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Page 68th 绝对绝望少女(英灵守卫 特别篇)

(本章特殊化处理，将第一视角叙述对象转移为榭丝缇娜·安列斯卡铎，同时将是《英灵守卫篇》的倒数第二章)10427年5月的夜晚，我那时候6岁，活在一个穷人家庭，我是重组家庭，相爱的父母和一个可爱的弟弟，而我却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半夜，我听到呼救声醒来，“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我揉揉眼睛，坐起来。可眼前的血色差点让我昏倒，街角中的断肢让我感到极度的恶心，而站立的少年拥有的深邃双目却深深吸引了我。“能……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和为什么要当杀手吗？”他手中的刀在不断颤抖，双眼想要藏在前刘海中。“我……我为了活着……”少年开口了。“活着就要剥夺他人生命吗？”“谢谢……你是第一个愿意和血红的我说话的人，我很感谢你能给我带来慰籍……”少年笑得真诚，但虚假的灵魂在充斥着他。我也许找到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看到蜷缩在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喘的父母，快哭的弟弟。我似乎厌倦了，我从这一夜开始就想去找他。后来，9月后我又在血泊中找到了他。我关上破旧的门，朝外张望。“小姑娘，你看到了一个身中几刀的男子吗？”“没有呀……”“看到了记得要告诉叔叔哦，叔叔最喜欢乖孩子了。”我立刻关上门，走到他身旁。“你怎么了？”“没看到吗？仇家报仇来了。”气喘吁吁的月知下 世还愿意和我说话。“为什么要帮我？还帮我骗他。”“因为你不一样，你没有像他们一样的绝望眼神，你更多的是冷静。”眼前的黑衣少年缓缓从黑暗中出来，半边脸布满的血红没有遮挡住雕刻精致的脸庞，黑瞳中照着月光的白，浓郁淡雅的修长眉毛，身材结实紧凑。我一身白裙，让他略微呆了一会儿，我走过去，扯破自己的长裙，撕下几条白色丝带，给他包扎。他胸口上血染的证件中透着“月知下 世”的名字。我笑了笑，从袋子中拿出一根火柴，翻翻附近的柴火堆，里面藏着几瓶完好的酒精，用力拔出塞子。“来，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不，我怕吓着你。”月知下 世接过酒精，往创口上浇，一脸呆滞而无表情。然后接过白丝带就缠住伤口，血还在渗透，但比刚才要好了。我划燃火柴，拿个破碗呈上酒精，点燃酒精。月知下摸出根针，从鞋子侧边拿出线，穿针引线后用酒精消毒，缝合伤口。“痛吗？”我看得出来他是在忍耐。“不……”牙齿都开始颤抖了，“放心，我真没事，还有……别太接近我，我的血腥味太重了。”我笑着走过去，满脸伤痕的月知下伴着缓缓地呼吸声入睡了，我让他枕在一块用布缝好的稻草芯枕头上。“上天给了你令人眷顾的美颜，却没有给你一个安定的生活。”我在他的记录本中翻到这样一句话，“你在这里已经度过了受苦受累的童年，但愿我的驻足可以给你带来不一样的色彩……”后面竟然是几张外面世界的照片，就像是光一样吸引着我，我极度地兴奋，居然也有人愿意为一个低贱的平民付出这么多。抬起头，这破碎的瓦屋在深层的地底，今夜月光正好透过洞口展现他的身姿。我映照着月光踏起圆舞。“我也祈求驱散心中黑暗的力量，但只有这月光可以给我带来安慰。”我总能想起被欺负得不敢还手的家人，也可以想到我拿起柴刀的时刻，那把刀静静地躺着，带着层层锈痕。而现在的我，身着上校级的白色军装，站在高台上去呐喊，去呼唤着同伴打开前进的步伐。我到底是用什么心态站在这里的？我真的想去改变吗？我真的要守旧吗？矛盾。面前的露茵泽张开扑闪的双眼，睫毛灵动得抓不住一般。“你别晃了，我去就是。”这几天，露茵泽这家伙经常来我家，叫醒我的美梦，瞎用我的食材，还嫌我的衣服太大。“你怎么会有这种蕾丝边的内衣啊？是不是情趣内衣？诶？你来看看嘛。”我很无奈但又很羞耻地接过来，揉成一团丢进衣柜。“别翻我衣柜啦！”我推攘着她出去。午饭时间，吃的也不能堵住她的嘴。“话说话说，你的那件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我嫌弃地推开她的脑门，“别想些有的没的。”我端起碗筷，大口扒饭。伊莎丽尔在外面敲门。“来了……伊莎丽尔中尉？”我问，“有何贵干吗？”“嗯……我知道我们部门和你有过节，但我还是认你这个朋友的。”“进来吧，不是谈工作的话，我家都欢迎。”我叉着腰走进去拿拖鞋。“上校的家居然如此朴实啊，明明月薪有十几万……”伊莎丽尔在一边小声说。“老……阿……姨！”露茵泽拖着长音跑来，被伊莎丽尔一脚顶住腹部，锁住喉咙绊倒。“都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老阿姨。我才25岁，和你们这些看上去十几岁其实几百岁的妖怪不一样。”伊莎丽尔放下抱着的红酒瓶，趾高气昂地单脚站在沙发上傻笑。我走过去，“你们还是一副小孩子气。”我抓起露茵泽的手，把她拉起来，低下来的衣角流露出我的胸口，脖子上的汗一路滑下去，凉了一片，我注意到领子是敞开的。“哇~”“看……看什么呢？”我立马松开手，拉起衣角护住胸口。“缇娜害羞的样子真可爱……明明身材这么好，平时裹得严严实实，一副严肃扑克脸……哼……”露茵泽嘴撅得老高。“嘛，现在我已经没有人可以撒娇了，中校离开的现在我只有给自己压力，让自己明白不能再执拗了……”我站起来，换上一身整齐的军装，腰间的一把短刀彰显着我的军衔。