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来这一套吧!这一辈子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叶清伦立刻收起眼泪,对他破口大骂,为的只是把这十多年来的抑郁发泄出来。“就是因为你这个骗子,母亲才会含辛茹苦...”“我也逼不得已...但我没有欺骗家人。”“那么你说,这么多年来你到了哪里?”叶清伦用右手指著文哥大声说。“当时我被公安拘捕,在狱中度过了三年...”此时叶清伦的神经线再次被激活起来,他破口大骂:“你说谎!要是这样,为何出来后不找回我们?”“我...我怕你们不会原谅我...”此时他的声音显然沙哑,同时也带着泪水。“借口!你根本没有想过找我们,你说谎!”“其实我有苦衷...”“所有男人也说自己有苦衷,你少说话吧!”说罢,叶清伦正想转身离去,他突然大喝一声:“伦!”叶清伦望了他一眼后头也不回便转身离去,但叶清伦正想沿着扶手梯离开之际,他还说了一句话:“要是三年前我回来,那么我们以后也不能相见...”“现在我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你!”叶清伦头也不回便一边沿着扶手梯一边大声说。当叶清伦返回一楼后,乐年立即上前:“你没有事吗?为什么双眼通红?”“没有事,不用担心。”“但刚才很嘈吵,究竟发生什么事?”叶清伦沉默不语,他续问:“快说吧,你是否认识文哥的?”叶清伦真的很想对乐年说“这个人就算化了灰烬我也不能忘记他。”但叶清伦没有这样做,因叶清伦不欲告诉他与父亲之间的事。“我不想说。”这四个字才是叶清伦的回应,但他马上牵着叶清伦的手追问:“我很想知道,我担心你...”“不要再说吧!”叶清伦松开他的手,立刻拔足狂奔,跑进女厕内。当叶清伦进入女厕后,发现其中一个厕格反锁着,但他没有理会,只是开着水龙头把泪水冲走,但泪水和水龙头流出的水也夹杂在一起,他的脑海里只不断想:“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他?”最后还大叫了一声:“为什么?”“砰啪!”这一下撞门声把叶清伦带回现实,对了,现在身处的世界是不安全的。此时叶清伦的心正在噗噗乱跳,他慢慢地转身,正准备走到已关上厕格门口之际...“呀!”“呀!”有个身影扑向叶清伦,把他推倒在地上,他被吓得疯狂乱叫,并急忙推开那个身影。“砰嘭!”又一下响声,他再次被吓得乱叫起来,并一直坐在地上往后退。“什么事?”是一把男声,叶清伦抬起头望向他,原来是乐年。他立即上前蹲下来并把叶清伦抱紧,而叶清伦亦伏在他的怀里。“乐年...”叶清伦在他的怀里不断痛哭,他轻抚着叶清伦的头发。“没事的!是我!”他安慰着叶清伦,而他的手也开始拍向叶清伦的肩膊。“我很害怕!怎么办?”叶清伦带着沙哑的声音说。“不用怕,还有我嘛!不要哭吧!”乐年温柔地说。“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傻妹,为什么这样问?现在我不是在你身边么?”“不要离开我!”叶清伦双手抱紧他的腰间说。“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快站起来吧!”说罢,他立刻搀扶叶清伦,使叶清伦重新站起来。叶清伦望向地上,刚才扑向叶清伦的身影仍然倒在地上,一大摊鲜血仍然从她的伤口流出,看来不似是那些怪物所为。“琪琪?”他们合力把她扶起,鲜血是从她的手腕上流出,大概已想到所谓何事。叶清伦立刻从清洁房内取出毛巾,把伤口扎起,阻止鲜血继续流出,当包扎完成后,乐年立即背起她离开女厕,而叶清伦亦紧随其后。当他们到达地下后,有一名身穿制服的服务员经过,是一名中年男士,他问:“请问需要帮忙吗?”“刚才她割脉,现在仍未清醒,有没有急救用品?”但他没有实时给他们反应,而是望了一望琪琪,此时叶清伦才大喝一声:“快吧!还在看什么?”“请跟我来。”经叶清伦一喝后,他才懂得说上这句话。说罢,他们便跟随这位中年男子到达底层地下的顾客服务中心。“阿伦,需要帮忙吗?”声音是来自远处的嘉蓓,而叶清伦亦挥手示意她到这边。“幸好还有呼吸,应该问题不大,但你们懂得急救吗?”中年男子问。他们面面相觑,像是对他说他们没有人懂得急救,此时嘉蓓却说:“让我来吧!”“拍!”“拍!”“拍!”是拍打玻璃的声音,叶清伦望向出口处,赫见一头上身**,心口有刺青图案的男性活死人不断拍打玻璃,他被它一吓后本能跌在地上,它一边望着他拍打玻璃一边张开它的血盆大口。但玻璃门尚算稳固,加上有铁链锁着,他方才稳定下来。“他是文哥的手下,因受了伤但不忍心亲手把他杀死,才把他放出商场外让他自生自灭。”那中年男子说。当视线回到另一方,叶清伦看见嘉蓓的包扎技巧非常纯熟,差不多完成后,嘉蓓问:“有没有椅子?”“椅子?这张就是。”中年男子指着客户服务中心的椅子说。“我多需要两至三张,让琪琪可以平卧在椅子上。”“让我去吧!”说罢,他离开客户服务中心。“为什么你懂得急救?”叶清伦问嘉蓓。“别小看我,我中学时也曾是女童军队长。”嘉蓓挤出一个可爱的笑容说。“我真是不知道,多得你说的是。”当整个急救过程完成后,他们四人合力抬起琪琪,并把她躺在由四张椅子组成的长椅上。“那么由谁来照顾琪琪?”叶清伦问嘉蓓。此刻叶清伦、乐年和嘉蓓的视线立刻转向中年男子。“让我来吧!”该名中年男子对叶清伦说。“但是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应付吗?”叶清伦对该名中年男子说。“你忘记了吗?我还有另一位伙伴...”此时嘉蓓才打断他的话:“树林哥,不好意思,她就是昨晚晕倒的女子,她是阿伦。”他想了一想后说:“我记起了,她就是昨晚乐年背着的女子,你好吗?”“你好,树林哥。”叶清伦伸出友谊之手,但也不禁难为情,因为叶清伦觉得这里有很多人已知道自己与乐年之间的关系。他和叶清伦握过手后说:“你好,看我一身衣着也不用多介绍吧!我还有另一名同事现在应在大家乐吃下午茶,他是志豪,和你差不多年纪的。”“那么这里交给你们了。”接着便问嘉蓓:“对了,其他人在哪里?”“保霖刚才与我一起的,他现在与失去联络多年的中学同学在一起,志鹏便不知道了,但心茹...”从她面上的表情,叶清伦也心知答案了,但叶清伦还是开口问她:“心茹的情况怎样?”“她现在闷闷不乐,我们还是让她安静一下吧!”“我担心她会变成另一个琪琪。”当想起刚才的情景,叶清伦的声线也变得低沉。“现在无论谁的说话她也听不进耳了,让她安静一下吧,希望她过了一段时间后可以收拾心情。”嘉蓓说。“原来你们也在这里!”这声音从后而至,是保霖踏着另一位手臂刺青男子的肩膊步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阿南,是文哥的手下,也是我的中学同学。”保霖说。“世界真是多么的细小,竟然这样也可遇见熟人。”但叶清伦说了这句话后,叶清伦立即面色一沉,但周遭很像没有留意到,保霖继续说:“阿南,跟你介绍一下,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