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营救雅克的父母

太阳升起来了，雅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天都亮了，我的肚子都叫了。天使，我饿了，你肯定也饿了吧？我们总得找点吃的，然后我们该怎么办？”天使说：“我想，你应该打听一下你父母的消息。还有，我猜想你们政府抓你父母的行动是保密的，所以你可以到同学家里去吃饭。”雅克说：“那不行的，我的同学肯定已经被通知，要向政府报告我的消息了。”天使没有主意了，在这个陌生的星球上，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忽然，天使低头指着远处说：“快看，雅克，是史翠珊，她这么快就来了。”雅克向几百米外的楼下望去，果然是史翠珊在往自己的家里走。雅克说：“天使，我得去救她。”天使一拉雅克的手说：“我带你去。”雅克说：“不行，你白天飞行太引人注目了。我自己去。”说着，抓了一把地下的土，往脸上抹了抹，从楼顶的小门跑了下去。雅克乘电梯来到了楼底，快步向自己家的大楼跑去。但当他跑到楼底时，史翠珊已经上楼去了。因为雅克弄脏了脸，开电梯的人并没认出他。雅克刚刚踏出电梯间，就听见史翠珊正在自己的家门口和警察说话呢。史翠珊说：“什么？难道这不是23层吗？我找105号的雅克，怎么不对呢？”警察问：“你叫什么名字？和他是什么关系？”史翠珊说：“我叫史翠珊，是雅克的朋友。他怎么了？”雅克灵机一动，在楼道上大叫说：“唉呀，你怎么总是搞错？我都告诉你多少回了，105号的是另一个雅克，而我是住在104号呀！”说着，拉着史翠珊往回走。史翠珊说：“雅克，你……”雅克说：“有什么不对吗？走，到我家去吧。”史翠珊楞住了，说：“啊，是我记错了吗？可我怎么记得你告诉我是105号呢？”雅克说：“不是的，我是说105号在我的隔壁。”史翠珊还是很疑惑：“105号是你的隔壁？你好像不是这样说的。”雅克急坏了，忙说：“是这样告诉你的，你难道得了健忘症了吗？”说着，拉起史翠珊就往楼梯的方向走。一边走还一边嘀咕说：“自己记错了，还不承认。”他向史翠珊使着眼色，顺着楼梯跑下去。这时，他们听到屋内的两个警察在笑。史翠珊还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104室不就在楼道的另一边吗？再说既然要下楼，为什么不乘电梯？她刚要问雅克，雅克示意她别说话。突然间，她明白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和雅克拉着手，快步向楼下跑去，都紧张得不得了。他们终于气喘嘘嘘地离开了雅克家的大楼，都深深的松了口气。史翠珊问天使在哪里。雅克回头望了望，说：“一会儿就能见到他。现在什么也别问，情况很复杂，我们得快点离开这儿。”史翠珊虽然和雅克一样的紧张，但她想了想，还是把到嘴边的问题说了出来：“究竟出了什么事？我等不及了，我要看到天使。”雅克说：“不用担心，你马上就能见到他。警察抓了我的父母，还要抓我们。”说着，简要地叙述着一切。这时，在雅克的家里，警察局长查士正在训斥霍尔根：“笨蛋，你这个白痴，那个男孩子肯定就是雅克本人，我得派人去搜查。你这个笨蛋，守在这，不管是谁，抓起来再说。下次要是再出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个叫查士的警察局长回到了局里，开始部署搜捕雅克的任务。他对一个叫艾夫的组长说：“你，艾夫，出动三架直升飞机，负责空中搜索雅克的任务。”又对另一个叫比尔的组长说：“你，比尔，出动20辆警车，负责地面搜索。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找出雅克！”艾夫和比尔点头说：“是！”在几百米外的那幢楼顶上，雅克、天使、史翠珊也在讨论下一步的计划。史翠珊说：“我们第一步的计划，是要把雅克的父母救出来。”雅克说：“可是我不知道我的父母被关在哪，怎么救？”史翠珊说：“这里的警察局长一定知道。”雅克说：“你是说……”史翠珊说：“我们去他的家里等他，一定要从他的嘴里得到消息。”雅克问：“我们绑架他吗？不行的，他手里有武器，我们对付不了他。”史翠珊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把微型的射线枪，胸有成竹地说：“这可是很有威力的射线枪。他们可以随便抓人，我们怎么不可以。在电话簿上可以找到警察局长的地址，今天晚上我们就行动。”晚上，查士坐在自己家的客厅里，边看电视，边看报纸。