转过头是她们俩呆滞的目光，“我去训练场看看了，露茵泽上尉，伊莎丽尔中尉……”她们站起来，对我敬礼。露茵泽带着明媚的笑容：“缇娜，你终于……提起精神了。”“嗯……但你以后不许随便开玩笑。”“知道啦，上校大人。”露茵泽笑得灿烂，军服少女端庄贤淑，我撇撇眼，“我走了，最近几天好多事情要做……”坐在桌前，回想起这几段记忆，看着眼前吹皱的咖啡，窗外暴风雪袭来。“他现在身在何方呢？我已经不只一次提到这句话了。”我伸出手，想要打开窗户捧住纷纷扬扬的雪花，但是凝结的窗户开关让我不想打开。“要是不改变多好啊。”我问过“为什么要离开呢”。得到的回答却是“我不适合这里，我还有事情这里不能达成，所以我要离开”。所以，满目飘扬的花朵在这隆冬的寒夜散入天界，暗淡的路灯，匮乏的双目，还有远山处的训练场，日夜不停的训练声。“我似乎已经无欲无求，201部队也按部就班地平稳发展。一年了，我已经忘记战争是什么滋味了。”看着眼前红红的电子台历：12917年12月31日。“马上就又是新的一年了，飞奔的日子停不下来了。”日期下方还有一行英文：Shestina Alekscodo，“这个是你送给我的，这个题字又是你亲自题的……”慢慢长夜能给我带来慰籍的莫过于此。“……所以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就算我变质了？也不悔改吗？”月知下坐在半夜的高塔上，时间来到我十八岁的时候，他还是那副厌世不恭的模样，但我知道他无比的心细，“不管我救过你多少次或者你救了我多少次，我都不会对你有一点感情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露茵泽，而不是你。我很抱歉……同时我高兴能有人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我。”月知下 世又露出可怕的笑容，阴暗的角落中，我看到的是内外不一的残暴灵魂，已经不再是十二年前那样纯净了。我则想告诉他：“我不愿意放弃追求，不断地拯救我、不断地去流血，甚至不顾性命地替我挡下刀。窗前挂着的风铃让我记起更遥远的回忆。在某个月光充盈的夜晚，已经十六岁的我逃出了贫民窟，“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在这里腐朽下去。”我抄起门后的镰刀，一刀命中“丈夫”的胸口，搅了几下后冲出了婚房。脱去破红霓裳，褪去脸上的妆束，带着不满和怨恨出逃，“我还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不要拘束在这里！”“我不喜欢这里……家里人说我是童养媳，长大了就要嫁给他家的傻儿子……所以我不要……我不要当童养媳。”我带着泪水，纵身而下，后面一直追的人群再也没有追来，空中划过耳边的风声，参杂着空气中的呼喊声，还有一星半点的声音是我最熟悉的。我的生命不剩多少，“至少……至少……让我见见你。”我闭上了眼，可又在强光中看到了熟悉的影子，“我的希望么？为什么那么遥远。”我想要伸手去探知。那副温暖的手，那个冰冷的面庞，我再也不愿意放手了。“为了自由连命都不要了吗？”月知下 世抱起奄奄一息的我，“你我都一样，为了摆脱这‘亡失的命运’而献出生命。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也是我见过的最傻的人。”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只充满红血的针筒，表情带着嗔怪和冷酷。“但我还是要救你，这样我们就不亏欠了。”他给我的手臂静脉处消毒，然后刺入皮肤，浑身灼热让我痛不欲生。“忍着点，这个特效药会激起体内所有细胞的活性……会急剧加快新陈代谢而发热，体温异常拔高只是暂时……”他一边说明，一边按住到处翻滚的我。挣扎到了天亮，追捕我的人群已经找到了这里。“放心吧，我来退治他们。”月知下 世拿起折弯的钢筋，一下子冲上去刺死一人。然后扛着身上被刺的几刀，再次刺杀了几人，行动变得毫无章法，手也变生了。看到他嘴角的血，我强行爬起来，昏昏沉沉的脑袋顶不住的下坠。他的模样变得浅白，那道光“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还是保持了清醒，和月知下 世一起清除了这帮人，完成了我想要离开的愿望。走向外面的世界，“其实外面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到处是冷眼和漠视。”“我不害怕，我只要活下去的自由就好。万水千山，我都会一步步走过去，我也想亲眼见一见啊。”雨水浇下，激起扬尘万千。雨点铸着抵抗诗歌，手中的锈铁流逝着时间的痕迹，眼角泪水已经干涸，看到他自信的笑容，我也决定了……“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我来包容你的一切罪孽，我来成为你的力量，让我来把你的黑暗冲刷走。以命换命的事情从此结束……”这封未能寄出去的书信在一次使用武具的时候撕裂了，当我知道露茵泽是代号“1427”时，它被撕毁了也是理所应当的，本来就不是正当的感情，我想要埋没的。现在他已经离我而去，没有理由……但我却知道他不是个绝情的人，他绝对没有文夏铭那种强烈的杀气，我会等着他，无论多久，我都要永远地和他在一起。(视角移交给文夏铭)思绪万千，他们的感情超过了数千年，我和他们比起来，果然还是太过无知。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