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张 疾风黄牛之魂

来到票务中心，哥尔泰并没有去窗口询问，他径直地往某一个地方而去。哪里是所有黄牛的聚集地，已经久疏战阵的哥尔泰，要从这些黄牛中找到适合者，从中套取自己想要的信息。他靠近其中一个黄牛，用他挖鼻孔的手递给对方一根烟，道：“兄弟，明天才出票，你们这么快就来这里等？有没有好路数，让哥们我也赚点利钱吧！”说人皆是为利益所往来，此刻哥尔泰并没有什么利益能带给对方，他人接过哥尔泰递过来的烟后，都只是说了一些无谓的话就转身离开。曾经作为黄牛的哥尔泰哪有不懂之理，每一个黄牛都有自己取票的渠道，有的是众人拾柴火焰高，亦有地下交易，当然还有亲属在当票务要职，拖妻带舅来取票。将烟蒂扔到地上，哥尔泰狠狠地踩了一脚，说道：“我退出江湖太久了，江湖早就没有我的传说，但江湖里还有一个永恒不变的定律。”哥尔泰从口袋取出一袋子金币，哗啦啦地倒在地上，双眼看着在场的所有黄牛。他慢悠悠地将一个个金币捡起，双眼在不断观察这黄牛们的表情，在众多的黄牛之中，他发现了一只不一样的黄牛。那黄牛从金币落地的那一刻，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地上的金币，其他的黄牛都只是看了一眼就作罢，唯独只有他双眼不移动分毫地看着这一切，对金钱的欲望使得那黄牛的眼睛凸出来。看到这一双眼，哥尔泰就知道，这一头是好黄牛。将地上的金币都捡起来之后，哥尔泰慢慢地往他发现的老黄牛身边移动过去，他蹲在老黄牛的身边，道：“我不是来断你们财路，而是有发财的事情找你们呢！但他们显然对钱没有兴趣，但你对它的渴望，我可充分感觉得到！”接过哥尔泰递过来烟的人，头发已经开始稀疏，并且有点绝顶意味的老黄牛，他点上那一根烟之后，静静地看向周围的黄牛，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若待会你带来的生意足够大，我想他们对它的渴望比我还强烈呢！去前面的小店吧，边吃边聊！”步入餐饮小店，老黄牛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这里能看清楚外头的人，但外头的人却不一定能注意到里面的人。老黄牛一点都不客气，进来小店坐定之后，立刻就让伙计为自己上了一碗热面，几笼包子。待其吃饱喝足之后，他才慢悠悠地说道：“这里很好，没有行家在，现在可以谈了！”“我想知道你有多少实力，若你的实力不济，我还不如另找他人！我刚才给你看了我的实力，现在也该是你表示诚意的时候了！”哥尔泰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若对方只是一些三手或者四手的黄牛，根本不可能将三个区域的票全揽下来，并且三四手的价格一定比较贵。现在就要看看老黄牛的实力如何，看是多少手的票源。见对方问及自己的实力，老黄牛亦是想做成这一桩生意，他看了外头一眼，发觉确实没有同行才说道：“一手票源，皆因我里头有人，只要不是包场的话，我都能弄到。无论你要什么位置，有人就好办事，至于价格呢，就要细谈！”更多的内幕，老黄牛也不能细说，毕竟这是一条财路。他人知道得太多，会下黑手夺他的食。故此老黄牛也只是含糊过去，具体能做到怎么一个样，只有他自己心里有数。闻此言，哥尔泰当然清楚其中的含义，不是不说明，也没有太透明。这些话在自己做黄牛的时候，哥尔泰也说过不少，他沉默了半响之后，道“我要三个区域的票，一二三区，全部的票。我就怕你办不到，而且我要一张不少！”这可是一桩大生意，老黄牛立刻拿起计算器，快速地在桌面上算。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对哥尔泰说道：“可以，但票价要比正常票要高三倍，你觉得如何？”抢过计算器，哥尔泰立刻就开始计算起来，不消一会之后，将计算器推给老黄牛看，才说道：“这场少年足球赛，热门程度不算太高，但你却按一线女星来开演唱会的价格来卖，这有点不厚道吧！”“这....”老黄牛没有想到自己的顾客就是同行，他一时语塞，但很快就赔笑着说道：“老哥你也是明眼人呢，就按你说的那个数吧！明天同一时间，我们在这里交易，一手钱一手货！现在我要去打点一下，不然这三个区定然有票流出。”说是去打点不假，但老黄牛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想法，能一口气买三个区域的票，此人不是用炒卖，就是有别的事情要在球场上办。经过老黄牛一番分析之后，他觉得其中定然可能是某个明星或者大人物要到来，安排的严谨的安保。想过一番之后，老黄牛觉得其中能有利可图，嘴角高扬起来，道：“自己留下一手，自然有人肯出更高的价格来买，我再在外头推波助澜一番，价格一定能飙高，舆论能使得一个人变得不平凡，也能使得一张票变得更加有价值。”老黄牛经过一番打点之后，他拿到了一到三区的所有票，并且为自己留下了一手。他准备回去餐饮小店庆祝一番，为自己完成一桩大生意而高兴。但进去小店之后，他发现哥尔泰还留在小店之中，立刻上前，道：“老哥，你还在啊！要不现在就交易了吧，免得明天我又要带着票跑过来。”“好，无所谓！我本想一直坐到明天的，现在你来了我就更好办了！交易吧，钱我已经准备好！”哥尔泰将一个钱袋放在桌面上老黄牛将箱子的票放到桌面上，将它推到哥尔泰的面前，拿起桌面上的钱袋就开始数里头的金币与银币。脸上洋溢着欣喜，眼睛变得只能容纳金钱。只是随意地翻了翻里头的票，哥尔泰觉得没有问题，就将整箱子的票带走。而老黄牛看见哥尔泰离开之后，才从口袋中拿出一小叠票，道：“还真不数呢，十张能翻好几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