二流大学。父亲害怕他去了外地,就不再回来。在父亲又一次把他关在家里,朝他举起拖把杆的时候,安遇拨通了薄总的电话号码。薄总又一次像天神一般,带着一群记者,降临到他面前,甩了一叠钱给他的父亲,宣布从此安遇是他的人。薄总把他带回京华,让他住在自己家里,支持他报考好大学。他会继续资助他。安遇感动得热泪盈眶,跪下给他磕了个头。薄总握着他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你只要好好学习,就算是报答我了。”“嗯。”安遇用力地点了点头。一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了,薄氏集团的薄总宅心仁厚,资助了一个穷学生。安遇想要报答薄总,于是选择了京大金融系,毕业以后进入薄氏工作。薄总听了他的选择,只是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地说:“随你,都一样。”九月份,学校开学。安遇原本想搬去学校宿舍,可是薄总说,他管理这么大一个集团,经常有酒会应酬,家里没一个人不行,如果安遇想报答他的话,就留下来,在他喝醉的时候,扶他一把,帮他倒杯水。安遇同样无法拒绝。他保证自己一定会做好。事情也和薄总说的一样简单,搀扶倒水,一点都不难。可是有一天,变故发生了。和往常一样,薄总的助理扶着喝醉的薄总下了车,按响门铃,把人交给安遇。薄总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安遇身上,他带着酒气,低声问:“小安,今天几岁了?”安遇回答:“薄总,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今天十八岁了。”“我也记得。”薄总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他,“生日礼物。”“谢谢您。”安遇刚想伸手去拿,薄总就把手收了回去。“先给我倒杯水。”“好。”安遇不在乎礼物,转头就去厨房里倒水。薄总接过玻璃杯,只抿了一口温水,就狠狠地把杯子砸在地上。“安遇,你敢给我下药!”安遇吓了一跳,不明所以,连忙解释:“没有,我没有!薄总,什么药?我不知道什么药,您是不是喝醉了?”下一秒,薄总撕开伪装的假面,猛扑上前,死死地抱住安遇。“你说什么药?我资助你上高中、上大学,你还不知足!你还想给我下药,你还想当薄太太?”“没有,不是我!”面对迎头泼来的脏水,安遇只有否认,“真的不是我,请您相信我,我马上打电话喊医生过来……”安遇奋力挣扎,却被薄总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曾经拯救他的天神,变成和父亲一样的人。安遇一时失神,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该喊谁来救自己,也忘了反抗。薄总压在他身上,拿出给他准备的“十八岁礼物”,拆开,戴上。第二天清晨。安遇被折腾得几乎丢了半条命,又被薄总一个巴掌打醒了。安遇惊慌失措地睁开眼睛,对上薄总痛心疾首的目光:“安遇,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能给资助人下药?”安遇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不是……真的不是……”薄总满眼失望:“安遇,我看错你了。”他站起身,穿上衣服就走了。留下安遇一个人在房间里,全身疼痛地蜷缩起来。没多久,被资助学生给资助人下药的新闻,传了出去。所有人都说他贪得无厌,薄总对他这么好,他竟然这样恩将仇报。安遇想去报警,但是根本没有人相信他。他想跟薄总解释,可是他连薄家的门都进不去。下了大雨,安遇蹲在薄家门口,一个黑影笼罩在他面前。安遇抬起头,拽着薄总的裤脚,着急忙慌地解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薄总,我没有,我没有痴心妄想……”后来,所有人都说,薄总真是个大好人,竟然和那个恩将仇报的小白眼狼结婚了。再后来,安遇在薄总的电脑里,看见了自己惊慌失措、伤痕累累的照片,还看到了他给父亲很多笔钱的收据。他们说,这是符合现实的,现实就是这样的。如果没有薄总,安遇根本不能过上这么好的生活,从贫困阶级,越级到集团夫人,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宿主任务:成为安遇的大学老师,帮助安遇完成学业】【世界难度:B级(联动世界)】【任务奖励:生命值5点】祝青臣猛地睁开眼睛,冲向厕所,趴在洗手台前干呕:“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