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晚我再也不能保持这种平静了。在柔和的灯光下,她的身影亭亭玉立,肩臂浑圆,乳峰高耸,浑身洋溢着成熟的性感。我贪婪地看着,体内燃烧着一团狂暴的火。她也用火辣辣的目光盯着我,颈脉索索跳动。壁钟嘀嗒作响。尹雪忽然起身,挥手道:“司马,把那件事忘掉吧!今晚陪我出去散散心,好吗?”我颔首应允,出门乘上尹雪的白色“风神”车。汽车并没有在灯光辉煌的夜总会停下,而是风驰电掣地奔向郊外,开往海滨方向。暮色苍茫,一钩新月斜挂在天边。车窗大开着,强劲的风呼呼地鼓进车内,尹雪的长发在身后疯狂地飞舞。我在风声中喘息着问:“尹雪,你不是把我们往鬼门关送吧?”尹雪不答话,她的头颅微向后仰,微笑着,两眼亮晶晶地,时不时瞟我一眼。风神车开得飞快,一直开到海滨。海滨浴场空无一人,显得空旷寂寥(为什么?在这个季节应该是人声鼎沸的,我怀疑地思索着)。一道道白浪哗哗地扑过来,又无声地退回去。细沙海滩平坦而柔软。尹雪像是换了一个人,她兴奋地尖叫着,很快脱光衣服,像一条美人鱼一样跃进大海。她兴高采烈地在白浪中挥臂穿行,时而兴奋地尖叫。我在海边焦急地逡巡(为什么?我的水性绝不会比她差)。我大声呼喊:“尹雪──快上来吧!”风声中夹杂着她格格的笑声。海水渐渐淹没我的腰部。夜色渐沉,尹雪一直游到精疲力竭时才返回,我急忙用毛巾裹住她,在海水中跋涉着,扶她上岸。我们紧紧靠在一起,听着对方剧烈的心跳。尹雪扬起头,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我,湿漉漉的长发半遮住乳峰。她缓缓举起手臂,浴巾无声地滑落,她的**在月光下显得白皙诱人。忽然她用冰凉的双臂一下子攀住我的脖颈。道德的堤防轰然溃决,我们狂热地吻着,在沙滩上滚来滚去。强烈的快感像潮水一样汹涌地扑过来,又哗哗地退回去,一浪高过一浪。奇怪的是,长时间的云雨之乐后丝毫不感到疲乏,在一波波快感退潮后,我们都贪婪地等待着下一波。我狂吻着她的樱唇,喃喃地说:“今天我才知道,打碎道德的桎梏原来这么容易。早知如此,我们在十年前就不该自苦自抑,不该荒废时光。”尹雪没有答话,紧紧抱住我,又一阵汹涌的快感把我淹没。一只小白鼠!小白鼠忽然射入我的脑海,似一道闪电把我的癫狂撕裂。黑姆仇恨地盯着屏幕,尽管他知道屏幕上的尹雪是他手造的幻影(为了与司马平的A向思维相容,他创造幻影时不得不尽量贴近真实),但目睹这个“尹雪”与司马平疯狂地**,仍使他嫉妒得发狂。不过他同时感到了复仇的快意:哈哈,这个道貌岸然的司马平,我总算剥下你的庄严法衣了!十几年来,黑姆一直痴恋尹雪。但那个冷傲的姑娘对他,一个绝世天才,竟然不屑一顾,这使他感到耻辱。他早就看出──什么事能瞒过他鹰隼一般的目光──尹雪在热恋着已婚的司马平,司马平实际也暗恋着尹雪。不过,说句公道话,那时两人只囿于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从不越雷池一步。这使他们自我感觉良好,在林荫道上与黑姆劈面相遇时,总能保持那种坦然平静甚至略带怜悯的目光。他恨极了这种目光,他恨那两人在道德上的优越感!甚至在司马平悄然失踪后,尹雪仍把他当作圣人来崇拜,始终不肯移情。好,这就是圣人的原形,一个肉欲之徒而已!他在认真思索着,是不是把这盘录像拷下来,送给尹雪一份。忽然控制电平又一阵猛抖!一只硕大的小白鼠突兀地占据了屏幕,先是模糊虚浮,逐渐变得清晰,司马平的A向思维又开始高涨,越来越强劲,迅速占领思维波的全域。黑姆目瞪口呆,无计可施。真是莫名其妙,这个小白鼠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它一出现总带来A向思维的反攻?莫非它是司马平冥冥中的保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