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样的东西罢了，稀奇什么！

很快老张拿了一份地图文件给苏枫。“陈教授，看你要用哪块地。”苏峰接到文件受宠若惊。“别，别，别让我当教授。我没有这个资格。你比我大。就叫我苏枫吧。”老张的年龄真的很大。虽然他没问，但是30岁的时候肯定有。作为李强的私人助理，他一直很有威望。和普通助理相比，那自然不是在一个级别上的，所以苏枫也不好反驳。“这不是官场。不搞论资排辈真的不行。让我叫你老苏吧。你的粉丝不喜欢这么叫你吗？”老张笑了，一言一行都那么温柔。苏峰也没想到老张会关注自己以前的手工账。既然人家这么说，他也不能拒绝。半导体工业需要大量的水资源。虽然已经证明水不是最重要的问题，但还是不可或缺的。楚华是一个靠海的城市，所以苏枫自然看中了靠海的一块空地。“这个职位能批准给我吗？”苏峰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经过战略考虑，这是最合适的地方。“嗯……”老张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笑了。“当然，我会向上面申报。”“哦，还有一件事。”老张从档案袋里拿出一份名单。“这是来自农科院和首都大学的人员名单。李强特意让你选几个人参加这个发动机的研究。”发动机研发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况且这次规模这么巨大，和苏北合作还不够。苏枫之前就想过从李那里找一批人重点考察，但是名单并没有让他满意。“农科院可以选派一些人过来，但华清的话就算了。”“你有什么顾虑吗？”老张不懂。苏峰没有偏见的意思，他是这么认为的。“首都大学确实为社会科研的发展做出了很多贡献，这是不可否认的。但从目前的数据来看，首都大学的出国留学率高达30%，在众多高校中位居前列。出国总人数中有近98%的人选择留在海外，能回国的人才少之又少。”“并不是我针对这些人。我非常尊重他们的选择。不是说中国没有好的学校和人才。毕竟我要的都是真正属于我们的人。”老张无意中说了这句话，但也深表赞同，“那你这是什么意思？”苏枫双手交叉，想了很久，看着名单说:“首都大学不是有七个名额吗？我也这么认为为什么不从国防七子中选一个？”七国防校在国内一直很低调，但实力不输于两所清北重点大学。7所高校为航空航天、船舶与海洋、核电、武器装备等国防科技领域培养了大批优秀人才。几乎为国防事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而且这7所大学是唯一被海外黑过的。这种勒索手段也体现了国防七子的实力。真要说起来，华清的人才不是比这七所大学中的任何一所都多吗？但是华清不在黑名单上。原因很明显。毕竟华清的存在更大程度上是在向海外输送人才，几乎构不成太大威胁。苏枫也在考虑原因。“当然，李强说一切听你的。”老张投来赞赏的目光。才发现苏峰在问题上有自己的考量，比大多数人想象的更长远，更关注事件的核心。老张联系了7所大学，他们都不敢怠慢，尤其是这些大学的校长，他们知道这个名额选拔的重要性，甚至可以在以后提升学校在国内的威信。几乎动员了全校领导，发了人员名单。苏峰从众多学生中挑选了7名候选人，每个人都是在他的精心挑选下做出来的。这些人都不完美，家庭条件也不一样，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至于农科院，20个人都入选了。这个部署非常大而且秘密。只是在人员名单提交给老张的时候，苏峰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老张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老张有点怀疑。“直接说就是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他说的是真的。无论苏峰提出什么要求，哪怕是想炖一只熊猫，上峰可能都会同意。“我想加一个人员名额，是我的一个朋友。”说完，苏峰看着老张的表情，并没有多说打开后门的事，但苏峰选择了说出来。只是没想到，老张并没有在意，爽快的答应了，“老苏，你只要记住，不管你有什么要求，监督都会满足你，只是增加一个名额，这不是什么大事。但我还是要提醒你，这个发动机项目意义重大。安排人进来是可以的，但是一定要保密。”“这个我知道，你放心，她不会乱说的。”苏枫答应道。“好吧，我先忙了。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老张拿着单子出去了。然后苏枫拨通了手机里唯一剩下的号码。“卢老师，你现在怎么样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突然，陆琴清脆的声音传来。