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7,那么现在怎么办?C7的存在是一个重大的障碍。”高美斯医生一脸担忧。“水能覆舟,亦能载舟,我认为这发现才是我们此行的最大收获,高美斯医生,你认为C7的血,能否令经“大审判”后的人变回人类?”“理论上有这个可能性,但相信要进行连串实验才可以有结论。”“嘿嘿嘿,C7在湾区警方手上,我们拿三十名人质与他们交换,对他们来说,这交易相当划算吧?”砰咛咛!匡啷!沙沙嘞!培养瓶倏地爆裂,培养液与玻璃碎泻了一整地。全身被双重加厚的黑色鳞片覆盖,状若凶兽的万综维出现在B7眼前。B7瞥了万综维一眼,摇头叹息道:“在第二次蜕变成不是感知系,而是体优系吗?不是纯种。”万综维感到眼前人有强大的压迫力,比海龙英更为可怕,但不是纯种这四字刺痛了他,他发出一声近似兽嚎的怒喝,然后高举利爪冲向B7。高美斯医生不禁发出一声惊呼,而B7只是不慌不忙地举起了右手,全身涌出无数荧光触手,硬生生穿进了身在半空的万综维,十分之一秒间,痛楚在万综维体内由零飈至无限。剧痛彷要把万综维全身撕成碎片,他宁可成为碎片,成了碎片至少便不再感到痛;他倒在地上,全身**乏力;连呼痛嚎哭也不能,只可以发出若有似无的呻吟。B7冷冷地打量地上的万综维,道:“这就是想对主人挥拳的代价。”贯入万综维的触手退走,那十级撕痛来得突然也退得倏然,万综维大口喘着气,全身溼透。“跪起来,伸出手。”B7喝道。刚才的经历令万综维视B7的话为圭臬,他颤巍巍跪起,伸出抖过不停的手。这情况犹如猩猩族群中,一只猩猩表示向另一只猩猩臣服的姿态。B7握着万综维的手,语气转柔:“这才是乖孩子,乖孩子讨奖吧!”B7再次把手伸出,荧光触手再次迎向万综维,万综维虽然惊惧极了,但没有退避反抗,只因他知道就算B7要他死,他只可以欣然接受。触手再次贯入万综维身体,这次的痛楚与刚才相比,真不可同日而言。过了一分钟,触手回到了B7体内,他道:“除了感知系外,多数在第二次蜕变时,智慧会随着退化,沟通能力会变得十分糟糕,现在我把你原有的智慧赐给你,而且你现在还可以通晓十多个国家的语言。”万综维一脸尊敬,急喘着气道:“阿阿嗄,谢谢尊贵的B7。”“到外面与兄弟们聚聚,我还有别的事要忙。”万综维的一番打扰,令B7耽搁了正事,现在是要与警务处处长交易了。自从见识过B7的手段,为了被俘的同袍着想,处长留下了电话直线,此专线二十四小时有专人接听,处长曾吩咐如果是B7的电话,无论如何立刻通知他,就是处长睡觉和大便,只要是B7愿意,随时也可以听见处长的声音,B7的血腥手段,为他赢取了VIP的款待。这次B7只是等候了三秒,便听到处长的声音,他道:“处长,如果你的手下一开始便这么爽快,那两位警员便不用惨死,你们之前的做法实在太官僚了。”对于罪魁祸首的冷嘲热讽,处长气得想把电话砸烂,但连日来承受多方压力的他,不想自己一时冲动惹得B7再干出什么令自己脸子受损的事,让一众传媒再有添油加醋、口诛笔伐的机会,只好强忍着口气。“处长,这次致电给你,是给你好处,我以三十名人质向你们交换一人。”处长想起上次交易做成的乱子,气道:“B7,昨天你释放了七名人质,他们在医院里神经失常,杀伤了很多人,最后还被你的人干掉,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哈哈!”B7以一副混混腔调道:“处长,我怎料到那七名警员有什么暗病,人已交了给你,他们突然发作,我也没有办法,而且杀他们的又不是我的人,与我何干?”处长气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不断重复道:“你这…你这…”“处长,别生气,我保证这次交易,三十名人质也是正正常常、健健康康,算我上次不对,这次交易对你们绝对划算,以一人换三十人。”B7安抚道。处长小心翼翼地道:“你先说你想要的人是谁?”B7会意笑道:“放心,我要的不是你或任何一位高官,只是希望你们把海龙英交给我们。”处长默然了片晌,好一会才道:“你别装蒜,海龙英已逃走了。”B7感到诧异:“处长,别说慌,你这样做,受苦的只是你的下属。”处长急道:“我哪会为一个杀人犯而放弃三十条无辜人命,他真的已经逃脱。”“嗯,的确以你们湾区警方的实力真的不足以困着他。”B7的话彷如再掴了处长一巴掌。B7沉思了一会,从D11的记忆中,记起了一件事,道:“那么你以叶清伦这孩子来交换三十名人质,记着你有的时间为两小时,否则每过五分钟杀一人,直至杀光所有人质为止。”B7把电话盖上,自言自语道:“C7,你会为你的徒儿来这里吧!”第十一章修练口供房内,叶清伦不安地把玩着手指,他不知道为什么被留下来,各种杂乱的思绪,不断在他脑海中生成:“难道那群浑蛋以为我与师父逃脱一事有关?”“应该不会吧!我一直坐在这里没有离开,他们就算再笨也不会怀疑我协助师父逃狱吧?那一定是恼我刚才的态度无礼,一定是这样了。这次便糟了,我爸不是局长,也不是富商,到了法庭,定必官官相护,这次我死定了。”正当叶清伦暗自着急惶惑之际,门敞开,两名外藉警司与多名警员出现他面前。叶清伦见状,大吃一惊,道:“哗!你们怎可以这么小器的,我最多也是态度无礼,你们怎可以这么多人来欺负我?”两名外藉警司面面相觑,其中一名身形像有了八个月身孕的外藉警司以半咸淡的粤语道:“少年,你说什么?”叶清伦道:“你们以大欺小,也以多欺少。”另一名秃头的洋人警司辨道:“少年,我们是希望你与我们合作。”“合作?”叶清伦一脸狐疑。一名职级较低的湾区警司把作战计划稍作透露,叶清伦闻言大吃一惊:“什么?你们要把我交给那群恐怖分子?”大肚子外藉警司干咳了一声:“少年,你应该相信警方。”叶清伦想起了海龙英的冤屈,一时按捺不住:“相信你们,不如我去相信富奸会一口气把猎人画完。”那名秃头警司怒道:“少年,你有义务与我们合作!”叶清伦也怒道:“我不合作,你又拿我怎样?你们硬要我送死,被传媒知道,你们将会很糟糕。”那名湾区警司冷笑一声:“嘿!没有其他人会知道的。”叶清伦瞧着那名现出奸笑的警司感到心寒,怎么除暴安良的警察,居然会把自己交给恐怖分子。正当叶清伦脑海一片空白之际,汪彩眉闯进了口供室,那名港人警司喝道:“你是谁?你的上司是何人?为何冒冒失失走到这里?”她先向各位上司敬礼,自报姓名及职位后,才道:“我是叶清伦的母亲,我的儿子犯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