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伦冷笑不语,强忍着下用暗影削掉它们脑袋的冲动,把大门重重关上﹗终于不用面对它们那令人烦躁不已的烂脸了﹗“叶清伦?”叶清伦躺靠在坚实的木门,也没理会会长的惊愕,只能喘着大气,发出如此感慨。是啊,我终于安全了,终于回到家里了。刚回过气来,带着惊讶表情的会长就凑了过来。“嗨,是我,我回来了。抱歉,刚刚还没回气过来。”叶清伦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与会长热情地互拍肩头。“没事没事,最重要的是你没事就好了,嗯,你……你没受伤吧?”会长欢笑着,却暗暗与叶清伦拉开了距离。叶清伦“呵呵”一笑,雍容道︰“当然没,我“受伤”的话会自行了断,毕竟家里可是有我重要的人。”“太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会长扶助叶清伦坐落沙发,走进了厨房。“那就麻烦你了。”叶清伦稍息起来。“来。”“谢谢。”不一会,会长便拿来了水,让叶清伦滋润一下干燥发热的喉咙。“说起来,叶清伦你真的幸运极了,能独自一人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下逃生,且安然无恙地回来。”“运气的确占了很大因素,不过嘛……能够安全逃生还是需要一点契机的,嘿嘿嘿嘿……”想起那个被叶清伦“送了一程”的老头,他又忍不住邪笑起来。“契机吗?哈,大概是某种能够分散丧尸注意力的事物吧?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会长微微一笑,很识趣的不追问下去。这种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没必要去捅破那张纸。叶清伦报以感激的笑容,问道︰“对了,其他人呢?他们没什么事吧?”“大家都没事,现在应该都睡了,不过呢……几个小时前,我们听到你的消息可一点都不好,特别是一直对你有爱慕之情的青丝,把双眼也哭肿了,关在房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至于辣妹的表情有点奇怪……”“此话怎说?”“该怎么说呢,就是百感交杂,有点愠怒、有点惋惜、有点悲伤,也有点讶异。其实,你与她之间该是处于暧昧状态吧?”会长直视着叶清伦,那种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让他心里有点发毛。“让我听听你的推测吧。”叶清伦有点好奇会长的洞察力到达哪个程度。“嗯,你与她的关系该是还没去到上床的程度,该是只有接吻而已。”叶清伦点头认同。“从学校走廊那时,我已猜到大概了,你该是强吻了她,也利用了她来扰乱丧尸的注意力吧?”“证据呢?”“证据是你俩的唇边都有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唾线,恰巧的是,几头丧尸也在同时抢食地上的血水,此外,她不情不愿地被你牵着手也可以作为证据。”“哗……全都被你猜对了﹗”叶清伦发出惊叹,心里不由产生“既生瑜何生亮”的不忿之感,也对他过人的洞悉力感到惊惧。这种人若是成为对手的话,该是很难缠吧,可以的话,叶清伦想尽量避免与他为敌。“还有部份猜测我没说出来,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就好了。”“你说得很对,说其他事吧,向东他怎样了?他的病情有好转吗?”“很可惜没有,依然在发高烧,你还是快点去看看他吧,此刻的他最需要你,至于你回来的事我会替你向其他人交代的。”“好的,谢谢。”简洁道谢后,叶清伦便离开了客厅,进入了弟弟的卧房。“哥,你回来了,你没事吧?”看见的是脸色惨白、泪流满面却依然强颜欢笑的老弟,以及他的温声细语。老弟的简单问候比起会长的更为真切诚恳。叶清伦莫名感动,走上床前,柔声说︰“没事,倒是你生病了还不好好睡觉休息,这不是故意要我担心吗?”“对不起。”老弟微声道︰“我想等你回家。”“傻小子﹗”叶清伦心头暖烘烘的,视野变得朦胧一片,涩然说︰“我带了药回来了,快点吃吧,吃完好好睡一觉。”“嗯嗯。”接着,叶清伦便鍡老弟服下了退烧药。“哥,我、我有点困了……”不愧是特强的退烧药,不出两分钟老弟已是眼睛困倦、半睁半阖了。“别想太多,好好睡觉吧。”叶清伦在老弟的额头温柔一吻,转身离去了。接下来,叶清伦打算先去洗澡,把身上的血污都一洗而去。他迈步走向浴室。抬首一看,从浴室上的透明玻璃可以看到正在发亮的灯光。不过他也没怀疑里面有人,因为平时家里的人都习惯开着浴间的灯,再加上浴间没有传来洗澡时所发出的“洒洒”声。