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帕克斯在狮雨战役的九个月后出生,当时我还被困在胡狼那张石桌里。野马担心孩子受敌人加害,从未公开怀孕一事,躲在狄珍霍维丝号直到分娩,偷偷将婴儿送到小行星带给卡珐克斯的妻子照顾,然后重回战场。因此,她试图与最高统治者和谈的行为并非单纯为了自己或同伴,也顾虑到儿子。他希望给小帕克斯一个没有战争的未来。我不会怪她的决定,更不怪她隐瞒不说。她很害怕,一方面不知道究竟还能不能信任我,另一方面也不确定我是否准备好当个好爸爸。野马要测试我的其实是这件事,而且后来在提诺斯差一点儿就说了。不过在和我母亲聊过以后打消念头。母亲很了解我,怕我发现自己有了儿子后会无法坚定完成任务。革命需要的是武器,而非父亲。但我的人生也进入了新阶段,现在,我可以同时担任两个角色。战争尚未结束,为了拿下月球付出的牺牲也无法轻易抛弃,我很明白这件事。可是我并非独自在黑暗中摸索。当年跨进学院大门时,我自以为是地将全世界的未来扛在肩头,最后被压得粉碎,只能靠着朋友慢慢拼凑回来。如今,伊欧的梦想寄托在每个人身上,大家一起创造能让我的孩子和往后世世代代安居乐业的新世界。我不仅能够破坏,也能重建。伊欧和费彻纳比我更早察觉这一点儿,所以他们相信我。无论他们是否在往生谷等待,我的心都能感受,耳朵能听见,能在儿子身上看到。等他再大一些,我要让他坐在我大腿,听父亲和奶奶说故事。说阿瑞斯的愤怒、拉格纳的勇猛、卡西乌斯的荣誉、维克翠的忠诚、塞弗罗的友谊,还有伊欧的梦——是她给我鼓励,追求更美好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