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弗兰克,我是戴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我假设你此时正在非洲塔上自己的套房里;如果你在那里,请证明身份——说出我们轨道力学课程教官的名字。我会等六十秒,如果没有响应,一小时后我会重试一次。”那一分钟几乎不够让普尔从震撼中恢复。他感到既惊又喜,但随即被另一种情绪取代。真高兴又听到鲍曼的音信,但那句“很重要的事”却显然不是个好兆头。至少他运气不错,普尔告诉自己。鲍曼问的,是少数几个他还记得的名字。他们要花上整整一周,才能适应那个苏格兰佬的格拉斯哥腔,谁又忘得掉他呢?不过一旦你了解他说的话之后,才会知道他可真是个好老师。“格瑞格里·麦可维提博士。”“正确,现在请将脑帽的接收器打开。下载这则信息需要三分钟,不要试图监视,我用的是十比一压缩。会在两分钟之后开始。”他怎么办到的?普尔纳闷。木星/太隗现在位于五十光分之外,所以这则信息一定在一个小时前就送出了。必定是连同一个智能型代理程序,一起包在写好地址的封包里,随着欧罗巴至地球的电波送出来。但这对哈曼来说定是小事一桩,石板里显然有许多资源可供他利用。脑帽上的指示灯闪了起来,信息传过来了。照哈曼所用的压缩比例看来,普尔要解读这则信息得花上半个小时。但他只花了十分钟,就知道自己平静的生活已经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