他头不抬地对自己的老婆简说：“霍尔根真是笨蛋中的笨蛋，竟然让雅克在自己眼皮底下跑掉了。嗯，原来雅克有一个朋友叫史翠珊的，我已经叫人去查了。不过S国的叫史翠珊的人也太多了，真不知是哪个。”查士的老婆简说：“你的手下笨蛋太多了，上次不是有个家伙把两个戴夫搞混了吗？你应该给手下换换脑。”查士说：“这个国家就是这样，我找不到更聪明的家伙了。”旁边查士的儿子尼克说：“爸爸，你要找更聪明的家伙，就需要更多的钱，你没有那么多的钱，只好找笨蛋了。”查士说：“是呀，钱是政府的，不是我的，我说了不算。可这样的笨蛋又能干什么呢？”简耸了耸肩说：“算了，笨蛋有笨蛋的好处，如果他们不是笨蛋，你这个笨蛋怎么能当局长？”查士瞪起眼睛说：“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是笨蛋吗？”简说：“难道你不是笨蛋吗？如果不是你的笨蛋细胞传给了儿子，他为什么总是得零蛋？”尼克大声嚷嚷说：“是的，妈妈说的没错，学习上的事我总是记不住，这是你的遗传基因起了作用。”查士怒火冲天地说：“怎么是我的遗传基因？你怎么就肯定不是你妈妈的？”尼克说：“自然不是妈妈的，妈妈比你聪明。人们不是都叫你笨蛋局长吗？”查士大怒，说：“难道你要造反吗？你这是在说你的父亲？”说着，满脸怒气地站起来。尼克赶紧跑到简的身后，大声说：“妈妈，爸爸要打我。”简瞪起牛一样的眼睛看着查士说：“难道你想用对待犯人的方式，对待我们的儿子？”说着，愤怒地向查士冲去。屋子里顿时响起家具的碰撞声，人的吵闹声。窗外的阳台上，雅克有些害怕了。他说：“这样凶悍的人，怎么去绑架呢？”天使笑了说：“没关系，我们可以用催眠术使他们安静下来。”雅克问天使：“什么！你居然会使用催眠术？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催眠术对地球人可以保证成功吗？”天使说：“应该没问题。我通过观察，发现你们地球人的思考方式，是通过场来思考的，只要打乱场的顺序，你们地球人就会由于思路不清晰，而进入昏昏沉沉的睡眠状态。”雅克说：“你说的我不懂，你立刻让他们睡着好了。”天使笑着说：“好吧，就尊从你的意思去做。”说着，向屋内的三个人舞动起手臂。一会儿的功夫，屋内的三个人果然都睡着了，查士的鼻子里还响着憨声。雅克看着忍不住笑了。史翠珊在旁边说：“走，进去。”他们把查士一家人绑好，简和尼克被关到了另一间屋子里，分头固定在椅子上，塞住了他们的嘴巴。雅克让天使弄醒查士，对查士说：“我是雅克，我的父母被关在哪里了？”查士看了他一眼，怒气冲冲地说：“我不明白你们怎么敢这样对待我，难道不知道我是警察局长吗？”雅克说：“可我的父母什么也没做，你为什么关起了他们？”查士说：“想关谁是我的权力，你有什么权力问我。赶紧放了我们，否则……”雅克说：“否则怎么样？”查士说：“妨碍了公务，杀头也是可以的。”史翠珊生气了，她踢了查士一脚：“难道你就这样拿着纳税人的钱，还侵犯纳税人的权力吗？你也太可恶了。”查士说：“你就是史翠珊吧？这又没你的事，难道你也想被卷进来吗？”史翠珊说：“雅克和天使是我的朋友，他们的事就是我的事。”查士翻了翻白眼，满不在乎地说：“什么天使？谁知道是什么怪物。”天使不高兴了，他说：“别说废话了，快告诉我们，你们把雅克的爸爸妈妈关到了哪里？”查士说：“我可不是出卖秘密的人，我不会告诉你们。天亮就会有人来，你们就会被抓起来的。”雅克看了看史翠珊，不知该怎么办。史翠珊四下里看了看，忽然眼睛一亮，她拿起桌上的打火机说：“你看，这是什么？看来你还不理解我们的意思。如果你说了，我们会替你保密。可是如果你不说，你和你的老婆孩子就都完蛋了。”说着，晃动着手中的打火机。查士说：“你要做什么？”史翠珊说：“很简单，放火烧了你们。”查士吓坏了，惊恐地说：“不要，千万不要伤害我们，我全告诉你们。”雅克说：“那还犹豫什么，快说吧。”查士点点头说：“是，他们关在塞西尔研究中心。”雅克说：“什么？是被当成研究工具了吗？”查士连连摇头说：“不，不，他们是被当成客人邀请去的。”雅克说：“肯定是强迫去的。否则，为什么我的家里有警察？为什么我的父母不告诉我？”查士说：“那是为了你的安全。”雅克愤怒了，他说：“不要骗我了！为了我的安全？我有什么不安全？你们想抓我，就抓我好了，为什么要抓我的父母？他们犯了什么罪？我又犯了什么罪？可你们不但关起我的父母，又出动警车、直升机大肆搜捕我，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查士说：“这是一个秘密计划，我们不想让更多的人了解这一点。我们的任务是把外星人找出来。”雅克说：“难道就这样简单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说抓住了外星人，还要关我们？”