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伦眼前尽是黑暗,当他甦醒之时,眼球内的晶状体仍未及时聚焦,所看的东西仍是糢糊一片。叶清伦鼻子一嗅,感到空气中弥漫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那种味道似甜非甜,而且带了一点阿么尼阿的恶臭。只感到在吸入的时候,鼻腔彷如被成千上万的蚂蚁叮咬一样,麻痒无比,犹如吸入胡椒粉一样。眼睛所见的东西亦一时清晰,一时糢糊。相信就是空气中的气体令他昏厥过去。究竟他昏迷了多久呢?这确实叫人摸不着头脑,只知道原来现在已是下午七时四十分。叶清伦缓缓地站起身,可能是昏厥后的后遗症,现在他的头痛得似是裂开了,而身体更是酸软无力。他摸一摸那隐隐作痛的额角,居然摸出了一糸血水。实验棹上的棹角上染有血迹,他心想可能是他在昏倒的一刻,不小心把额角撞向棹子去。此时他所看的东已逐渐清晰。他观看四周,发现到处也是各式各样的先进仪器。而墙上更贴有“危险生化”、“小心放射性物质”等实验室警告字眼。为什么他会身处在实验室呢?他来到这里干什么呢?“呜………啊!!”叶清伦愈是记起昏厥前的事、愈是从记忆洪流中探索,他的头痛就倍增!大脑好像被人用手大力捏、用力撕一样,痛得他要再次昏厥。一定昏厥后出现的暂时失忆。他对昏厥前的事一无所知,不过庆幸的是他仍然记得他是谁。在叶清伦低下头来之时,发现有一张计算机卡。他弯下身子把它拾起。卡面上写有“湾区城市大学研究员许可证”。卡面上亦有他的名字——叶清伦。心想该是离开的时候,叶清伦走到一扇电子门前。电子门旁边有一个电子锁,而电子锁上有一个泛着蓝光的触屏。触屏下有一个电子卡插槽。相信是需要插入他的研究员许可证才可以打开电子门。许可证插入卡槽后,“哔啵”一声,触屏上的蓝光转为红色,上面还显示出“危险生化防备系统启动”这段警告。为了整个校舍的安全,在实验期间若有危险品泄露,危险生化戒备系统便启动,把整个实验区及生物化学学部封锁。换句话说,叶清伦已被困了。“他妈的!”叶清伦不禁骂了一声。要怎么才可以解除戒备系统呢?“呜……啊!”可恶!当叶清伦要想起一些重要的事的时候,这个臭脑袋居然痛起来!看来他要在实验区中找出解除戒备系统的线索。叶清伦再次观察四周,发现告示板钉了一张地图。他把它拿下,原来是整个生物化学学部的地图。地图上有一个“星”形标志。有星形的区域相信是他现在身处的地方。他仔细地观察,发现他现在所身处的地方原来还有一扇木门可以通往其他实验室。他立时大喜,把它收入怀中。在叶清伦要离去时,他瞧到了实验台上有两份文件。其中一份是研究员的登入记录,他不自觉地翻看了。此刻,他发现对上一个登入实验室的人原来是他。而时间日期则是2006年8月27日,下午七时三十分。哦?刚才他甦醒之时是下午七时四十分,原来他只昏厥了十分钟。另一份是研究员李伟文的工作日志。日志中可能记有他昏迷前的事,因此他一定要仔细调查一下﹕“2006年3月19日晴………今天真是令人兴奋的一天!经过4年的努力,终于研究出新式麻醉气体的配方。相信一年后定可以在医学上大派用场。真的要感谢我的好拍档蒋文刚的支持和帮助………2006年3月25日晴叶清伦他……最近好像跟刘院长倾谈有关使用麻醉气体的问题。据说,刘院长似乎对麻醉气体有很大的兴趣……2006年7月14雨………整个实验室充满了似甜非甜而且带有阿么尼阿恶臭的味道。即使带了防毒面具,但鼻子仍然是麻瘙痒的,实在是十分难受。今天有研究员不少心吸了一少口,她实时昏晕了2小时。若然大力一吸的话,哈…..恐怕她会变成睡公主了。不过从今天的事故可知,麻醉气体仍然存有一定毒性及危险性………2006年8月8日雨………新突破!!我已找出了减低麻醉气体毒性的方法!全员上下到潘小莉的家吃火锅庆祝。潘小莉的家养了一只奇怪的宠物。那宠物是一只苍鼠,但与一般苍鼠不同。那只苍鼠的毛发带有微绿色,而眼睛大大的,挺可爱。湾区人称牠为绿毛鼠,据说是从巴布新几内亚雨林区内捕获,然后再大量培植。这玩意逐渐由欧洲引入湾区………”日志中除了记载了一些研究事宜外,当中亦提及了叶清伦。相信他定可以从中唤醒他昏迷前的记忆。至少那个叫潘小莉的女人已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影像。所以他把这本日志收入怀中。叶清伦走到实验室后方的一扇木门前,吓见地上全是碎玻璃。他弯下身子拾起其中一块指细的调查一下。发现玻璃上有血迹而且已经变成了棕竭色。他把它拉近并轻轻一嗅。“呜……唔…”多难嗅的味道!!该味道与实验室中的味道一样。鼻子又再麻痒,眼睛挤出了不少泪水。相信叶清伦手上的玻璃的前身是盛载麻醉气体的器皿。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及时晕倒呢?难道器皿已被打破了一段时间,器皿内的气体释放整个实验室?要是这样的话,这器皿可能是十分钟前已被打破,而刚好他在实验室中才令他及时昏迷,而危险生化戒备系统亦因此启动。但是玻璃上的血迹又如何解释呢?想到此处,他看见地上除了一堆碎玻璃外,吓见一地是棕竭色的血迹!而那扇木门上亦全是棕竭色的血掌印。看地上及门上的血迹什为杂乱,一看之下就如凶杀案的现场一样,凶徒刺杀死者时,死者极力争扎才留下如此杂乱的血迹。而门上的血掌印就彷彿是最后的呼救。可是血迹早已成了棕竭色,估计地上及门上的血迹已暴露了一段颇长的时间。但是他只是昏晕了十分钟,血迹应是嫣红的而不是棕竭色。或者在他昏晕之前,实验室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故。这真叫人大感奇怪。“卡”的一声,门锁被打开了。门在打开之时,门臼因铁锈而发出“支支”声,真叫人打了一震。此时寒气扑面,而走廊更是阴森恶怖之极!“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叶清伦自言自语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