他扭动门柄,推门而入。在进入浴室的一瞬间,他便闻到一股浓厚芬芳的香味。他下意识地吸了一口,然后,便听到一声发聋振聩的尖叫。不是吧,浴室竟然有人,还要是女生?这种荒唐剧情也会在叶清伦身上上演?“啊呀呀呀——”“别叫了,我的耳膜都快要被你叫穿了﹗”叶清伦怨声骂道,忍不住望向身在浴中的女子。不望还好,一望之下,叶清伦的眼神就定格在她身上。泡在浴中的她,虽然重要部位被掩住了,可是单靠稀薄的泡沫根本不能蔽掩她玲珑透致的身段,反而增添一种若隐若现的**。叶清伦已经禁欲两个月有多了。他暗自吞了吞口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这个女人正是辣妹陈慧欣,她惊问,却忘了掩住引人犯罪的胴体。靠,我虽然没有“主角光环”,但也不是随便就死掉的龙套角色好不好?叶清伦压下心中的怒火,反问道:“难道我独自逃生就一定要命送黄泉吗?掩住你那两颗车头灯再跟我说话吧﹗”辣妹闻言,低首一看,又发出一声尖叫,连忙用手掩住重要部分,羞怒道:“你为何会在这里?还不滚出去﹗一点礼仪也不懂的混蛋﹗”叶清伦淡淡道:“我事先不知道你在这里,不然我也不会进来,我换件衣服就走了,你别太紧张。”言罢,到柜处取出一件纯白恤衫,便要脱掉湿漉漉的上衣。“喂啊﹗你要换衣就到别处换,在我这里换干嘛﹗”辣妹气得满脸通红,不停将池水拨到叶清伦身上。叶清伦的上衣都被她淋湿了,还好,新的恤衫没被水溅中。“喂,别拨了好吗?你拉上帘布不就完事了吗?”“你……你这个人﹗”她说不出话来,身体激动地晃动起来。叶清伦随即脱去湿透的上衣,露出结实壮健的胸腔。“啊呀呀呀﹗”她尖叫,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事物似的,神情极是惊恐。“呼呼——”“刚才是我太心急,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叶清伦拍着她的香背,以表示歉意。“哼,刚才险些憋死我了,啊呀﹗你这伤口怎样来的?怎么这么严重?”她忽地摸了摸叶清伦左肩的伤口。“住口﹗”藏在心里的剧痛让我怒然吼叫,更失去理智地掐住她的脖颈。“啊,咳咳,快住手﹗”她急忙挣扎,试图拉开叶清伦的手。“我要杀了你﹗﹗”在幻想之中,叶清伦瞧见吴梓晴嘲笑不已的表情,让他愈发怒不可遏。“住手﹗是我﹗陈慧欣﹗”叶清伦忽然听到一把不属于吴梓晴的声音。他的手蓦地松开了,接着他就看见辣妹不住喘气但却惊惧无比的神情。难道刚才只是幻想?瞧着她红肿的脖颈,叶清伦只能说一声:“抱歉。”她美丽的眸子泛起了泪珠,莫名瞧了叶清伦一眼,一声不响地跨出浴池,随意将浴巾披在身上,头也不回就离开了。“我恨你﹗”这是她临走前叶清伦唯一听见的一句话。“呼——”叶清伦莫名松了口气,打开水龙头,躺在池中,任由热水淋遍他的全身,闭目养神起来。休息了将近十分钟,他睁开了双目,低首看着已成软虫的身体,回想着刚才的**。刚才确实很爽,甚至比真实**还要爽,此刻的他,无论在生理或是心理上,也感到百倍舒爽。因为,刚才的**不仅是将他储蓄多时的情绪发泄出来,还将连日来丧尸侵袭所带来的恐惧所冲散,让他心中沉重如山的压力得以释放。曾经有一个著名的心理医生说过:“压力,是令人精神病病发的源头。若然一个人受到极为强大的刺激,又不找办法去放松自己的话。那么,它必会使人精神崩溃。”现在,回想起来,呵呵,他还真该向她说声“谢谢”,或是给她一笔“服务费”。“唉——”叶清伦忽然惘然叹气,站起身,关上水龙头,跨出浴池,走到镜前,凝视着伤痕累累的自己。仅管他对自己的长相及身材相当满意,但他还是感到好像缺少了什么似的。是什么?是心灵的缺口,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心灵那显而易见的破绽。他不禁摸向自己的左肩,肩上血红红的一片。那是一个由血雕刻而成的图案,一颗被血涂满的心,一根尖长的箭穿插其中,图案外围的皮肤也是暗红色的,看起来怵目惊心。叶清伦曾经想过用绷带把伤口蔽盖,可是尽管伤口得以蔽盖、尽管伤口不再流血、尽管伤口痊愈,但它遗留下来的痕迹他却毕生难忘。他抬起手,抚摸着依然疼痛的箭头,这是他自己加上去的,是为了纪念爱纱的……他胸口一痛,再度经历那刻骨铭心的痛苦。不能再这般软弱下去了,他已不是以前的他,他要撑过去﹗从今天起,他要尝试抚平这道伤痕﹗叶清伦扶着洗手盆的边缘,毅然站起身来,手一伸,从急救包中取出了两道绷带,分别为两处伤口包扎。接着,他擦拭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扭开门柄,走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