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夏忍不住说:“马上结婚了就可以瞒着我去陪她?”“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她是个病人,得了病。”许国平有些不理解,平时很大方的吴夏怎么连这点事都在计较,他也没做什么,就是去给书娟输了几次血,自己瞒着她就是怕她生气啊。“我没有小心眼。”吴夏突然感觉和他说这些有点没意思,直接把脸扭了过去。见到媳妇和自己闹别扭,许国平想要去哄她。自己怎么说也是男人,女人小心眼就小心眼吧,自己多哄哄,犯不着因为这点事让吴夏和自己生气。他伸出胳膊就要去搂吴夏,吴夏哪会给他找个机会,他的手还没等伸过来,吴夏就赶紧站起来去找黄燕,让许国平的胳膊搂了空。看到周围的人都在看自己,许国平有些尴尬地收回了胳膊,此时他的心里多少也有些烦躁,书娟找不到合适的血就会越来越虚弱,以后这样的事还会有,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吧。吴夏这边真是难办......他站起身去找吴夏,吴夏此时已经和黄燕站到了一起。见到许国平没有过来,黄燕小声问:“夏夏,你俩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生气了?”“不提他。”刚说一句,吴夏听到医院的喇叭响了,在寻找许国平,说是住院部的病人需要输血。见到许国平又一次匆匆离去,吴夏脸上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到我了,我先进去治疗。”正好轮到了吴夏进去做处置,她朝着黄燕摆摆手说。“哦。”黄燕想了想,朝着许国平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当她看到许国平急匆匆跑进病房,病房里的女人娇弱地朝他伸手,她气得咬紧了嘴唇。怪不得夏夏会这么生气,闹了半天许国平是来医院见其他女人,最重要的是为了其他女人竟然把夏夏晾在了一旁。她好心疼夏夏!黄燕想到这,直接冲了进去:“夏夏这边需要人,你怎么跑来管别人?”“平哥,要不你先下去,我还能撑一会儿。”黄书娟握住许国平的手,她的手指上是一层冰凉的汗。见她这个样子,许国平哪能扔下她不管,黄燕等了几秒钟,见他还站着那里不动,气得她跺起了脚。她怕吴夏治疗结束出来后没人陪,又急匆匆地跑下了楼。等到来到处置室门口,刚好看到吴夏推门出来,黄燕看到她手腕上缠着纱布,赶忙问:“怎么样,大夫说要不要紧?”吴夏摇摇头:“没什么,刚才给我正了下骨,这两天只要不使劲就没事。”“那就好,我送你回家。”黄燕说着扶住了吴夏的胳膊。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言,等到快到小区的时候,她看着吴夏苍白的有些透明的脸,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看到的给说了出来。“夏夏,看到他把你抛下跑到那个女人的病房,我都快气死了!你明明在这里需要人,他怎么能这么做?”黄燕说的脸都有些气红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相较于黄燕的气愤,吴夏的反应就平淡了许多。她说:“我跟他...之前就有过离婚协议,也就剩一个月的时间,他想去找谁就去找谁......”“啊?”黄燕惊讶地嘴都合不上,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眼中如同神仙眷侣的一对竟然早就有了离婚协议,她突然有些不想爱了。吴夏看她这个样子,淡笑一声,反过来还安慰起她来:“你别害怕,男人也不是都这样的,好好选选总能选出好的,我其实觉得周生就不错,而且就算最后不在一起了,谈情说爱的过程里我们也享受过了,不亏的。”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黄燕还是安慰自己,反正这么想想心里能舒服些,而且看到自己的这套理论把黄燕说得一愣一愣的,还有点小小的得意。黄燕愣了半天猛地点起了头:“夏夏说得很有道理!我要向你学习!”吴夏眨眨眼睛,也不知道黄燕的爱情观有没有被自己带歪,希望没有吧......进了屋,黄燕还想陪着她,但是吴夏想一个人静静。她刚刚说的虽然洒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心痛不痛。毕竟,她是真心地投入了自己的感情,她舍不得!她有些不懂,为什么两个人明明真心地爱过,到最后却因为一个黄书娟到了让她有些无力想要分手的地步。......还是说从她穿越过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她就不该和许国平在一起,是自己被鬼迷了心窍?吴夏的心里就像一团乱麻,就在这时,许国平推门走了进来。“夏夏你怎么不等我?黄燕刚才说我把你抛下不管,你听我说,书娟她——”吴夏冷冷打断他:“我不想听。”“你怎么......”他可不敢把“不可理喻”四个字说出口,但是心里就觉得今天的吴夏有点不讲道理。目光落在吴夏缠了绷带的手上,他又有点心软:“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不需要。”吴夏转身去了里屋,懒得去看他。许国平追上来,一把抱住了她:“别那么小性子嘛。”说着在吴夏脸上亲吻了起来,虽然两个人都有些情绪,但是对彼此的身体都十分熟悉,亲了几下之后许国平就来了感觉,他把手朝着衣服里伸了进去。“夏夏,给我!”等待他的直接是吴夏的一巴掌。许国平被她给打懵了:“你在发什么疯?”“我过去也打过你,当时你是怎么说的,现在见到了黄书娟就觉得我是在发疯?”吴夏眼中都是怒意:“许国平,白天你去讨好她,晚上回来爬我的床,是因为她身体弱舍不得用吗,你把我们的感情当成了什么,你和黄书娟爱情的替代品?”听到她的话,许国平松开了她。他就那么幽幽地看着吴夏,吴夏伸手把衣服给整理好,不甘示弱地瞪着他,只是手在背后偷偷握成了拳头,刚才她一没留神用了受伤的手打了他,他的脸固然疼,但是她的手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