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法罗斯提克学院-维尔斯曼教学楼·泽德的囚室】腥红贵族兼锡安殖民地头号管家-‘最忠诚的血奴(Blood-Slave,The Most Loyal)’菲尔德·埃拉斯蒂,当前正被青色的月光大剑插在地上。地面散落着他的餐具、酒杯与破损的铃铛,他头顶框架间的血色**已然所剩无几。洛里安的一只脚踩在他的身上,银色血渍沿着手臂滑落。为了杀掉这位大管家,尚未痊愈的洛里安也因此负伤,整个肩膀被啃得血肉模糊……但最主要的伤势并不在此。这位大管家除了擅长给队友们添加免疫幻术的「清神」增益外,还擅长着血疫传播,洛里安刚开始判定对方属于支援型病者会比较好对付,谁知道大管家在面对敌袭时第一时间便饮下盛于黄金酒杯间的**,直接发生极端狂化。最终导致洛里安的一只手被废掉,同时还遭到「烈性血疫」的入侵从而导致旧疾复发,体内开始出现让他十分难受的增生反应。唰!最后一剑将管家一刀两断,框架也跟着一同碎裂,看着对方的尸体化作血雾粒子而散去,确定没有任何威胁的情况下洛里安当场为自己进行手术。并非修复断臂,而是准备开腹,剖开明显肿胀的腹部,哗!手术刀刚一切开肚囊,超过常人四倍数量的大肠便挤压散落了出来,而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生着,每根大肠表面还长满着大大小小的肿瘤组织,画面是相当之瘆人。不知何时,面缠绷带的护士与长腿女医生已站在旁边,给洛里安的颈部动脉直接注射一种含有月球陨石颗粒的混合**。洛里安自己则快速切掉体内增生的大肠以及同样有着增生反应的器官,在十分钟内稳住体内的增生。经过短暂观察而确认不再复发,再转而对手臂进行清创,对体内的血疫进行透析处理,一边做着身体的应急处理,洛里安一边憎恶地说着:“那个小丑……今后一定要杀了他。”缝合完毕,手臂的清创也结束时,洛里安刚想要起身,嗡!一阵超乎想象的血能感应从外面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他与第一感染者间的危机联系。“威廉那家伙要死了!!”想到这一点洛里安直接坐不住了,在他离开这处地牢前还是故作镇定地说着:“我已杀掉一位腥红贵族,剩余的你们自己应该就能解决。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洛里安简单环顾一圈这里的战斗情况,黛斯琳校长通过星辰魔法将她与自己的对手带往星河深处进行对战,马科与马丁先知已在地牢区域压制住这里的血民,另外一位年龄与威廉相仿的【里根】居然用精神力将山体破开一口大洞,将战场转移到外部校园区。洛里安正好顺着这口大洞离开教学楼下的监牢,在他离开前也是扭头看向被浸泡于血缸间,如同尸体样的人类,虽然他很想看看这具特殊的尸体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地方,但现在有更加紧急的事情。女医生在一旁焦急地说着:“大人,您现在刚完成手术,如果就赶去支援威廉,甚至面对七侯爵会有极大危险!我建议您卧床休息,暂时不要干预这里的事情,让他们人类自行解决。”洛里安伸手一拉,直接从月光间拉出一台病床:“我现在就躺上去休息一会儿,你们直接推我前往威廉所在的地方……快点!”洛里安这种命令性的口吻让她们不敢拒绝,借着月之力将病床推行于天空,于月间划过,向着城墙区域靠近过去。也正好看见鲜血汇聚于天空以瀑布浇灌而下的场景,病床的飞行高度足够高,靠近月亮且完全隐蔽,洛里安也是眼神凝重地看向血瀑之下的格拉托尼勋爵。古老而夸张的银框浮现以后,银框上面的文字居然也被鲜血浇灌成红色,明显有别于普通的银圈病者。§Gluttony.The Blood of Seven§(血色七罪·暴食)看到这等真实形态时,就连洛里安都心头发毛,抬手让医生与护士停止推床。“威廉的这种形态能够允许他不被杀死,虽然无法一直保持,但应该能撑一段时间……先观察一段时间,看他自己能不能破局逃走,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我们再上。可恶,如果不是那个小丑残留在我体内的恶性增生还没有剔除干净,我也不会这么狼狈。”……【中心庄园(原神皮官邸)】竖立在庄园中心的「皮囊脉冲塔」扎根于地下,其根部正对应着连接旧世界的通道,特记战力兼第一绅士-失眠者加隆正被完全封锁于这座皮质的高塔间,维系着通道的存在。另外,还有两位腥红贵族在格拉托尼侯爵的安排下留守于此,‘大蝽’达尔科·哈密与‘活血尸’弗兰德里克·威乐士。即便外面发生着激烈的战斗,即便他们感觉到腥红贵族之一的大管家被杀死,也没有要前去支援的意思。没有收到命令,他们便不会有擅自行动,毕竟他们所看守的区域相当重要,是本次殖民的关键节点。就在他们俩议论着格拉托尼侯爵开启血装的事情时,塔楼大门间溢出阵阵邪性的血气,光是嗅到这份血腥味就让他们瑟瑟发抖。塔门打开。一位身着血色华服,面容姣好的金发男人走了出来,两位伯爵见状立即低头,“格利德(Greed)侯爵。”“嗯~格拉托尼还真是谨慎,外面闹出这么大动静,居然还让你们两个重要战力留在这里。我刚穿越过来有些‘晕车’,不知道谁愿意献上精血为我补充一下呢?”两位伯爵都很清楚眼前这位格利德侯爵的为人,论族内的杀人数当属他最多,有事没事只要看中一个人就会直接吸干一位血民,任何蝇头小利都不会放过,贪婪无比。即便腥红贵族内部不允许相互残杀,但被格利德侯爵吸上一口也必然会陷入虚脱状态,根本没办法进行坚守工作。“你们很犹豫呢……”格利德突然一步来到两人中间,伸手搭上他们的肩膀……仅瞬间的接触便抽到两人的部分精血,两者立即虚弱上头而单膝跪地。“下次我需要立刻听见肯定的回答,别以为在格拉托尼手下办事就可以否决我的命令了。”“知道了。”“味道还不错,至少让我不晕车了……好了~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类能逼得格拉托尼开出血装吧。”格利德快速移动至中心庄园外,刚跨过黑色大桥便看见直立于帐篷间的金,他还顺便上前用舌头舔了舔金的脖颈。“尊瘤骑士……被那只跳蚤入侵而在进行着体内对抗吗?真麻烦呢,她的身上有着很浓郁的上层气味。如果杀掉她的话,背瘤爆炸而产生的肿瘤黏液会对我进行「标记」。我们现在只是对付人类,没必要与癌宫扯上关系……我可不想面对那群训练有素的家伙。”格利德为避免麻烦,果断放弃金这样轻松就能杀掉的人类,继续寻着血腥味较重的城墙区域快速赶去,途中也偶然瞥见正在与‘血剑’战斗的特殊人类。“居然压制住‘血剑’,他可是下一届的侯爵候选人呢……僧院「行刑官」吗?看来事情比我想的还要复杂,这种人我可不能杀。杀掉僧院的行刑官可是会被通缉的,赶紧走喽~”格利德终于是来到城墙下的交战区。他也是迅速瞥见血装状态下的格拉托尼正在咀嚼一位戴着手掌面具的奇怪人类,奇怪之处就在于对方无论被怎样咀嚼杀死都能快速复生。“嗯?死疫骑士……不对,这张面具怎么有一种深渊的感觉?而且这个年轻人的体型怎么有些熟悉,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