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时候,下了足足整夜的雨终于停了下来,在刑台上齐天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周围的血腥味都被雨水冲刷干净,周围的一切也开始恢复正常,如齐天不曾处在过一样。随着太阳的升起,整个义城开始热闹起来,周围都忘记昨日兴奋半天的斩首处刑。义城的人们开始各自的工作,甚至连谈论齐天之死的人都没有,茶楼酒肆本事闲谈之地,昨日的处刑若是正常定然有人谈及,但此刻却没有一人谈及。整个义城里的人都好像失忆了一般,他们的生活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甚至连维持秩序的人,他们都只是如平常一样巡逻,并没有像昨日一样风风火火,到处盘问可疑的人物。但有一个地方却没有任何改变,那就是义城的城门,它始终没有被打开。整个城都是孤城,独立于天地之间。城中的种种失忆,沈欢喜等人一早就发觉,在猜测其中原因的同时,他们亦往义城三处空白基地而行。他们务必要在这里等到神谕者,一是为齐天报仇,其二就是为将神谕者的面纱扯下来。“各自要小心,见机行事!没有战力的就准备好呼救,但即便有战力的都不要莽撞,不然性命又要搭上!”临行前,沈欢喜不忘提醒苟安二人,免得他们做出与智商不符的举动,届时那就真的成了刀下亡魂。在沈欢喜行动的同时,这个看似平静的义城,却是暗流涌动。帝文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中,他静静地看着桌面上的文件,眉头皱起来能将蚊子都夹死,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有点难办呢,都整整一夜了,他们还没有行动呢!”在房间的暗处,一道身影静静地坐在黑暗中,拿起阳光处的一杯酒,言语中带着一丝的笑意,道:“放心,越是平静,那就越对我们有利。只要他们的计划是诱导难民与义城的战争,那么就表示他们不会忍受平静。”“那也是,但我们静待的话,会不会失去先机?但这样的平静越是让人感觉到惧怕,越是平静的风暴,就会造成越大的破坏力。”暗处的身影抿了一口红酒,将酒杯推回明处,道:“要做大事就要隐忍,好像曾经的皇朝,没有文景之治,就没有汉武中兴!等待才是铸造皇朝的基石,你作为一城之主,更加明白其中的道理,你能成为观音堂的首领,你可是隐忍了很久呢,帝文!”闻此言,帝文点了点头,毕竟自己曾经在以前的首领手下隐忍多时,待得首领不幸被杀,自己才使出浑身解数,将其他的对手都打败,终于登上这个位置。帝文已经尝过甜头,他自然明白等待的好处,现在既然要等待,他也只能答应。“当然清楚,只是我当初的等待是看到胜机,但现在我看不到胜机,你说我能平静吗?我这次或许一子错满盘皆输呢,到时候我可是横死街头无人问呢!”黑暗中的身影大笑起来,再次拿起那杯红酒,道:“哈哈哈,不会让你横死街头无人问的,你只要满足我的请求,我帮你搞掂其他人,一切都能到手。但你可要让帝景好好安分点,不然经常坏事,我可受不了他呢!”见暗处之人提起自己的老弟,帝文顿时在场叹息,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现在骄横得很,我也不能教导他,顶多就安排一个战斗位置给他,打架就是他唯一的喜好了,会让他兴奋不已呢!”“只要他安分,平静等待过后,就会引来那一群黑暗中的怪物。我们要将他们拉出来杀死,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些怪物的样子,一个从末世开始就存在的黑暗传说。”房间内再次陷入平静,帝文及那个黑暗中的人都没有再说话,他们很清楚一点,对方有一个能够靠着空气中轻微的震动,能辨识出说话人的原话。只要这个人不死,那么整个义城就是对方的信息台,比偷听还好用,没有任何的漏洞。如此的一个人物,能将对手的一切计划都能得知,以此来做出最好的计划。而在另外的一方,神谕者他们也是一头雾水,毕竟他们昨日可是亲眼看见齐天的头颅被斩下,那血液喷洒在天空与雨水混杂在一起。但现在整个义城却没有一个人在说此事,而且所有的人都好像失忆了一般,谈的全是家常话。一个身材高大的神谕者,他看向艾美神,道:“你能听见什么消息吗?整个义城都有点平静得恐怖,似乎有一个大坑在等着人往下跳。”艾美神她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听着空气中的震动,想从其中得到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消息,但无论是难民营地,还是整个义城,都没有一点异动。如此的情况使得艾美神都有点头疼,若是普通的时候,他想听一些消息可谓是送进自己的耳朵里头。但今日却一点重要信息都没有听到回来,艾美神对高大的神谕者摇摇头,道:“我听不见异动。都是一些家常话。这里有些恐怖了,要不我们现在抽身而回吧,不然我们都得堕入坑中呢!”那个高大的神谕者,他静静地敲击着桌面上的碗,摇着头说道:“不行,我们出来完成不了任务的话,回去也是死路一条。要说死在外面还是里头,我宁可死在外头,也不愿被当成怪物一样做实验。”高大神谕者所说的实验,或许只有他们这些神谕者才知道,但听闻这一句话,他们在场的人都脸色发白,可想而知,他们口中的实验是多么的恐怖。扶着自己的额头,艾美神轻轻地叹息了一口气,道:“想跑也不是,想回去也不是。我们怎么做都是要搭上性命,我们的命只是别人的一句话。别人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我们却只是蝼蚁,想撼动神威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