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他们阻止了战争他们到了K国的边界，张泽淳指示飞碟低空飞行，避过雷达。突然，从飞碟斜上方飞过一只导弹，直向K国飞去，接着，在远处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一朵蘑菇云升上了天空。张泽淳吃惊的瞪大眼睛说：“天哪，K国的敌人发射核弹了，看来核战争就要爆发了！幸好我们没被它击中，否则大家就全都完了。”佳佳说：“放心吧，我们的飞碟1号有自动躲避功能，导弹是击不中的。不过，刚才的导弹如果真的是针对我们，那才是最危险的。”飞碟一号凭借自己优良的性能，终于顺利地飞进了K国，降落在离城市不远的森林里。张泽淳见到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了，别提有多高兴。他的儿子叫张厚，和父亲一样，也是个物理学家，他的女儿叫张沙丽，是绿鸟乐团的大提琴手。他们知道了胡努西提是外星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胡努西提见他们在看自己，就说：“我长得很奇怪是吧？我们慕塔拉乌星的每个种族长得都不一样，我们克罗克人不是漂亮的，但也不是最丑的。”张沙丽说：“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的审美观点，不能说谁丑。”胡努西提说：“不对，你和佳佳就很漂亮。”张沙丽笑了说：“我漂亮吗？”胡努西提点着头说：“是的，很漂亮。”张沙丽笑了，她没想到这个外星人的英语这么流利，她说：“你们和地球人相处的很好吗？”胡努西提说：“当然好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张泽淳摇摇头说：“你们看，外星人和地球人都能和谐相处，可我们地球人却要自己打自己。他们几个从那么远的地方，冒着生命危险，回地球报告地球人移民慕塔拉乌星的喜讯，可地球人却想捉住他们，把他们关起来，真不知现在的地球人怎么了。”张厚叹息着说：“饥饿和自然资源的匮乏，使人们失去了理性，战争是很难避免的。”他看着佳佳他们说：“你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张泽淳说：“但他们还有事情要做。”张厚说：“有什么我们可以帮上忙的吗？”佳佳说：“其实本来不复杂，我们希望把我们移民慕塔拉乌星的消息，告诉给地球的人，我们想和地球建立联系。”张泽淳说：“可这样一件好事就做不了。”张厚说：“那你们有什么想法？”张泽淳说：“我不能让他们冒险了，最好通过匿名信，要求政府公开此事，这样外星移民成功的好消息全世界人民都能知道了。”张厚听了，说：“可是，客观来说，政府做任何事情要对百姓负责的，在没有得到确实证据之前，他们是不会公开此事的。”汗穆尔说：“那我们怎么办？”张厚说：“从私人电视台向全世界广播此事，大概能引起反响。”胡努西提问：“这样做容易吗？”张厚说：“也不容易。人们也许会怀疑这件事的真伪，政府也许会追查佳佳他们的存在。但如果人们要求政府调查此事，政府就无法封锁消息。”汗穆尔说：“为什么要在私人电视台广播此事呢？”张厚说：“因为那里的防卫比较松懈，政府机关的防卫就比较严了。”佳佳说：“我们怎么办呢？”张厚说：“最好直接打入他们的频率。”张泽淳说：“我倒想了个办法，利用飞碟上的装置，直接插入他们的频率，把我们需要告诉人们的信息输出去。“佳佳说：“试一下吧，我们不能什么收获都没有。怎么也要对李可翰船长有个交代。”张厚说：“趁着夜幕的掩护，我们现在就做这件事。任务完成了，你们就可以离开地球了。”有了张泽淳父子的帮忙，一切进展顺利，在一个私人频道上，佳佳的面孔，出现在了午夜新闻。佳佳向人们报告说：“我们来自慕塔拉乌星球，是二十多年前地球移民外星的人们的孩子，我们已经找到了新的星球，希望和地球建立联系。我们希望地球上的人们能早日停止战争，共同商讨地球的未来。”胡努西提高兴地说：“明天大概就会有结果了，我们的任务就要完成了。”