史翠珊说：“雅克，别和他废时间了，等救出你的父母就真相大白了。”天使也说：“是的，我们必须尽快救出你的父母。”史翠珊对查士说：“你的车钥匙。”查士示意自己的上衣口袋。史翠珊从查士的口袋里取出钥匙，对查士说：“对不住，还要委屈你一些时候，如果不出意外，我们救出雅克的父母会来放你的。你不用大喊大叫，窗户和门关的紧紧的，外面是听不见的。”三个人离开了，背后传来查士大叫的声音：“放开我，你们这群浑蛋！”天使说：“雅克，这种声音太刺耳，还是把他的嘴巴塞起来吧。”雅克点点头，他拿来了毛巾对查士说：“对不起，为了我们的计划不被你破坏，你就再忍耐一下吧。”史翠珊从车库里把查士的防弹车开出来，她让雅克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天使由于有一对大翅膀，一个人坐在了后面。三个人乘着防弹车，飞快地向塞西尔研究中心驶去。天使问：“塞西尔研究中心在哪里？”史翠珊说：“事情巧得不能再巧了，塞西尔研究中心，是一个对灵长类进行科学研究的中心，就在这个城市的市郊。我去年实习的时候，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段日子，所以知道那个地方。那的守卫不是很严。”雅克看了看天使，他说：“严也没关系，让天使施展催眠术就行了。”想到很快就能见到父母，雅克很兴奋。由于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辆，所以他们很快就到了塞西尔研究中心的门口。守卫问：“你们是什么人？”史翠珊拿出去年进行灵长类研究时用过的通行证说：“我们是来进行研究工作的。”守卫看了看说：“这个通行证好像做废了吧？”史翠珊说：“怎么会呢？我一直用它。”守卫把通行证仔细地看来看去，疑惑地说：“是做废了吧？我好像没看到有人用。”这边的车里，天使一边对他施展着催眠术，一边笑着说：“瞧，他马上就可以休息了，干什么还这样认真。”他的话音刚落，那边的守卫已经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软软地瘫倒在自己的岗位上睡着了。雅克立刻进入门卫室，打开了大门，史翠珊跑回车里，把车开了进去。雅克很快就在门卫的记录里，找到了父母的踪迹。他对史翠珊说：“他们把我的爸爸妈妈关在研究中心的大楼里。他们就是在我和天使离开那天，被关到这里的！”雅克他们很快就到了研究中心的大楼前。他们又用同样的办法，把楼门口的二个守卫又催眠了。雅克翻找着记录，对史翠珊说：“我的父母被关在373号房间。”史翠珊说：“这是三楼的一个房间，我们可以顺着楼梯上去。”雅克很感激史翠珊，庆幸自己结识了这个朋友，他说：“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帮忙，事情就糟透了。”史翠珊说：“救人要紧，现在干嘛还说这个。”天使说：“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我。如果不是我给你添了麻烦，你的父母就不会被关在这里了，我们快走吧。”史翠珊说：“别忙，带上钥匙。”三个人很快就找到了373号房间。房门是从外面用电子锁锁上的，史翠珊用电子钥匙打开了房门。雅克一眼就看见了翠丝和贝克，他飞快地扑到父母的面前，大声喊着：“爸爸、妈妈！”可是翠丝和贝克只是木讷地看了雅克一眼，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不认识一般。雅克吓坏了，问：“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了？我是雅克呀？”翠丝和贝克好像没听见，目光呆呆地看着雅克，眼睛都不眨。史翠珊在旁边说：“雅克，别叫了，你的父母被洗脑了。”雅克急了，大声问：“什么叫洗脑？难道他们就永远这样了吗？”史翠珊同情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雅克抱着妈妈伤心地哭了。天使皱皱眉，说：“洗脑？地球人怎么会做这样惨无人道的事。”雅克说：“天使，你能让地球人催眠，也应该能让地球人恢复记忆吧？你一定要救救他们。”天使叹了口气说：“雅克，我们是有办法可以让被洗脑的人恢复记忆，可那需要我们那个世界的仪器。”雅克说：“天使，想想办法吧，用你的能力再把他们的大脑洗过来。”天使说：“你是说让我来控制地球人的大脑吗？对不起，我做不到。如果能找到飞船，我还可以试一下。”雅克说：“可飞船在哪呢？看着他们这个样子，我会伤心死的。”史翠珊说：“先别急，会有办法的。