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坐以待毙，去拼了

患者的血样中含有一种从未发现过的新型冠状病毒，通过空气和呼吸道进行传染，传染性较强，但是致死率并不高。同三十年前横行的大瘟疫病毒极其变种病毒相比较，并没有很大的破坏力。因其能够对人体机能造成重大影响，大鸟团队将该病毒命名为，“P病毒”。但是通过基因分析之后，大鸟的团队发现，人体在感染P病毒之后，其基因序列会发生变化，就如同在终端中植入了程序一般，病人会出现一定程度的失忆和行为失控。大鸟马上将这一现象报告给魏雷霆，而后者，又急忙跟张航碰头。“想想你在臧舟市上经历过的，还有蓝种人，如果大鸟的报告是真的，那么，这群已经感染过P病毒的人，怕是已经。”张航没有吱声，因为这一切，似曾相识。难道，历史又要重来一遍？经过时间的推移，城市中的P病毒得到了控制，感染者人数呈直线下降，大量的病患痊愈，投入到日常的工作和生活之中。而经过大鸟团队的深入研究，P病毒的入侵机制也随之出炉。这是一种RNA病毒，通过飞沫和空气就可以传播，大部分人易感，仅需少量病毒就可以通过粘膜进入到人体之中，并出现发病症状。P病毒的RNA分子量较大，一般的防护设备，诸如防护服、呼吸器等虽然可以阻挡病毒侵入，但是其仍有一定的概率穿透其防护，从而感染人体。在发病前，病毒尚有2到5天不等的潜伏期。期间主要潜伏在患者脑部和肺部，其他部位病毒的分布较为随机。只是，人体一旦感染之后，发病率基本会达到95%，发病后100%会改写基因序列，感染后未发病的无症状感染者虽然了了，但仍有一定的几率发病。在被P病毒感染后的几个小时之内，被感染者开始具备高传染性，排毒传染传的部位大部分为呼吸系统，且传播速度快，平均一个感染者可以感染超过50人。在被传染之后，被感染者往往发病迅速，三个小时之内就可以引起高烧，一周之内，被感染者免疫力极速降低。双眼出现红色斑点，脑部功能有所丧失，肺部出现白色气泡，且有概率纤维化，如不及时通过药物抑制，病毒会扩散至全身，最终导致死亡。而在冷热紫外线及常见消毒剂的影响下，P病毒还算敏感，在80度以上的高温下，可以充分灭活。虽然没有特效药，但是在通过杀菌之后感染者也有相当大的治愈可能。只是，即便是在治愈之后，病毒残存的良性细胞依然有改变人体基因序列的能力。被改写基因的被感染者，在痊愈之后，对现存的呼吸道疾病拥有抗体，可无需借助呼吸器进行自由呼吸。除此之外，手指和脚趾开始分泌粘液，可以对墙面和地面产生吸附作用。胃功能大部丧失，因此进食变少，但消化系统更为发达，使得被感染者具有比之前更加发达的肌肉组织。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头脑变得更加敏捷、迅速，脑部利用率大大提升。这一机制，同蓝种人的生理特征，几乎相同。“改造人类这件事，大个子是越发驾轻就熟了。”在拿到了魏雷霆递上的对P病毒的进一步研究报告之后，张航感慨万千。“这一切，都是基于早期原子蚂蚁计划的基础之上实现的。”魏雷霆说道。“在我那个时代，要对蚂蚁进行大量的排异观察和手术实验才能够真正对人体进行改造。而如今，只需要区区投放相应的病毒，就可以进行筛选和变异了。”从张航的眼神中，魏雷霆看到了绝望，相较于新基地的被动防御，大个子显然更加激进一些。以至于她甚至将手直接伸进了城市之中，直接在张航的眼皮子底下玩起人体改造的把戏。张航陷入了两难，P病毒的疫情虽然得到了控制，但是这些大量的被感染过的幸存者们。他们是否会变得和蓝种人一样，突然失控，然后继续威胁到新基地治下的土地和群众，“指挥官”没有答案。或者说，没有人有答案。张航再一次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在蓝天计划的持续进行之下，高浓度的雾霾已经变得稀薄起来，空气的质量也有所好转。原本他以为城市的民众彻底摘下呼吸器将指日可待，却没想到，大个子的当头一棒来得如此突然，在肉眼可见的将来。只要持续在城市中投放P病毒，其变种会越发强大，直到新基地无法抵挡。所有的人，甚至是他自己，都有可能无一幸免，彻底成为大个子的“奴隶”。核心会议上，大家沉默无言，在战胜这一波疫情之后，本应该庆祝一番，但是对于感染者们来说，漫长的改变和痛苦才刚刚开始，而新基地也将面对长期且持续性的外部压力。“其实最快捷有效的办法，就是物理上，消灭他们。”程杰的这番话，自然吸引到了大家的目光。“我知道这样做十分不人道，可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鹿山不是说和蓝种人有正常的接触嘛，这不说明这些人也是有正常人的啊。”罗思青说道。“我们早就知道了，当初在臧舟市，就有一个蓝种人，是神智正常的。”王诗晴嘀咕着。“那他人呢？”罗思青继续问。“死了，原因是脑出血。”魏雷霆补充道，“之前没往这方面想，现在看，八成是被大个子远程操控了。”“那有没有可能，我们抓紧时间去研发疫苗，这样不就做到全体免疫了嘛？”林良说道。“小老弟，这件事并不容易，整个研发过程下来，还要有临床试验，等给大伙打上的时候，怕是大个子有了更厉害的变种病毒了。”魏雷霆唉声叹气，毫无动力。“我知道，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大不了跟他拼了，反正横竖都是个完。”程杰一拳头锤到桌子上。“石工，我们有多少确诊病例和无症状感染者？”张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