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是谁家的小可怜?没人要我就抱走了。”陈安说着调笑的话,拉着唐绛的手让她进了屋。虽然之前一直在心里窝火,但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唐绛出现在门口,就说明她是来道歉的,能这么快过来道歉,陈安已经很满意了,更何况唐绛还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陈安虽然有时候很小气,但一定的肚量也是有的,何况是对自己的女朋友,没必要那么计较。然而,他只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唐绛听了,却是哇的一声哭出来了。陈安一脸懵逼。陈安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触碰到唐绛的敏感点了,让她有这么大的反应。而唐绛只是抱着陈安嚎啕大哭,陈安没办法,只好拍着她的背道:“发生什么事了?先别哭,有我在呢。”陈安这样说,唐绛哭的更凶了。之前,唐绛是因为“没人要”三个字大哭,而现在,却是因为陈安的“有我在”。当然,这三个字给唐绛的是慰藉,不是打击。然而,女孩子要不就是一个人偷偷哭,要不就是在可以依靠的人面前哇哇大哭。现在是后者。前者自己哭完收工,洗把脸又是一条真汉子,后者则是越安慰,哭得越大声,但哭完人却会舒服很多。只是陈安现在有些手足无措。咋回事呢,好好的忽然这样?“我爸爸出轨了……”唐绛说出了原因。陈安顿时一脸震惊。他倒是看出来了,唐绛的爸爸出轨应该是这几年的事情了,之前他没有回家吃晚饭,还有之前和蒋雯的对话,都表现出来了,在已知答案的时候,看到这些线索,陈安当然不会忽视,只是……按照原来的剧本,唐绛应该是在大学毕业的时候才会知道这件事的,怎么会现在就知道?“你是不是弄错了?”陈安昧着良心说道,如果说蒋雯最后会和唐绛她爸离婚,那这个隐瞒就没什么意义了,但既然蒋雯最后还是选择了原谅他,陈安觉得不如干脆不要让唐绛知道,免得她伤心。在唐绛心中,她的爸妈一直是模范夫妻,非常恩爱,现在知道恩爱的父母原来是假象,她受到的打击太大了,陈安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换做是他,如果知道自己老爸出轨,那妥妥的要父子反目了。“我没有看错,我今天早上去买东西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我爸,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唐绛是准备去给陈安买一个礼物。之前陈安送了她一个存钱罐,并且强调,那是一个有特殊意义的存钱罐,在那之后不久,陈安就对她表白了,虽然是她在梦里先表白的,可那是因为陈安先对她动手动脚的,而且,还亲了她,她才会做梦,所以,怎么算都应该是陈安先开始的。所以,那个存钱罐,被唐绛当成是定情信物了。既然是信物,她也要给陈安准备一份。刚好她也是个小富婆了,就准备去给陈安买一件适合他的礼物。最好是能够长期保存又实用的。想来想去,还是玉器比较合适,于是她给陈安买了个玉观音。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了她爸,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进了店。那一瞬间,唐绛人都傻了,呆呆地看着两人。她希望自己看错了,但是,谁又能认不出自己的爸爸呢?而唐建邦太专注于和别人调情,并没有看到唐绛,唐绛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再也忍不住,冲过去打了她爸一耳光,唐建邦顿时目瞪口呆,而他身边的女人也一脸懵逼。唐绛含泪看着她爸,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最后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含泪跑开了。回到家里,唐绛把这件事告诉蒋雯,然而,蒋雯早就已经知道了。她很平静,没有唐绛想象中的震惊和悲伤。中午的时候,唐建邦也回来了,一家人围在餐桌上,气氛非常地凝重。唐绛没有看唐建邦一眼,唐建邦叹了口气,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要怎么做,都由你来决定吧。”说完唐建邦就离开了,蒋雯捂着脸痛哭,唐绛连忙过去安慰。“我宁愿你没有看到。”这是蒋雯说出来的话。唐绛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察觉到了,她妈妈是在怪她。唐绛失魂落魄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气,除了生气,就是伤心。而这时候,正好是陈安打电话过来,本来就很烦,就怼了陈安一句,结果陈安又说家里没人,让她过去。唐绛心里还在想着她爸就是喜欢年轻貌美的女人的老色鬼,对这方面正生着气,而陈安又表现得这个样子,就又怼了陈安一句,还把电话挂了。但发完了脾气,唐绛也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对。她心里知道陈安不是这样的人,但还是一时冲动,说出了伤害陈安的话。陈安会不会像她爸爸不要她妈一样,也不要她了?唐绛想到了这个可能,又不禁心慌起来。于是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她还是来到了陈安的家门外。陈安本来还想着瞒过去,结果听唐绛说都已经当面对质过了,显然已经是无可救药。而唐绛这么伤心的原因,陈安也能理解,当爸的出轨,当妈的怪她揭露了真相,当男朋友的馋她身子……咳咳咳,虽然是误解,但在特别的时候,唐绛生气也是有理由的。陈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唐绛了,就好像是有人被砍了一刀,旁人就会说忍着点,不疼的。刀没砍在自己身上,你咋知道疼不疼?发生了这种事情,任何劝慰的话都没有意义,陈安只好抱着唐绛,在她哭的时候递纸巾。想来,比唐建邦出轨更让唐绛难过的,应该是蒋雯的责怪吧。不过那时候蒋雯大概也是一时的气话,谁也不是圣人,能时时刻刻注意到别人的感受。所以说,话从嘴里说出去的时候,一定要三思,不要一冲动,就说出了伤人的话。哭着哭着,唐绛就累了,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在陈安的怀里一动不动,陈安以为她睡了,但刚要把她放开,唐绛忽然问道:“你说,我爸妈会不会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