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最糟糕的地方（1）

“不好意思这么严肃，能听我说一下吗？”“就是那种。”安娜毫不畏惧心情不好的拉姆达，把目光转向阿基德。“席恩好像发现了一个令人讨厌的可能性。”“……怎么回事？”安娜从刚才开始就在和谁通信，对方好像是席恩。然后在那封信里谈论了“讨厌的可能性”吧。问题是内容。“关于这个湖的事情，可能还没有结束。”说这话的安娜表情相当严肃，这在她来说是很少见的。“那么，我想说个不愉快的话题。”安娜的"讨厌的可能性"的发言之后，详细的话还是从席恩那里听比较好，决定等待他。返回军舰后，席恩立刻来到桥上，还带来了哈尔玛等三名机动铠甲驾驶员。在这个时候，可以察觉到席恩对事态的认识相当深刻。把春马他们带来，证明他认为他们的战斗力也是必要的。“我已经向那个参谋长确认过了，能让我再确认一下入侵者在这个湖里出现的反应吗？”席恩的问题让阿基特看向米斯特。刚才那件事让她有些心不在焉，但她马上开始对总部发来的数据进行说明。“反应是在七天前出现的。通常情况下，只能检测出平面坐标，幸好这片湖附近有一个无人观测所，所以连湖内出现反应的细节都能掌握。”席恩对米斯蒂的说明点了点头，但阿基德注意到他的表情比刚才更严峻了。“如果已经掌握了详细情况，那我再确认一点……反应的规模……和次数……是？”对于这个问题，米斯特露出有点不可思议的表情，确认了一下手里的平板电脑，回答道。“反应规模并不大，和第七人工岛的反应水平差不多。反应次数也只有一次。”“等一下，这个……”听了米斯特的回答，阿基特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发出声音的阿基特身上，但他还是看向席恩，发现他的表情也很严峻。“米斯蒂，马上跟总部联系，重新确认一下刚才说的信息。”“是、是！”在阿基德的紧急指示下，米斯蒂慌忙跑到负责通信的女船员身边。“喂，小晶，你突然怎么了？”以拉姆达为首，还没有察觉到异样的成员们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身上。阿基德环视了一下所有人，直截了当地说出了答案。“运气的数量实在太多了。”“确实很多……不过和那天的人工岛相比，还是少了一些。”确实，与过去的出现记录相比较，从数量上来说规模并不罕见。这和亚纪他们记忆犹新的第七人工岛的初始出现数量相当，如果考虑到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的情况，则是相当少的数量。但是，这次与过去的记录和第七人工岛的记录有决定性的不同之处。“在一个人工岛上，接近规模的出现反应有十几次……是在观测的基础上得出这个数字的。……同等规模的出现反应只有一次，出现同样的数量，你不觉得很不自然吗？”从数据上看，这次在湖面上观测到的空间扭曲是世界各地经常观测到的一般规模。从那里出现的入侵者最多也有十来个吧。仅这一次，湖面上就出现了70多具入侵者。如果与过去的数据进行比较，就会发现完全有问题。“舰长！我们已经向本部确认过了，观测内容果然没错。”如此说来，一般规模的空间扭曲只发生过一次这一事实似乎没错。既然观测到了反应的高度，就不太可能在观测规模和次数上失败。“伊斯塔尔，空间扭曲的规模和数量到底有没有关系？”“有啊。打个比方的话，那就是暂时打开的隧道。如果不是很大的话，当然大的隧道就无法通过，自然堵塞的规模直接关系到通过的时间。”也就是说，无论是大的暗云通过还是多的暗云通过，都需要一定的失真规模。按照这个理论，这次单次出现的数量还是不符合计算。“从规模上看，应该没有大型入侵者出现，但中型以下的雌性——能生出小型物种的个体有可能吗？”很难认为那个数字是由一次性的空间扭曲产生的，但如果出现的入侵者又产生了新的入侵者，那么数字就可以解释了。天数也经过了，应该有充足的时间增加。对于阿基德的问题，席恩摇了摇头。“尺寸和强度不同，有可能……不过这次应该不是雌性。”“怎么回事？”“这次的安妮，不是很像史莱姆吗？那种没有形状的安妮，是可以分裂的。”“分裂”这个词让我想起了刚才提到的入侵者。考虑到那不像个体更像**的身体，确实可以这么做。如果分裂后数量增加，就可以解释这个数字。无论是雌性还是分裂，关于数量的多的假设是成立的。而且实际上，数量不对绝不是最重要的问题。也许席恩所说的“讨厌的可能性”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在这个湖里出现的入侵者有增加数量的手段这一点是肯定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里的一切都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说到这里，这个桥上的成员没有一个不理解意思的。看到大家的表情都很严峻，阿基特继续说。“战斗时虽然被伊斯塔尔截断了退路，但有可能在我们到来之前就已经顺流而下了。……本舰从现在开始向下游航行。依靠伊斯塔尔的搜索确认有无残存势力。”在阿基多的指示下，桥上的人开始各自发挥作用。他将这一切都收进视野，悄悄向站在舰长席旁边的席恩和安娜询问。“你认为有顺流而下的个体吗？”“可能性很大。不管怎么看，湖都很狭窄，有人去寻找新天地也不奇怪。”“这么说的话，很有可能会跑到村子里去，这是最糟糕的了。”即使使用了席恩的一个隐藏玉也能阻止的事态，今后也许会成为现实。这无疑是最糟糕的模式，但遗憾的是，这种最糟糕的模式已经到了极有可能的地步。“……复活节。”“找那个运本来就已经做过了，不需要追加……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请让我在桥上等待。”如果能在桥上待命，捕捉到反应的时候就能马上报告给阿基德。感觉到席恩的意图的阿基特，感到有点寒心。(对那些威胁你的人，你真是温柔啊)席恩是如何看待人类的，实际上我们不得而知。即便如此，至少现在他在积极保护威胁他、束缚他的人，这是不争的事实。还不满十六岁的少年如此帮助我。自己这样的大人，实在是太可怜了。“迷雾”的机库里，十三技术班的成员正忙得团团转。不知道之后机动铠甲什么时候会出击。明明刚刚才出击，最坏的情况是，为了狩猎安之雄残党，必须马上出击。如果说平时就很慌张的话确实没错，但确实是“迷惘”开始以来的水平。为了不打扰到他们，哈尔玛、丽娜和莱斯三人就在机库的一角待命。亚纪特指示飞行员们在这里待命，以便随时出击都能迅速行动。阿基特和席恩的对话在桥上也听到了，如果按照两人的假设，确实有增加数量的手段，那么全部个体留在那片湖中就不自然了。近十年的研究表明，入侵者等人有觊觎人类生活的土地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