“我很好。最近在家白呆了。你有良心，知道给我打电话。”离开江城后，没有了教师的头衔，陆琴说话很随意。陆老师挺乐观的。苏枫感觉好多了。知道自己没有工作，她开门见山。“陆老师，我记得你是理工科毕业的吧？”硕士和硕士的区别在于，前者是实际应用，后者更倾向于理论研究。“是啊，怎么了？”“我在这里有工作。我不知道你是否想来。工资暂时不知道，但肯定不会少。”苏枫留的名额是给陆琴的，不仅仅是因为刘沁刚刚合格，还因为苏枫想报答她的邀请。毕竟，不可能对那些因为自己而被网络攻击、丢掉工作的人视而不见。“真的，别骗我了，小子。”陆琴的笑声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我不管有没有五险一金，有没有双休，只要能满足这些条件就行。”她连工作都不问，可见她现在是多么的无忧无虑。但苏枫也知道，陆老师信任自己。毕竟陆琴有硕士学位，找不到什么工作，无非是合适。“放心吧，这些都是肯定的。”“好的，到时候我再联系你。我先挂了。”陆琴挂断了电话。“为什么，你的好学生帮你找到了工作。他是做什么的？”一直没说话的苏明很好奇。陆琴耸耸肩。“我不知道。他问我是不是理工科毕业的。我猜我可能是从事技术研究的。”“你真好，什么都没问就同意了。”苏明停了一下，把手放在陆琴的大腿上。“但是陆琴，据我所知，苏枫这小子真的不简单。我有一种直觉，你这次赚了。”女人的直觉永远是最有灵性的。陆琴显然不相信。“事实上，我做什么工作并不重要。可能是太久没上班的原因吧。最近不太习惯。我正好有这个机会。我该怎么选择？”说到这里，陆琴转过头去，他的眼神明显是失落的。能硕士毕业的女人真的会没有强大的内心吗？在江城任职期间，陆琴一直在思考她什么时候能成为一名成功的讲师，她也想开创自己的事业。如果可能的话，陆琴甚至想加入那些大厂的怀抱。她不想只是做一个花瓶，即使花瓶很漂亮，也不是她想要的。现实只是印证了王杰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不缺人才，尤其是普通人才。老张很有效率，或者说，监督很有效率。华建七局负责R&D工厂的建设，苏峰一大早就赶到了研制现场。这里的风景真的很好，四周都是树，连空气都有一点泥土混草的甜味。“这是工厂图纸。如果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可以随时提出。到时候我让设计院的人改。”华建总工程师牛递过来一张图纸，上面几乎涵盖了厂区内所有需要的设施，厂区内所有的管道都有详细的标注。这是设计院的同志加班赶出来的。估计一大批年轻同志要捧着一把掉落的头发痛哭一场了。“咳咳，不打扰设计院了。我这里已经设计好了工厂图纸，按照这个图纸开工就可以了。”苏枫不好意思拿出图纸。他不知道上面这么重视工厂的建设。图纸花了不到两天就完成了。这不算什么，基建狂人的名字不是随便叫的，更别说是图纸了。如果你真的想认真，工厂可以一夜之间给你敲出来。只是早知道效率这么高，苏枫也提前说了，你就不用向设计院的同志们那么庆幸了。“咳咳，没什么，都是小事。”牛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表面上假装镇定，其实内心很慌张。还好设计院的同事没来。如果他们知道自己赶出来的图纸没用，估计一个人一口口水就把自己淹死了。不过牛海平注意到了苏峰的画，仔细看了看。不看还好，但是牛平海的眼睛几乎在发光。“这是你设计的吗？”华建七局设计院在行业内绝对是顶尖的，在一些重点项目上都有它的身影。每一张建筑图都和发动机设计一样重要。其中，需要注意的是理性。毕竟现实中也不是没有为了美观而设计挂壁上的空调放置位置。牛平海本人在设计院待了几年，对图纸设计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他吹嘘自己带领团队设计的图纸可以算是行业标杆，没想到遇到了苏峰。无论是在布局还是设施的分布规划上，我们都可以看到设计师在设计之初就从实际出发进行了整体考虑。于说，这个图纸的设计是一个厂区，而不是建筑美学上的一个工艺品。这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大规模招标的典范模板。“我可以把这个图纸作为设计院以后的设计参考吗？”牛平海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这可能行不通。”苏拒绝道，“也许你应该明白建这个工厂的目的。工厂建成后，也是保密的地方，尤其是工厂的设计图纸。”牛平海拍了拍脑袋，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对不起，我唐突了。”“没关系，不过我听说这个地方以前被划入了保护区。