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箱,叶清伦和安娜,还有另两个同队的都很忠实的执行他们的强制劳动。爱莎却是老大不情愿。最主要的原因很简单,不是自持身份高尚,而是...他根本不懂用枪!一个被推上公主之位的少年,号称是最后一个拥有王室血统的人,自然是像任何奇珍异宝般被放在远离危险的地方。而以往他偷跑出去时不是没有遇过枪战或抢劫的惊险场面,但每每都凭着智慧和运气得以全身而退。因此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用枪的经验,在这一个扭曲的世界里真算得上是奇葩。一柄L85A2步枪净重差不多有四公斤,再加上三十发弹匣已经约五公斤,只是把枪口维持在水平已经使他两臂酸软,更遑论承受开枪时的后坐力。爱莎尝试着把枪口对准一只正快步接近的丧尸,扣了扳机却没有开枪。他第一个反应便是尖叫,然后站在原地闭上眼。听到尖叫的叶清伦急转身,将一粒子弹精准地投放到丧尸的两眉之间。“喂!尖叫可杀不了什么的!”安娜将爱莎拉过一旁。“是枪坏了吗?”叶清伦检查爱莎的步枪,发现了一件令他无语的事。“我说爱莎,你忘了解除保险...”“是吗?”爱莎红着脸的将步枪拿回。叶清伦和安娜都以看怪物的目光看他。开枪前解保险,可是在用枪手册中的第一条,排得比扣扳机开枪更前,是近十年出生的小孩必懂的基本常识。“你们三个女人!现在不是聊天时间!”这一个同队,不知道名字,却又自命为队长的男人向他们喊道。被看得不好意思的爱莎撇下目瞪口呆的两人跑了。叶清伦和安娜都呆了好一会才跟上他。“在这城里不懂用枪而又是二十多岁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安娜喃喃的说。“难不成他真的是公主?”叶清伦以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安娜给了他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天知道。”在外面的军人通过无线电向他们的队伍下指示,清扫着一个又一个区域。除了爱莎以外,他们队伍的战斗力出乎意料的不错,即使遇上了猎人或是丧尸犬等等比较麻烦的怪物也应付得来。像打电玩,虽然不算是一面倒,但是顺利的进度使得他们的心态都也有点放松。不过仍有一阵阴影在爱莎心底挥之不去:女王的存在。听说,那是一只可怕的怪物。听说,一只女王曾经屠尽一条长街所有居民。听说,当初可是牺牲大量人力物力才杀死一只。听说,只要被女王盯一眼便会变成丧尸。听说,听说.....够了。他禁止自己想下去。如果真的有女王,在核电厂内屠杀丧尸的人们该早遇到了吧。至今电台也没有相关的报告给他们,就是说明没有人遭遇过吧。也许昨天的报告是错的,爱莎如此安慰自己。是吗?也许是吧。======================================在核电厂之外,正门前的停车场,伦敦守备队扎了个大帐篷,作为行动的临时指挥中心。大帐篷之内又立着数块巨型水松板,上面钉着整个电厂的平面图。平面图上又钉着许多写着两组数字的大图钉,一颗钉是代表一支小队,一组数字是小队编号,另一组是小队人数。水泥板左方是三台无线电对讲机,这就是守备队指挥作战部队的手段。三个通讯员笔不离手,耳机不离头,一边和小队对话一边将他们最新的情况抄在纸上。然后手一举,自然又有人走来拿走纸张,依照上面写的在平面图上写上各式各样的信息,又或是把小图钉移动,或修改数字,或干脆拔掉。一个蓄小胡子的男人站正在帐篷的中央,对着平面图作思考状,口中不时喃喃自语。他身旁的女秘书听在耳中,写在纸上,同样一举手招人拿走纸张,放在通讯员的左方待他们对小队宣读指示。格连是三个通讯员之一,负责跟在后门进场的小队沟通。就在他似按下正在闪烁的按钮接通通讯的一刻,一声极凄厉的惨叫如刺刀般直刺他的耳膜。“是那一队?快报告!”格连忍耐着捂着双耳跳舞的冲动,尽忠职守的问道。待了两三秒,对讲机的另一端带着密集的枪声回话:“是红三!妈的!那少年说的是…啊呀!”又一道惨叫再次挑战格连耳膜的坚韧度。接着是“卡勒”一声,物品坠地的声音。“是…真…的…”如若游丝的声音猛然中断,取而代之是代表失去信号,没有起伏的“沙……”用屁股想也知,他们倒霉的撞上了极厉害的怪物。所以格连抛下耳机,亲自向小胡子报告刚才的事。“是不是女王?”小胡子问。格连摇摇头:“不知道。”小胡子捂着嘴,想了一想,又往地图上看一眼。“叫红一去红三最后回报的位置调查。”格连点点头说:“是。”“保持通话,也给我一组耳机。”小胡子对女祕书说:“该是找着了目标。”======================================“前去六号工作区?好,反正我的命在你们手上。请带路。”“队长”将对讲机挂在腰间,转头对他的“队员”说:“你们也听到和知道要做什么了吧。”叶清伦,安娜,爱莎,还有另一个不知名的男人点头。一行人依照指示,左拐右转,用不了多久便到达六号工作区的大铁门前。“报告,我们将会进入目的地。”“队长”作了一次报告。“明白,你们要小心。”对讲机另一端说:“还有,在内里看见什么事都要实时回报。”“明白。”“队长”将对讲机交给爱莎:“你负责跟守卫队通讯。”爱莎默默接下它,心底的不安感越发强烈。门的另一边,格局跟其他的工作区差不多一模一样。昏暗的灯光,长大的空间,整齐的管道,遍地的血迹,倒地的尸体。这些别的区域也有。但是,这里却没有半只怪物。在工作区正中央,尸体之后,却放了一张沙发,有一个人状的物体摊坐在上。地上的尸体刚死不久,血仍未冷。一条条触怒惊心的抓痕,一个个一镑硬币大的透明洞,几若分离的残肢断腿,伤口中流出涂满一地的血和内脏,还有已殭硬脸上的恐惧表情,都是他们的遗言。“这怪物太他妈的厉害!”爱莎第一个忍不住,才转过头便吐了出来。叶清伦这时才真正发觉,在伯明翰的日子没有白费。两个月前的他反应该会是和此刻的爱莎一样,可能更糟。虽然没有呕吐,但这画面仍使他的胃开始不安分地翻滚。因此他跨过尸体,走到去沙发之前。走近了,才看清坐着的是一具骷髅。身上的一套蓝色工人服破破烂烂却又色彩缤纷,一片天蓝中染着已经变成黑色的干涸血液,胸前的位置是一条暗红色的横条,整件衣服象是给幼儿园儿童发挥涂鸦天份的画布。叶清伦对比一下,发现横条的粗幼跟自己的手差不多。胸前袋中的一点黄在颜色杂乱的背景中显得格外突出,叶清伦好奇伸手一拉,拉出了一封已发黄的信纸。从小开始,我们都被灌输“偷窃是不好的行为”。而没经物主同意下擅自拿走他人的物品,当然是偷窃的一种。一道极度愤怒的叫声给工作区内的五个人投下一个重磅震撼弹!它不单是一般的愤怒咆哮,也象是电影中的狮吼功带有巨大的力量!叶清伦站立不稳一直向后倒退七﹑八步,直到撞上身后不远处的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