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着苏菲迅速离开客厅,卧室里还有另一个志伟在,只得拐进书房,还好书房里没人。我关上门,猛喘一口气。“怎么回事?”苏菲声音有点发颤,“你刚才不是才……”她又回头,想出门看个究竟,我连忙一把将她拉回来,为了不让她出声,只好故技重施,抱住她的脸又是一通狂吻。门外一串轻柔的脚步声经过,安安正向卧室走去。苏菲从我怀中挣脱出来。“你搞什么啊?!”我按住她的嘴,“嘘!”“你手怎么了?”苏菲看见我的手,也是一惊。“手?手没事!真的没事!”“没事你裹纱布干什么?”“我……我裹个纱布怎么了?碍着你了吗?这是我家,我怎么连裹个纱布的自由都没有了呢?!”“不对呀,刚才还好好的,就这一眨眼的工夫……”“我都说了没事没事,你不要想这么多好不好!”“手给我看看。”“不给!”“给我看看!”“不给不给就不给!”正相持不下,卧室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我愣了一下,然后想起另一个关键词。咖啡。一整杯滚烫的热咖啡。我如梦初醒,看着被烫伤的右手,纱布经过一整晚折腾,已经变得又脏又皱,好似木乃伊的裹尸布。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什么声音?”苏菲满面惊诧。“声音?没有声音啊!”我颤声说。“我明明听到有声音!”“真的没有!”苏菲还想争辩,我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又上前去企图抱住她。苏菲再次将我推开,这次力气颇大,我被推得后退好几步。还想不屈不挠再次上前,“啪”的一声脆响,苏菲直接狠狠甩了我一个耳光。“我知道了,你故意的是吧?”她一脸愤怒地瞪我,恨不得用目光中的高温直接将我升华为等离子态。“谁,谁故意的,我怎么故意了……”我结结巴巴地辩解。“当我三岁小孩耍着玩儿呢?啊?至于吗,整这么一堆,你累不累啊?!”“我没有啊……”“没有?没有你搞这么神神鬼鬼的?!”“我……”卧室方向再次传来带着哭腔的惨叫。“你……你不要过来啊!”是那把被遗忘在枕头下的大号牛排刀。哭声、惨叫声、砸东西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整个世界如同一根脆弱的宇宙弦,被拉紧、拉紧、拉紧。终于“啪”的一声,彻底坍缩了。“糟了!”我忍不住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