然而，只过了半个多小时，在官方的电视台里，就有一个男人出来辟谣说：“那不过是一个骗局，我们知道，那批移民在二十年前就在扎齐卫三被外星人消灭了，否则为什么二十多年了，他们始终不与我们联系呢？”汗穆尔气愤极了，说：“那是因为联系不上，你们知道我们在外星上流了多少血吗？为了回地球，我们又吃了多少苦吗？”佳佳叹了一口气，说：“没有办法了，他们怎么也不相信。”张泽淳说：“你们能把堤列星人的飞船开下来吗？或许，地球人会相信的。”佳佳叹口气，说：“可是地球人也能造外形跟探索号一样的飞船啊。再说，我们刚来的时候，还遇上了激光和导弹的袭击呢。”张泽淳说：“如果让胡努西提去做这件事，大概可以证明这件事的存在吧。”张厚说：“如果政府刻意隐瞒此事，他们也可以说这是特技。”佳佳说：“难道就任核战争爆发吗？”汗穆尔说：“可我们已经尽了力，还能怎样？”胡努西提说：“好奇怪，为什么每个政府都要封杀此事呢？”张泽淳叹口气说：“你们太年轻了，不了解，他们都想从中得到利益。”胡努西提问：“战争还有什么利益吗？不是没有战争人民才幸福吗？”张泽淳说：“你都懂的道理，地球人反而不懂了。”佳佳想了想说：“我和汗穆尔、胡努西提现在去看看遭受核辐射的人！如果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拯救他们的生命，那就好了。张泽淳说：“那里很危险，如果你们遭受了核辐射的伤害怎么办？”佳佳说：“没关系，我们的防护服可以保护我们。”张厚说：“那你们休息一下再去吧。”佳佳叹了口气说：“我们必须抓紧时间，飞船上的燃料也不多了。原来还设想，我们可以从地球上补充燃料，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飞碟一号超低空飞行到了核辐射地区，他们的防护服很好的阻挡了核辐射。佳佳他们没走多远，就看见有个什么东西远远地在向他们跑来，并不时发出沙哑的“喵喵”怪叫。佳佳他们停住了脚步，在夜视镜下打量着这个跑来的小东西。啊，它好丑陋哇，光秃秃的身上没有皮毛，张开的嘴巴里没有牙齿，就连尾巴都没有了。他们互相看了看，谁也想不到有这么难看的动物。这只小东西在他们的腿角上蹭来蹭去，嗅着舔着，喉咙里发出高兴的呼噜声。佳佳不知道怎么样对待它，更不知道它这样表现是为了什么，她蹲下来想伸手抚摸它，可闻到它身上难闻的气味，又不知道有没有危险。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胡努西提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小块浓缩饼干，蹲下来张开了手。小东西的眼睛里突然射出一道亮光，它从胡努西提的手里迅速地叼走饼干，转眼就消失在黑暗之中了。胡努西提看着跑去的小东西，说：“它一定是饿坏了，像它这样弱小的动物，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是不会主动向人类靠近的。”汗穆尔说：“这个地方怎么会有猫？按理说，猫不会在野外独自生存的，或许附近有人家也说不一定。”忽然，胡努西提听到了什么，他顺着声音寻找，发现在不远处有一个黑呼呼的洞口。他们赶紧跑过去，看见向下是一个并不宽阔的阶梯，里面黑呼呼的，一点光亮都没有。好在佳佳他们有夜视镜，这倒不是什么难题。他们迅速走到阶梯最下面，看到里面是很长的甬道。他们在甬道上小心翼翼地走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腐烂了，发出难闻的味道。遍地都是肮脏的垃圾，很难找到一块可以落脚的地方。甬道的尽头又是一个很陡的阶梯，笔直地向下伸去。他们沿阶而下，又看到了一个长长的甬道，甬道的两侧是一个个关着的门。他们注意到在甬道的深处有一个黑洞洞敞开的门，听到有声音从那里传出来的。佳佳他们顾不上脚下堆积的垃圾，迅速地走了过去。这是一间十多平米的房间里，肮脏的地面上仰面朝天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的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在佳佳他们携带的微型荧光灯的灯光下，这俩个人的面目是那样狰狞可怕，以至于把毫无准备的佳佳和汗穆尔吓了一跳，他们想不到地球上还有长着这样面孔的人。