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为了了却这份执念，仲夜在这纽约城废墟中待了一年。在那次挥手纪念结束后，他便在房间之中将林莺抱入了怀中。双方都明白对方的心意，无需任何言语的挑明。那一晚，他们完全融为了一体。这是纯洁而热烈的爱。在那之后的一年时光中，仲夜和林莺二人相依相伴，一同和诸多幸存者重建着废墟的纽约城。当然，只是恢复了相当于街道般的建筑，但这比之前的营地已经条件已经好太多，能够基本完全保障正常的生活水准。这是公众方面。而在私人方面，仲夜则每天细心的与林莺一同探究力量奥秘。这是真的力量，而非某种成人，当然有时候也会有...在仲夜的细心教导下，林莺已经到达了刚来纽约城时，仲夜的意识水平。同时，凭借意念的各类技能也已经学会。她已经有了独挡一面的能力。而仲夜的意识，则更为强大了数倍。那意识中仲焉的存在，似乎能够每时每刻都活动意识，全天候的培养着。知道仲焉存在的人，唯有身旁的林莺。他们一同将仲焉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般，也是悉心的培养着。因此它的性格也更为趋近人性化、同时有了一定的思考能力。这让二人为此感到欣慰而欣喜。在相伴的过程之中，林莺也明白了仲夜的穿越者身份。当听到他来自于高等文明的人类未来，穿越到初入星际的地球、负面、回归、最后到这暗物质世界之时，她只剩下了震惊。这是何等令人诧异的经历啊！唯有眼前的他，能够在一次次的险境之中脱身而出。一次次的拯救人类于危难之中，直到现在。而关于林莺的身世，仲夜也问过一次。她出生于科学世家、祖祖辈辈都是各类的科学家，耳濡目染之下，凭借着极高的智商，也是踏入了这一领域之中。而诞生的年代，根据仲夜推断，大概是在人类处于希望系之中时。知晓这一切的他，直到现在都觉得诧异。也就是说...自己未来的妻子，居然在同时代只是一个小萝莉！？这也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但好在自己的寿命比较长，哪怕是熬都能熬到林莺长大成人。到那时，就符合正常的关系了。但奇怪的一点一直浮现在脑海之中。从林莺最初见自己的态度来看，似乎对自己并不熟悉。就好像过去几十年的经历中，没有自己在她的世界之中存在过一般。难道当自己回归之后，一切都会遗忘的一干二净？这大抵不可能，自己的意识有着诸位大佬级的存在保护，外在存在难以对其造成抹除。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这片暗物质世界的未来，并非他当初所处时间线的未来。这也就意味着，他是与另一个世界线的林莺所相爱，因此在这里面，自己才不会与她所相识。毕竟双方的身份层次，很难让他们遇见。在理清这一系列的思绪后，他不免有些感伤。这次自己回归过后，便估计再也见不到这个世界的林莺，他们之间的经历，也只有自己能够知道了。这便是时空穿越者的爱情吗？仲夜摇了摇头，怀念的看向了那熟悉的街道。他感觉到，自己是时候应该回归了。为了避免伤感，他决定自己独自离开，解除空间的封印，将纽约城回归这片世界的地球之中。“也罢也罢，这一年的相伴，也算是了解这份执念了。”仲夜暗自在心中想道，而就在这时，意识中一个稚嫩而清朗声音响起。“爹，你胡说，我都能感觉到你心里面的不舍了，你那么爱娘，要不就不回去在这里待到一起老去算了。”这是仲焉的声音。“你这小子...谁让你偷窥我意识的，非不愿，实不能，这一年已是最多的时限，怎能再贪慕下去？”仲夜略带无奈的回道。一年的相伴，他已与林莺相濡以沫，也曾探讨过当自己回归之时，应当以何种方式。出乎意料的，当时两人都选择了悄声离开。他问过林莺，“若是我某一天就这么消失，你不会感到悲伤和留念吗？”林莺则微笑着，“肯定会呀，但这总比两人念念不舍然后哭成一团好吧，你也是的，我这一生的泪水都几乎留给你了，以后可要好好记得我。”“而且，我觉得不管我在哪个时空、哪个世界，如果你来到我面前，我都会爱上你的，这是我确信的哦。”“那爱上我的那个人、不是记忆中的你的话，你不会感到伤心吗？”“不会呀，因为我觉得所有时空的我都是我，只要是我跟你，我为什么要为此伤心呢，乖，别哭别哭...”“嗯，那就这样约定了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林莺纯洁的笑声回**着，让仲夜仿佛重回到了从前之时。他眼角湿润的微微一笑，独自念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就此离开咯，我永远的妻子...”他凭空一挥，整个纽约城的空间限制就此解除。关于当代地球的锚点早已知晓并锁定，很快便会自动的回归世界之中。或许在这个不同的世界线中，也有着一位身为决策者的自己，在为了人类的未来而拼命吧....仲夜的身影逐渐黯淡消失，这是正在融入凝聚体的不可逆回归。这也意味着、时限已至...他留恋的再看了一眼熟悉的街道。那面包店的老板、贪玩的小孩、认真做事的大家、还有那纯洁而可爱面容的林莺....果然，如约定的一般，没有如狗血的偶像剧般抱着不舍呢...那便走了...吾之所爱...仲夜闭目，融合着凝聚体的回归。而在这一刻，一道带着哭声的话语传来。“我的决策者阁下...请一定走好...永生永世...平平安安...”他睁眼看去，林莺早已泪流满目...“嗯...吾之所爱，永生永世，也请平平安安....我们，未来再见...”仲夜的声音第一次哽咽，他知道，她知道的，林莺都知道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一刹那后，他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回归了人类凝聚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