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登上车的那一刻,齐天及文八刀脑海中还在想着应变之法,若是承认是自己人所为,那么二十万的难民那可能会遭到驱逐,虽说在人数上占据绝对的优势,但这二十万人中能有战斗力的到底是多少,齐天等人心里都是有数的。车辆在往前行进,它的速度不算太快,窗外不断有属于义城势力的人在跑动,他们在指挥着灭火的工作,务求将这次爆炸的损失降低,但在这无数声的巨响之后,能挽回的损失就只有一堆废铁。车厢内的空间很大,齐天三人坐在一排,而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刚刚驱使他们上车的男子,他们几人面对面地相对着,那个男子似乎要说什么,但嘴巴刚刚张开,又再次紧闭不动。车内除了司机之外,似乎都陷入一种无声的僵局之中,在这样的气氛之下,艾米知道自己这次闯祸了,她的手拉了拉文八刀的衣角,道:“我.....好像.....”颤抖的声线在艾米的口中传出,文八刀连忙制止她继续说话,道:“没有事,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承认,亦不会让人做出屈打成招的事情。而当我们真的做了,我们岂会坐在这辆车上呢!”本来一直看着窗外,想着应对之策的齐天,他听见文八刀说话,嘴角顿时扬起一个笑容,道:“你们吓着一个漂亮的姑娘了,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呢?”这话一出,车上的三双眼睛对视看向那个男子,而后者也没有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他扫了一眼艾米颤抖的身躯,木无表情地看向窗外,似乎不想表态。当他看见熟悉的景物时,他开始整理身上的衣衫,道:“准备下车,希望你们能够理智一点,这里是义城,不是你们不知道那个疙瘩的城邦。”话音刚落,车子就在一个大院门前停了下来,男子率先下了车,向门前的守卫说了一番话之后,他就带着齐天等人进入大院之中。这大院外头并没有什么特别,就是比较大,而且门墙比较高大,除此之外丝毫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步入院落之后,映入齐天他们眼中的是酒池肉林一般,周围都是穿着泳衣的美女,而酒的酸臭味也在空气中蔓延。看见男子带着三个生面孔的人进来,顿时有人靠近,对文八刀说道:“进入这里要缴械,不论你是来谈生意,还是来这里参与聚会,都不能例外。”闻此言,文八刀先是看向齐天一眼,想在对方身上得到应有的指示,但显然后者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相。没有得到想要的指示,文八刀伸手要将自己腰间的长刀解下来。就在这个时候,齐天伸手去阻止文八刀的手,对文八刀露出一个微笑,道“他们不进去,要进去谈事情的是我,他们就留在这里等候我出来就行!”说话间,他将自己腰间的两把枪取出,将里头的弹夹卸掉,放在自己的口袋中。把空枪送到那个男子的面前,道:“我进去就行了,你应该没有异议了吧!”两个男子对视一眼之后,领齐天三人来的男子,他对另外一个男子点了点头,道:“可以,谁说都行,反正都一样。”当他要带着齐天进入大宅时,齐天回头看向文八刀,用唇语,道:“见势头不对,你们自行离开,我能搞掂一切,懂吗!”不管文八刀是否有回应,齐天就不再回头看向自己的伙伴,他知道自己踏入这个大院的一刻,他的性命就如柳絮一样,随不得自己。但在这里他起码要争取对自己最大的权益,齐天不知道要见何人。但对方若是作为义城的领导者,那种骄纵蛮横的上位者性格,或许会出现在眼前,但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忍下来,不为自己也要为二十万难民,没有粮食亦没有食水储备,让他们再次走到另外一个城,那若被赶出义城,代表的就是死亡与暴乱。想到如此,齐天似乎想到自己谈判的筹码,若对方借着上位者的威势来屈打成招,那么自己就有一些把握让义城之主有所避忌,如此一来就不会毫无把握。在齐天想着自己的筹码时,他已经被带到一个房间前,当房门被敲响的时候,里头传出一把声音,道:“进来吧!”门被打开,领路人亦带着齐天进入房间,对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道:“首领,当时就发现这三个人在现场出现过,但不敢肯定是不是他们的所为!”身坐轮椅的男子,他的目光从领路人的身上往七天的饿身上看去,眼中尽是狐疑,道:“报上名来吧,看见什么就直说,我也不难为你!”听闻这一句话,齐天顿时觉得眼前之人很好相处,而且说话柔声细语,完全与自己刚才所想的不可一世形象区别万千。齐天脸上带着笑容,道:“无名小辈,齐天!”“刚才你在现场,你看见了什么事情,都一一告诉我。不要指望在我面前撒谎,我有我自己的手段得知你是否在我面前卖弄小聪明。”“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是听见爆炸声,我们几人出于好奇,故此走过去围观。完全就是吃瓜的群众,我想这位城主不会为难吃瓜群众吧!”义城之主并没有急着回答齐天的话,他对领路人招手,让领路人过来自己的身边。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领路人就离开了。而义城之主,他亦没有继续与齐天交谈,缓缓地来到窗前,看向大院下头的酒池肉林,脸上露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既然对方都没有继续说话,齐天自然不会凑脸上去让人打,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对方的开口。说话太多,会让人看轻自己,若要双方的地位相差不大,那就要保持自己的冷静,让双方的地位逐步拉近,最后达到平起平坐,如此才是真正的谈判。齐天他先要为后面的事情铺好路,不然到时候即便想到的筹码时好东西,在不平等的对立下,任何筹码都会变成对方的牌面。对方能够用威逼使得自己的筹码发生质变,如此一来就筹码成了对方的牌面,局面就更加的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