这两个人的脸上平平的没有鼻子，嘴唇上面是两个黑黑的鼻孔，嘴巴又大又厚，头上脸上光秃秃的，既没眉毛也没头发。衣服是破烂的，已经看不出颜色，在**出的皮肤上面堆积着潰烂的分泌物，从外表看已经分辨不出他们的性别。胡努西提很奇怪，他说：“我还以为只有慕塔拉乌星的人才长了一副怪面孔，真没想到你们地球上也有这样怪异面孔的人呢。和他们比起来我还是幸运的，起码下雨不要担心雨水会流到鼻子里。”佳佳的心里好难过，她大声说：“不，这不是地球人的样子，他们是因为遭受了不幸，才会是现在这个状况。”佳佳为了弄清情况什么都顾不得了，边说着边低下头来轻轻地摇晃着他们。呻吟着的人在佳佳的晃动下，勉强地睁开了眼睛，可当他看到荧光灯的光亮时，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猛地坐起来，高兴地推着身边的人，断断续续地说：“啊，苦难终于熬到头了，我们真的就要死了。老太婆，快睁眼看看，阴间的鬼魂点着灯来接我们了。”佳佳一下子愣住了，忙说：“不，你们并不是要死了，也没有鬼魂来接你们。我们是活着的人，是从遥远的星球来看你们的。”这个人艰难地摇摇头，喘息着说：“什么遥远的星球？我们不怕死，你们不用安慰我们了。我们已经没有希望了。”他好像是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响声。佳佳说：“告诉我，城里还有生存的人吗？”这个人看着佳佳，嘴张了张，好像想说什么，但他头一低，就倒下去了。当他们来到地面的时候，佳佳说：“核战争太可怕了，无论如何，我们也要阻止地球人之间的战争！”汗穆尔说：“怎么阻止？”佳佳说：“以堤列星人武器的威力震慑他们！一是表明我们的存在，二是表明我们对战争发起者的愤怒。”汗穆尔说：“可是我们已经没有多少能源了，使用了武器，也许我们就回不了慕塔拉乌星了。”佳佳说：“我们在危机时刻，要选择更重要的事情来做，慕塔拉乌星缺了我们不会有什么，可地球一旦发生了核战争，那就是无法挽回的损失了。”汗穆尔说：“会爆发核战争吗？”佳佳说：“会的，当战争打到最后，失败者肯定会穷凶极恶的。”佳佳他们回到了太空船，把地球的情况详细地报告了李可翰。为了地球人的未来，李可翰同意了他们的意见，但他要佳佳他们必须平安的返回慕塔拉乌星。探索号的武器，威力是巨大的，尽管只有一炮，但在佳佳挑选的不毛之地上，仍然出现了纵横数百公里的大坑。地球人震撼了，决定听一听外星来的人要说什么。通过全球广播系统，佳佳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世界：“战争是残酷的，就像我们在扎齐卫三上遇到的一样，成千上万的人倒在血泊之中。我们想帮助我们的亲人，然而无能为力。生命是宝贵的，地球人尤其有珍视生命的传统，可是你们为什么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同胞？你们必须停止战争，否则就会像堤列星飞船打击下的土地一样。有人以为我们没有希望了，我们还有！我们来自遥远的慕塔拉乌星，我们很多地球人在那生存，只要我们的心在一起，地球就会拥有美好的未来！”地球人相信了外星移民的成功，因为从遥远太空飞来的飞船上的武器，比地球更先进。地球人决定和解了，地球人说佳佳、汗穆尔、胡努西提他们是拯救地球的英雄。探索号要返航了，可地球上没有这方面的能源储备可以帮助佳佳他们。佳佳他们讨论了再三，是冒险上路呢？还是留在地球上，等待重新开发出新的能源，补充足能源后再回慕塔拉乌星呢？五个人最后一致决定，立刻返航。面对着危险，张泽淳决定跟他们一起走。佳佳他们都不同意，劝他不要去。但张泽淳说：自己只是一个将死的老人，还怕什么呢？没准儿他还可以帮上他们的忙。佳佳他们并不知道，张泽淳在一次意外核泄露中已经得了放射病。他想在自己生命结束前，再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慕塔拉乌星有那么丰富的植物，如果能找到可以治疗核放射病的药，地球上的好些人就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