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望而却步，泼不进

这的确大大出乎张航和程杰的预料，以至于让二人不得不调整针对莞城的战略方针。张航单独把程杰叫到指挥室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们对莞城的了解还是不够多，侦查队必须要继续刺探情报。”“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考虑让以前在莞城生活过的人来帮忙呢？”程杰问道。张航掰着手指头数着：“石工在修核电站，大鸟、锁头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至于死神，我担心他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要这么说的话……你，只有你，对莞城有所了解。”“你错了……我并不了解那里。”张航的回答让程杰惊讶不已：“你开什么玩笑？”“我没开玩笑，我自始至终都是在营地中生活的，从来没有迈出过一步？”张航摊摊手。“你要不去的话，倒是还有一个人选。”程杰说道，“骷髅。”“他不会过来的。”张航摇着头。“蓝种人，且熟悉莞城……这回，是真的用得上他。”“上次可是你去招募他的，你看他答应你了吗？”“那怎么办，要不你去？”“大战在即，你让我去跑这个事？前线的工作，你负责？”“要不……我去吧。”老余打断了二人的争执，这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我作为副官，这应该是我工作职能之内的事。”“既然这样，就辛苦你跑一趟吧。”程杰拍拍老余的肩膀，转身离开指挥室。张航只得苦笑一下：“那就去吧，我让高佐派一队人送你过去。”“是，指挥官，老余保证完成任务。”老余之所以自告奋勇，并非是想在张航面前搏一搏好感，为自己赚取些许的利益，而是真心实意想为张航做一些事情。所以当他找到位于凤城中骷髅的住处的时候，他抱着不成功便不回的决心，誓要将骷髅带回前线。这是老余第一次同蓝种人交谈，他有些紧张。骷髅看出了他的不适，所以在交谈中他尽可能远离后者。“你是张航的副官？”“是的。”老余戴着呼吸器，两手背在身后，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毕竟蓝种人可以自由呼吸，所以在骷髅的住处，他压根就没有安装空气过滤装置。“我不再参与任何战事活动，请回吧。”“他说这一次特别重要，所以需要你帮忙。”“他现有的实力，已经不需要我了。”“我们这一次要攻占莞城，所以需要一个熟悉那里情况的人，做指引。”“张航也在那里生活过啊，而且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潜入进去，拿到他所有想要的情报。”老余知道自己遇上的是硬茬子，针尖对麦芒是不起作用的。“有一个人，或许你会更加熟悉一些，庞培。”听到这个名字，骷髅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当年，在骷髅遭受了严重的排异反应之后，庞培亲自将他踢出了“原子蚂蚁”计划。甚至，连作为第二梯队的群狼计划”，都没有让他呆太久的时间。可以说，这个光头，的确算是改变了骷髅的人生和命运。“张航猜测，他仍然有可能在莞城之中。”老徐说道。“证据呢？”骷髅反问。“有大量和你一样的蓝种人聚集在莞城，显然是为了抵御民兵的攻击。”“这哪里是什么证据……”骷髅不屑一顾。“但是他说，自己收到了庞培给他发来的信号，要与他誓死一战。”“嗯？什么意思？”骷髅突然好奇起来。“既然庞培能控制蓝种人，作为早期改造人版本的张航，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相应的危险……所以，这才是派我来找你的主要原因。”骷髅低下头，来回踱步……终于，坐做出了决定。“我跟你走。”老余的嘴脸露出了微笑，他知道，刚才的满嘴谎话，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对于为什么当年庞培会和大个子之间产生了分歧，已经被踢出营地的骷髅并不知晓，他只见到了后者带走了大部分的技术人员和“蚂蚁”，看样子，说是“一刀两断”也并不为过。车队如同长龙一般，浩浩****地南下，被厚重的雾霾笼罩，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这是骷髅对“原子蚂蚁”计划的最后印象，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在他投奔大个子之后，后者三缄其口。而即便遇到了张航，这个当事人也只是说了个大概，看起来，他也不愿意过多回想那段并不算愉快的回忆。骷髅还是很担忧张航的安全的，毕竟如果没有“新基地”，他怕是不会得到如此平静的生活，这也是他重新出山的根本原因。莞城很大，大到张航根本不敢贸然行动，所以他不停的让高佐派出侦查队，他要把这里摸得一清二楚，才会考虑是否进入。最主要的，他想要证实一件事，那就是庞培是否真的在莞城。就侦查队汇报汇的各种情报综合来看，莞城被分成了四个大块，横贯全城的沈河以南，被称作“城南”，几乎包含了所有独自生存的幸存者。城中央的大片区域，作为曾经的行政中心和某个组织的首府，在旧时代被称作“皇城”，这个称呼，延续到了今天。北部地域，汇集着大量的设计和制造精密仪器和设备的工厂，当然它们现在是否还在使用，则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至于城西，就是张航心心念念的“营地”。侦查队三番五次试图闯进去，但是都在层层设防普通堡垒一般的工事面前望而却步。几次侦查行动回来，在诸多参谋的协助之下，张航倒是摸清楚了整个莞城的布防情况。“如果从最薄弱的地方下手，南边自然是我们的主攻方向，如果能把那里的幸存者争取过来，我们的阻力就会少很多。”在作战会议上，程杰对张航说道。“我不敢贸然挺进……想想看，自南向北，侦查队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唯独营地，针插不进水泼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