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们仍未对我说所谓何事?”“她的丈夫仍在留医,生死未卜。”慧兰细声说。财哥想了一想后对他们说:“你们先行工作吧!这些事交给我处理。”他们返回座位,财哥便吩咐慧文到会议室稍作休息,而他们亦继续工作。但想不到担心的事情来得这么快...计算机时钟显示的时间为十一时十五分,慧文仍然坐在会议室,而其他同事也忙于处理手头上的工作,此时门外传出断断续续的按铃声及持续的拍门声,叶清伦喃喃自语:“已经吩咐了他不要拍门吧!他还是忘记了!”正当坐在近门口位置的智滔站起时,叶清伦对他道:“让我来吧!我恨不得要教训这个浑小子!”“你是否忘记了这里是不是可以拍门么?是不是要我致电给你的老板?”叶清伦开门后便立即对展培破口大骂,展培是一名速递员,通常上午在这个时间及下午五时左右也会到公司收集需要送出的文件。他没有理会叶清伦,便立刻关上大门。叶清伦问他:“你是否听不了我对你说话么?”“外面...外面很恐怖...”他边喘着气边说着。看他的面色不像是说笑,叶清伦问:“发生什么事?你慢慢说吧!”他坐在沙发上,此刻所有同事的注意力也集中在展培身上,唯独慧文仍然躲在会议室休息中,文姐从茶水间把纸杯递给他,当他喝过水后叶清伦便问:“你看到些什么?”“我看到...我看到地下大堂染满鲜血...”展培说着这句话时有些口吃。“光天化日之下发生血案?真难以置信。”心茹说。“是否收到公司的杰作?淋红油这些事情在这大厦经常发生的。”智滔笑说,但展培当然没有理会他,展培续说:“不是啊!我还看见楼下的保安员...”“你不要对我说他拿起菜刀追斩你?这个我不会相信...”叶清伦打断他的话。“不是啊!我宁愿给他追斩,他倒在血泊中,身体肌肉已腐烂,颈上的伤口还不断渗出血水...”说到这里,文姐已走开,象是不愿再听展培描述事件经过,慧兰问:“那么你有没有报警?”“这些血案用不着大惊小怪?你是不是男人?”保霖以责备的语气对他说。“不要这样骂他吧!”嘉蓓对保霖说。“我正想报警,恐怖的事已经发生,我看见那个保安员...他站起来。”展开最后的四个字把音量调高。叶清伦面色发青,而其他女同事听到后立时吓得花容失色,男同事们的反应不一,志鹏和智滔从桌下取出日本刀,并双双用刀锋指向展培问:“你有没有被他咬?”“我...我没有,幸好升降机刚到,我立即跑进升降机躲避。他...应该仍在地下大堂徘徊...”他被两把刀锋吓得面色发青。“你说谎!你还以为现在是拍电影么?”保霖立刻抓着展培衣领,他正想把展培拉出门口,他只是重复说着:“不要啊!”“发生什么事?为何这么吵耳?”一把令人震慑的声音从后而至,原来是财哥。“救命啊!不要啊!”展培哭叫着,至少已重复了这句说话三次。“财哥!这个人唯恐天下不乱,他的说话引起同事们恐慌,所以...”保霖说话稍作停顿,财哥说:“你放手吧!这些事由我处理。”财哥这一说后,保霖立即松手,并站在一旁。智滔才说:“算了吧!财哥,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笑...”“那么...那么智滔你跟他出外看一看吧!”财哥指着智滔说。智滔面色突然发青,指着自己说:“我?”他环目四周,只见包括叶清伦在内大家也点着头,意思的是就是你了。他再望向坐在地上的展培,展培只是低声说:“那么靠你了。”经过一轮扰攘后,最后还是智滔拿着日本刀陪伴着展培步出走廊,他们没有实时把门关上,以便发生事故时好让他们能够及时返回公司。叶清伦站在较后位置,但仍然看见展培一直抓住智滔的手臂,彷彿像一对热恋中的同性恋人。由于走廊步向升降机是一条直路,所以仍然清楚看见他们已停在升降机口。叶清伦看见他们正准备步入升降机...“呀!”“呀!”“呀...”