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本来好好的生意不做,非要搞什么组织活动?我不明白。”吴小兰随后发言,作为日用品大亨,她掌握了城市中一半的市场,作为一个女性,她一直致力于提供优质价廉的产品,而非陷入到无休止的争斗之中。“因为他们不是我们,你还看不到吗?工程师已经被抓,他的炼油厂被我们接管,我们彻底无法掌控燃料市场,这就是赤果果地向我们捅刀子。”鹿山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和工程师之间非要用燃料作为筹码,去对抗官方?”“我如果不去抗争,难道还要指望你一个妇人?”鹿山的这句话,算是捅了马蜂窝。吴小兰直接站起来,指着前者大骂:“你对女性有什么恶意吗?告诉你鹿山,我的工厂几乎全都是女性工人,不要以为她们不会说话不会抗争,我给予她们的,远比你给予的要多得多!”“行了行了,吵什么,看看你们的样子,失去一个炼油厂就跟要了命一样。”大腹便便的胡庆站起来试图平息双方之间的矛盾。“咱们来是为了解决问题,要是自己人都吵起来了,那还有什么开会的必要吗?”坐在胡庆一旁的鹿飞理翘着二郎腿,笑而不语。“鹿山说得对,我们最近的策略的确太强势了,现在已经伤害到我们的利益了,再这样下去,一旦我们失去定价权,怕是真的要被任人宰割了。”胡庆缓缓说道,倒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好脾气,而是因为身材的过于肥胖,而显得气喘吁吁。“这个城市好不容易有了秩序和和平,我们也有足够的空间发展,这难道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同官方对抗呢?”吴小兰依旧不依不饶。“还是那句话,他张航和我鹿山不是一类人,这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的事。”鹿山再度表明立场,看样子,他打定主意要顽抗到底。“所以你就要用各种手段扰乱城市的经济秩序,但是你知不知道,这些群众,谁对他们好,他们便支持谁。你让幸存者们都过不上好日子,官方当然可当然不会让你好过。”吴小兰也没有退缩,城市的稳定完全符合她的利益。毕竟一旦秩序崩溃,就不会有稳定的市场需求,即便自己掌握了定价权,“有货无市”的窘境也会让她不可避免地面临衰退。“我现在怀疑你和官方相互勾结!”鹿山直言不讳地指控吴小兰。“那我就退出,你们四个人,自己玩吧。”说罢,后者径直离开圆桌会议,“牌桌”上,只剩下四个“玩家”了。没有人阻拦她。从鹿山处离开,吴小兰立即前往新基地,寻求新基地对她位于附近牛棚河的工厂群进行保护。王诗晴当然十分欢迎她的到来,并立即向张航申请出兵,后者自然应允,并派出了巡逻队用最快的速度进驻工厂群,以防未来部落们手下的武装人员的袭扰。“欢迎加入群众的行列。”张航对吴小兰说道。“应该说,我一直都是群众的一员。”后者笑着说。这话没错,吴小兰在来到云城之前,只是一个小工厂的老板,当她带着十几个工人来到牛栏河附近扎下根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会在三年后成为独霸一方的投资人。只不过,她的成长是通过一个一个的脸盆、牙刷、棉衣的生产累积而成。而获得了财富的吴小兰也乐于回报,正如她所说,她的工厂群里几乎都是女性工人,这也成为了她身上挥之不去的标签。张航对罗思青说,要着重在媒体,尤其是电台上宣传吴小兰的事迹,她不仅为新基地的稳定做出了贡献,还应该成为女性的标杆。“这才是真正的独立与自由。”张航说道。而在圆桌会议上,随着吴小兰的离开,未来部落们的力量又减弱了一分。这不仅让鹿山愤怒不已,其他的投资人们,也对他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开会开会,这还没怎么样,就走了一个,你们到底想干嘛,把人逼走就好了?”胡庆说道。“这叫激浊扬清,不坚定的走了,留下的才会是中坚。”一直不怎么说话的王明清,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个戴着眼镜的文弱书生,用一行一行的程序,在智能终端领域某得了一席之地。虽然他的产品并非主流。但是鹿山是非常乐于拉拢王明清这个真正的“未来部落”的,在前者看来,终端和网络这号东西,一定会像旧时代的互联网一样,成为未来的主流。只不过,在当下这个连饱腹都不算很容易的时代,智能终端,只是有钱人的玩物,而非普通人的必需品。“你们啊,真是目光短浅。”鹿飞理站起来,将眼前摆放着的葡萄酒一饮而尽,与会之前,参会者可以自行选择酒水,其他人大多选择了普通的过滤水,只有鹿飞理,点名了色泽剔透的葡萄酒。“吵来吵去,也没吵出个所以然,难道你们看不见吗,用老办法根本搞不定张航和我们。”“那你倒是说说啊,打进门就看你在那里稳坐钓鱼台。”胡庆颤悠悠地坐下。“你们那腐朽的脑子里,想的只有怎么囤积居奇、怎么用传统的经济手段打击到他们。你以为张航是傻子吗?不然他们靠什么发家的?”“他们不就是手里有几杆子破武器嘛。”鹿山说道。“破武器?知不知道有句话叫,武器杆子里面出权利?”鹿飞理夺过服务生手中的葡萄酒,给自己又满满倒了一杯。“他张航有可以杀人的武器,我们手里也有,而且可以杀人于无形。”鹿飞理再次一饮而尽,嘴角露出了诡秘的微笑。“你们从来没重视过媒体的力量。”下面,是鹿飞理的表演时间了。“面包店爆发的时候,我们差一点就实现了对官方的反抗,当时我旗下的所有媒体,尤其是自由乐土电台,不遗余力地煽动群众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