我们直接在这里建厂区会不会不合适？”这是苏峰之前跟老张学的。这一带占地5000多亩，是楚化圩为数不多的林地，尤其是在城市快速发展的今天，能保存这么大的林地，非常难得。牛平海笑了。“别说是保护区。就算设在市政府大楼里，明天也要夷为平地。”苏枫真的相信了这一点。“而且这个保护区因为城市发展规划已经取消了，有一半已经纳入招标说明。即使我们不在这里建厂，它将来也会发展成其他商业区。”牛平海对此很了解。听他这么一说，苏枫也就放心了。一切敲定后，第二天施工队陆续来到这片林地。但是在来的路上发生了一起事故。“前面怎么了？铲车怎么不进去？”牛平海把头探出窗外，看着停滞不前的施工队。坐在后座的苏峰也撞上了车窗。很快一个工人跑了过来。“牛仔，前面有一群村民挡住了路。”“村名挡路了？这附近没有村子，所以他们封锁了几条路。”毕竟是干楼，牛平海习惯性骂人。这种情况以前没有发生过，但多是因为拆迁资金的协调问题。比如这片林地周围没有路，突然出现一群村民很自然。“这个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去看看？”牛海平点点头，和苏枫一起下了车。在施工队的最前面，一大群村民围在那里，甚至有几个人竟然躺在施工车的车轮下。最奇怪的是，不管怎么问这些人，他们就是不说话。“妈的，连说都不说，好不好。”牛平海发脾气了，直接掏出手机，但他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而是递给了长得像领导的村民。“来吧，给我把负责人找来。我见过你经常打滚。有什么事，直接找我说就行了。”这位村民也爽快，直接拨通了电话，很快就有几辆车开了过来。下来的人大多穿着正装。牛平海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中年人，不满地说道，“你是负责人吧？我问你，你让我打这场仗是什么意思？”“这不代表什么。你不能开发这块土地。我们公司已经中标了。我也想问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涛也没把对方放在眼里。“放你妈的屁，你当老子傻呗？城建局的人已经全部撤标了，还没开始招标。你赢得了羊毛竞标。”牛平海发脾气了。因为工厂的发展，城建局已经取消了这次招标，所以对方说的根本就是放屁。“怎么，不能默认决定吗？”张涛不屑道，“城建局已经给我们百达集团下发了相关文件。我们从一开始就有权利开发这片土地。我想问问你是谁允许你在这片土地上开始建设的。你有证件吗？”“哥哥，可能有些误会。这块土地已经批给我们建造工厂。你手头的说明书估计没什么作用，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经过相关的招投标程序，没有相关的说明书就开发这块地，可能是违法的。”苏枫冷静地站了出来。“没有，实习生在哪里？你能在这里说话吗？”可能是因为苏峰年龄小吧。一般这种工地上的生瓜蛋子，大多是刚走出校门的实习生，所以张涛比较不耐烦。“百达集团，你们老板知道这件事吗？”牛纳闷了。他知道百达集团。楚华很多大型商圈都是百达集团开发的，他们的老板李祥达是楚华的人物，关系不仅硬，在当地也很有威望。也是如此，李祥达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他了解这次的工厂发展情况，这是上面的重点，所以肯定会有相关文件下发到之前有准备投标的企业，进行提醒。李相达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他的手下私下打通了和城建局的关系，没跟上面说就做了。“你现在要走了，不要干扰我们施工，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也不会在意。”收拾完烂摊子，牛说话也松了，常年跟工地打交道。他知道张涛是那种不讲道理的胡茬子，所以不想和他浪费时间。“我要走了？”张涛笑着拨弄着他的手指。“我给你三秒钟。现在快转身。”牛海平完全无视张涛。“不去了吧？”张点了点头，接过两只手，身后的人直接从后备箱里搬出一桶墨汁，泼向苏枫。还好没有及时溅到身上，但是溅出来的墨点还是染到了衣服上。“草，一望无际吧？”牛平海咆哮道。“为什么，你想要什么？”张涛和他的部下全都围拢过来，一幅摩拳擦掌的样子。“来吧，我来处理这件事。”苏枫有些不耐烦了，现在工厂的建设很着急，他们搞出来之后如果不能解决不知道会耽误多少进程。我联系了老张，在电话里告诉了他这件事。“知道了，我马上处理。”老张的语气不是很高兴。百达集团这次监管不力，那些人踢到铁板了。就在大家僵持不下的时候，张涛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刚接通电话，李相达就在那里头疼地骂道:“你是张涛吧？