这些尖叫声从走廊传出,叶清伦从远处看见智滔走出升降机,并贴着墙坐在地上,而展培仍然站着,感觉他们像是遇见一些恐怖事。志鹏拿着日本刀,正准备踏出公司时,在旁的财哥及保霖立时阻止。“外面很危险,不要冲出去啊!”财哥对志鹏说。“不行,我要救智滔!”他试图挣开二人,此时叶清伦上前加入战团,毕竟叶清伦是空手道黑带五段,制止他绝对不难,更何况还有两位**帮手。叶清伦首先从后勒住他的颈部,并踢向他的小腿,从而令他跪下,财哥和保霖才得以抓着他的左右手。“你是否疯了吗?”保霖对他大声呼喝,而其他同事也上前帮手把志鹏的日本刀抢走。当众人合力把志鹏加以制止后,叶清伦也不忘留意外面的情况,只见他们已朝着公司方向跑来,还不忘大叫“救命”。当他们步入公司后,叶清伦立即把门上锁。他们的喘气声很急促,也很大声。“你...你们现在可以...可以相信我吗!”展培一边喘着气一边说。叶清伦望向智滔,只见他面色一直发青,裤裆还湿了起来,他立刻掩着嘴巴笑着。“你不是这么夸张吧!智滔。”慧兰及心茹指着他湿了的裤裆笑着说。“我们的男人形象真是给你败坏了。”保霖边摇头边说。他接着说:“说实在,你刚才看见了什么?”看智滔惊魂未定的样子,大概已想到他刚才看见的东西是十分恐怖。他定过神后,才慢慢地说:“我...我看见整座升降机...布满鲜血...”说到这里,他已停下来了。“不要这么急,你坐下来慢慢说吧!”财哥并吩咐文姐从茶水间取一杯清水给他。当智滔坐下来后,他继续说:“升降机内除了血外,地上还有一些断肢,还有一具尸体一直渗出血液...”“呀!”这把尖锐的声音属于心茹,而文姐手上的玻璃杯也跌在地上,她们一连串的动作已打断了智滔的话。经这一下后,智滔没有再说下去,叶清伦环目四周,望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恐惧感也渐渐浮现起来。“我很害怕,怎么办?”嘉蓓边哭边揽着保霖说。“你放心,有我在你身边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保霖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你们还是回家吧!这里不适合你们。”叶清伦对保霖和嘉蓓说。“我也不想待在这里,快想办法吧!”保霖说。“那么我们怎样办?”展培的身体仍在颤抖着,不难想象他们刚才遇到的情况是多么恐怖的。“不管了!还是杀出去吧!”一把男声从后而至。是谁的声音?还未来得及反应,看他提着日本刀往门口方向冲去,这人正是志鹏。正当他准备打开门时,志鹏再次被他们制止,而这一次他们合力把他抬进会议室,并吩咐同在会议室内的慧文留意他的情况,不要再让他发疯。拍门的声响,加上这句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放我出来啊!”叶清伦相信他们任何一个人也不胜其烦,除了惊魂未定的智滔和展培仍坐在位子上,他们也远离会议室位置进入茶水间。这段时间叶清伦们已点算过,茶水间的食物应该可以供应他们所有人至少三天以上,好让他们等待救援。而保霖亦从茶水间取出一把西瓜刀,以防突如其来的事发生。好不容易到了下午一时,终于播放新闻,此时所有人的集中力也放在电视机的荧幕上,望着那位报导新闻的小姐,内容如下:“详细新闻内容,继早前欧洲多国在古代流感的阴霾下,湾区亦有多处地方发生暴力事件,包括杀人、纵火、人吃人等,其中旺角及铜锣湾较为严重,情况一发不可收拾,中国驻湾解放军早已出动,并呼吁不要外出及留在安全的地方等待救援。新闻报道完毕,再见...”竟然这么快便播完这一宗新闻,方才意识到这次事件的严重性,那么他们待在这里是否真的有人救他们么?不知道,只有默默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