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他!”对方突然说了这句话,然后通讯中断,剩下单调的声音。“啧…传令白一和二进去搜索六号作业区!白三前去保安室利用闭路电视协助搜索!”小胡子艾伦果断地下令,命令白色部队,也就是货真价实的伦敦守卫队行动。如果他真是公主,希望他撑得到守卫队的到来吧。======================================最后一只丧尸拼命伸手向前,想抓着达克的脸。一颗子弹无情完成牠的梦想,将牠的脑袋打穿。“搞定。”卡斯帕数数地上横七八卧真真正正死掉的死尸,一共是二十六只,填满他们前面的十五米。两人跨过他们联手打造的最新作品,终于到达他们的目的地–中央控制室。控制室是理所当然的一团糟,却出奇地没有丧尸,但有两个还算是新鲜的尸体。达克看看倒坐在门前那一个的制服:“是守卫队的没错。”“我说,你过来这里是为什么?”达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舒服地叹了口气。毕竟人生已经步入六十大关,即使他自认保养得不差,但体能已经不能和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比。这样一阵折腾,气力已经用了一半。卡斯帕推开那伏在桌上压着控制板的尸体:“开灯啊,还用问?看来守卫队的想法和我一样,但是先不幸死在这里。”被血染红的屏幕显示一系列的信息,他双眼快速浏览。一和二号反应炉内的核燃料已经耗尽请尽快更换。用电需求大降所以计算机自动关闭三,四和六号反应炉。五号反应炉因冷却系统出现问题而紧急关闭。还有一大串维修提示,封锁这封锁那的讯息,看似这核电厂有很多问题。但两个字可以说明现在的状况–没电。可是如果没电,他面前的计算机现在又吃什么?他胡乱地按,屏幕弹出一个视窗,说电厂现正在靠以前储下的电力运作,而电池只剩下35%之类的。卡斯帕想再重新开动反应炉,但是一堆不知所云的专业名词及警告字句又爆炸又泄露的,使他打消了这个念头。然后他再乱按,这次竟给他误打误撞开启了灯光控制界面,在问他要不要开灯。卡斯帕毫不犹豫地按下确认键:“一有光,一切就好看了。”简单的一按键,储存许久的电力从新释放,燃点每一个仍能用的灯泡。久违十年的光明重新降临,照亮这电厂的每一个角落。时间回到数分钟前。“今年圣诞节,我要帕丁顿熊。”爱莎说完后便静下,等待对方的回应。如果是艾伦的话,他应该会知道要怎么做吧。爱莎看看在身旁不住啜泣的安娜,还有被女王吓呆的叶清伦,想说句:“没事了,很快有人来带我们走。”可是,因为一个通讯,他们忘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当”的一声巨响,铁门突然突出一大块,提醒他们现在不是坐定等待救援的时候。“啊!是他!”爱莎吓得尖叫,手中对讲机掉下。叶清伦魂魄回归,安娜擦去眼泪,三个女人都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跑。女王左手五指合拢象是铁锥,重覆又重覆的刺向铁门上的同一点,纤幼的手臂之内是不成比例的力量,即使是钢铁亦难以抵挡。就在他们转进泵房时,一条沾满鲜血的手臂已经破门而出。.由于没有反应炉正处于运作的状态,水泵也自然不需抽水去做冷却用途。因日久失修的关系,有好些水管的状态已经大不如初建之时。长大的泵房每一个角落都传出滴水声,潮湿,铁锈和微生物混合成一种刺鼻的怪味,占据了三个女人每一个肺泡。泵房一直都是没什么人气的地方,如非例行检查也不会有人进来,所以核电厂中央计算机的省电程序中这地方连一点微弱灯光都不会留。在半点光也没有的情况下,三人只借着一个电筒,小心翼翼在密密集集的水管之中穿插。终于他们走到了一个认为够安全的角落,关上电筒屏息以待。“别作声,牠找不着我们的。”安娜小声的说。从远方一阵金属扭曲的声音,他们不难想象那铁门被破开的样子。脚步声,即使有点距离,但出奇的清楚。一步一步,由远至近,越发接近。然后,停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形生物站在没关的门前。这时他们才有空看清这凶星是什么样子。散乱的长发,细长的身材,正常的右手,巨大的左爪,挥舞的触手,遍体的伤口。慑人的气势。三个女人都听见了心跳声,不单是自己的,还有身旁两人的。女王一对发亮似的眼睛往黑暗的房间一扫,有意无意地停在他们藏身处旁。三人本能地缩成一团,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粒微尘,好让自己藏得更深更安全。那短一秒,彷彿是永恒。怪物又重新开迈大步,身影从门前消失。“走了。”三人都心想。安全了吗?不一定。一条触手弯过门,直射向他们!“逃!”三人分开地向三个方向一跳,都希望触手不是指向自己。他们的希望实现了。触手上的骨刺一下子刺在他们身前数米的水管上,力量大得打穿了两面,最后钉在离他们藏身处的数米前。如果说他们乖乖的不动,那触手该也不会在任何一人身上开一个透明洞。但是,不动也动了。那一声“逃”还有三个身躯落地的声音已经足够证明水泵房中藏着人。女王的小把戏成功了。触手快速收回,在阴暗水管中发酵了十年的臭水“唧”的一声奔向自由,急不及待地冲向外面的世界。叶清伦屏气凝神,不是因为水水而充斥空气的恶臭分子。而是因为步枪的准星已经对准了正回归母体的触手。一颗灼热的子弹从枪口里旋转出击,追上正从门口消失的触手。简简单单地将触手刚才所做的恶行重复了一次。暗红色的血液亦已被解放,缺了骨刺的触手像花洒般将带病毒的血四处乱喷,毫无卫生意识。这场景似曾相识,使他想起了一句话。“会流血的都是生物,既然是生物,那么都是会死吧。”由那该算是他师父,亦是他旅行的同伴,说的一句话。虽然这句话似是而非,但现在一想又好像有点道理。既然是会死的,就没什么可怕吧。女王痛极惨叫,然后便消失了。“走了吗?”爱莎忧心地看着门。“不知道。”安娜伸手向爱莎说:“如果你不会用枪,可以把它交给我吗?”爱莎乖乖交上他的枪,接着自觉只会给他们帮倒忙便找个地方躲起来。叶清伦和安娜警戒地盯着门口看,却迟迟不见动静。“会不会是跑了?”叶清伦问道。“可能吧。”安娜的不敢眨眼,怕那百分之一秒的放松已足够女王冲进来大开杀戒。密集的脚步声,不需要特别尖的耳朵亦能听见。爱莎高兴地说:“是守卫队来了!”听着那些脚步声叶清伦却觉得有点奇怪–接近得太快了,和全速在奔跑没有分别。正常人在这危险的环境下都该是会小心前进吧。跑这么快,不是在逃命,便是根本不怕危险。无论是因何而狂奔,总不会是个好原因。叶清伦想,握枪的双手力度加强。安娜都是一样心思。数秒后,答案揭晓。那的确是守卫队,却不是“公主的”守卫队。是“女王的”守卫队!早有心理准备的叶清伦为第一只闯关的丧尸派发奖品。一粒会以音速两倍飞向牠们的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