你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吗？楚华郊外的林地已被华建七局指示用于厂区建设。谁让你胡来的？要不是工商局，消防，城建的打电话找我麻烦，我都不知道你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李先生亲自打电话，他打破了。哦，我的上帝，张涛看起来很慌张。“李...李，这个我不知道。”“不知道？好了，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百达集团也不知道你！”一阵忙音过后，张涛瞬间瘫倒在地。苏枫板着脸看着他，对牛平海说:“你对李相达了解多少？”对于李祥达的了解，苏峰只知道他是搞房地产的。“是一个伟大的企业家。”说起李祥达，牛平海不能不佩服。“他不仅是房地产经纪人，还控制着一家半导体公司。在楚华的小半导体公司里，是最大的一家。”“为什么，为什么问这个？”“没什么，就是问问。”一个当地房地产做的最强的老板，连半导体产业都发展的这么好，苏枫是李祥达所敬佩的。他也开始关注百达半导体。和苏北合作不仅仅是合作，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发展碳基发动机。不过，虽然和百达半导体这样的小公司合作不多，但不代表没有业务。像苏北这样的大企业，在EDA软件方面都受到外企的制约，更别说百达了。如果苏峰把华盛提供给他们，百达半导体肯定会出钱。嗯，我跪在地上求着给自己钱。你不会再发一笔财吗？一想到这，苏枫兴奋地搓着手。“看来得联系李祥达谈合作意向了。”但是还没到时候。苏峰一上午都在工地指挥。施工队今天要做的就是把这片林地的树全部运走。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施工车辆开进来，周围的轰鸣声几乎没有间断过。因为是临时命令，苏峰只在工地待了一天。毕竟，他必须起草碳基发动机的研究计划。不可能当监工，大部分都交给牛平海了。工厂里有很多建筑设施，但只有三个核心。一个是研发区，一个是生产区。至于总装区。在初期，你只需要先建设R&D地区。但是，牛给出的竣工交付时间都是半年。虽然批了5000亩地，但工厂实际用地只需要50万平方米，总投资近60亿元。如此大规模只用了半年时间，已经让人感受到基建疯狂的恐怖。其实只要工程款到位，给珠穆朗玛峰建个电梯也不是太难。苏枫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李强就打来电话，“苏枫，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工厂的R&D区域可以在一周左右完成三分之一。特别叮嘱要提高进度，你先安排人员调配，我提前准备好基本装备。你应该先知道。”苏枫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在一周内建成R&D地区？这尼玛塔吊的轴承一定不会转到冒烟吧？苏峰真正见证了中国基础设施的强大。他将做好人员部署的准备。七防总队和农科院的人已经联系他了，现在他有正经事要做。打开电脑后，苏峰把华盛EDA的介绍邮件发到了百达半导体董事长的邮箱里。按理说，李看到邮件后马上就联系了他，可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等了将近一天，发出去的邮件没有回应，像是一片汪洋。与百达半导体的业务合作没有必要，更谈不上匆忙，所以在没有回应的时候，苏峰就把这件事放在了一边。“我很忙。”王明递给苏枫一杯咖啡。“谢谢，”苏枫把咖啡放在桌上，仰面伸了个懒腰。“顺便问一下，与邓凯电子公司讨论取消合同的事情进展如何？最近忙这个吗？”谈到电子，王不禁叹了口气。“不说这件事了，一直没有结果。这几天怎么联系也不回复？总部本来打算让我亲自去出差，但是今天邓凯电子回复说过段时间给我答复。”“难道他们不想取消合同吗？”苏峰猜测，这很容易理解，整个苏北集团都在使用邓凯电子的软件，这是他们在中国最大的客户。如果我们失去这个订单，这将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如果是其他体量小的公司，不合作就是一句话的事。王明微微摇头，心里还有别的顾虑。“这个我不知道。我现在担心的是这种取消会引起邓凯电子的不满。”“你害怕对苏北的电子制裁吗？”苏峰是局外人，但他也很理解。“差不多，商场就像一个战场。前一秒可能是合作伙伴，下一秒可能是敌人，尤其是邓凯电子知道我们用了华盛EDA之后，国家本身就盯上我们了。如果知道苏北在软件上实现了独立，他们一定会做出反击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