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绝无胜算，很重视

程杰在孔十二的安排下，如期和老何见了面，后者虽然年龄还不到四十岁，但是在改造营呆的这段时间，却已经满头白发。改造营讯问室。“住的还习惯吗？”程杰给老何递了一根烟。“我不吸烟。”后者轻声说道。“这玩意，在里面是硬通货，这一盒都给你，就收着吧。”老何将香烟塞进了囚服的口袋中。“跟我说说，里面的生活怎么样。”“早睡早起，上午理论学习，下午体能训练，晚上有娱乐活动。”“伙食呢？”“有荤有素，还不错……当然，跟在岛上肯定没法比。”“知足吧啊，老百姓们有口吃的已经就不错了，听说给你们的都是从食品储备里特批的。”“谢谢组织关心。”程杰点点头：“行，看来没白改造，至少态度还是端正的。”“领导这次来，是有什么要问的吗？”“有关鹿飞理克隆人的事，还有你们和同盟军勾结的情况。”老何低下头，在寻思着如何作答。在改造营，没有阶级之分，更没有阵营之分，大家只有一个身份，改造人员。说是改造，实际上就是思想改造加一定的劳动改造，主要以思想改造为主。虽然之前贵为大力神集团的二把手，但是进来之后，老何始终低调示人，从不抛头露面。这一回程杰提审，他虽然晃晃悠悠，但是态度极为端正，算是给后者留了个好印象。“先说克隆人的事吧。”程杰咳嗽了下。“其实那不是克隆人……是鹿飞理接手科研园区之后，搞出来的替身。”“从技术的角度说，确实很不错，把我们都瞒过去了。”“所有的一切，其实都在他的预料之内，用替身激怒张航，之后你们出兵上岛，这就坐实了侵略行为。这样我们进可以将你们直接消灭在岛上，退可以寻求同盟军前来支援。”程杰笑了笑：“你们也太不了解民兵的战斗力了。”“有吗？”老何的眼神流露出些许的轻蔑，“灵能武士让你让们吃了不少苦头吧。”“灵能武士？”“我们的改造人士兵。”程杰打断了他：“哦……他们啊。”“进来之后，被俘的猎狐者告诉我，十几个灵能武士就把你们版本的改造人几乎杀得片甲不留。”“老何，你太高估自己了吧！”程杰明显提升了音调。“是鹿飞理高估了自己。”老何并没有理会程杰，接着说，“他算错了两步，一是没想到猎狐者和雇佣兵的战斗力如此之差，二是没想到同盟军居然袖手旁观。”“生死存亡的大事，你们居然会寄托在别人身上，这就怪不得会落得如此结局。”“如果每一步都按照他计算的来，你们绝无胜算。”老何信誓旦旦地说。“历史容得你假设吗？现实就是，你们败了，我们胜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你要懂得。”“要是再来一次，我们绝不会让你们赢的，绝不。”在程杰看来，老何还需要长时间的思想和劳动改造，这个毫无疑问，他需要知道，自己之所以还能活着的原因，不是因为走了狗屎运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人民在供养他。另一边，作为李振东的直接上司，布拉娜的讯问显得要柔和许多。二人之间显然不像程杰和老何这般剑拔弩张。回到云城之后，李振东在完成政审之后，被安排休息了一段时间。他一直独自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和之前的同事和战友也没有什么交集。而这一次布拉娜亲自找他问话，算是他多日以来第一次和外界交流。“休息恢复的怎么样？”布拉娜关心地问。“还好，部长。”后者从座位上站起来，弱弱地说。“这是你家，站着做什么。”布拉娜笑着说。“哦，好。”李振东缓缓坐下。“我想了想，接下来准备让你去做情报分析的工作。”“谢谢您，部长。”李振东当然很高兴，一来，自己摆脱了一线特殊工人的岗位，玩命的工作，他是肯定不想再干了。二来，自己可以继续保持工作状态，从而获得晋升的机会。“不过，关于你在奎帕特岛的一些事情，我有些问题要问。”布拉娜话锋一转，还是把话题，引导了关键点上。李振东的眼神明显有些暗淡，他不太愿意再回忆从前在刀尖上跳舞的日子，不论是鹿飞理还是老何。始终对他个人不够信任，时常派人跟踪监视，这让他的精神始终保持高度紧张的状态，以至于落下了觉轻的毛病。“请问，我把知道的都告诉您。”李振东迅速调整了下状态，试图让自己精神一点。“关于鹿飞理的克隆人，你都知道多少？”李振东摇摇头：“之前完全不知道，直到陆战队上了岛，我才知道在云城的不是他本人。”“你难道不觉得蹊跷吗？他来进行和平谈判，居然不带着自己的秘书团？”“还是去了一些的。”“振东，从岛上所有来云城的，我们都做了身份甄别，除了一个是秘书团的，再没有其他人。”“其实……秘书团分好几种，有的照顾他起居，有的负责记录和传达纪要，想我这样的，负责同下属各个部门进行对接。”“你想说什么？”“我的意思是，具体去了几个人，我也不清楚。”这时布拉娜站了起来。“振东啊，虽然你政审过了，但是有些问题，领导层面很重视，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不要有所隐瞒。”他的话再明确不过了，潜台词是，如果你李振东要是含糊其辞，不老实交代，后果会很严重。这叫把丑话说到前头。李振东是听出来布拉娜的弦外之音的，但作为一个潜伏敌营多年的老特殊工人，在话术上做做手脚，也算是看家本领。“部长，您既然这样说了，我肯定如实回答您的所有问题。”“好。”布拉娜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