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齐天想着会不会被龙弘阴了一把的时候,帝文又再次将那一份资料拿到手上,道:“你还有一个伙伴是吧,好像很擅长破坏呢,据我手中的资料所说,他曾经将你们艾米利亚城北门势力的领地,足足毁掉了一半以上。如此的攻击力,交上我生产基地的火器,想必也会引起爆炸吧。”虽然不想承认帝文所说的是事实,但总感觉现在帝文要找一个替罪羊似的。无论他说话的口吻,还是意图都很明显想找一个替罪羊,但究竟为何要这样做呢?不敢得罪神谕者,还是他想借机攻击艾米利亚城?就在齐天不言语的时候,帝文继续说道:“艾米利亚城的情况,现在谁人都清楚,二十万的难民出逃,想必又是全城混战的节奏,你们有什么图谋我不清楚,但我只感觉现在我亏本了。”听闻亏本这句话,齐天心中顿时出现一个念头,不是他被龙弘坑了,而是神谕者将目标锁定在义城的生产基地,本来就是迷雾。而神谕者的真是想法是要将二十万难民赶尽杀绝,在神谕者的眼中,弱者是需要被这个末世所淘汰的。当弱者都被淘汰之后,剩下的强者再次构筑成新的世界,那就是神谕者的目的。他们想将存在人类体内的弱者基因都剔除,将强者的基因不断延续繁衍下去。想到神谕者本身的存在价值,以及总总的一切,齐天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道:“先不要这么阴谋论,我不属于任何的势力,我只为我自己存活。若你说艾米利亚城如何如何,我能告诉你,现在留在城中的人,他们全都死绝了,我才高兴。”“他们当年犯下的错,到今天才能赎罪,我已经觉得天道不公。而你现在跟我说,你觉得亏了,那么你就将二十万人全都赶出义城。我就想看看,除了你所在势力赞同之外,那个势力会觉得义城能交易,在末世武力虽然重要,但一旦诚信崩溃,你也会孤立无援。”齐天低声说着这些话,看似底气不足,实际上他在抑压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他心中不想艾米利亚城毁于一旦,毕竟这座城他是看着父辈一手一脚建造出来,它的每一寸土地都有着父辈们的血汗。他愤怒的是自己再一次没有看清楚眼前的形式,本来是一个完美的开局,为何突然间自己二十万人会陷入对方的套路中,自己还一心想就出自己伙伴的妹妹,却不料对方只是一心想弄死二十万人。至于帝文的种种言语,齐天没有认可,亦没有不认可,皆因对方坐在这个位置上,他不可能将自己的势力及城邦放手,让他人占据,为他人作嫁衣。齐天的双拳紧握着,他看着眼前的帝文,道:“你不敢得罪神谕者?今日我艾米利亚城二十万人的结果,他日就是你们义城十万人的结局。不要以为你能逃脱,你我都知道神谕者的目的是什么!杀掉一切的弱者,剔除人类基因中的弱项,追求人类的进化,将最强的血统延续!”“但什么是弱者?不能行走的你,到底是不是弱者?你在对方的心目中,是否作为一个弱者?你我都不知道,如何界定一个人是强是弱,难道就看一个人人在末世的最后,他是否或者?那倒不如把人类定义为蟑螂,毕竟打不死的小强。”闻此言,帝文摸了摸自己行动不便的双腿,闭上自己的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儿之后,帝文再次张开自己的眼眸,道:“废话太多了,读者不喜欢看呢!我是否弱者,不用你来评判,也不用神谕者来评价,我只想活下去,你懂吗?”如此一说,帝文的心思真的很简单,他行动不便早在末世开始的时候,他就被认定为弱者,此刻他坐上这个位置,他又自己的手段。活下去,末世中谁都想要达到这个目的,但现在有人从中作梗,这个目的可能是瞬间消失。齐天的目光停留在帝文的眼睛中,他能从帝文的目光中看到一团火,一团为生命燃烧的火焰。它不断地跳跃,不断地壮大,不断地想活着。似乎明白了什么,齐天突然嗤笑,道:“哈哈,确实为了活着呢,那你现在想如何?赶我们出去?你的末日也不远了,将我们留下?你的其他基地或许在下一刻就爆炸了呢?怎么抉择?帝文先生!”这确实是摆在帝文面前的抉择,在房间内的三人都是棋子,都是神谕者的棋子。他们是进一步,还是退一步都好像在瞬息之间,一个决定就会将一切面向毁灭或者转机,该如何做?他们二人都想摆脱棋子这个标签,他们都想在末世中寻找自己的存在价值,一个人得到安稳,一个想要离开这里回到艾米利亚城,他们都有各自的想法,而这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宗爆炸案,帝文的选择就成了关键。当帝文决定放过神谕者,追究齐天等人的时候,他就要说出谎言,去欺骗城中的所有人。当一个谎言生成,日后再出现同样的情况,第二个谎言就随即而来,他就完全成为一颗棋子,一颗带着懦弱标签的棋子,神谕者的一切计划都能在这里开展。而当他将齐天等人放过后,他将要面对的可能是神谕者的直接抹杀,这完全就违背了帝文的意愿,他想活下去,他想见证星怪消失的时刻。进则用谎言开路,退则一地尸骸,无论如何抉择,摆在帝文面前似乎都成了一条死路。进则将二十万人赶出义城,无疑是将二十万人直接送去坑杀,会让人胆寒,失去一切的盟友。当退则会是强强对立,死在战壕中的人,绝对不会少。怎么都要死人,怎么都似乎在赶自己上绝路,帝文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就在房间寂静的时候,大院内却爆发出打斗的声音,听闻那把熟悉而且沙哑的声音,齐天摇着头,道:“已经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