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欣尽力地向叶清伦报以一笑,她看见了徐震耀走过来,便擦去了凝在眼角的泪水,她要在这时候表现出坚强。“呼,累死我了。”徐震耀故意把语气转得平常无奇,彷彿宿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你们口渴了吗?我去拿瓶水给你们吧。”骆家欣识趣地走开。“毕伟达似乎成了你们的指挥。”叶清伦虽在医疗室但也留意着大厅的情况。“我被那小子耍得透了,他的机心真是厉害。”徐震耀无奈地道,他为了顾全大局逼着要听毕伟达的说话:“现在大伙儿都在餐厅吃东西。”“梅姨和小美就靠你了,还有家欣...”叶清伦很平静地道。“我们三人最后都没法一起离开这儿。”徐震耀心想李元兴也许凶多吉少。“别这样,人生死有命。”快将异变的叶清伦已经把死亡不当成一回事。“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徐震耀气的拳头猛然捶地。“待会儿我变成了丧尸记住不要犹豫,我只想死在你的手上。”“我真不服气,你已经从实验室逃出来,但现在还是要变成丧尸...”徐震耀惊觉失言。叶清伦微笑表示不介意,但徐震耀却也说不出话来。“我依稀记得,在实验室的情况。”叶清伦却首先开口,他的脑海闪出一个灰白的建筑物:“那时侯他们不知道注入了什么东西在我体内,又把我的身体割开了很多遍,很多遍...如果不是被绑着,我真的很想掀起衣服给你看看那伤痕。”徐震耀报以一个苦笑。“但最可怕的是就看着亲人在面前死去,我的弟弟是被丧尸杀死的。”叶清伦终于没法平静下来,那面容充满仇恨和悲痛:“然后他们应该替我洗脑,把记忆全部都抹去,但不知道为何我总是记得在实验室内的零碎片段。”“你后来有没有检查那实验室和注入你身体的是什么东西吗?”徐震耀没有想到他竟跟丧尸有着血海深仇。叶清伦无奈摇摇头:“我很努力地去寻找但也没法查明那实验室的真正地方,但经过很久的时间我才了解注入我体内的是一种令人类变成一头可怕怪物的生化药剂,就好像崔学明一样。”“那...即...”徐震耀不敢相信自己在脑海浮现的想法。叶清伦从徐震耀的神情猜他所想的:“你想得对,由我十岁时已经中了丧尸毒,这么多年我也没有任何异样,我以为自己会没事。”叶清伦突然在笑:“原来我此终都逃不过成为丧尸的命运。”徐震耀感到他的笑容很痛苦,很痛苦。“回去千万不要和其他人说起丧尸的事,制造生物武器的人根本就已经只手遮天。”“但到底是为什么要制造这种东西,是为了战争?”徐震耀对这等丑恶的事深恶痛绝。“多年来我不断检查,从中学会了不少有关丧尸的知识,才明白这世界的真实是超乎我们想象。”徐震耀没法给予叶清伦一个反应。“制造生物武器是因为人类要夺回在这世界的主导权,也防止被其他敌人扳倒。”“人类的敌人本来就是自己,难道世界上有什么可以敌得过我们人类。”徐震耀急忙问道。“当你听到这答案,你会觉得很可笑,也会认为很荒谬,但人类对这敌人根本毫不陌生。”“答案是什么?”徐震耀没法压制自己的好奇。“吸血鬼。”叶清伦很简单回答。骆家欣看着梅姨和小美再次入睡才离开,她害怕两人因一再失去亲人的打击而泛出轻生念头,故此照顾了她们好一会儿。梅姨在睡着时也仍然握住丈夫的手,她刚才拒绝众人拿走欧平的尸体。骆家欣步入了餐厅,看到他们正在开怀大嚼,犹如一个小型派对。“小娃儿,你想怎样?”马泰不怀好意地问道。“我只是想拿些食物。”骆家欣不理会他,只向蔡敦问道。“你肚子饿了吗?我这儿有碗方便面,还有牛肉火腿伴菜。”戴伟杰招手示意她过来。“只有这些分量而已。”蔡敦拿了几个面包出来。“还有我想要一瓶水。”骆家欣继续道。“你刚才不是已经拿了一瓶?”马泰有些无言。“家欣,你不是拿食物和水给叶清伦吧,他已经是一个死人。”赵家恒甚是不满道。骆家欣没有理会,只有向蔡敦道谢后便离去。“这妞儿还真酷,叫人也不理睬人。”戴伟杰眺望了骆家欣的背影:“其实她身材和样貌也不错,可能在**又是另一模样。”“别误会,她是我的女人。”毕伟达低沉道。“你的女人?她正在服侍另一个男人呢!我看你怎都不像一个龟奴。”马泰讪笑道。毕伟达因骆家欣掴了自己一巴掌,又对叶清伦如此殷勤,心内早已十分难受,经他们这样子嘲讽面子更不知放在那儿。“好了,你们吃够了吗?可以开始收拾大厅的尸体没有?”蔡敦早已不欢喜他们在这儿白吃白喝。“蔡叔别这样子吝啬,你要我们帮手也首先补充体力吧。”戴伟杰一面咀嚼一面从容道。“蔡叔,算了啦,别为小事而和大家吵架。”毕伟达以简单一句停止了他们的口角。蔡敦心想:哼,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娃儿在教我做事吗?“你们不清理外面的尸体会不会引丧尸进来?”张兰假意问道,其实她只是想众人帮手。“丧尸就没有了,老鼠倒是引了几只。”蔡敦暗地嘲讽道。“有老鼠?这儿怎会老鼠,就算有也在上层才会出现吧。”赵家恒不知道他无聊一句竟刺中蔡敦的死穴。“对呀,不如我们帮手捉老鼠吧。”戴伟杰故意道。“不...不需要,二楼很干净。”张兰慌忙道。“不会吧,刚刚李警官被丧尸杀掉怎会很干净呀,说起来我觉得李警官不会那么容易死掉,不如我们前往看看?”毕伟达目不转睛地盯住蔡敦。“不!不要。”蔡敦害怕自己杀人的事会被发现:“你们还是在这儿逗留一会吧,我两夫妇自行看看就可以了。”他说罢就和张兰匆忙走出了餐厅,免得露出了马脚。“看他紧张的样子,那些警察多半是被他们杀掉。”马泰奸诈地笑了笑。“没错,他们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毕伟达抚一抚嘴说道。“他们有,难道你们没有?”戴伟杰突然问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毕伟达压低了头,他以为戴伟杰在说自己杀了陈颖怡的事。赵家恒见势色不对便故作聪明道:“我们不如谈谈离开这儿的方法吧!”“离开?你没理由不知道这儿是水埔公园最安全的地方。”马泰籍机试探他们。“你似乎知道了不少事情。”毕伟达言中有意反作试探。“我只知道水埔公园有一个宿营活动,但当中居然有人藉此机会把公园当作毒品交易场地。”戴伟杰加重了每一个字的语气。“你...你怎知道?”赵家恒吓得站了起来。“难道你们和那个人是一伙?”在几句对话后毕伟达也不再回避直接问道。“哼,本来约好时间交收的却没有人来,那个人说要亲自找你们呀。”马泰指着毕伟达故意说谎諕吓他道。“那么...现在那人在什么地方...不要杀我,我不想的...”赵家恒竟被吓得额头冒出汗珠。“那个人也在...”毕伟达青白的脸反映他陷入极其惶恐内,那个人究竟是谁,竟令一向自负的他这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