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之狐听到齐天说的话,少女模样的她僵硬的脸强拉出一个笑容,道:“是该还了,应该送你下去见你的父亲,让他看看他到底生了一个怎么样的废物儿子。”齐天也不动怒,他拿着自己手中的酒杯,看着仅余半杯的酒水,那一抹鲜红在阳光下更甚。他想起自己曾经无数次暗杀雪地之狐,直至今日都没有成功过一次,但他每一次都能在雪地之狐的手上逃脱。他当时觉得这是自己的父亲在护佑着自己,不会让自己死在雪地之狐的手上,无数次的战斗让齐天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面对眼前的这个少女,他似乎真的无能为力。自己的杀父之仇好像永远也没有办法报上,一种无颜面去见江东父老的感觉。龙弘无数次劝说自己放弃,无数次让自己放弃心中的仇恨,齐天始终不愿忘记。他越是不想忘记,他父亲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就越是虚无,好像随时要消失的一般。越是觉得眼前的父亲变得模糊,齐天就越是想将仇恨植根于自己的心中,他拉着文八刀经营起借客小店,他想用别人的仇恨来唤醒心中的那一份恨意,想让自己的父亲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五年的时间过去,父亲的样貌越来越淡,母亲的样子已经想不起来,齐天想将双亲的样貌永远记住,但始终都没有任何的效果。双亲的样貌越来越模糊,甚至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脑海中,那一份无力的感觉,令齐天陷入疯狂之中。他将整个城邦的人都视为仇人,他想杀掉经过他身边的饿任何人,但当手中的枪举起的那一刻,他明白自己永远下不了手。皆因当枪举起的那一刻,他眼中看到的是自己的父亲,他张开双手紧紧将自己拥抱。将高高举起的枪轻轻按下,在齐天的耳边喃喃自语,但齐天却从来没有听见自己的父亲在说什么,或许是告诫,或许只是叮嘱。在那一刻,齐天感觉自己的父亲已经回来了,他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温暖。齐天摸着酒杯,嘴角渐渐高扬,道:“是啊,我都很久没有见到父亲的身影了,就不知道他是否还记挂着我呢!雪地之狐,你的名字够美了,但似乎你的心肠不太好呢!”说话间,齐天将自己手中的酒直接泼向那少女,无数的丝线出现在少女的面前,想要将红酒阻挡在外头。但可惜的是,丝线并不能讲红酒阻挡,少女满脸都是红色的酒水。看见自己得逞了,齐天得意地笑着说道:“哈哈哈,你是不是又要去找一个少女杀掉呢,然后将她的皮剥下来,将她的皮肤缝在一个娃娃上,用她来充当你的嘴脸呢?”雪地之狐每一年都会更换自己的嘴脸,现在是一个皮肤白皙的少女,上一年则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女,还有很多个前人。她好像特别迷恋少女模样,她总是挑选这样的女孩来剥皮,将他做成人皮娃娃。少女伸出僵硬的双手去将脸上的红酒抹去,她双眼空洞缺乏灵性,不知道她在生的时候,是不是如这般一样呢?还是如街头放学的少女一样,文静而不失活力,活泼而不失恬静呢?无人知道,但这个世界上或许还有一个人记得,那就是雪地之狐。语气越发冰冷,雪地之狐她朝齐天伸手过去,但她所控制的少女玩偶显然速度不够快。见齐天躲了过去,那少女玩偶用空洞的双眼看着齐天,道:“你真的越来越无趣了,以前还是活泼的孩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呢?”“想想当日你第一次暗杀我的情景,你是多么的活泼,一看见我的影子,你就拔枪而来。现在的你,越来越窝囊了,就好像你的父亲一样,总觉得自己对别好,别人就会对他好,但他似乎忘记了,这里是末世,已经没有世界政府的约束了。”听着这侮辱自己父亲的话,齐天的双拳紧握,但很快又将拳头松开,带着笑意地说道:“别想让我生气,你的丝线靠不近我的,但我若一拳打在人偶的身上,我可能身上全是你的丝线呢。”齐天指了指自己已经变成重瞳子的恶瞳,这是真实之眼的真面目,它能够在一瞬间让人的意识与人体分离,亦能看清一切的虚妄。雪地之狐的丝线虽然幼小随风飘**,但却如钢铁一样僵硬,虽是微不可查,但在真实之眼面前,它们无处遁形。突然间,齐天拔出自己腰间的银枪,往自己的头上的房顶就来了一枪,道:“不要招惹我,也不要在我面前玩什么手段。我暗杀你这么多次,难道我连你的伎俩都不知道?别将人都当成傻子,也别把自己当成很强的人物,我要杀你的本体真的在一瞬之间呢,堕入黑暗的老女人。”要杀雪地之狐岂有齐天说的那么容易,单单要找出她的本体在何方,那就需要大费周章。将眼前的人皮娃娃弄死不是不行,但本体再去杀一个少女弄出来就行,她雪地之狐就好像是杀不死的一般。雪地之狐有自己的克星,但即便是星石上的克制,找不出她的本体,一切都是虚妄的话语罢了。此刻的齐天可不想与这个女人有什么纠缠,皆因自己还有必须要办的事情,而不是在这里与这个女人纠缠不清。齐天跨步欲要离开小酒馆,但雪地之狐似乎不会让他如愿。只见那人皮娃娃一下就将酒馆的门口堵上,让齐天继续留在酒馆之内,一双空洞的眼眸,一双不一样的眼睛,他们相互对视着,这一刻已经不到齐天说愿意离开还是不愿意。只闻那僵硬的人皮娃娃开口说道:“我说过要送你下去见你父亲,我自然要做到!女人可是很重承诺的呢,不似得你们男人,总是说话不算话,一直在含糊其词,一直在遮掩自己的罪行,留下来吧,齐天!”