不如这样，让你的父母暂时留在这里，我们先去寻找飞船。我想，你的父母已经失去记忆了，政府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雅克说：“不，我不能让他们留在这儿，没准儿他们会杀了他们的。”史翠珊想想也有道理，于是三个人把翠丝和贝克半推半拉的带出了塞西尔研究中心。史翠珊让雅克和他的父母坐在后面，让天使坐在自己的身边。可天使的两个翅膀怎么也放不进车里。天使说：“你们坐车走，我就跟在你们上面。”雅克说：“那怎么行，现在所有的跟踪器肯定都启动了。如果你被捉住，我们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你们在这等我，我去寻找一辆大些的车来。”史翠珊忙拦住他，说：“没时间了，我们必须快些离开，如果被发现了，事情会很糟的。我们必须都离开这里。天使，你可不可以躲在车的顶部。”天使看了一下车顶，笑了说：“这真是一个最妙的主意。”雅克可不同意，他说：“这有多危险，如果他从上面掉下来怎么办？”天使笑了，说：“你对我太没信心了，一个有翅膀的天使会从上面掉下来？你们快开车吧，我可要休息了。”说着，跳到车的上面，头朝下伏在上面，朝着雅克笑。史翠珊说：“我把车窗摇下来，你可以用手抓住车窗的上面，这样会更安全些。”天使说：“别担心我，我会保护自己。”于是，雅克、史翠珊、翠丝、贝克在车里面，天使伏在车顶，汽车很快就开出了塞西尔研究中心的大门。在夜幕的掩护下，他们很快就在市郊找了一家汽车旅馆住了下来。为了便于活动，大家决定住在一起，房间定在二楼，是个很宽敞的套间。为了不被别人发现天使的秘密，他们让天使从窗户飞进去，其他人走楼梯。到后来大家才知道，因为战争的缘故，这里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来了。因为生意太萧条了，老板把其余的人都辞退了，只留他一个人支撑着这份产业。安顿好雅克的父母后，大家围坐在一起商量行动计划。天使说：“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帮助雅克的父母恢复记忆。”雅克说：“还有，我们吃什么呢？”史翠珊说：“我们可以用我的信用卡。”雅克说：“可是，他们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政府会冻结你的信用卡的。”史翠珊说：“没关系，S国叫史翠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政府一时是很难查到我的，而且政府也一定不想把事态扩大。”雅克说：“但愿如此。”天使说：“要让雅克的父母恢复记忆，需要找到我的飞船。”史翠珊说：“这样吧，雅克，你和天使留下来陪你的父母，我去寻找飞船。”天使说：“我不留下来，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史翠珊说：“你的目标太大了，我不能让你冒险。”雅克说：“天使留下来，我去。”史翠珊说：“现在打听消息，我一个人就够了，多了你们反而麻烦。政府想抓的人不就是你们吗？你们只要平安无事，不被别人发现就是胜利了。”雅克叹了口气说：“事情怎么会这样。好吧，我们就躲在这儿不出去好了。”史翠珊天天出去寻找飞船的下落，可三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大家都急得不得了。雅克和天使又没什么事可以做，除了陪伴雅克的父母，只好看电视打发日子。电视上报道：S国已经在临国登陆了。这天，史翠珊很晚才回来，她神秘地对雅克和天使说：“你们猜，我得到了什么？”雅克问：“难道有了飞船的下落？”史翠珊高兴地说：“是的，天使的飞船被关在了戈弗雷天文中心。”雅克说：“太棒了，我们今天晚上就去把它开回来。”天使说：“你们就不要去了，太危险了。你们已经帮了我这么多的忙，我怎么还能让你们冒险呢。”史翠珊说：“可我必须得去，你不清楚里面的路径。雅克，你就不要去了，在家里陪着父母吧。”雅克说：“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去呢？爸爸妈妈没关系，他们不是天天晚上都在睡觉吗？况且，这里除了我们和老板就没有别的人。”史翠珊说：“不行，万一他们醒了，会泄露我们的秘密的。还是小心点好。”雅克想了想说：“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去了，可你们一定要安全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