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放心吧,那个人如无意外应该和他的弟弟一同被警察打成蜜蜂窝。”马泰奸笑。“是吗?”毕伟达如释重负地道。“哈哈,是我们出卖了他。”戴伟杰抓一抓头顶上的乱发:“我们收了钱便把他的行踪说出来。”“太好了,干得好!”赵家恒知道那个人死掉不禁高兴得拍掌,但又皱眉道:“那我们辛苦得来的丧尸粉不就没有买家。”“你不必担心,那个人死掉后我们就顺便接收他的一切。”马泰露出贪婪的笑容。“你们不会无缘无故告诉我这么多吧。”毕伟达心想这两个人可是想知道藏在史密夫宿舍的一箱毒品下落。“聪明,不愧为主帅。”戴伟杰哈哈大笑:“我们继续交易吧,告诉我货物在那里,我给你那笔钱。”毕伟达心想:果然是这样,你当我是傻子吗?告诉你的话我还有命?把你们的钱也吞掉然后灭口就是最好。“那东西在史密夫宿舍,我带你去吧。”赵家恒却不知就里地说出来。“他妈的笨蛋,真该死!”毕伟达心中暗骂了一句,气得想立即拿刀把赵家恒斩成碎片。“哦,原来在那里。”马泰暗地哈哈大笑,他估不到赵家恒可以愚蠢得这个地步:“那我们就要计划一下怎可以去到了那边了。”“我深信要在这儿逗留多一段时间。”毕伟达唯有暂时妥协,等待之后看看有没有机会除掉他们:“所以还是听一听蔡叔的说话帮他手,不竟大厅是需要清理一下才能继续住下去。”“你所说的清理是指尸体还是碍事的人。”马泰问道。“两样也要。”毕伟达回答。四人阴险地笑着。“我只拿了些面包和清水回来。”骆家欣压低了声音,她害怕打扰了叶清伦和徐震耀两人的对话。“谢谢你。”徐震耀接过面包后,心想应该给予骆家欣和叶清伦两人独处的机会“是时间清理一下大厅了,一会儿再见吧!”当徐震耀离去后,医疗室又是剩下两人,但长久他们都不知应说些什么,沉默就凝聚了很久也没法打破。“妳...刚才有没有受伤...”还是叶清伦先开口。“没有。”骆家欣把声音压得更低,她看着叶清伦的面色愈来愈差。“别伤心...”叶清伦不懂如何安慰她,但却极力地尝试令她释怀:“我知道一夜之间失去了两个好朋友是很难过的,但也请你坚强地生存下去。”“生存下去?我已经不太有这种期望了”骆家欣冷冷地道。“怎可以呢?你一定不可以有这个想法,答应我坚强地活下去。”叶清伦反复鼓励她。“我可以活下去,那么你呢?”骆家欣突然问道。叶清伦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不要紧吧...我可能没事呢?”“没事?你快要死了!你快要变成丧尸了,这样子也叫没事吗?”骆家欣的情绪有点激动,但很快又平静下来继续道:“本来死的应该是我...就让我和芊芊颖怡一起离开...”“我救不到颖怡...是我的错,我不应让她离开我身旁...”叶清伦认为陈颖怡多半已被丧尸杀死,内心一直很内疚:“所以,妳答应我好好地活下去。”“活下去又如何,也只是独自一人而已...”骆家欣鼓起勇气继续道:“我已经失去了两个好朋友,我不想也失去你...”叶清伦没想到骆家欣竟然会说出这些话,但他却冷冷地道:“我跟你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明天你安全走出这里之后,很快就会忘记我了。”“不!不会,虽然我认识你只是几个小时,但当中的经历是其他人几十年都未必遇到,我确信自己的感觉。”骆家欣说得斩钉截铁。叶清伦却不以为然道:“对,你会很感激我,因为我曾经救过你性命,但日子久了记忆终会被淡忘,当妳很多年之后回想可能就有如看了恐怖电影一样心有余悸,但当中和一起的那些人,印象就都会淡化...”骆家欣的声音却呜咽起来,她的眼泪不能控制地流下来。叶清伦看她掩面低头饮泣,心中想着刚才的话可能太过绝情,他很想伸手拥着她但却不能。骆家欣抬头问叶清伦,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泛起一片柔弱:“你内心真的也是这样子想吗?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有,那感觉很浓烈,浓得就算时间经过多久,就算是下辈子,我也不能忘记。我真的不想离开妳。他很想说出自己心里的感觉出来,但也硬生生吞回,只是凝望着那水汪汪的瞳孔,剎那间一种柔情不经意从自己的眼睛散发出来。骆家欣见他没有说话只是凝望着自己,一种触电的感觉如莲绮般泛起,脸上不禁燃起一阵阵红晕。叶清伦彷彿自行解开绳子的束缚,牵着骆家欣的手给她温暖的肯定。两人如像在这个充满悲伤的空间暂时脱离,飞越到一个未知的世界。叶清伦细看这张可爱的脸庞,彷彿要成为他一生中看过最美丽的东西。叶清伦如受磁性吸引般慢慢贴近骆家欣的脸。吵闹声就在这时打断了他们。“不,不可以!”欧梅叫道:“你们别把他带走,不可以啊!”众人因在清理大厅的尸体所以也要把欧平的遗体移离,但遭到欧梅强烈的反抗。“太太,他有可能会尸变,我们必须把他带走,以免影响其他人。”毕伟达试图劝导。“你们这群畜性给我滚。”欧梅拥着丈夫的尸体不放,又不断叫嚷着叶清伦的名字。戴伟杰听得欧梅叫骂他畜性立即无名火起,大喝道:“喂,现在不是你做主,一会儿这老头尸变别怪我斩开他两截。”马泰和戴伟杰合力强行拉着欧平的尸体,在拉扯之间两人竟不小心把欧平的头颅拍了一声碰在地板上。欧梅见他们粗暴地对待丈夫尸首,内心的悲伤转化为愤怒,没有目标地拍打戴伟杰,其中一记没准绳地打中了他的脸颊。“臭老太婆,竟敢动手打人。”戴伟杰极为愤怒欲向其还手。他的拳头被硬生生握着。“你干什么?你想对老人家挥拳?”原来是徐震耀,他早就听到吵闹声马上赶至制止。“你们这群浑蛋,好好说话不可以,还向老人家动粗。”徐震耀勃然大怒道。“这女人不给我们抬走尸体,那你告诉我们怎样。”马泰喝道。“如果这老头尸变是否你负责?”戴伟杰乘机质问。“他不会尸变。”骆家欣的声音在医疗室传出,原来是叶清伦早听到他们在争论,但没法大声叫喊便由骆家欣代为转告。“你凭什么认定?”马泰大喝但他不敢太过接近叶清伦。“他是和丧尸搏斗时力竭而亡,你可以看看他根本没有被咬过的表面痕迹。”这时众人靠近医疗室叶清伦才用微弱的声音说话。“你又不是验尸官,你又如何清楚?我们又不会替他检查。”戴伟杰立即质问。“他死时我在其旁边,我当然知道,难道像你躲在餐厅内?”叶清伦反唇相讥。戴伟杰听他揶揄了自己,怒极走入医疗室一脚踢向叶清伦腰部:“难不成是你咬了他!”徐震耀见戴伟杰突然袭击叶清伦就猛力推开他:“你干什么?你是想打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